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大雨,仿佛是在嘲笑,又或是在哭泣。好冷,真的好冷!緊緊握住雙肩,尋找一點可以取暖的溫度。好痛,真的好痛!冰涼的地板穿透膝蓋的每一處骨胳。她想念她的那張床,那張被子,那個連乞丐也可以享受到的幸福。他好像正在享受那種報復的快感,睡的那麼香甜,呼吸聲一陣一陣,充滿敵意和挑釁。
一道黑影閃過,屋里還是那麼寂靜,她害怕了!那張恐怖的照片再次出現在眼前,那雙眼楮還是緊緊盯著她,也許不是一雙,是好多雙。她記得,他剛剛說過他有一間密室,里面…她好像正在被吞噬,她想喊,但是她要堅持,不能驚動那個床上的人!
後面?前面?左邊?右邊?她被包圍了?苦苦的看著那雙眼楮,她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是跟著她,難道她就是那個所謂的命債?那她…是鬼!不知不覺,身體僵硬,不能自已,他想做什麼?如果她想要她的命,那拿去好了,只要不要繼續糾纏著她,閉上眼楮,開始想象也許是被分解的痛苦。
她居然倒在了那里,全身緊縮,漂亮的臉頰異常的發白。她死了?還是在裝可憐?趕緊從床上走下來,穿起披風走到人她身邊。他不相信她,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好燙!」
該死,這個女人真的病了,全身燙的燒人。不禁眉頭緊鎖,拿了一件浴巾包著她性感的身材,抱起她放到床上!她現在還不能死,他還要繼續折磨她,所以絕對不行!
「海寧,快點過來,這里有急診!」
掛掉電話,看著她掙扎的表情,她很難受嗎?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不,他不能可憐她,這是她應得的報應,誰讓她不听自己的話,誰讓她是韓柄的女兒,這一切都是她的宿命,要怪就怪她的命不好。
「莫恆,怎麼了?誰生病了」海寧慌忙地從外面走進來,他這個朋友就是這樣,只要開口無論多忙,他都必須趕來,不然就有他好看了,真是敗給他這個發小了。
「你看他還有沒有救,不是,你一定要把她救活」
「我看看,咦?這不是那個與你結婚的那個富家女韓雪儀嗎?她怎麼了?」還是兄弟好,有這麼漂亮的老婆。
「別說廢話了,快點看看吧。」慢吞吞的,他真是要急壞了
海寧只好笑了笑在床邊坐下,她怎麼會那麼嚴重?幾乎已經神志不清了,熱度差不多有四十度,如果在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怎麼樣?」看見他緊張的樣子,不會…
「她好像受了風寒還有驚訝,神志不清,必須馬上輸水。」
「那就快點啊。」
海寧搖了搖頭,只好听命,他是個醫生,就算他不說他也會盡力搶救,這是他的職責。過了好久,終于她的臉色稍微放輕松了不少。
露台
「她很重要嗎?」海寧說的你輕描淡寫,但是他知道以他們的默契他會明白的。
「不重要,只是還不能死而已。」他也回答的那麼平靜,不久前的緊張全然消失。
「我一直都很支持你,可是你這樣做真的快樂嗎?」在這之前他不止一次勸過他不要用這種方式報復韓家,可是他就是不听。現在那個女人得到了報應,那他呢?是不是有報復的快感呢
「我快樂,只要他們痛不欲絕就是我最大的願望,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的,你應該明白我的,不是嗎?」他看著他,眼神里全是悲傷,那個夜晚他永遠也不能忘記,那些血腥的味道永遠也抹不去。
看這屋子里那個可憐的女人,還記得初次見面她還是那麼傲慢堅強,可是現在怎麼會那麼狼狽?上一輩子的怨恨注定要牽扯他們的一生嗎?
「海寧,我覺得韓雪儀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以前不是這般懦弱的。」這個問題縈繞他已經好久了,他還是一頭霧水。
「你啊,什麼時候才能笑一笑,好了,不說這些了,你這里不是有珍藏的紅酒嘛,我們去喝一杯吧。」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冷漠,如果不是因為他太了解他,他是不會那麼遷就他的。其實莫恆缺少的是愛,他能給他的也就只有關懷和包容了。那個可憐的女人,希望她不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