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呵呵!看來我真的有些像伍子胥了,他為了活命更為了復仇,一路輾轉流浪到吳國,以行乞為生!可是我卻沒有他一夜白頭而有了滿頭華發,不至于像我那樣承受的恥笑過多。我雖然在表面上顯得不在乎,可是我心中的苦和恥辱感又有誰能知道呢?這屈辱的生活何時才是個頭啊?」我看著先前批評我的兩個人,我真的想把他倆給抓起來大聲地吼叫著︰「我並不是他們所想的是個志氣喪盡,空有一副軀殼卻沒有了靈魂的人!可是現在不行!我必須忍!」鄭泰望著我,他眼中帶著敬佩之意,畢竟我所受到的流言蜚語現在居然還能承受得了,更驚訝的是能苦中作樂從中看到所謂的希望。
「哦!哦!癲佬!癲佬!」幾個小孩子猛地圍在我身邊跳著,拍著小手,童言無忌地說︰「只有癲的人才會在身體健全下還做乞丐!」更有些小孩說還不過癮還快速地跑來我身邊打了我一下後快速地跑離了,更有甚者扔石頭向我。
我默不作聲,只是在躲避著,想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躲開他們。「你們干什麼!找打啊!」一聲虎吼驚孩子們一溜煙似地散開,可還是讓他抓住了其中一個小孩,他掄起拳頭就欲打向小孩。我急忙叫止︰「住手!」
「哥!你看你現在成個什麼樣啊!」欲打小孩的人望著我眼中溢出淚來,我認出那個人︰「夔弟是你!你放開他!」範夔照辦了。
範夔細細地打量著我,他眼中的火是越燒越旺,他大吼道︰「立哥,你看你現在什麼樣啊!以前是我們宗族里的驕傲!可是你……你怎麼能自甘墮落到此種地步啊!可惡啊!」緊咬牙關的範夔說罷拳頭猛地擊在了牆壁上。
「夔弟……」我不知該如何向他說明。範夔抓住了我的衣領向我叫道︰「哥,當初我接到了子宏的書信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我現在親眼所見,我……」範夔用力地搖著我大叫著︰「你給我醒醒!跟我回去!哪怕是現在就拿起你的武器與劉焉戰斗而死,那你起碼還有尊嚴,你還對得起範氏先祖嗎?我情願你死了,也不要你似個乞丐般地苟且偷生!」
「夔弟!」我剛想解釋,可是範夔根本不給我機會,大叫著︰「喜兒還口口聲聲地問爹去了,而他還不斷地說長大之後要像爹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且嫂子是愛英雄之人,可是你!你,你該怎麼去面對他們啊!若喜兒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喜兒會怎麼樣?對喜兒日後的人生產生多大的影響啊!你不是破壞了你在嫂子心目中的形像嗎?你這不是親手要將你們的愛情給毀個干淨嗎?你還對得與你肩作戰過的人嗎?你說啊!」
範夔的聲聲質問痛徹我心扉,範夔拉著我,叫道︰「你跟我走!」「不!我不會走的!」我一把掙月兌掉範夔,我清楚劉焉對我的死還沒盡信,在各處都布有耳目,而且劉焉還害怕李雄等人會對他構成威脅,他的防範還是很嚴的。我對于範夔的到來還是害怕劉焉會有所察覺會威脅到範夔的安全。若我走的話,說不定只能是被劉焉抓住,我走是走不了的,只能呆在這里保住一條命,好去完成自己的責任。我並不是因為害怕一死啊!我便想向範夔說明︰「我在這里也是為了日後我們的光復大計!我這是在忍辱負重!」
範夔卻不相信我的話,他連聲冷笑,說︰「範立!你不要再為自己開月兌了!你這是在逃避!若你真要重興我們範氏一族的話,用得著做這個嗎?你知道嗎?你這樣丟盡了我們範氏一族的臉!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走是不走?」我堅定地回答︰「我不走!」
範夔瞪圓雙目向我︰「你不走是嗎?」我按著自己的胸口回答︰「夔弟,我不能走!你知道嗎?」範夔怒火全都爆發出來,大叫︰「你不走是嗎?好!那我走!哼!只會為自己找借口,妄談什麼復興我們範氏一族!你是個懦夫!範立!你從此以後不再是我哥了!」範夔說罷氣沖沖地離開了,我只能目送著他,心中的疼難以言語,尤其是他剛才的那一番話在我腦海中回蕩著,刺激著我的心,我有些撐不下去了,我多想拿起劍,月兌下這一身骯髒的乞丐裝,對著所有的人大喊︰「我,就是範立範長樂!」哪怕我這樣做會死!可是卻痛快極了,哪像現在窩囊得比死還難受!這股念頭異常的強烈,我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我快要被現狀弄窒息了。
鄭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輕嘆口氣,說︰「你說你能挺得過的!我相信你說到做到!」「啊!」我回過頭來與鄭泰對視,鄭泰的眼中流露出的盡是對我信任之情。鄭泰無疑是給了我堅持下去的動力。我心中擔憂範夔,我得換上一件夜行衣後暗中保護他出城才行。
………………
「呵哈哈!我們範氏一族是不可能再復興了!範立啊,範立,我恨你!恨你!」醉鬼一個的範夔哭叫著邁著醉步而行。
在他身後有三個人跟著,其中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你快去通知張任將軍,我倆繼續跟蹤他,待到適當時機把他給抓住!」「是!」另一個人听從吩咐快速地轉身就欲離去。
「啊!」另一個人發出一聲慘叫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其他的兩人轉過頭來的時候,我將劍一橫,先解決了其中一人,而先前吩咐先死的去報信的人快速地放出一支響箭,我一見大驚,一個箭步趨上前來照他心窩就是一劍擊斃他。
我見到這情景心中暗暗叫苦,雖然我一身夜行衣,劉焉的人不容易發現我的真實身份,可是我怕劉焉的人會聚集得越來越多,那時我和範夔就難以月兌困了。範夔看著這突發的一幕還愣在當地,我低聲地說︰「你快走!乘劉焉軍還沒有把出城的路給封死之時逃出去!」我在來之前在嘴里含了一樣東西,以使人不從聲音中認出我來,而且我還是故意怪聲怪腔地說話。
範夔醒悟過來,「哦!好!」我指了指前方,說︰「你跟我來!」就在我倆東奔西竄之時,喊叫聲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也傳來。
「啊!這里有人!快過來!」我徇聲往後望過去,見到有一群人在後面了,我往前一見,快近城門了,想必城門那邊的守軍可能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城門還是開著的,我可不能讓這些人拖住了時間,若有人通知城門守軍,那就全完了。
我指著前方,說︰「範夔,你從這里過去就是城門,你跑快點!馬上混出城去!你千萬小心!」範夔仔細地打量著我,似有相熟感覺,問︰「你是?」我大吼一聲︰「沒時間了!你快走!」範夔施了個禮,說︰「恩公,保重!範夔日後定當重報!」我也不理會範夔那麼多,我跑向後方,對著那群人大聲地說︰「來啊!你們快來抓我啊!」我說罷向著與範夔相反的方向跑去。
「得噠!得噠!」馬蹄聲!我急忙向狹小的地方跑去。就在拐彎處的時候,一股殺氣直侵心頭,我剎住腳步,把劍輕輕地往前一伸,頓時一把寒光閃閃的劍刺將而來,所幸我機靈,躲過殺身之禍!
「哼!你這賊人不錯啊!竟然察覺到我在這里守候著你!我就知道騎兵一來,你定會走狹小之路以讓騎兵無法充分發揮出機動力的優勢,還是讓我逮個正著!我是張任,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張任?」我心中暗暗叫苦,我怎麼這麼的倒霉,好踫不踫,踫上了劉焉軍中頭號猛將。「哼!」張任冷笑一聲,把劍面轉向我而來,把我的影像映在了劍面上,冷冷地說︰「看來你是想頑抗到底了!接招吧!」
我看著張任,這一場對決是不可避免了……
範夔是我自創的,在第四卷二十六章彌月之喜中,我的族弟範夔卻說︰「你們听听,我這佷兒哭聲多麼的響亮啊!真所謂︰‘其聲惶惶,為君為王!’哈哈!」中出現的人物。
下章精彩內容︰張任的劍往左一刺,我向左一擋,張任又改攻下盤,我撤劍往下一架,張任動作很快地蹲了下來,橫砍我的雙腳,我只能是一躍而起。張任早料準了,隨著他身子快速站起,他手中的劍順勢而上,直奔我的心窩而來。在空中的我反腕揮劍一格,格開了張任的劍。我一腳于半空中踢向下面的張任,張任用他的手臂背面狠命地回擊向我的腳,由于我在半空中發力並不是很好,腳和張任的手相踫,我並沒能佔到多少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