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心盡力?女朋友?暖床?!」那是什麼意思?蕭初雨胸口下面那顆不爭氣的小心髒跳得七上八下,被謝臨川這番話攪得亂七八糟的,難道說就這麼輕易就把自己賠給這個無賴了?!她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可是交換自己出去,總得換回來什麼利益吧?!為了幾千歐,為了程靜芝和舒晨作踐了自己,這筆買賣,怎麼想,怎麼不合算。
可是人家說了這話就沒別的舉動了,蕭初雨坐在謝臨川大得過分的床上躊躇猶豫,好似下面不是松軟舒適的蠶絲被,而是千千萬萬小螞蟻在啃噬。
而謝臨川正悠閑悠閑地坐在臥室內置的酒家子前面,隔著那琳瑯滿目的酒瓶子,他面上的表情看不到。
沉寂的氛圍,讓蕭初雨越發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一個男人的房間,房間很大,對于法國來說,他的房間真是特別大。色調是墨蘭墨蘭的,細節之處彰顯出華麗。
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張背影,白裙子,黑鋼琴。背景相似教堂,高大的彩色玻璃窗。
「怎麼開始呢?喝點酒吧,嗯?」謝臨川從酒架子上拿出來一瓶白色的酒,「喝點酒有氣氛一些……喜好什麼口味的?」
「這……還是別喝酒了……」她連連搖手。
「難道你想直接進入主題?」謝臨川挑眉一笑,捏著酒瓶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坐下︰「怎麼也得慶祝慶祝,你也算是升級了嘛,快過來,別磨蹭。」
杯中白酒氣味濃烈,一聞就知道是烈酒,伏特加。蕭初雨皺皺眉,這男人心懷叵測,只怕是想灌醉她,然後再酒後那個啥啥啥。
她一個勁推辭︰「女孩子不能在外面亂喝酒……」
「你怕什麼?」謝臨川扶著下巴笑眯眯看著她,「我這麼有品的男人,難道還需要趁人之危?」
蕭初雨眼見是不能推了,索性端著杯子一口喝下,辣得直咳嗽。
「小雨滴你還真爽快!丫果然是北京人,硬氣!」謝臨川笑的很燦爛,又給她滿上,「再來一杯,就當是慶賀今天給你又出了一口氣,皆大歡喜。」
蕭初雨抬眼看看他,那手工羊皮燈下,他笑的模樣像九月秋潭,只可惜水深不見底,還像是有漩渦,她不敢靠近。
第二杯酒蕭初雨喝得更快,剛一沾唇便已下肚,臉色絲毫不變,端起酒壺,反手替謝臨川倒滿,根本一點都不見暈,鎮定自若的樣子︰「臨川先生,你也喝,咱一起慶祝。」
謝臨川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高腳杯,再看看她,突然點頭︰「好!」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杯杯舌忝。」
謝臨川的酒量早就在各種應酬中練得好得不行,他通常都是以一當十,放到一桌人的那一枚。
可是喝空了三瓶伏特加,還有一瓶是半摻了龍舌蘭的俗稱「深水炸彈」的,沒想到一翻狂轟濫炸,連謝臨川都有點暈了,蕭初雨還是雷打不動,眼底一片清明。
謝臨川眉角抽了又抽,唇角還是含著笑意︰「小雨滴,醉了麼?」
蕭初雨也訕笑︰「我怎麼能比您先醉倒呢,不然還得您照顧我來著,嘿嘿。」反應靈敏,看來腦子還清楚得很,她根本就是個對酒精沒反應的。這點完全遺傳了她老爸。說道程首長的官途,誰敢說不是靠著那根本無敵的酒量呢?應酬,自然所向披靡。
當酒架上只剩下紅酒的時候,謝臨川終于皺著眉頭嘆氣︰「算了算了,我有些醉了,明天還得應付一堆西裝老頭,煩得很。收拾上床吧。」
蕭初雨端著高腳杯的手終于如願以償狠狠地抖了一下。
她干笑著,胡亂把酒瓶子都拿到一樓,在樓梯上磨蹭了半天,用手使勁揉著發燙的臉蛋,怎麼辦才好呢?上/床……床上那只,可是狼外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