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途 第十四章 基于自己的意志2

作者 ︰ z鼠小d

「給你。」

男孩從口袋里掏出一塊藍色的寶石狀物。

「好漂亮。」

女孩發自內心的說道。對于類似寶石與鑽石的東西,女性是非常缺乏抵抗力的。

「大概只是因為石頭吧,不過因為很漂亮,我就……」

遠處,一根電線桿上留下了五道清晰可見的爪印。

[只是普通石頭,呵呵呵呵……]

[我說,Master,您可是R限定了。]

墮世隱隱覺得不妙。

[你放心,我很淡定……]

永難微笑著看向氣氛逐漸接近High點的男孩和女孩,頓了頓,

[不過~光棍們的情人去死去死的怨念可是很大的哦~~]

話音剛落,聖石之種就爆發了耀眼的光芒,一層淡黃色的光膜將來不及震驚的男孩女孩包裹了進去,形成了一個光繭。

[看吧,就是這樣~]

永難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和我沒關系」的表情,但那「奸計得逞」的笑容是如此的顯眼,弄得墮世一陣發毛(迷之音︰它哪來的毛?)……

不同于以往,這次聖石之種發動的聲勢異常之大。

以光繭為中心,地面龜裂。一根根難以想象的巨大樹根從地下涌出,向城市的各個角落蔓延。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建築、路面,都因撞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停在街道兩旁的車輛,更是鮮無人道的被樹根掀飛,而後雜亂無章的墜落。車燈、玻璃,在落地的瞬間破裂;更有甚者,在與大地接觸的剎那結束了自己的「一生」,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燃起熊熊火焰。一時間,海鳴市警報聲此起彼伏,狼煙滾滾。

這只是異變的開始。

當樹根蔓延到城市的邊沿地帶,就停下了「侵略」的腳步。

交錯盤桓的樹根上,一個個女敕芽以超乎常理的速度生長起來,十幾秒鐘內就成長為一棵棵參天大樹。

[墮世,你不覺得這和凹凸曼的一個場景很吻合嗎?]

永難悠閑的和自己的魔導器聊著天,似乎一點也不受外界的影響。

本來臨近光繭中心方圓百米的地方都屬于高危險地帶,可是永難不要說是受傷,連他方圓十米之內的地方都毫發無損。

[可是Master,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墮世沒有理會那個「智障」的問題,它倒是比較關心奈葉的心理承受能力(迷之音︰小d,你怎麼回事,永難與墮世角色調換?)。

[恰、到、好、處]

永難一字一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而且,這只是一場極為特殊的地~震~哦~~]

墮世非常明智的裝死中。它可算明白了,為啥這麼奇特的事件卻沒有一個人驚訝,原來全市、不,應該是除知道真相外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全部被強制認知了。

珍惜生命,這件事情要保密!

………………

「真過分……」

一腔的不滿消失的無影無蹤,奈葉俯視著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心中涌出一股淡淡的悲傷之情。

「大概是由人發動的吧」

尤諾看著一片狼藉的城市,

「如果是懷有強烈思念的人,帶著自己的心願發動了聖石之種,它就會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中午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果然,是剛剛那個男孩拿著它的。

我明明已經察覺到了……]

城市的慘狀,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在奈葉心中劃過,刺痛,

[明明有機會,在事情發生前制止它的……]

「奈葉……」

即使是尤諾,也能夠深切感受到奈葉的自責。可是它卻沒有任何辦法,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無言的陪伴。

旭日之心散發出櫻色的光芒,

「尤諾君,這種時候,該怎麼辦才好……」

不是詢問,是要求。

尤諾隱隱藏覺到奈葉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尤諾君!」

「啊……要想封印它,就必須接近它,首先要找到它的源頭。可是,現在擴散範圍這麼大……該從哪里開始找呢?」

「只要找到源頭就好了吧。」

似乎沒有听到後面的話,只挑了最核心的問題。

「哎?!」

在尤諾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奈葉就開始行動了。

單腳後撤了一步,舉起法杖,杖尖向下微傾,以自身為中心,劃了一個半弧。

記錄在旭日之心內的魔法陣浮現在奈葉腳下。

「莉莉卡露瑪吉卡露」

輕聲念著熟悉的咒文,櫻色的魔法陣放出淡淡的光輝,

「去找出災難的源頭吧!」

龐大的魔力自魔法陣中沖天而起,在高空中分裂成上百道光柱,飛向城市的各個角落。

不是單純的魔力,而是附帶著精神力的偵察。換句話說,光柱是城市的監視器,魔法陣則是監控中心,奈葉可以「看」到城市每個區域的情況。

看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卻是異常復雜。精神力依附在魔力之上,是非常危險的。它不是廣域的精神探察,是等級更高的魔法運用。稍不留神,就可能使精神受到致命打擊,不可避免的留下後遺癥。

這已經不是普通魔法師能掌握的了,而是那些小有名氣魔法師的招牌探索。

當然,奈葉是完全不知道滴~某雪貂也是不了解滴~

………………

「看吧,事情不就像我所說的那樣嘛~」

永難今天似乎狼心狗肺,不僅不關心「走鋼絲」的奈葉,而且以此為樂(?)!

[Master,難道您今天把「妹控」屬性弄丟了嗎?]

墮世用著十分肯定(?!)的語氣問道。

「啊咧,你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遍吧~」

永難的臉上露出了YD的笑容。對!沒有看錯,就是難得一見的,YD的笑容。

[語言系統出現故障,錯誤修正開始,從第十七億九千七百六十五萬……]

開什麼玩笑,再重復一遍?!這不是閑得蛋疼嗎!雖說沒有蛋吧……

………………

「找到了!」

奈葉猛然睜開眼楮,全範圍的搜索終于有了結果。

「真的嗎?」

尤諾稍有懷疑,畢竟所用的時間太短,真實性不好說。

然而,奈葉全然沒有听見似的,自顧自的說道︰

「現在就把它封印。」

[為了防止事態再擴大,確實應該現在封印……

現在?!]

看到奈葉沒有移動的跡象,尤諾腦中冒出了一個詞匯︰

「遠程封印」

[開開什麼玩笑,連我都做不到!雖然永難說過奈葉有著極高的魔法資質,幾幾天內掌握到這個程度也也不可能吧!]

魔法師使用超越自己能力範圍的魔法,會遭到反噬。這個道理是常識!

完全是出于擔心的角度,由諾想要阻止奈葉︰

「奈……」

「沒問題的。」

語氣中蘊含著「我必須成功」的堅韌,

「是吧,旭日之心。」

與令人心痛的軟弱。

尤諾沉默了,在如此的奈葉面前,任何言語的蒼白無力的。現在能做的,唯有相信。

[ShootingMode(射擊模式)

SetUp(啟動)]

用自己的行動,回應Master內心的呼喚。

「去吧,抓住它!」

櫻色的魔力咒文環帶纏繞在旭日之心上,緩緩轉動。魔力逐漸匯聚成光球,壓縮,再壓縮,直至達到了一個飽和點後,龐大的魔力噴涌而出,幾息之內便吞噬了光繭所處的位置。

[我勒個去!奈葉,不帶這麼浪費魔力的!!]

某位「短時間內缺乏良心並以看妹妹受欺負為樂的不良大S的哥哥」終于受到了懲罰,奈葉的炮擊毫不留情的砸在了他的身上。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類似「可愛的妹妹戀愛後對阻撓自己愛情的笨蛋哥哥的報復」感覺嗎?

當然是開玩笑的。

不過有一點是事實︰妹妹的含怒(霧)一擊,將某個「喪盡天良」的「笨蛋哥哥」拉了回來。證據就是,為了不讓能收到「哥哥信號」的妹妹分心,上句話是在心底里喊滴~~~

………………

[StandByReady(準備就緒)]

全身心的投入。

奈葉緊閉雙眼,感受著魔力帶回的訊息。

「莉莉卡露瑪吉卡露,聖石之種,序列號10,

封印!」

魔力的光柱再次射出。

………………

[我閃、閃、閃,閃天下!]

某人學乖,了解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道理了。

………………

光芒散去,只可能出現在童話故事中的參天大樹已然消失。如果不是那些殘留的「痕跡」,說不定會以為這只是一場虛空大夢。

「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沒有成功的喜悅,在黃昏中,奈葉蹲了下來,

「我明明已經察覺了,卻認為自己感覺錯了……」

夕陽的余暉下,影子拉得很長。

「奈葉……」

明明根本不是她的錯,她卻要獨自承受。尤諾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麼,那個整天朝氣蓬勃的女孩也會有如此低落的時候。

[這個時候,那個BT的妹控去哪了?!]

絕對沒有惡意,只是闡述客觀事實的雪貂在此念頭剛剛閃過的瞬間,就身心凍結了。

世界上有一種目光,叫做「你死定了」的目光,其威力堪比伽馬射線。

然而,據說世界上還有一種目光,叫做「讓你生不如死」的目光,其威力怎能用一個「比」來形容!

現在,尤諾便「享受」了這名為「讓你生不如死」的目光。比絕對零度還要絕對零度,卻詭異的死不了人,也詭異的不讓人死,像亡靈一樣在世間徘徊,永困于黑暗之中……

默哀,為被「淨化」過的色貂……

………………

一只手,輕輕地在頭上撫模著。手心傳來的溫度,似乎可以融化一切堅冰。

「歐尼醬……」

不需要抬頭,也不需要確認,就是知道而已。

「……」

「歐尼醬早就知道了吧……」

不是疑問,是肯定。

「……嗯……」

「奈葉是不是很沒用,一點都幫不上哥哥忙,還、還給大家添麻煩了……」

那顫抖的、稚女敕的雙肩是如此的無助,讓人心痛。

「奈葉……」

永難慢慢蹲下,從身後將女孩抱住,緊緊的,似乎想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為她遮擋一切風雨。

然而,他是不會這樣做的︰這個世界是以奈葉為中心轉動的,女孩是沒有選擇也不能選擇的。即使永難擁有近乎無所不能的能力,但他沒有改變的想法。沒有改變的想法,就意味著命運本該如此。

「奈葉……」

又輕輕呼喚了一次。雖然沒有改變的想法,但奈葉畢竟是他的「家人」,有些話,是不得不說的︰

「你做得很好了,以幫助他人的意志……」

「……」

「但是,這種想法在魔法的世界卻是錯誤的……」

「……」

「當你決定成為一名魔法師的時候,四周一切與魔法有關的事情,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

「魔法這個東西,和宇宙飛船的零件一般,稍有偏差,就會釀成大禍。」

「……」

「我知道,奈葉是個好孩子,想要幫助遇到困難的人們……」

「……」

「幫助尤諾收集聖石之種,這個心意並沒有錯。」

「……」

「錯就錯在,你,不能把它當做收集聖石之種的原因……」

「……」

「魔法誠然是危險的。」

「……」

「可更危險的是,不基于自己的意志和魔法打交道……」

「……自己的意志……」

「沒錯。就像你今天明明察覺到聖石之種的魔力波動,卻認為是錯覺……」

察覺到奈葉身體的顫抖加劇,永難也加大了手臂的力度,

「不是因為大意之類的理由,而是因為,收集聖石之種根本不是于你自己的意志啊……

所以說,奈葉,如果你依舊不想放棄魔法。那麼……」

永難靠近了女孩的耳邊,溫柔而又嚴厲的說道︰

「基于自己的意志,走下去……」

最後一絲余光消失在海的盡頭,夜,拉開了它的帷幕。

然而,不會黑夜多麼漫長,始終會迎來充滿希望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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