夜深人靜,倦意正濃,一道黑色的身影朝著皇宮最深處飛去,已經入初冬,天氣也越發寒冷起來。整個皇宮里除了巡邏的侍衛和值夜的太監之外,沒有一個人在長街上行走。
皇後娘娘的宮里此時仍然亮著燈火,皇宮里早早的就生起了炭火,珍珠往地龍里加了一塊銀炭,低聲說道︰「娘娘,這天氣越發冷了,您趕緊歇息吧。」
皇後點點頭,卻見外面人影一閃而過,皇後宮中一向被禁足,除了珍珠了之外,還有兩個粗使的宮女和太監,當時一入夜他們早早的就被打發走了。
「那是有人想要陷害四哥。」秦天鳳驚呼出聲,秦天爵連忙捂住他的嘴︰「今日是巧合也好,故意也罷,總而言之是有人要倒霉了,千萬不要參合到這件事情里來,否則就算你母親是溫熙貴妃也保不了你。」
听到敲窗戶的聲音,珍珠的手只是頓了一下,便見皇後輕輕一笑︰「請進吧,七爺。」面邊離點。
「父皇,兒臣送您回宮。」秦天涵跪在地上開口,皇帝眉頭微蹙︰「不用了,留在這里善後吧,老七派禁軍送朕回去,留下一支人馬給太子和兵部侍郎調查刺客身份。」
花月離這才推開屋門,看到步淺陌僅著中衣,遂別開視線。步淺陌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花公子,你可真是……」
步清音的外傷逐漸的愈合,可是卻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三夫人每日也抽時間來給她整理嫁妝,卻明顯的憔悴了許多。秦天爵進了刑部每天都很忙,偶爾才有時間來看她。
秦天爵腿上也有傷,維持著跪姿在地上。「這個時候進宮恐怕不妥,我都是皮外傷,我送六哥回去,派個人去六哥府上還快些。」秦天鳳忽然開口,皇帝點頭,轉身和皇後就離開了現場。
「是我。」花月離溫潤的聲音從窗戶後傳來,步淺陌微微一笑︰「原來是花公子,請進吧。」
秦天爵輕輕一笑,將鞭子遞給步淺陌︰「幸虧你戴著,否則今日可要出大事了。」
「是。」珍珠點頭,將炭火加的更旺了些,看著皇後沉沉的睡了過去,低聲嘆息再也未發一言。
「是。」秦天瑞看了一眼秦天涵,冰冷的面容露出一絲詭異的表情來。秦天爵和秦天鳳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秦天爵身上玄色的衣衫血跡斑斑,顯得觸目驚心。皇上看著秦天爵三個人身上的血跡,身邊的幾個貼身保護的太監也傷的不輕︰「都回宮醫治。」
看花月離似乎真的只是來道喜,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步淺陌便送花月離離開了,關上門才看到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小心秦天爵。」
皇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到地下滿目狼藉,仍有幾分心驚膽戰,看到距離最遠來的最遲的秦天涵背後竟然是皇後的身影,皇後匆匆的跑到台上,走到皇上的身邊驚呼︰「皇上,您沒事吧?」
步淺陌白了他一眼︰「今天可真熱鬧,三人成親,你沒看到李相爺的臉色有多難看。你都不知道李雪霏的臉色有多難看。」
「有總比沒有好。」步淺陌冷笑,旁邊的丫鬟拉住李雪霏︰「小姐何必跟這些人一般見識,就算嫁給太子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側妃,永遠都低小姐一等。」
「我上次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你好意思開這口?」秦天爵白了她一眼,步淺陌嘿嘿一笑,馬車很快的就到了六王府。步淺陌看了一眼懵懂的秦天鳳,狡猾的秦天爵,微微皺眉,今日如此勇猛,在皇帝的眼中必然大為改觀。而且刺客的身份,想必秦天爵已經心中有數了。
夜幕之下,六個黑衣刺客很快的躲進了一家華麗的宅子里,門口站著的人連忙迎上︰「主子,您回來了。」
「我才不跟賤人一般見識。」李雪霏賭氣的開口。步淺陌將這些小動作看在眼里嘿嘿一笑,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古代的婚禮竟然這般的繁瑣,從中午到晚上,朝廷的官員就沒有斷過,何況皇上和皇後親自給太子主婚,一派阿諛奉承之言,那邊便宜的老爹正和李相爺在那邊斗嘴的,斗得不亦樂乎。
「王爺,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皇後輕輕的笑了,秦天瑞轉身便離開了皇宮,這個女人軟硬不吃,否則這麼多年父皇豈會從她嘴里套不出一點東西呢。秦天鳳點點頭,秦天爵吃痛的捂住傷口,步淺陌狠狠的按了下︰「平常不覺得你是舍身取義的人,沒想到今天這麼勇敢。」
「是。」眾大臣惶恐不已。
皇上點頭,步淺陌詫異的看著皇後,高貴雍容,如同不切實際的雲端一樣,高不可攀,讓人看到便敬畏。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悄然退下,跟了過去。
黑衣人吹了下口哨,所有的刺客都朝著外面飛去,可是來了四十多個人,只有六個人活著突圍。一隊侍衛追了出去,一直到看不到刺客的身影,皇上頓時癱軟在椅子上,離的最近的七爺連忙問道︰「父皇,您沒事吧。」
「我听說你就要嫁給六爺了,特意前來恭喜。」
黑暗的皇宮之中,如同這冬夜一般冷冽。
「是。」小太監匆忙退下,步淺陌看向李相爺,李相爺的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分,自家的女兒是沒有人家長得好看,但是將來不受寵的日子已經可見一斑了。
「走,看到賤人就惡心,茶也喝不下去了。」李雪霏身後的人拿著大包小包的跟著她,步淺陌在台階上笑嘻嘻的開口︰「慢走啊,千萬得悠著點,同一天拜堂,要是我啊,別說喝不下去茶了,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皇帝推開走過來的皇後,冷眼看了下皇後,地上全部是血跡,陣陣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皇後看到這一切,絕美的面容上只是一絲冷笑,絲毫沒有被推開的尷尬。
「淺陌,你也跟著六爺去吧。」步雲忽然開口,白梅被嚇的面色慘白,步淺陌點頭跟著秦天爵和秦天鳳上了馬車,看太子忙的團團轉。
皇後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只是輕輕一笑︰「七爺只管安心便是,七爺若是信不過我,自然可以解除合約,咱們之間再無瓜葛,只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
大勢已去,刺客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勝算,朝著皇帝最後一擊,步淺陌正好擋在最前面。看到步淺陌美麗精致的容顏,刺客手中的長劍忽然頓了一下,趁著這個機會,秦天爵軟鞭纏著步淺陌的腰,將她朝著一邊的一棵樹後面推去,步淺陌頓時落入刺客包圍圈的外面,擔心的看了一眼秦天爵,躲在了樹後面。
「罷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皇後輕聲笑道,珍珠點頭。
「父皇,請先回宮吧,這里不安全。」秦天爵開口,皇帝點頭,太子嚇得面色蒼白︰「來人,快點送父皇,皇後娘娘回宮,不得有誤。」
門口相迎的韓元關上房門,早已經在桶內準備好熱水,伺候自家的主子︰「主子,咱們最近要滯留京都嗎?」
「老六,淺陌,過幾日就是你們成婚的時候了。轉眼之間你們都這麼大了。」皇上和藹的笑道,步淺陌和秦天爵謝了恩,听秦天爵說了幾句客套話,見皇後起身︰「本宮去後面一下。」
如果不是擋到路,這些刺客根本不會浪費一點的時間來殺他們,侍衛沖進去之後,整個場面很快的穩定了下來。只听為首一人輕輕一笑︰「今天權且寄下你這顆狗頭,改日再取。」
「快點換下衣服,將所有的證據燒毀。」男子扯下頭巾面紗,所有的人都換下了衣服,早有人立刻拿去燒毀,門口之人不解的問道︰「主人,事情沒有成功嗎?」
身邊的一個高手太監被為首的刺客一劍刺破腦袋,鮮血四濺,濺到皇上明黃色的衣服上,差一點那劍就刺到身上了,秦天爵抽出步淺陌腰間的軟鞭攔下了那長劍。zVXC。
秦天涵仍舊跪在地上,直到皇帝離開,一拳狠狠的打在地上。
秦天爵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住,識相的退離三步。看著遠處的高高在上的皇上和皇後,忽然妖冶一笑。步淺陌看著他,真他媽的妖孽啊,長得這麼好看笑起來的時候她的心髒都撲通撲通的亂跳。
翌日一早,迎親的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從東宮出發,分別往兩個相府走去,步家這邊白梅得意的笑容讓幾個夫人都別開臉面,不願意去看她那得意的嘴臉,步清欒看到步淺陌只是點頭輕輕一笑,輕蔑的笑容讓步淺陌差點一鞭子抽過去,幸好讓梧桐死死的給拽住。
步淺陌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睡不著,噩夢連連,她干脆坐起身,看到窗外有人影,厲聲道︰「什麼人?」
李雪霏氣的將簾子摔下,一邊的丫鬟勸道︰「小姐切勿跟她一般見識啊。」
「步淺陌你……」李雪霏眼見著就要沖上來,怒發沖冠的樣子只換來步淺陌哈哈大笑,那丫鬟死死的拉住她︰「小姐,咱們走。隨她說去,這步淺陌好歹也是六爺的王妃啊。」
太子果然不同于別人,兩個花轎從京城兩個地方出發,卻在朱雀街上走的同一條路,兩家似乎為了攀比一樣,嫁妝是一眼望不到頭,李雪霏掀起車側簾子看到對面的步蘭芷,步蘭芷只是得意的一笑︰「姐姐萬安。」
「護駕。」太子大喊一聲,七爺和九爺接過太子的人匆匆拿來的兵器,也跳入刺殺的範圍,但是整個東宮之中都是來賀喜的大臣還有家眷,根本施展不開。
皇後輕輕一笑,看著七爺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七爺請回吧,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恐怕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步淺陌和皇帝被刺客團團包圍,全部通身漆黑的夜行衣,蒙著臉抱著頭,還真跟電視劇里看到的一樣呢。現場亂做一團,在門外的侍衛一時之間根本過不來,皇上自即位以來,刺殺他的刺客就無數,可是卻是頭一次逼得這麼近。
步淺陌關上房門,給花月離倒了一杯茶,看著屋里今天梧桐點上的炭火,還挺暖和的︰「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怎麼听著這話,這麼不舒服。」步淺陌眉頭微蹙,花月離不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啊,花月離輕輕一笑,喝了一口茶微微皺眉,這麼粗糙的茶葉他並不習慣,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下吧?」
所有的人安靜下來讓開一條路,侍衛從外面沖進來,太子爺指揮著所有的大臣躲入內室,所有的武將都跟刺客大打出手。一時間佔盡上風。秦天涵還未來得及動,就被幾個刺客團團圍住,故意拖延他的腳步。
「就是啊,太子爺,今天兩個美嬌娘,先去哪個屋呢?」一群人起哄,太子微微皺眉︰「蘭芷那邊吧。」
「護駕護駕……」太監尖銳的聲音差點刺破步淺陌的耳膜,這本來就是婚宴,皇上雖然出宮帶有侍衛可是都在外面,皇帝身邊一直跟著的三個太監擋在皇上面前,跟此刻交起了手,手中的拂塵舞的虎虎生風,看來都是高手。
「他哪里是焦躁,他不過是來試探您罷了。」珍珠將房門關緊,扶著皇後到床邊坐下,卻听皇後劇烈的咳嗽起來,珍珠連忙幫她順氣,卻見皇後手中雪白的絲帕上點點血跡,觸目驚心。
看著手中的血跡,皇後將絲帕扔在一旁︰「淺陌那邊抓緊時間,機會就快要來了,太子爺過幾日大婚,就把箱子里那幾塊白玉給太子送過去。」
男子俊美異常,大概有三十二三的年紀,一頭銀色的長發散落在肩頭,漆黑的如墨色的雙眸看著眼前氤氳的霧氣︰「是啊,東臨最近很熱鬧,一時之間我們恐怕也走不了了。」
秦天爵溜到步淺陌身邊,卻沒有嚇到她不由得有些郁悶︰「想什麼呢?」
秦天瑞看著眼前美麗的中年女子︰「皇後娘娘,我今日為何而來,皇後應該很清楚吧。」
無聊在趴在茶樓的桌子上,下面說書的說的口沫飛濺,明日就是步淺陌出嫁的日子了,滿京城都在議論這件喜事,李雪霏帶著丫頭走在街上買東西,走累了上了茶樓就看到步淺陌,李雪霏譏諷的開口︰「真晦氣,出個門就遇到這些個賤人。」
七爺面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輕輕的開口︰「皇後恐怕還不知道吧,父皇已經將步淺陌許配給了六爺,等太子成親之後,就給兩個人完婚。」
秦天涵看著步淺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步淺陌咬唇卻沒說話,
「父皇小心。」秦天爵一腳將眼前的桌子朝著刺客踢去,刺客被攔了一下,皇上嚇得一身冷汗站起身︰「來人,護駕。」
「一別十年,我竟不知你何時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秦天涵慢慢的開口。
「慌什麼?」冷酷的毫無半點溫度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極其洪亮,讓所有驚慌失措的人頓時冷靜了下來。為首的一人只朝著門口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絲毫不曾停下。
「那我先去了。」步淺陌跟秦天鳳扶著秦天爵朝外面走去,經過秦天涵身邊,卻見他如石頭一般冷傲的面容上,越發的陰冷不敢直視。
話沒有說完花月離知道她想說什麼,輕輕的笑了下︰「讓你見笑了,非禮勿視。」
步淺陌本來心情就不好,听到這句話越發的氣不打一處來,清音受傷昏迷不醒,而步清欒竟然躲得連人都不見了,整個步家都在為步蘭芷的婚事張羅,她想找個人撒氣都沒放。冷冷一笑︰「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還未出門就被打入冷宮的李小姐啊。」
看著秦天瑞離開,皇後搖頭失笑︰「連秦天瑞都有幾分焦躁了。」
將紙條放到蠟燭跟前燒毀,步淺陌越發的難眠,靠,這幫人是故意跟她過不去的嗎?
她也想跑好不好,可是眼下被圍住根本出不去,九爺和七爺牢牢的護住皇上,可是刺客凶悍異常,秦天爵身上頓時又多了一條口子。
整個婚宴頓時亂作一團,到處可以听到人尖叫的聲音,秦天爵擋在皇上面前,論武功他是不會比刺客差的,可是卻苦于手中沒有兵刃,赤手空拳的很快就被劃了幾道傷。
「沒想到東臨的六王爺居然那般厲害,若不是他今日必然取那狗皇帝項上人頭。」一人開口,為首之人淡淡一笑︰「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換下衣服,把血腥味都洗掉,今夜想必有無數的人睡不著覺。」
皇上沒有察覺到那邊在說什麼,只是跟秦天爵在說話。忽然步淺陌嗅到一絲殺氣,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長劍已到眼前,月光之下如同一泓秋水,明亮耀眼的長劍狠辣的朝著皇帝刺去。
「臣等惶恐,護駕不力,請皇上恕罪。」所有的大臣都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皇帝面色陰霾︰「都先起來吧,回宮再說。」
秦天爵低聲對背後的步淺陌說道︰「快點躲到安全的地方,刺客不會浪費時間殺別人的。」
「什麼意思?」秦天鳳不解,步淺陌拍了他腦袋一下︰「笨死了你,皇上提防皇後娘娘,在宮中沒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補得看望皇後,而皇後也不能召見任何人,所有見得人都要經過皇上的同意,可是四爺卻和皇後同時不在的時候刺客就來了。」
秦天瑞面色頓時沉了下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皇後娘娘,鳳家的事情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想要知道,你竟然如此不信任我。」
「多謝四爺,告辭了。」步淺陌逃一樣的離開茶樓。
步蘭芷和李雪霏都被送往房間了,這里指留下一群人等著灌醉太子,一邊的小太監面色焦急︰「太子爺啊,您喝醉之前得先說今天去那邊啊?」
「六哥覺得今天的刺客是什麼人?」秦天鳳上了馬車,先拿過青軒給的金瘡藥給秦天爵止血。秦天爵眉頭緊蹙︰「他們出現的太巧了,巧的讓我懷疑,偏偏在老四和皇後不在的時候出現。」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步淺陌只想躲開,秦天涵去跟皇上求婚,皇上卻將她指給了六爺,看著她想要離開的樣子,秦天涵毫無表情的面容上竟然閃現出一絲不舍︰「小陌,萬事望你珍重。」
「步淺陌你……」李雪霏听到這句話越發的惱火︰「你少在這里得意,步蘭芷那個賤人要是沒肚子里那塊肉,怎麼可能得到太子爺的青睞。」
李雪霏氣沖沖的離開茶樓,雅間的門打開,步淺陌的笑容凝滯在臉上,秦天涵竟然在這里。步淺陌這麼厚臉皮的人也覺得有些尷尬︰「那個……」
李雪霏听到這句話心里才算舒服一點,這些日子她氣都要氣死了,偏偏步蘭芷那個賤人又會裝可憐,弄的她都不知道如何去討好太子爺了,步淺陌掩口一笑,這丫頭倒是聰明。
「來人,送六爺回去。」太子爺怒聲道,他大婚當天竟然發生這種事情,不是在打臉嗎?頓時怒火不打一處來。步淺陌上前扶住秦天爵︰「你真不要命了,你沒兵器啊。」
那人看了一下秦天爵︰「我以為東臨除了寒玉公子再無高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改日再見。」
「要是你你怎麼辦?」秦天爵好奇的問道,步淺陌對著他綻放出一個魅惑的笑容,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就當場閹了你,讓你一輩子做太監。」
「東臨的六爺有那麼厲害嗎?京城第一紈褲子弟,風流多情,怎麼可能還會舞刀弄劍。」韓元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嘟囔著嘴不樂意的開口,他家主子竟然也有失敗的時候。
「帝王之家,臥虎藏龍。若非有人送來消息給咱們,咱們也不可能躲開寒玉公子,卻沒想到殺出個秦天爵。」銀發男子扼腕的嘆氣,韓元睜著可愛的眼楮︰「主子,奴才實在想不出來有人能比您還厲害,您的劍法天下無雙,定然是他們人多,咱們才吃了虧。」
「你啊。」男子輕笑著搖頭,眼中卻毫無半分笑意,輕輕的閉上了眼楮,眼前卻浮現出步淺陌那張絕色傾城的臉蛋。「她竟然都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