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于是終于見到某只了
---------夜妞飛行------------
抬起手,指了指那條窗簾,宗博魯特上尉繼續道︰「為什麼前三次卻要那麼麻煩?我想這是在制造盲點,貨車…缺口…樹木…讓人產生一種他離開家只能從‘地面’上進行的慣性思維…而在這最後一次的離家中,他卻選擇了一直沒有采取過的從房間內直接進行‘空降’…在行動中摻雜著虛實,然後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意義…雖然計謀非常稚女敕,而且身為公爵繼承人這樣恣意妄為甚不可取,但是毫無疑問能足不出戶就想到這些的路卡大人,擁有著成為智將的天賦。」
「唔…噗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空降…唔,好詞,也許有一天帝**真能實現這種戰術也說不定,沒想到居然讓我的兒子開了先河,嘿嘿…不過,曾加啊,其實這小鬼真正聰明的地方,其實你沒有看出來呢…」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公爵對曾加.宗博魯特上尉道。
「呃…閣下何處此言?」老實說,認為路卡能做到這些已經相當值得激賞的曾加上尉,詫異道。
「問題就在于…這小子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的親衛隊盯著呢…所以他能夠膽大妄為的以公爵繼承人之身在鬧市區亂晃,而且回家也是從正門大搖大擺的回來…你沒有看出一點啊,上尉,這小子的行動路線不是在掩蓋什麼,而是特意的‘等待什麼’…」
「您的意思是?!」
「沒錯,這臭小子,每次行動,都讓自己處于監視者的視線中,實際上,他是經常在‘等著’親衛隊盯上他之後,才進行下一步動作,這樣就保證了他自己的安全。」
「??可是這樣一來,路卡大人還怎麼遠行…這麼說也許是在下想錯了…大人他只是單純的想出門散散心…」
「不…實際上在過來之前,我就得到親衛隊傳來的消息了,臭小子已經離開加拉爾城了。」
「明明知道自己被盯著,還這樣做…大人到底想做什麼?這樣不會立刻就被閣下的衛隊抓回來了嗎?」
「…所以,我說這小子的真正聰明之處,就在這里…唉…」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卡納德公爵嘆息道︰「這整個計劃,其實只要能‘離開城一定距離’,他就算成功了,因為打從一開始,這小子就打的是攻心戰。」
「你說對的,是他用來對付親衛隊的方法…用虛實的計策,讓人以為他只是散心,然後等警戒心放松下來後,一舉竄出城去…在‘出城‘這點,你倒是沒錯。」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那麼計策本身簡直就是漏洞百出…哼…臭小子小聰明多著呢…他很清楚我和他母親有多麼疼他,所以如果他直截了當的向我要求要外出,以他的年齡,出于安全我怎麼可能同意!?就算 不過他母親,那我也得讓親衛隊把他團團圍住再出行。喂,尤里雅,輕點…」
「現在可好,這小子離開城了,就變成我犯難了那小子的 脾氣我的兒子,我還不知道?要知道我小時候逃家,可就是因為他祖父派人來抓我回去,差點從懸崖上掉下去喪了命…該死這件事我告訴過他,早知道多那個嘴干啥…抓吧,不敢硬抓他母親估計也不會放過我;守吧,他要是想溜,那些衛隊幾個有膽子攔他…」
「所以,我只好讓親衛隊在他周圍數百個賽爾距的範圍內,以小隊的形式包圍著守衛羅…這就是他的‘攻心‘,對付的是他這個老子我啊…」苦笑著的公爵,說的話越來越沒有了貴族風範,可見確實相當無奈氣苦了。
而一邊的曾加,卻為此皺起了眉頭因為在他看來,小公爵這樣的行為,確實不可取,思慮中的上尉,已經開始設想要怎麼個辦法對付這個任性的小家伙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靜靜听著的尤里雅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不由得問道︰「啊拉?話說回來,路卡醬是怎麼通過城門口的盤查的?一個4歲多的小孩子要離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行吧?」
「呃?這個…報告說的是‘沖出了城門,因為看到了公爵府的紋章,而且沒看清上面是個小孩子,所以沒敢阻攔’…」
「??沖??」
「好像是騎著馬…」
「…路卡醬連武技的教育都才準備開始,又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呢?」
「……」
天上有烏鴉飛過,歡樂的叫著aho。
-----------夜妞飛行---------------
大意了…太大意了…居然又犯下了這種經驗主義的錯誤…
狂奔中的馬匹上,緊緊抱住馬脖子的公爵繼承人,現在月復誹不已。
在他不知道的公爵府里,某個即將成為他師傅也就是即將來對付他那 性子的「魔鬼教官」的猜測,其實已經中了一半了。
我們知道,路卡是一個「很能鑽研」的家伙,不過說白了,這種能鑽,正是因為他的性格里面,有 或者說死腦筋的一面。只要是興趣來了,路卡能夠一直鑽在一樣東西里面,不踫南牆不回頭。
所以,應該說雖然這個「兒子」心理年齡其實已經20+了,不過還是老子往往最了解兒子嗎…或者說,姜果然還是老得辣?總之,加上公爵大人給出的說法,基本上那邊已經把路卡的心理給猜得差不多了…
不過,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小公爵,居然「以為自己會騎馬」。
因為前世的景麟,曾經和父母一起(或者說被強行拉上)去過康定草原,所以好死不死,他還是能稍微騎下跑馬的。
當然,現在的路卡還不至于那麼傻,以為自己的身體和過去一樣,所以他特地的要求販馬行為他準備了一匹矮腳的溫順的小馬…
可是他卻忘了,像騎馬這一類的活動,與其說是腦子記住了方法,不如說是身體記住了方法…于是試圖按照前世在康定學習的那種方式(在這邊世界,他之前也通過書本查閱過騎馬方法的一些資料,得出的結論和前世都差不多…)來騎乘馬兒的路卡,在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後,總算讓馬兒跑起來了…
然而卻停不下來路卡現在的身體,根本沒辦法作出讓馬停止命令動作…
結論,沖出了加拉爾城的馬兒,飛速的一路向南奔跑路卡也只能這麼判斷了,因為只知道是從南門出的城…之後也沒有掉頭,所以應該至少是向南直到路卡完全終于因為疲倦和體力不支,被從馬上摔下來為止。
幸運的是,他被扔在了一團灌木叢中,而且馬匹本身就是矮腳的小馬,所以才不至于因為高速被甩下,而受到致命的傷害。
意識漸漸消失的路卡,掙扎著想坐起身,可惜沒能成功,在眼前徹底化為一片黑暗之前,他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塊破爛的,寫著「哈梅爾村」的路牌,和一個緊張的向他跑來的身影…
----------------夜妞飛行-------------------------
嘛…所以說,路卡其實現在骨子里還是很欠抽,沒把家人當一回事…否則是不會做出這麼危險的舉動的。
公爵大人,做這樣的臭小鬼的老子,而且還是很愛兒子的老子,而且而且還有個溺愛兒子的妻子…我該說做男人真難嗎…
不過嚴格來說,出事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因為這家伙隱藏著的天然屬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