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怒火旺盛,郭圖認為時機到了,他故意愁眉不展,袁紹緊盯著他問︰「公則,你此來何為?有事就快說,沒事你就快點給我滾回去!」袁紹語氣很沖。
郭圖說︰「我有一事不知該說還是不說好。」袁紹不耐煩了︰「有什麼事你就快給我說!」郭圖便直表目的︰「主公,不斷地有人向我投訴,田豐和沮授二人仗著功高欺壓弱小,而且還強行把其子弟分撥各地,大有染權的可能。不但如此……」
「夠了!夠了!怎麼一天到晚都是田豐和沮授二人做的好事告到我的面前啊!這兩個人,當初我在自官渡回來時就該殺了他們!現在就把他們給殺了!可惡!」袁紹氣得直跺腳。
郭圖一听,暗喜,他不知道是誰搶在自己的前面說了田豐等人的壞話,令得自己事半功倍。「可惡!這兩個目無尊長的老匹夫!我以仁心一待他們,他們就得意忘形了!必須加以嚴懲!」「對!必須嚴懲!」
怒氣之中的袁紹對郭圖說︰「郭圖,你傳我命令把田豐和沮授就地處決了!」郭圖眼珠咕碌地一轉,說︰「還是派逢紀去吧!我听說逢紀受過田豐等的不是,讓他去也是主公體諒屬下委屈以伸張正義之舉啊!」袁紹一听答應了。
郭圖所以推薦逢紀去,一來若田豐和沮授傾向于袁尚這一邊的話,那麼自己就可以給袁尚這一邊難做;二來,田豐和沮授二人有極高的聲望,殺他們有害賢之名,不如把這惡名送給逢紀,袁尚這一邊;三來優柔寡斷的袁紹改變主意不殺田、沮二人,讓逢紀去,也好讓田、沮二人懷恨于逢紀。這一舉三得,正是郭圖的如意算盤。
郭圖卻不知道袁紹之所以暴怒,是因為劉氏不斷地吹枕邊風,激怒了袁紹。因為先前逢紀听到了張南和焦觸的談話後去告知了劉氏,劉氏再派人去調查,回報郭圖曾經去拉攏過田、沮二人,更是添油加醋地說,他們達成了密不告人的協議。劉氏為此如坐針氈。她便吹起了枕邊風,方助郭圖來勸說袁紹達到了事半功倍之效。
袁紹剛叫人去喚逢紀執行命令時,荀諶來求見,施禮畢,說︰「主公,听說範立蠢蠢欲動,他想要一方面拖住我軍,另出一支奇軍進入荊州啊!他在內加強軍備,其復仇之志不小啊!」袁紹斜著眼看著辛評,問︰「你如何得知?」荀諶回答︰「外面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而且範立一方霸主,又怎能小視呢?他絕不是隨便任人捏弄的小丑!」
荀諶的話令得袁紹一驚,稍微冷靜下來,他害怕了,暗思︰「若殺了田豐和沮授,萬一戰事有變,不就少了兩個可以依賴的人了嗎?可是不處罰他們,自己的面子又哪里擱?不如將田豐和沮授二人給囚禁起來,以示懲戒!」
袁紹打定主意,便讓辛評去找逢紀以傳遞將田豐和沮授二人囚禁起來的命令。郭圖听到後是一驚,可是沒辦法,畢竟袁紹多變,今時這個樣,下一個時候就不知要改變成什麼了。不過這一次將田、沮二人給關起來,也算是大功了。
閻行依計造成了田、沮二人的入獄之後,又接到了命令,去探視田豐,閻行雖然心里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不得不服從命令,只好照辦。
閻行來到了關押田豐所在處。田豐見到閻行並不覺得奇怪,平淡地說︰「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啊?」閻行先是一驚,田豐又是一笑,說︰「我之所以下獄還不是你從中作梗,執行了你主君的命令!」「啊!」閻行又是一驚。
田豐很平靜地說︰「嘻,實話告訴你吧,我早知今天必會下獄的,我可以早一點離開,不必受牢獄之災,可是好友則注不願離開,我又怎忍心棄他而走?唉!我曾經對沮授說,伴君如伴虎,又跟他講文種和範蠡的故事,可是他執意要作忠臣,已為袁氏效力多年,不願背離,為全名而死!唉!我也不忍心見則注獨亡,我也願同他一起成英名!」
閻行則說︰「我家主公說了,良獸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主公非常贊成田先生你所說的,‘大丈夫生于天地間,不識其主而事之,是無智也!’若你因為一個不識忠良,好謀而寡斷的空空其談卻無實際的人而效死,成就的不是英名,而是愚蠢的罵名!無法重來自不必多說,可是現在上天給你再多一次機會,想必田先生不會再行此蠢事吧?」
「呵哈哈!」田豐不由笑了起來,閻行直盯著他,其實他心里沒底,還怕萬一田豐會利用這一次機會把他是範立軍內應一事給抖出來。
田豐笑容可掬地說︰「既然範立不怕自己內應泄露而讓你來找我,足以證明他的誠意!範大人不棄老朽,老朽自當回報。只是我有條件,不知範大人能否答應?」
閻行急問︰「什麼條件?」田豐說︰「第一,我畢竟從事于袁紹多年,我不會做對不起袁紹的事,範立與袁紹作戰,我誰也不幫!第二,我和範立並不是主僕關系,是屬于平等的!」「什麼?」閻行听到這兩個條件都感到吃驚了。
田豐斜睨閻行,繼續說︰「第三,若我想離去的話,範立不能加以阻擋,任由我隨便離去!第四,我去到範立處,不想連累則注,所以範立可以假裝是抓住我。第五,我與我的家人一切生活供給必須盡善保障。」
「可惡啊!田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要清楚自己的處境,你隨時會被袁紹給殺掉,你認為你還有資格提這麼多無理的條件嗎?」閻行生氣了。田豐把頭扭向另一邊,說︰「閻行啊,你為此而火冒三丈,可是範立未必會暴怒。你還是把我的五個條件轉告範立吧!」「你……」閻行指著背對自己的田豐,卻是氣得一聲也不能出。田豐最後說了句︰「閻行,你是個有膽識的人,不然範立就不會派你來了。而且你險殺馬超之事足揚你之名!不管範立是否答應,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以後你得小心別讓我抓住你的尾巴!」
閻行注視著田豐,不知為何他的怒氣也消了些,他說︰「好吧!我會去告訴主公的,請田先生稍等一些時日!」
田豐在等,數日後,閻行來了,對田豐說︰「田先生,主公全部答應你的條件了!」田豐一愣,說︰「這麼快?範立真的全答應了?」閻行點頭,回答︰「是的!全答應了!」田豐點了下頭,說︰「好吧!老朽情願去範立處!話又說回來,顏良、文丑雖猛,卻無謀,這麼久還沒有敗,無非是範立害怕一旦自己擊敗了兩人,嚇得主公立即起用我和則注!所以他才強忍著,等到我去到他面前時,才有所行動吧!」閻行听得直冒冷汗,田豐又一次言中了,他是個恐怖的對手,難怪主公會為他而大費周章,只可惜袁紹不懂用,不然袁紹又會失去河北而來到荊、交二州呢?
閻行定了下心神,又問︰「田先生,那該如何去做,才能讓沮授不受牽連呢?」田豐附耳輕語︰」如此,如此!」閻行明白,按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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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精彩內容︰蹲下中的秋菊把身子往下俯得更低,左腳快速地往外伸出劃了一個圈,同一協調的還有右腳,把整個嬌軀扭轉一圈,背對著鮮于輔。另一方面,鮮于輔抬起的腳剛剛落地,一站穩,就迫不及待地急轉身揮手中戟打向秋菊。站起來的秋菊把劍移向後背,斜豎著攔下了這一戟,再乘鮮于輔沒能進行下一次攻勢的時候,動作敏捷地連續翻了三個後空翻,和鮮于輔形成了面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