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吧,小桃花!,時光掩埋的過往3
舒晨面上隱約透出一層可疑的暈紅,和那潔白得一塵不染地燕尾服形成鮮明的對比。嘜鎷灞癹曉他看起來高傲又冷淡,架子端那麼高,估模著平時只有被女孩子們仰望畏懼,不敢靠近的,這點可能和程如初有些相似。
回到那一瞬間,舒晨第一次到這種場合,誰也還不怎麼認識,冷不防突然有個女孩子毫不在意地跟他搭訕,還問他叫什麼,居然有些害羞了。
「嗯?」舒晨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聲音低沉溫雅,十分好听︰「舒晨,晨曦的晨。」
程如初將嘴角彎起的弧度控制在最優雅的那點,她點點頭︰「舒晨,你別急著走,我彈個曲子給你听?」
她晶亮的眼眸就那樣毫不設防地看著他的眼楮,舒晨發誓,這是他遇到的最鮮活的女孩,也是最大膽最直接最漂亮的,一時心動,卻拙于表達。
他又臉紅了,看上去挺有氣勢,怎麼這麼容易臉紅?程如初沖他微微一笑,轉身著在三腳架前面坐下。
她今天特地一反常態地還約了造型師,穿一條黑色蓬松的禮服裙,烏發垂在肩膀後,十指翩飛,琴聲如流水一般流動,剎那間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說到底,這首曲子,程如初實在是咬著牙在彈,整個曲子的節奏不是一致的,而是忽快忽慢,時而時而歡樂時而憂愁,像極了書里面描寫的少女情懷,患得患失,愉悅的高昂和憂傷的低迷,就在一個音符的啟承轉折間。其實她今天這樣打扮,這樣認真,說道原因,,以來是為了讓媽媽開心,給程家爭氣,二呢,其實她也就是給傲慢的那個LC打個賭而已,她莫名其妙想贏那個少年,僅此而已,並沒有想太多。
不過這個曲子,實在是做得好听,程如初在練琴的時候就想過,如果這個曲子是復調,雙人彈奏,會不會更加美妙?她這麼想著,十指飛快飛舞,逐漸沉到曲意中去。
一曲終了,眾人都交口稱贊,微微站起來,卻見剛剛那個穿白色燕尾服的少年並沒有挪開半步,手中還是夾著一杯酒,似乎是很專注的把曲子听完。
而旁邊的程靜芝,臉色從她剛剛開始垂頭彈琴,就沒再好過,等她彈完,一張臉更是可以喝青蘿卜媲美。嬸嬸脖子上戴著黑色珍珠項鏈,穿得比大壽的媽媽還要惹眼,大有喧賓奪主的嫌疑。此時她面無表情,轉頭不知道和程靜芝說什麼。只見到她那個不討喜的表姐,死死咬著嘴唇,眼楮里充滿淚水,見她站起來,她好似憤恨好似恥辱地垂下了難道。
程如初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壞了,匆匆過去給壽辰的程媽媽驚了一杯酒,說了點吉利話和祝福,就準備上樓打游戲睡覺。一直回到原處,才注意到那個舒晨竟然還站在那里,水晶燈下,少年身材修長,正安靜地看著自己。13482945
程如初嘴角彎了彎,微微一笑,問他一句︰「喜歡麼?」然後不等她回答,她就被蕭雨推著匆匆上了樓。
那天,很多人都對這首名不見經傳的曲子贊不絕口,程如初只說是朋友寫的,不過暫時還沒有名字,不論程媽媽怎麼問,她咬緊了嘴,一點都沒有透露她和LC那個荒謬的賭約。
第二天一早,程如初就收到了一個小巧的包裹,還沒打開,手機就響了,打開短信,只有四個簡潔明了的字︰「願賭服輸。」落款還是LC。
程如初欣喜的打開那個盒子,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瓖嵌好的項鏈墜,深邃的祖母綠被雕刻得繁復的木棉花藤蔓烘托起來,設計和做工都相當精巧。程如初一眼就喜歡上了,完全符合她的心思。她飛快地給他回了個信息,除了謙虛和感謝,她大抵還一時沖動不顧矜持地約對方見面來著。只是這個LC,一定是賭輸了不好意思見她,又不理她了。
程如初從此對LC的好奇心膨脹到了一個不可忍耐的地步,好幾次偷偷跑到文化廣場那邊,想起天涯上那些迷LC的爆料說他經常在文化廣場附近的網絡中心。又一次還爆出一張LC本人的照片,不過帶了半張像夜禮服假面一樣的面具,只隱約很看出來少年飛薄的雙唇。
從文化廣場一直走到靈境胡同這邊,因為上次是蕭雨帶著她坐的地鐵,這次自己一個人,沒走一會就迷路了,在大街上繞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放棄,找到地鐵口,天都快黑了。
到朝陽門下車,本想快點趕回家吃飯,下了車,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舒晨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站台上,背著雙手,好像是在發呆。程如初好奇心起,叫了他一聲︰「喂,車門快關啦!你還不上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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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吧,小桃花!,時光掩埋的過往3,第2頁」
舒晨渾身一震,飛快轉身,面上神色先是驚喜,然後因為她聲音有點大,他連唰一下又紅了。
程如初走過去,看他這個樣子,頓時覺得好玩,問他︰「你是剛下車?要一起走嘛?」
舒晨點點頭,默默和她一起往外走。
走出地鐵口,才發現外面是漫天大朵大朵的晚霞,染紅天際,也染紅了眼前少年如玉的臉頰。舒晨很悶,他就這麼沉默地和她並肩行走,一個字也不說,她無聊找話說的時候,他就會偏過頭來,靜靜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夕陽的原因,他的眼楮很亮很亮,她沒來由地一陣心跳,問道︰「咦,你們家也住在這邊麼?哪個小區?
舒晨微微一笑,陪她拐進胡同,心情好似很好︰「你平時都這麼多話麼?那天看你端坐在鋼琴前面,還以為你是那種笑不露齒的大家閨秀。」這句話到沒有半點要擠兌她的意思。
都得靜想。程如初臉上有點發燙,囁嚅著說不出話,其實她確實是今天有點話多,說真的,她這還是第一次單獨和一個同齡的男性這麼近距離,確實有點緊張。而且遲早程如初想啊她遲早是要見那個LC的,到時候可不能怯場,所以干脆先熟悉熟悉,怕被人發現她緊張,所以只能找話說。
被舒晨這麼一說,她頓時囧在當場,話茬一下子關住,程如初反應過來,趕緊閉上了嘴。胡同里立馬怪異的安靜沉默。
「昨天見你,就覺得有點眼熟,」舒晨似乎也感到些許的尷尬,別過腦袋輕咳兩聲,說了個無比蹩腳的勾搭借口︰「我是不是還沒問你叫做什麼?」
是不是所有的搭訕都是如出一轍?程如初撐不住「嗤」一聲笑了,面上一層胭脂紅,清靈醉人。她說︰「對對,昨天我問了你的名字,今天應該還你我的名字。我叫做程如初?」
「那那昨天壽辰的是?」他的笑容漸漸變得沉靜,昨天並沒有刻意打听她名字,不過可以在程家彈琴,必然是程家的女孩。只是這個程家,有兩個,程首長的女兒,還有程經理的女兒,雖然是至親,可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是我母親,」程如初接過來︰「前面就是我家,我回去了,改天來家里玩!」
舒晨看了看不遠處那個門口站著警衛員的大院,眼里的光輝暗淡了下去。
其實他之前還抱著一點希望,希望那個彈鋼琴的少女,是程經理的女兒,而不是程首長的千金。可是老頭,總不喜歡遂人願。UzwR。
過了很久以後,程如初想起自己和舒晨當初走到一起的過程,倒也忍不住莞爾。其經過後來想起,實在是很幼稚,可當初兩人偏偏玩得不亦樂乎。
舒晨那時候特地申請了回清華做交換生的項目,在接下來的那個秋天,程如初幾乎天天能夠在巷口遇到舒晨。只是他始終都不像那個年紀的男孩子,程如初晚上回家想他的時候,她不由得想,舒晨其實有點古板,還有點固執,一點也不像自己當初以為的,在國外長大,紳士又陽光的那個類型,也一點不幽默,他更多的時候喜歡靜靜看著她,喜歡听她說話,听她吐槽,只是緊緊握住她的手。要不是那次她犧牲一只腳,特地穿了不合腳的新鞋,把腳後跟給磨破,只怕到死也听不見他說一句心里話。
程如初是那種表面上看起來淑女,其實內心很女強的女孩子,她就像一陣輕靈的火焰,心里很鄙夷舒晨這種古板,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喜歡她,偏偏他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有的時候真的是被氣得哭笑不得。
暑假之後,程靜芝竟然轉來和她同一所高中,竟然至從上次在程家見過舒晨之後,就像著了魔一樣喜歡上了,知道舒晨喜歡她,程靜芝也根本不死心,有時候可也不上,直接去清華找他,就為了說上幾句無聊的廢話。舒晨听著听著就會走神,有時候也笑自己,剛認識程如初的時候,希望她是程靜芝,等認識了程靜芝,才知道慶幸自己喜歡上的,幸好是程如初,那麼美好的程如初。
程靜芝見他根本沒有在听自己說話,委屈得只能躲在被窩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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