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木葉的陽光依舊溫和如春,由于中忍考試的正賽再過幾天就要開始了,村子里較往日變得更加熱鬧,在木葉的大街、旅店、餐館隨處可見三五成群的人們,正在興致勃勃的談論著與比賽相關的話題。但總的來說,木葉表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欣欣向榮。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麼好的興致,自來也就是其中之一。
自從被華源殤纏上了後,在這短短的三個星期里,自來也算是被華源殤榨干了老底兒。雖然自來也也有帶著鳴人躲到其他的地方去修行,可誰讓華源殤有神樂心眼呢?結果無論自來也和鳴人跑到什麼地方,只要他們不離開木葉,用不了一刻鐘的時間,華源殤就會出現在他們面前。最後用自來也的話說,要不是華源殤打死也不願意學通靈術,自己早就把她扔到妙木山,讓那群蛤蟆頭痛去了。
不過今天自來也心情還不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纏著自己學這學那的華源殤竟然沒有出現。
「通靈之術!」鳴人認真的結好印,不知第多少次的發動了通靈術,結果……
「啊!青蛙到底是什麼!這哪里是青蛙啊!」通靈術的煙霧散去後,只剩下鳴人對著一只已長出四肢的蝌蚪抓狂的聲音。
「我說,你也稍微對我上點心啊……」鳴人郁悶過後,又馬上朝正在收集素材的自來也大叫道,然而剛說完他便感到意識一陣模糊,接著就倒地暈了過去。
「唉,又倒下了啊!」自來也用余光瞥著鳴人無奈的說道……
木葉,火影辦公室。
「火影大人。」
「是紅豆啊。」正注視著歷代火影照片的三代,回頭見來人說道。
「對不起,我……」紅豆神情抑郁的說。
「你在悔恨從死亡森林里活下來這件事吧……完全不必,你和大蛇丸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唉!現在木葉已經沒有人能和他抗衡了……就算是我恐怕也不行了。」三代有些頹喪的說。
「那可未必哦,三代爺爺……」這時,華源殤從門外走了進來說道,「三代爺爺,我可是給你找到援軍了哦!」
「援軍?」三代問道。
「就是各方面都完完全全繼承您的衣缽,在特殊愛好方面青出于藍還勝于藍的那個人啦!」華源殤壞笑著提示道。
「要給大人們留點面子啊,殤……有時候你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不可愛呢!」三代尷尬的抱怨了一句,然後臉上露出了安心地微笑,「不過他回來了我就放心了,真是太好了!」
「呵呵,這會兒應該正在郊外訓著鳴人玩呢?」華源殤也笑著說。
「鳴人?也算是緣分吧……無論何時火之意志總會薪火相傳、生生不息,活得長久真好啊!能夠看著孩子們一個個慢慢長大,然後變得成熟可靠起來,哈哈……」心情大好的三代笑了起來,仿佛一切都不需要他來牽掛了……
之後,華源殤從火影宮出來,就準備去找自來也和鳴人。
「三代和仙人真是的,都一大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有見面的機會,到頭來還得咱給他們師徒當傳話筒。」深知三代和自來也也是為了不刺激長老團和根等勢力,迫于形勢才不見面的,因此華源殤也只能無奈的發發牢騷。
然而華源殤在街上走了不多時,就湊巧踫上鳴人受自來也的唆使向小櫻索抱的一幕。
「鳴人,又被揍啦?呵呵……仙人呢?我找他有事要商量呢!」在小櫻氣哼哼的走遠後,華源殤走到被小櫻揍的躺在地上冒煙的鳴人跟前,戳了戳他微腫的臉笑呵呵的問。
「殤……」鳴人有些沮喪的坐起身,盯著華源殤看了半晌,突然有些扭扭捏捏的說道︰「那個……那個……」
「鳴人!男子漢說話做事要干淨利索!有話就直說!」為了「鳴人養成計劃」的順利進行,華源殤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說教道。
然而,下一刻華源殤就感到自己突然被鳴人摟在了懷里,緊接著鳴人貼在華源殤耳邊干淨利落的大聲喊道︰「殤,我喜歡你!」
「鳴鳴鳴人,你剛才不是跟小櫻,呃……那個……」華源殤已經被鳴人的突襲搞得大腦當機。
「那個,我是很喜歡小櫻啦,可我也很喜歡你啊!」鳴人笑的很誠實、很天真、很可愛……可愛到令華源殤看到他身上在冒泡。
「你這家伙還真是……博愛啊!」回過神來的華源殤狂汗。
「請問……鳴人、殤,我們能從這過去了嗎?」這時一個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是井野,還有丁次、鹿丸和阿斯瑪老師啊!嚇了我一跳……那個,請便!」听到井野的聲音,鳴人連忙松開了懷里的華源殤,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來人打著招呼。
「鳴人……」目睹了剛才一幕的阿斯瑪一手拍著鳴人的肩膀,一手豎起大拇指,露出一副仿佛大仇得報後的爽朗笑容,「nicejob!」
至于鹿丸和丁次,則是打量了打量剛剛還抱在一起的鳴人和華源殤,然後帶著一副怪異的笑容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
「放心吧,殤!」井野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們絕對會給你們保密的!」
「為什麼我覺得井野在說反話呢?」目送阿斯瑪班離開後,鳴人自言自語道。
「呵呵……呵呵……人生啊……」忽然華源殤莫名其妙感嘆聲響起。
「喂!殤,你沒事吧?」這時鳴人才發現華源殤已經完全灰白化且布滿裂紋。
「鳴人,這些都是仙人讓你這麼做的吧!」灰白化的華源殤此時顯得陰森恐怖。
「嗯嗯嗯嗯嗯!」面對鬼氣森森的華源殤,鳴人急忙點頭把自來也賣了出去。
「喲西喲西……仙人啊!」布滿裂紋的灰白化外殼瞬間崩裂月兌落,然後一個散發著黑色氣息的物體顯露了出來。
「我好像喚醒了一個非常危險的東西,呵呵呵呵……」野獸般的直覺在拼命的報警,無奈鳴人已經認命似的閉上了眼……
「我很高興哦!鳴人!」但僅過了片刻,緊閉雙眼的鳴人便听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
「哎?!殤,你……剛剛說什麼?」睜開眼後,看著面前無比陽光的華源殤,鳴人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難道剛才那是幻覺?」
「我是說听見你說喜歡我,我很高興哦!」仿佛散發著聖母般光芒的華源殤繼續說道,「但是喜歡是有很多種的,對家人的喜歡,對朋友的喜歡,對愛人的喜歡……鳴人你對我的喜歡是哪一種?或者應該說你對大家的喜歡是哪一種?」
「我……」鳴人沉默的一會兒,最後迷茫的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系,鳴人,答案已經沒藏在你的心里了。」華源殤溫柔的點著鳴人的心口說,「未來的日子里你會擁有給與你溫暖的家人,會結識許多值得同生共死的朋友,會遇到那個能和你相伴一生的愛人,到那時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就會明悟于心了。」
「哦……」鳴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所以以後不要輕易的對年輕的女孩子說‘喜歡你’哦!」接著華源殤笑著補充道,「尤其是我!」
「為什麼不能是殤啊?」鳴人問道。
「因為……」說到這華源殤散發出的光芒突然變得無比狂熱,「咱的人生目標是成為‘純爺們兒’的說!」
「納尼!!!!!」鳴人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好了,鳴人,該跟你說的都說完了,那麼接下來……」前一刻閃亮無比的華源殤瞬間就被如墨般漆黑的氣息籠罩,仿佛從天堂降臨的天使轉眼就變成了從地獄爬出的惡魔,「該去跟仙人探討一下有關生命價值的問題了,哦呵呵呵呵……」
「原來那不是幻覺!」看著這恐怖的一幕,鳴人欲哭無淚,而等鳴人發覺時,華源殤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那魔鬼般人的笑聲還隱隱從遠處傳來。
「仙人,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願火之意志與你同在……」劫後余生的鳴人朝向遠方低頭默哀……
短短幾分鐘後,在木葉的另一處。
「是誰!」正在悠哉悠哉考慮去什麼地方取材的自來也,突然感覺自己如同身陷冰窖,猛地轉身朝寒意襲來的地方喝道。
「哦,原來是殤啊……」見來人是華源殤,自來也便解除了警惕,卻忽視了華源殤此時的狀態。
「仙人……」
「說過多少次了,臭丫頭,要稱呼本仙人……」
「困惑于黑暗的可悲之影,傷害和蔑視他人,充滿罪惡的靈魂。」
「喂喂,殤,你……」
「ippenshindemiru?」(中文︰「想死一回試試麼?」日文︰「一遍、死モザ見ペ?」出處︰《地獄少女》)
傍晚,為了擺月兌華源殤的「死亡詛咒」,自來也開始領著食量全開的華源殤,從一家店吃到另一家店,從一條街吃到另一條街。
「我說啊,若說我誤導了鳴人,為什麼要向你賠罪呢?」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付錢的自來也一臉郁悶的說道。
「ippenshindemiru?」
「哦,對了,還有一條街上有很多非常好吃的店呢,我們出發吧,小殤!」自來也二話不說,領著華源殤奔向了下一條街。
結果雖然自來也的個人財富堪稱是富豪級別,但畢竟身上所帶的有限,最終還是免不了跪在店家門口請求老板賒賬。
「我只不過是想把通靈術交給鳴人而已……」臨近午夜,在一處涼台上,自來也正傷心的撫模著他那已經干癟的錢包。
「仙人,你的個人資產有上億吧?拜托裝出點有錢人該有的樣子來好嗎?」吃飽喝足的華源殤揉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說道。
「花錢的不知道賺錢的辛苦,本仙人上輩子窮怕了,這輩子就想當個守財奴又怎麼樣!」一臉悲痛的自來也毫無節操的反駁道。
「嘛嘛!就當領著咱這個晚輩,逛逛街吃吃飯還不行嗎?你也正好體驗一下當長輩的感覺嘛!誰不知道咱們的自來也大人還是老光棍兒一條,這麼說來你應該謝謝咱才是!」自來也可憐兮兮的形象終于激起了華源殤一丟丟的憐憫之心。
「好了,不跟你鬧了總行了吧?咱們談正事,」收起玩鬧之心的華源殤神色一正說道,「再過三天就是第三輪考試了,根據情報你的老同學也會在那個時候動手的,你不會想讓三代一個將近七十歲的老頭子去跟那位單挑吧?」
「放心吧,我怎麼會讓自己的老師去送死呢?」自來也也不再是剛剛那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平淡的笑著說。
「可三代他可能已經有赴死的準備了……」華源殤有些傷感的說。
「我知道,他有這種想法我一點也不奇怪,我一直就知道的啊……」自來也只是望著滿天的繁星,似乎依舊是一副平淡的樣子……
三天後,木葉競技場。
「這家伙,這算什麼登場啊……」如同原著一樣,鹿丸看著被牛頂進競技場,狼狽趴在地上的鳴人,詫異的說道。
「好了鳴人,快從地上起來,你有東西忘記帶了哦!」話音剛落,仿佛從天而降的墮落天使,如以往一樣一襲黑色的華源殤輕飄飄落在了場地里,然後把手中的長袍扔給了鳴人,「穿上,然後給我抬頭挺胸站好,今天這里是你的舞台!」
當鳴人將衣服穿好後,包括三代在內,全場有不少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此時的鳴人,黑色的忍鞋和長褲,白色的高圓領長袖t恤,外面套上了華源殤剛送來的,背上印著紅色螺旋標志的暗紫色金底紋短袖御神袍,頭上依舊沒有系護額,蓬松的金色短發,如陽光般耀眼。
「四代?」在場老資格的木葉忍者們,都忍不住揉了揉眼楮,畢竟鳴人長的很像他老爸,因此衣服雖然在顏色款式上有稍許不同,但大家還是聯想到了些什麼。
「殤,你還站在這里干什麼?你不是上忍嗎?」鹿丸見華源殤還呆在場地里,不解的問道。
「啊,抱歉抱歉,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在包括鳴人在內的的七名選手,以及在場的所有觀眾的驚訝中,華源殤微笑著說道,「華源殤,木葉上忍,同時也是今天比賽的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