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所擔憂︰「可是我這麼做會不會給你們帶來危險呢?」田豫微微地一笑,說︰「沒事的啦!主公!」田疇則說︰「主公,鄒靖信任于我,而我明天再故作巡邏,然後想辦法把守在軍營的士卒盡量地換成我的親信,我再故意放主公和田豫將軍進來,那麼主公就可以輕易地進入軍營重掌兵權了!」
我信任他倆便微笑著說︰「我完全信任兩位將軍,兩位將軍等到合適的時候再來通知我吧!」況且我覺得就算是事情不成,就當作去探察一下軍營里的情形也是好的。
數日後,我喬裝成田豫的親衛士兵隨著田豫來到了軍營門口,守門的士兵認出了田豫等人,可是卻緊盯著我,說︰「你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田豫一臉的慍色,厲聲地喝道︰「大膽!你連我的親衛士兵都不記得嗎?」
守門的伯長回答︰「田將軍,鄒將軍有令,現在是非常時期嚴防董卓的奸細混進軍營!對于不明之人必須嚴加盤查,寧可……」「啊呀!國讓兄,你回來了!怎麼了?」田疇走了過來。田豫火氣十足地說︰「子泰,今天是不是你負責守備啊!你的部下怎麼這樣對待我啊!子泰你給我好好看看,在我身邊的這個人是不是長久跟隨我的親兵!」田豫指著我說。
田疇睜大眼楮例行公事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對田豫指著守門伯長,說︰「是鄒將軍的嫡系部下,今天我是配合著他們一起守衛軍營的,他們可能沒見過貴兄弟,不知者不怪啊!國讓兄,消消氣了!」守門的伯長指著我,問︰「他真的是……」「嗯!」田疇點了下頭。
伯長將手一揮,說︰「開門吧!放他們進去!」我和田豫急步而入,而田疇卻是微笑著來回走著,只是時不時地偷瞄我幾眼,眼中只是祝願我一切順利。
田豫引著我到了他的營帳前,說︰「主公,這段時間你就委屈您和我屬下一起住了!」我反而輕輕地一笑,說︰「有勞了!」然後話鋒一轉,說︰「國讓,我想四處看看。」田豫有所擔憂,說︰「主公就這幾天您想四處看看的話,就讓屬下陪你吧!晚上再說吧,現在軍營比較嚴,到了晚上的時候,你也方便知道士兵們在議論些什麼啊!」我想想田豫說的不錯便頷首同意了。
晚上,士兵甲靠依在木車邊上,長戟偎在自己的胸前,他長嘆︰「唉!我們這段時間打的是什麼仗啊!為什麼我們總是被劉焉當作擋箭盾!而且輸比贏的要多得多!就是打勝了,我們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得!真是可惡啊!」在他旁邊的士兵乙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現在為劉焉拼命,傷了殘了,卻不會得到任何的撫慰,只是幾塊銅板就被隨便打發了!像重傷的人多因得不到很好的救治而丟了命!這個可惡的劉焉!他娘的!」
士兵甲注視著士兵乙,說︰「你還記得嗎?當初你我在與劉表軍作戰的時候受傷,主公親自來傷兵營慰問。那時你心情不好,隨口說了句‘真是假惺惺!娘的!弟兄們手腳斷了,或者命沒了,他能賠嗎?’而我嘲笑著說︰‘有這麼假惺惺的主帥該知足了!你還求些什麼!’那時在主公旁邊的管亥將軍听見了,立即拔刀在手,大叫一聲︰‘敢出言相辱主公,我殺了這兩個混蛋!’」
士兵甲的話勾起了士兵乙的回憶,長嘆一口氣,說︰「那時你我本以為會被管亥將軍斬殺我們的,可是主公卻制止了管亥將軍,反而是暗令人好好地照顧我們,當作此事沒有發生過。我們的話就曾令主公暗自傷感!唉!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卻和在主公手下當兵時截然不同,有如天壤之別!而且主公能給我們帶來無數的榮耀以及財富!我們當初為什麼卻要這樣說主公呢?我好後悔啊!」士兵乙說著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頭部。
士兵甲更是拍著大腿,大聲地說︰「我多麼想主公能死而復活,能重新帶領我們啊!起碼打仗也不要打得這麼的窩囊!現在跟著劉焉,都不知道打仗是為了什麼!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的!一點意義也沒有!主公啊!主公,你可知道我們有多麼的想您嗎?」士兵甲和士兵乙更是連連地搖頭嘆息著。
恰好路過此處的我听見了這些言語,我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田豫卻拉住了我,因為我現在表明過早太危險了……
想向兩個士兵表明身份的我與田豫的眼神一相對,我不得不長嘆一聲忍住了。士兵甲和乙正聊著的時候,士兵丙听見了他們的話語也湊了過來,深有感觸地說︰「數年前我還是武安國配下士兵,我守在營門之時,發燒的我頭昏得要命,只是硬撐著,一次次地像似要摔倒于地。當時主公正好與武安國將軍一起前行。武安國見到我這個樣子,氣得大叫著‘有辱軍容!’要將我給斬殺,說我在主公面前竟然如此的不敬!可是主公卻笑了笑,反而好言相慰于我,而且稱贊我忠于職守。還讓我……」
士兵丙仿佛回到了數年前,自己最敬愛的主公關心地端詳著自己,語氣中流露出的盡是關心之意,語重心長地說︰「你快去看大夫,然後再好好地休息!雖然你抱病站崗的精神我很感動,可是你身體有病,當以養病為要務!身體是第一的,只用養好了身體,日後方好為國效力!你快去吧!張燕,你陪他一起去看大夫,治病所需要的藥一定要保證供應得好!」
士兵丙熱淚盈眶,大聲地說︰「主公的武勇以及智慧讓我們折服,而且他的仁德卻感召著無數的人!他是我們的戰神,他不可能會棄我們而去的!我堅信主公並沒有死!他還活在世上!」
士兵甲故作神秘地說︰「你們听到傳言了嗎?傳言說中說舜帝還有龍母對于主公所受到的遭遇十分不滿,現在洪水爆發還有天現異象就是聖神發怒的表現啊!更有道公道婆得到聖神托夢,主公是上天降下拯救人世間的,他受害,上天會狠狠地懲罰人間的!」「听說了!我看現在人們活于水深火熱之中就是上天的小懲!唉!」士兵乙和丙臉露敬畏之色。
而他們的談論的話題引來了一群的士兵,他們一起七嘴八舌的把自己所知道的給說出來。越談越是情緒難以自控。
我一听不覺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哪有他們所說的那樣啊!站在我身旁的田豫說︰「主公,這難道不是件好事嗎?昔始皇帝登基之時,河里黑龍出現,而為他稱皇而名正言順。再近來秦始皇相信芒碭山一帶有龍氣便來巡查,結果反而有利于高祖。更有傳聞高祖誕生之時,沛縣上空有白龍飛來,是其母感天而孕之後而生高祖的。再加高祖斬白蛇,赤帝之子的傳聞,對于高祖皇帝爭奪天下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而現在的這些傳言不管是人特意制造的還是上天降下預兆!反正這對主公您非常有利就可以了!」
我只能是淡淡地一笑,然後問︰「楊齡在哪里?」田豫回答︰「楊齡和我同屬于鄒靖部,現在天色已晚,等到明天了,我再讓他和主公您聯系吧!」「嗯!好!」我頷首贊成。
次日,我用意並不是找楊齡而是尋將會、蔣經以向他們了解李雄、小英那邊的情況,不過他們告訴我,于舍似乎對我的看法已經改變了,我越發地想要見一見這個同一起長大的于舍。
卻不料到,鄒靖恰好從這里路過,他遠離我十數步之後,猛然間,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腦海里浮現出了我的身影,鄒靖喃喃自語︰「這個人怎麼這麼熟悉啊?似曾眼熟!啊!」鄒靖眼楮睜大,說︰「當初我和主公初投範立,範立接見于我們,而剛才我所見的人的身影和範立極其相似!可是範立不是死了嗎?若範立真的沒死,那不是對主公的大業將構成威脅了嗎?況且範立余黨沒有全部根除,就怕他們死灰復燃!現在主公處境艱難,可不能再讓任何的敵人來破壞主公的霸業!」
鄒靖如此一想,便向身邊的親兵吩咐︰「你去跟蹤那個士兵,把他所住的地方告訴我!」「是!」親兵去了。
鄒靖回到自己的帥帳中等待著消息,被派去的親兵來復命︰「將軍,屬下已經查明,那人是田豫的親衛兵。」「田豫?」鄒靖低頭沉思︰「此人先跟公孫瓚,後勸王門不要背範立降袁術,最後得到範立的重用!而且他還是有名的義士!他有問題!」
鄒靖越想越害怕,他下令︰「來人!先把田豫給我召來,軟禁起他!然後再把他的那個親兵給抓起來!再細細地拷問!哦!對了,還有那個楊齡和田豫的親兵密談,我也深怕他們關系不深!也順帶把楊齡給抓起來!」「是!」其屬下去執行命令了。
下章精彩內容︰我正在帳中危坐思考著對未來的計劃,就在這時,蔣會和蔣經二人急匆匆地奔了起來,蔣會拉起我直往外扯,而蔣經卻推著我,兩人齊說︰「立,快走!」我不明白二人是怎麼了,便問︰「發生什麼事了?」蔣會回答︰「我倆在剛回軍營的時候見到楊齡被抓起來了,而我們了解到田豫被鄒靖所召,想必也被其所抓拿!事情可能已經敗露,我們便快速地前來找你,請你快隨我們逃出這軍營!」我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只好隨蔣會、蔣經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