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和飄雪慌忙前去阻止小英自盡,兩人各拉著小英的手而且緊緊地抱住小英,小英的掙扎卻是無濟于事。飄雪和蔣夫人勸說著。越女劍被扔到了另一邊,小英見手中的劍被奪,她哭叫著︰「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飄雪難過極了,激動地拍著自己的胸膛對她說︰「小英,若你真的難過,真的想死,那你就先殺了娘吧!」蔣夫人也真情流露,說︰「小英,干娘情願替你去死!」小英流著熱淚看著這兩位偉大的母親,最後喊了出來︰「娘,干娘!」小英最後是痛哭了起來。
待小英哭了許久,發泄了許久之後,飄雪才輕輕地著小英的頭部,柔聲地問︰「女兒怎麼了?」小英以哭腫了的一雙眼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就是說不出聲來。
蔣夫人奇怪于小英前面所說的那句話,便重復了一遍那句話,問道︰「小英適才所說的,‘懷疑承兒不是你的親生骨肉’這是怎麼回事啊?莫非……」「哇!嗚嗚……」小英又哭了起來。蔣夫人和飄雪互視了一下,明白了事情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兩人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又是過了許久,小英抬起頭來看著母親艱難地心中的決定給說了出來︰「娘,我們離開這里,好嗎?去到一個沒有人可以找到我們的地方!就像是當年你離開父親一樣。唉!立是注定要建功立業揚名萬世的人,而我只想與相愛的人誓守一生,所愛的人能常伴身邊,都是我的想法太過自私,可是我卻又不能杜絕這種想法。這樣遲早會害了立的!更何況我不想承兒日後也卷入無邊無際的權力斗爭之中!唉!還是走吧!走吧!」
蔣夫人最先想的是自己的外孫,眉頭緊鎖的問︰「小英,若你走了,那麼喜兒和美蓮怎麼辦啊?他倆可是把你當成了親娘啊!而且……」蔣夫人也為自己的自私舉動而臉紅了,畢竟她不想自己的外孫再失去母親了!
飄雪月兌口而出︰「不如也把喜兒和美蓮給帶走吧!」飄雪話剛出口就後悔萬分,她連連搖著頭,說︰「不行啊!不行!立畢竟是他們的父親怎麼能把他們從父親的身邊給帶走呢!唉!」
蔣夫人轉念一想︰「妍最大的願望是能和立在一起,而且立能常伴她的左右!可惜立公務纏身,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做,更為重要的是還要讓妍成天擔驚受怕的上戰場,這樣立不但少陪喜兒,美蓮,這也是令喜兒和美蓮遺憾的地方,更別說去到妍的墓前好好的陪她了!唉!立是個重情義的人,把喜兒、美蓮帶走,說不定他真能放棄所有的一切啊!嗯!絕對有可能!搏上一搏!」
蔣夫人主意打定,于是說︰「是啊!我們把喜兒和美蓮也帶走!干女兒啊,立是個注重家庭的人,妻兒還有我們都走了,說不定能讓他感受到什麼是最重要的!他會放棄眼前的所有一切來找你啊!這是當今最好的方法了!」
「這……」小英低頭沉思著,好一會兒後,小英點了點頭答應了。就這樣,小英她們打定了主意,而範立還蒙在鼓里,直到事情發生後才知道……
我舉杯向先前我曾經在酒館里打听消息而一起喝過酒的名為魚老大和魚老二的漁夫甲和乙。我笑容滿面地說︰「兩位大哥,小弟在這里先敬你倆一杯!」
我把酒杯懸于半空中,可是魚老大和魚老二還是面露懼色,顯得很拘束放不開。我見到此狀長嘆一聲,兩人低著頭只是微微地抬起眼看了一下我又馬上低回頭,一副不知所措狀。
「 啷!」的一聲,魚老大和魚老二听到這聲響不由驚得險些跳起來,睜著詫異的眼神看著我。我左手拿著碗的碎片,右手擼起左手的衣袖,用碎片的尖端劃在了左手手臂上,大聲地說︰「我把魚老大和魚老二當成了我最好的朋友!若我有歹心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我以血起誓的一切令得魚老大和魚老二驚訝萬分,他二人急忙要跪下來,我飛跨一步到兩人的跟前扶住了兩人,說︰「我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來請兩位一飲的!莫非兩位不願意嗎?唉!」魚老大和魚老二看著真摯的我明白了我的誠意。
我拉著二人坐下,說︰「來!兩位兄弟,我們來盡情的暢飲,不知兩位尊意如何啊?」兩人看著我,我微笑著點了頭,魚老大和魚老二見到我眼中一點敵意也沒有,且我又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二人不由感動得眼淚直流。就這樣,我和魚老大、魚老二喝著酒,他倆雖然也沒有全部放得開,不過好過以前了,我可以感覺到他倆對我懷有深深的感激之情。
我和魚老大、魚老二把酒言歡,大吃大喝,不覺間,兩人已經是微醉,我派人送兩人回去。而我因為喝了不少,頭有些昏,我想要休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下人來報︰「主公!主公!」我看著他問︰「怎麼了?」下人說出讓我萬萬沒有料到的話︰「夫人還有兩位老夫人,公子小姐等都不見了!我們遍尋全府都不見人!夫人但留下一封信,令交予主公!」
我一听大驚,猛地跳了起來,跳到下人的面前一把奪過了下人手中的信,拆開來看,但見信中寫道︰「立,你竟然,竟然是,是另有新歡,不再愛我了,我很傷心好難過,可是更加令我心疼萬分的是你竟然懷疑承兒不是你親生骨肉,我,我……我還有什麼臉面和理由留在這里呢?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哭,可是我的淚卻總是止不住地流下來,你可知道我心碎的感受啊?你知不知道啊?立!你又是否會知道!唉!我仔細地想想你是縱橫天下的大英雄,都是我阻礙你,讓你不能盡全力的以展抱負!唉!所以我選擇離開,帶著承兒離開!而且妍姐姐托我照顧喜兒和美蓮,我也不想看到他們長大以後也卷入權力的斗爭之中!為此,我順帶喜兒、美蓮一起離開。況且還有干娘還有我們能照顧他們!他們會過得很好的!立,對不起!祝你如願以償!立,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寫了些什麼,我只知道我流了好多好多的淚,在一陣痛哭過後,以亂如麻的心寫出了這封信!祈求珍重!」
我看到一整張信紙都有淚水沾濕的痕跡,由于淚水滴落下來打濕了,有些字我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才看得清的。在我眼前仿佛出現了小英揮淚如雨的手無力地執筆寫著,每寫一個字都要哭好久好久,而且她的雙眼紅腫,面容憔悴,淚人的她真讓我心如刀割,絞痛感從來沒有停止過。
我眼楮閃爍出了淚水,淚水在眼眶中打著滾想要滑落下來,只是我想忍著,兩邊的眉毛快速地皺到了一起,嘴不自然地動了動,臉上現出了欲哭的表情,尤其是我那雙悲傷欲絕的雙眼就算是鐵石心腸之人見了也會心碎成千萬塊!我快速地轉過身去。
我嘴張了張,我生怕我會忍不住像個女人一樣痛哭發泄,所以我用力地動了動嘴,將嘴給艱難地合上,緊嚼雙唇。眼珠痛苦地在眼眶中轉了轉,眼皮合上之後再張開,最後是情不自禁地半張半合,而伴隨著我這些動作的是淚珠滾落下來。鼻壁快速地張合著,呼出和吸入的都是悲哀,傷痛的氣。垂頭喪氣的我怔住了,怔住了。
僕人擔憂對我輕聲地︰「主公!」我小聲地說︰「你下去吧!」「啊?」由于我的聲音太小了,所以僕人並沒有能听清。我心中的郁悶有如火山爆發一般瞬間全部釋放出來了!我再也無法控制得了自己,大聲地吼道︰「你給我出去!」「啊!」僕人被嚇了一跳,睜著驚恐的雙眼看了看我,然後快速地退了出去。
我再也堅持不住了,眼淚滑落下來,身體站不穩,猛地一跌坐到了地上,我苦笑著,喊著︰「小英!小英!」猛地,我眼前映像出了這些幻影︰
我和小英在湖邊邂逅之時的情景,她穿著男裝的正呆呆地坐在湖邊。在夕陽之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她身影顯得是那樣的瘦弱,那樣的惹人憐,不管是誰看見這樣的身影都會產生一種想去保護她的沖動。那時我輕輕地走到了那人的旁邊坐下,我就這樣坐著和那人一起呆呆地望著湖面。湖面上由于陽光的照耀下變得五光十色,非常好看。當我看見小英的面龐時,自己心里油然而生一種痛苦,似乎那種痛苦正是那人給激發出來的,尤其是那人的一雙憂慮的眼楮……我只想保護她,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可是我,我……唉!
以及令我難以忘懷的是我和她困在左慈的山洞時,我見到她的那雙美腳。她的那雙健美大腿肌肉發達勻稱、豐滿,向下漸細,皮下脂肪少,膝蓋處豐滿渾圓,小腿前脛骨不露;小腿肌肉結實,有彈性,輪廓清楚,小腿上部細于中部,下部明顯細于中部,線條柔和、修長。她的溫柔體貼,她的美麗,她的善良,我怎麼能忘懷呢?
真的,真的我不想失去她……
下章內容提要︰範立失去了小英她們之後,他一蹶不振,整天是借酒消愁。雄心壯志消失無蹤。李雄和範巨的勸說也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