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想干什麼?」悻睿哥哥用英語問著眼前的這群人。拉牛牛
「﹟,$,﹪$$@……」一個領頭的人站出來說了幾句不知是哪國語言的話,然後一個手勢,一群人就這麼的向我倆圍了過來。
「怎麼辦?他們說的話,我們根本就听不懂!」我警惕的看著越圍越近的這群人,想著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以前好像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類似的情況,書上說這群人一般思想都沒有進化,只要是發現了外來人員,就會把他們當成是危險生物,尤其是你越反抗,他們的精神蹦得越緊張,即使犧牲他們族人的性命,也會把外來人員抓獲,然後不是殺掉,就是成為祭祀品,反正最後就只有一個可能——外來人員不可能活著離開他們的部落,除非有他們心中的神的庇護!
「等一下我擋著他們,你從窗戶那邊逃出去!」
悻睿哥哥神情嚴肅的緊緊盯著這群人,最後做下這個決定。
「不,我不會一個人逃走的!要走我們一起走!」再說,在這個島上,我又能夠逃到哪里去,反正怎麼都逃不掉。還不如和他一起,至少兩個人可以彼此照應!
「小蔓!……」悻睿哥哥听了我的話後,語氣好像有點激動,他眼神熱切的低頭看了看我。說︰
「好!我們一起!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什麼意外!」
悻睿哥哥的話讓我眼皮一跳,我抬頭看著他緊盯著對面那群人而微抬的下巴。原來一向愛清潔的他,在這幾天中也冒出了淺淺的胡渣。
我的心沒來由的一酸,對不起!不知道要說多少聲對不起才能夠表達我此刻的歉意!
「﹟,$,﹪$$@……」
又是一番听不懂的外星話從那個領頭人口中說出來,然後我們就被這群人牢牢的捆住了雙手。
我試著掙扎了一下,但是後果就是︰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東西捆綁,我一掙扎,那繩索上面好像有刺一樣深深的扎進了我手腕的肉中。刺痛讓我不自覺的蹩緊了眉頭。
「小蔓,怎麼了?」見我眉頭蹩緊,悻睿哥哥心痛的看著我,並盡量的用身體護著正被推著走的我。
「沒事。」我向他笑笑,並把手盡量的藏在衣袖里,以免讓他看見了更擔心。
就這樣,我們被推著磕磕踫踫的不知走了幾個小時,在太陽下上時才到了應該是他們居住地的石屋群小村落。
很快的,從村落四周涌出來更多的穿著簡陋的有點像漁網布的猶如原始人的男男女女,大約上千人,表情幾乎都帶著敵意的在那里用我們听不懂的話張牙舞爪著,身後的殘陽襯著他們此刻的表情,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
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此刻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向悻睿哥哥靠去。我想他們應該是全族出動了吧!
「小蔓,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感覺到了我的緊張,悻睿哥哥用輕柔的語氣安慰著我,我向他點點頭。然後就見人群從一邊分開了一條道,一個拿著有點像古羅馬法老權杖似的老人從遠處緩緩的走來。人群立刻的就安靜了下來。
從這群人對他尊敬的態度上可以看出,這個老人應該很具有權威。
「擅闖著,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到我們‘琉璃島’上來?你們有什麼企圖?」
我和悻睿哥哥同時一愣,對望了一眼。這個老人分明說的是英語,雖然有點別扭,但是還是听得出來是老式英語。
「很抱歉打擾了您們的生活,我們是無意中被壞人綁架到這里來的,您應該是族長大人吧!請您告訴您的族人,我們沒有惡意的。」
悻睿哥哥語帶尊敬的對那個老人說道。
老人听了悻睿哥哥的話後,用我們听不懂的話向他的族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見他的族人語氣很不善的對著我們邊搖頭邊指指點點。老人對他們點點頭,他們就安靜了下來,然後老人轉向我們,說︰
「你們擅自進入‘琉璃島’,不管出于什麼原因,按族規——火刑!!」
然後又對幾個大漢說了幾句什麼,就見幾位大漢把我們押著向一邊走去。
「你們想干什麼?」沒想到大漢的力氣這麼大,任我和悻睿哥哥怎麼掙扎,都掙不出他們的掌控。
「等一下!……」我盯著老人的眼楮喊道。
見我有什麼話說,老人手一抬,大漢領命的稍微把我們放開了一點。
「即使是死,也得給我們一個緩刑期吧!你就不怕我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到時候做冤魂來找你族人的麻煩。」情急之下,我只能用鬼神來唬他了,不知道這招對他有沒有用?不管怎樣,能多爭取一點時間就多一分被藤清寒找到的機會!
「擅闖者,我們有‘琉璃’神的庇護,你的妖言惑眾對我及我的族人都沒用。」
老人的話剛落,突然狂風大氣,一道閃電劃過頭頂。片刻後就見遠處映出一片火光。
以老人為頭的這群人像見鬼一樣的立刻跪在地上,嘴里還念念有詞。
我和悻睿哥哥不解的看著這群跪下去的人,感覺很迷茫!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才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他的族人才跟著爬起來,老人皺著眉對我們說︰
「你們的到來,觸犯了‘琉璃神’,所以他剛才發怒了,為了平息‘琉璃神’的怒氣,你們將在五天後的‘琉璃節’拿來祭祀‘琉璃神’.」說完,大手一揮,我們就被幾個大漢押了下去……
沒想到他們會把我和悻睿哥哥分別關起來,看著有點像古時牢房的石室,除了一道石門和頭上方的一處通風窗,就再也沒有什麼縫隙了。此刻月光正好透過窗戶傾瀉進來,在泥地上灑下一地銀光,我坐在石室中唯一的草堆上抱著雙膝,下巴靠在膝蓋上看著月光。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悻睿哥哥怎麼樣了,我想他一定很焦急吧!
沒坐多久,肚子的叫聲把我拉回了現實。
好餓喲!我用手模了模癟癟的肚子,才想起今天只吃了中午飯,後來就被他們抓了來,而且還走了那麼久的路,此刻看天色應該是晚上的九、十點了吧,所以不餓才怪!
他們不會讓我們不吃不喝的過五天吧?
突然想到的可能性讓我的心沒來由的發涼,天呀!如果真是那樣,還不如干脆讓我現在就死了算了。我無力的向背後的石壁靠去,突然兜里的一塊硬物隨著衣擺的擺動而踫在了石壁上,然後發出清脆的響聲。
什麼東西?我挑了下眉,把手伸進衣服兜里面,把那個東西拿出來。一陣刺眼的光線讓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楮,等光線柔和了下來,並適應了一會才放下手,才發現是我在那個深潭里面隨意抓來的石頭,經歷了這些事後,我倒把它忘記了,沒想到這個石頭在夜里還發光,難道這是夜明珠?
不對呀!有這樣能夠發出七彩光的夜明珠嗎?而且夜明珠好像是圓的珠子,而這個倒有點像不規則的石塊,看著不斷轉換顏色的不知道是不是石頭的東西,就叫七彩石吧!我好奇的認真的打量起七彩石來,這一打量,倒讓我轉移了注意力,忘記了饑餓。然後,打量著……打量著……,一陣困意襲來,我把七彩石重新裝入衣服兜里就著草堆睡了下去……
我是被一陣悉悉索索的推門聲喚醒的,睜開眼,看天色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把視線轉向從外面進來的一個眼楮大大的,皮膚雖然比不上非洲人那麼黑,但是比亞洲人黑的多的泛著健康光澤的二十歲左右的朝氣女孩,她應該沒想到我會在這時醒過來,所以在我睜開眼那一刻,明顯看到她眼中有一瞬的驚嚇。
「我是……族長……孫女,我……給……送吃的。」
沒想到這個女孩也會說英語,雖然一點都不熟練,而且還說得斷斷續續的,但是這也讓我很激動了。
「你好!我叫石蔓。」
沒想到我會跟她說話的女孩在放下她手里食物的時候一愣,她滿眼戒備的看著我。
「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們可以聊一會嗎?……」
看來我的友好這位女孩沒有接收到,只見她以更快的速度把吃的東西放下,就大步的向門外走去了。
「喂!……」
就在她將要跨出去鎖門的時候,我快速的抓住女孩的手,她驚閡的把眼楮睜得大大的,然後就想開口喊叫。在洞悉她的目的後,我忙用手把她的嘴蒙住。戒備的看了看四周,見沒人過來,才松了一口氣的說︰
「你別喊,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情,只要你老實的回答我,我就放開你。」
雖然我的話說得有點快,我想女孩還是听懂了,見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才慢慢把她放開。
「告訴我,和我一起那個男孩現在怎麼樣了。」
「他……好!」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很好嗎?」只要現在悻睿哥哥沒事就好,挨過這幾天,我想他們就能夠找到我們了。
女孩點點頭,見我站在那里沒動,快步向石門外走去了,直到一聲‘ 當’的石門關閉聲,才讓我回過神來。
我轉身走向女孩放的食物旁,食物是用一片大葉子包裹起來的,我把葉子掀開,原來是一根玉米和紅薯,旁邊還放了一個用和竹子類似但又不是竹子的空心樹做的水杯,里面盛滿了水。
看見食物,才發現有多餓。我拿起紅薯就著水吃起來。
這應該是我第二次吃紅薯了。記得三歲那年,被綁架的時候,我們三人直到第三天才被找到,所以只有吃地里的紅薯度過,也幸好那個時候看我們的那兩人了電話就離開了,不然我們會不會餓死都說不定,畢竟那個時候太小,經不住餓……
就這樣,在我和悻睿哥哥一直聯系不上的情況下,我們分別呆在他們所設的牢房里度過了整整三天。這三天,我除了睡覺就是吃飯。還好那些人算有點良知,沒有讓我方便在這間石屋里,不然我絕對要切月復自殺!
想到這里,我又想到了一件很郁悶的事,這件事一直卡在我的心頭,像一根刺一樣,那就是︰我都有三天沒有洗澡了!
要知道這里可不是冬天,外面的氣溫至少三四十度,不過萬幸的是,這間石屋帶點地窖的性質,又有通風口,要不然,就那股燻氣,就早讓我受不了了。
我挪了挪坐了幾天而快要和地面連為一體的臀部,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這麼硬的東西了。太難受了,還是起來走走吧.
就在我打算站起來的時候,石門外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看來吃飯時間又到了。我無精打采的向石門看去,自從第一天我‘粗魯’的把那位女孩抓過來以後,她現在見我就像貓見到老鼠似的,送飯時把石門一開,東西放門邊就關石門了,也不再和我說一句話,除非我特別要求要出去方便一下,她才會去找好幾個女的來一起把我看住。
所以她見到我郁悶,我見到她更郁悶,這麼久了,都沒人和我說說話,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變成啞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