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徹底升級了…從一開始的刷完副本再碼字,變成了現在一邊台式副本劃水一邊筆記本開;---------
八月二十四日的太陽悄無聲息的越過了大地,最終沉沒在了世界的西方。
而八月二十五日的太陽,在歷經了塞姆利亞東方某個小國自古以來流傳的,最黑暗的「逢魔之刻」後,屹立于了天空之中,笑看著世間百態,生生不息。
平靜…無論是對于那足足能抵得上弗萊尼鎮兩倍高以至于從300賽爾矩外就能越過費舍爾丘陵的上端直接目視到的,加拉爾城城牆內的格雷爾人來說;或者是對于將大軍駐扎于這短短的300賽爾矩之外的,每一個埃雷波尼亞帝國士兵來說,這都是一個平靜到了讓人的內心無法平靜的一夜。
城外,征服者們摩拳擦掌,戰車兵們撫模著搭檔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以確保它能在第二天的蹂躪中,歡快的撕碎格雷爾人的最後的仰仗。
然而城內,建國者們即使不算一片歡騰,卻依然沉浸于建國的余韻里…也許並沒有真正的信心,也許擔憂依然存在,但是經過了白日的那場起誓,無論是誰的眼神中,都染上了稍許的期待。
擁有格雷爾姓氏的歷代男子們,並不一定給予過格雷爾人們多大的好處,自然也未曾說一定就是希望的象征…然而至少這千百年來,他們卻從未讓格雷爾人的靈魂,被失望,乃至絕望的色彩涂抹。
所以,那個擁有著在古代塞姆利亞語中意為「七曜下的奇跡」的少年在指導這個國家的方向的立場上,實是蒙受了父親,祖父…先祖們無上的恩澤。
統治者的地位,來自于那得天獨厚的獅子王的血統;國民對格雷爾的信仰,來自于先祖們歷經無數代向國民撒播恩義得來的擁戴;國家的**,來自于自古以來格雷爾之主依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對外面對帝國,忠誠侍奉卻又不曾尊嚴流落,對內面向人民,示以雖帝國為主然吾等卻只是格雷爾森林的小小一顆…
不僅是概念上或者思想上,這些抽象的東西…先祖們留給路卡的,還有那雖然只開發出來最外圍,頂多10%的範圍,就能讓格雷爾挖掘出無數寶藏的藏金山脈原始世界;那位于迪特斯海至費舍爾丘陵間,最富饒的海洋走廊平原;那位于古羅尼連峰頂端的貴金屬礦脈和雖然比不上利貝爾,卻也足夠一國之用的七曜礦脈…這些真正的,物質上的產業。
正是使用著這些多年來積累起的底蘊,路卡才能在帝國其他地方貴族那里,開闢出更多的,更廣的人脈、財脈,並通過他們,進一步接觸到帝國周圍的各個諸侯國建立起巨大的關系網絡。
故…雖然路卡在百日戰爭後的這十年中的時光,失去了無數他引以為珍貴的事物和人,絕對算不上幸福快樂…然而至少,在這個國家的問題上,路卡是一個難得的幸運兒。
而到了今天…路卡可以說,已經把所有先人們留給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充分的應用了起來只為了守護那個事實上是自己對自己許下的諾言,為了守住那個男人留給自己的這個國家…為了讓自己有朝一日前往那個世界,面對他時,能夠坦然的,沒有一絲虛假的笑著對他說出「老爸,格雷爾現在很好」…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
剩下的,就只能靠我自己…和我自己這十年來的積累了…
雙目緊閉,斜臥在不知在何處,連一扇窗戶也沒有,即使是白天也要依靠著導力燈光來維持照明的大廳中央唯一的一張靠椅上,少年的心中,竟然沒有如同想象中一樣的緊張乃至慌亂。
不過原因,或者從一開始自己就明白吧…
如果說這場戰爭開始到現在,這段時間中路卡的行動,甚至包括建國演講,全是在使用著前人留下的財富…是「格雷爾」借著「盧克卡爾德」之存在的戰斗的話…
「那麼現在開始,才是屬于我的時間…嗎。」
整個計劃,由自己和最信任可靠的人一筆一劃制定;為了徹底的保密,資金全部由路卡自己秘密的一手籌備;而其中的無數創意,則來自前世宅力帶來的異想天開的想象力…
「他人的戰斗」和「自己的戰斗」…前者背負著的是無數的壓力,無數的責任,無數的英魂…而後者卻是孑然一身,但求問心無愧,無怨無悔…
「一切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我們的劇本,總算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看怎麼引導不知情的對方的演員,按照我們的設想出演了…」
勝敗生死,對于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的人來說…或者真的會變得不那麼重要吧即使明白,這場戰爭對于自己,對于所有格雷爾人的意義,路卡也難以提起那種名為「緊張感」的情緒…
結果,也只好苦笑了。
「人這種東西還真是復雜…不應該緊張的時候,緊張的快要虛月兌,離開眾人的目光後甚至差點跌坐在地上…而應該緊張的時候…我居然散懶到了想打瞌睡這麼可怕的地步啊…」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對著某個人說,然而睜開的雙眼,移向的方向,那里卻有著整個大廳中,除去路卡外,唯一的存在。
「不用在意這種問題…陛下,你沒有緊張感這點已經差不多成本能了事實上我一直很擔心你緊張起來會不會因為大腦不適應而燒掉。」
「所以說,奧克妮西亞姐,你說話越來越過分了…還有陛下什麼的就算了吧…反正你以前也沒叫過我一聲公爵啊大人啊殿下啊…事到如今裝正經有意義麼…」
「嗯,其實不管是說話過分還是叫你陛下,我都只是想看你那張糾結的受臉而已。」
「好過分!說出來了!!這個女人居然說出來了!!!該死的,我覺得這兩年情況應該好多了啊…為什麼這幾天又死灰復燃了…啊,等等,難道說…」
「答對了,不過沒獎,你把我最喜歡欺負的板板給調到前線去了,那麼就只好你自己勉為其難的代替下了。」
「…這是多麼歡樂的王者與他的親衛隊長之間的對話啊。」
「呵…也許吧,不過,距離我們上次這樣單獨兩人對話,似乎有很久了呢…」
「…是啊,有很久了呢自從奧克妮西亞姐你正式接下親衛隊長一職開始,似乎就沒有過了。」
「畢竟我是女性,如果身為親衛隊長,再和路卡醬你太過接近的話,流言蜚語很快就會傳出來了吧。」
隨著奧克妮西亞一個簡單的變換稱呼,盡管經常見面,但是礙于身份和立場問題難以再像幼年一般親近的兩人,就找回了那種感覺。
「沒想到十年前上空背著全果的我游過大河的奧克妮西亞.晨星大人,也開始有了女性自覺了啊…」
「怎麼,稍微察覺到一點我的女性魅力了嗎?」
「嗯,是這段時間來,我看到過最有女人味的奧克妮西亞姐喲。」
「是嗎,順便一提,今天的你小子也是我這段時間看起來最順眼的粉紅偽娘。」
很容易理解,擁有著「自然之子」稱號的奧克妮西亞,對于任何隱瞞自己本性的行為,都會本能的排斥所以也很難期待她會給之前的路卡一個強行讓自己看起來守序的混亂善良什麼好臉色看了。
「…這麼說來前段時間果然一直不順眼了嗎」
「如果我說我是心疼你勉強自己,你會不會高興點?」
「哈?那個奧克妮西亞女王殿下心疼人?我是不是該去試試今天直接要求賽克斯叔父投降得了…說不定能成功呢…」
「…我又開始看你不順眼了。」
「抱歉,我錯了。」
就這樣,如同普通鄰家姐弟一般肆意的調笑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人的注意力,卻從始至終,沒有從大廳正面的導力門上離開
直到大門打開的那一刻一名身穿黑色親衛隊制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向兩人行了一個軍禮
「陛下,以及隊長大人,昨日駐扎于‘要塞’168賽爾矩外的帝**的前哨部隊,終于開始有活動的跡象了!呃…?」
也顧不上是失禮還是失態長年擔任傳令官工作,也明白路卡這個**oss性格的傳令兵,幾乎是用**果的震驚表情,看向面前的「大背頭」。
「嗯,知道了…我馬上去指揮中心…怎麼了?對我的新發型有什麼看法嗎?」
「我…不…陛下…這有點…」
「哦哦,你也很喜歡嗎?是啊是啊,果然還是這個發型最適合這個場面嘛,其實本來應該理成寸頭才對,不過看大家的意思似乎是在我這麼做以前就會打暈我綁起來,結果只好作罷了…不過背頭發型做好了,感覺也挺像的,你不認為嗎?」
「我…我…」
「嗯嗯,看來你都能接受的話,別人也能…好了,那麼奧克妮西亞姐,就讓我們…啊咧?姐姐你笑的很恐怖耶。」
見路卡真的就打算這麼走出去的奧克妮西亞,將拳頭掰的咯咯作響,腦袋上布滿青筋,笑道︰
「第一,我不覺得連我都听不懂的話,他能听得懂;第二,你認為你那張臉,有適合任何非女性向的發型的可能麼?第三,私下的時候就算了,如果說你真要頂著這個腦袋出現在指揮中心的軍官們面前,我真的不介意現在打暈你。」
「口,口胡的!坐鎮擁有那個名字的要塞,怎麼能不用這個發型啊!!」
「所以說,我听不懂,understand?(明白?)」
「…understood。(…明白。)」
悻悻然的伸出手,兩把揉亂了自己的背頭,再微微一甩,讓它恢復到柔順的中長發回過頭,路卡忽然笑了
「算了…口胡就到此為止吧不過,說起來…嘿嘿,這就是我的風格,不是嗎?」
「說話聊天的話,就口胡到對方神經紊亂哭笑不得還覺得有趣的要死陪著我一起口胡;習武打架的話,就口胡到用各種光怪陸離奇思妙想的技巧讓敵人防不勝防;編劇演戲的話,就口胡到粉碎原作讓觀眾即使明明知道這是口胡也得跟著我一起笑,一起哭…」
「那麼打仗的話…就口胡到連獨眼的塞克斯那樣的名將,都要被我們既亂七八糟,又無比強大的口胡作戰,口胡兵器,口胡國民,口胡國王弄到神經衰弱精神崩潰和穆拉攪基的程度吧!!」
「…虧你能把無節操詮釋的這麼冠冕堂皇正氣十足啊…噗哈哈…」
明明知道這家伙依然在口胡,為啥就是忍不住放松下來,笑了呢?難道說路卡醬反而看出來自己心中的緊張了?不會吧…
「是,是的!陛下!我認為口胡是很好的!!沒人能夠黑他!!」
喂喂,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啊,沒發覺他的話里面混進去很奇怪的東西了麼!?
「很好!!!少年!!在我和親衛隊長到達前,先行一步,傳達我的命令吧!!」
少年你妹,人家怎麼都比你年長4,5歲!
「陛下!!我願誓死追隨你!!!」
得,看那小子的表情,笑的…這就是讓人陪他一起口胡的含義麼…
「那麼…听好了」
「向格雷爾軍,全體官兵通告…」
「深淵要塞‘阿寶瓦庫’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準備迎擊…不,迎頭痛擊傻傻的一頭撞進‘我們的世界’的!!」
「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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