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今天也就是周一的章節第128話,也就是一步後逍遙最終章將在零點後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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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歷1202年,十月十二日。
「哦?阿姨,您回來了?」
「啊啊…小格雷,你的傷勢已經?」
「呵呵,區區的一個刺客…又能給我帶來多重的傷說到這里,阿姨,那個刺客…」
「……啊啊,已經干掉了。」
「幕後的主使呢?」
「已經知道了這些我來幫你解決就好…你現在需要的…」
「休息什麼的大可不必了現在可是最關鍵的時候…」
「……吶,小格雷。」
「嗯?」
「那天…那個刺客在你的房里的時候你有沒有說過什麼?或者說,見過什麼人…」
「…哈哈,那怎麼可能我可不是會在有情報泄露危險的地方做這種事情的…」
「…那樣就最好了。」
「…??阿姨,您的臉色有些奇怪…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都沒有,放心吧。」
沒錯什麼都沒有發生。
對…一定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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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歷1202年,十月六日埃雷波尼亞帝國西南地區,某地。
手指微微彈動在短暫的自己以為是錯覺後,青年總算確認了,自己的「身體」仍然健在。
然後,溫度…感覺…也一一回到了生命之中。
…我還活著啊。
腦海里閃過這短短的信息,接著,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氣
大雨過後的空氣,比起平常,要來的清新許多。
緊貼著大地的肌膚,感受著屬于泥土的柔滑濕女敕,呼吸著草木在被雨滴沖洗後,愈見可人的清香。
側著臉,注視著在那被泥漿淹沒的大地上,堅毅生存著的不知名的野花即使傷勢累累,即使疲憊不堪,即使不再抱有「希望」卻依然因為這和自己一樣,絕處逢生後的生命而感動不已。
如果時間能夠就此停止下來,停在這與自然宛若融為一體,無比欣慰與安寧的時刻,又該是如何的幸福啊…
「泥石流之後,被完全改變的地形…和在泥漿中,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趴著的雜碎…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合適到不能再合適的畫面…你不這麼認為嗎?」
頭頂上,女性懶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不過,真是沒想到啊…這個地區由于是廢棄的礦山,所以整個山體的結構已經完全松弛了…只要一下雨,就會有極高幾率出現大面積的塌方和泥石流現象…」
「所以我才趁著暴雨,把你逼進了這個地方…呵,而且一如我所料,大型的泥石流也出現了…只是…」
「卻沒想到就算在這種‘天災’里,你也活了下來啊…這究竟應該算是蟑螂一樣的生命力呢…還是說你真的是一個生存技巧優秀到可以征服自然災害的怪物?」
即使剛剛雨停雅麗耶.費瑞渾身上下,也不見有一處被打濕的痕跡。
和渾身上下沾滿泥漿,衣物破爛不堪並且濕寒無比,渾身上下布滿了明傷與暗瘡的西格瑪.夏多姆相比…宛若天地之別。
而對于銃後,帶著調侃意味的話語,夏多姆並沒有給予直接的回應
「呼……」
將讓肺部充分舒暢後,轉化為廢氣的新鮮空氣吐出後,他只是淡淡的,這麼說道︰
「…您來的還真快…雖然我基本上也預料到了就是。」
將頭從泥漿中抬起,接著是身體,四肢…接著看向銃後的方向
「至于您的疑問…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恐怕本來就不是您想要知道的事吧?早就能夠殺掉或者抓到我的您,之所以一直追殺我到現在…我想不會沒有目的的。」
「噢…這麼看來,你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啊?」
「…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吧哪怕一開始有著僥幸心理,但是這十天里的遭遇,已經足夠我坐實自己的判斷了…」
「嗨…也罷,那麼,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抬起右手,銃後打了一個指響
「戰技︰死紋十字斑…獵命式。」
伴隨著話音落下,幽靜的只剩遠方鳥兒低鳴的山坳中,刺耳的爆裂聲,制造出了久久不肯散去的回音
「?!!!!!!!!」
「!!!!!!」
整個身體向後仰起「某樣事物」自胸月復處炸裂,並在體表撕裂出一道恐怖到能夠直接看見內髒的傷口之痛楚,如同洪水一般沖入大腦但即使是這樣,女圭女圭臉青年也沒有叫出聲來…
只是,究竟是他堅毅的忍住了那種疼痛,還是因為過于激烈的痛苦而根本叫不出聲來沒有人能夠知道。
「嘔…」
一口赤紅的鮮血從口中嘔出膝蓋一軟,夏多姆幾乎就要這麼跪倒下去。
然而…內心深處的某種覺悟,卻讓他硬生生的穩住了自己的雙腿!
「咳咳…咳咳咳咳…」
雙手抱月復即使只是徒勞無功,但這樣也許至少能稍微緩減下從傷口處開始的,雖然速度不快,卻無法止住的失血…這麼想著的夏多姆,忽然有些無奈地笑了︰
「…難怪…我就覺得奇怪…那個時候我右肩的槍傷明明不是貫通傷…可我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卻沒能找到彈頭…」
「還有…明明一開始您找到我的時候…費了那麼多功夫…為什麼在列車事件後…卻幾乎是只要我逃到哪里,您立刻就會發現並跟上來…」
「看起來…您在列車上和我說那麼多話…並不僅僅是想要將‘刺客’耍弄一番…還有著這個用意呢…」
看著夏多姆的銃後,眼神中,或許是第一次對這個青年有了一絲的贊賞吧
「你猜得沒錯…死紋十字斑,是一種將生命能量灌輸到特制的子彈中後,打入對方身體內,並讓我可以在一定範圍內精確定位被擊中者的位置的技藝…不過它的缺點就是需要和被擊中者在一定距離內維持一段時間,以建立這種聯系…」
「你刺殺二皇子的那天晚上,由于你逃走的很快,再加上我心憂二皇子的情況,所以這種聯系並沒有完美的建立…再加上你已經逃出了足夠遠,所以死紋十字斑即使已經開始起效,也不足以讓我直接找到你…」
「可惜在列車上,你卻再沒有那晚上的幸運…在和我有直接的身體接觸後,你就已經被死神瞄上了啊…小鬼。」
听完銃後難得的,不難麼狂暴和殘虐,相反很平靜的話語,夏多姆無奈的笑容,變得更加的苦澀
「原來如此啊…我就知道那不是什麼混蛋的艷福…咳咳咳咳…真該死…為啥我每次和漂亮的異性有過接觸後…就會變得很倒霉…也罷…」
一邊說著,一邊讓身體慢慢地後退直到背靠著某顆大樹後,夏多姆接著道︰
「既然是這樣…那麼這十天您會這麼優哉游哉的追在我後面…我想也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吧…」
「呵…‘大蛇’被摧毀,據說就算臨時趕工,將實驗型號改造成實戰型並重新調往前線,也需要至少半個月以上的時間…」
將「哈迪斯」從懷間抽出,把玩著它的銃後,說出了某種意義上,非常殘酷的事實︰
「所以我不在外面逃上半個月時間的話回去一定會被迫去欣賞皇兄的臭臉吧…既然這樣,那麼我不如找個好玩的玩具,好好的玩上半個月再回去得了。」
「而毫無疑問的…那個玩具…就是我了…?」
「呵呵…你該感到自豪了…雖然從頭到尾我都是以玩樂的性質看著你逃跑…然而…能將‘逃’這個技術發揮到這種程度的人…就算是我,此生也未曾見得一人…」
「技藝,經驗,身體,意識,甚至直覺…渾身上下…任何一個組成你這個人類的因素,似乎都為了‘逃遁’這個概念而存在一樣…假如不是因為‘層次’的完全不同或者即使是我,也拿你沒辦法吧…」
「而且你還如此的年輕…假如再給你一些光陰…你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就連我,也在看著你逃跑的這十日里,有了一種‘想要看看’的想法。」
「真是可惜你是一個刺客,還是一個殺傷了不應該殺傷的人的刺客…所以你注定沒有那樣的明天了…」
啊啊…其實我真的想說對唔住,吾系差人…不對,我是間諜而不是刺客來著…
「雖然還想看看你能給我什麼驚喜不過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的你,大概也做不到了吧…這一次,也沒有你的豬夕朋友們,能把你一路運到河里去逃走了…」
…其實那真的只是我臨時想出來的「爆發戰技」,被豬夕和分身豬夕拖到水里去僕街完全是因為意外…
「盡管還沒到半個月不過算上回去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現在就老老實實的交待出你身後的人如何?至少不用在已經變成這種破破爛爛的身體後,還繼續受苦…」
做不到了……嗎?
其實……並不是賭氣。
只是莫名的…想要一直堅持到最後的一刻
背靠著大樹,以及大樹下的陰影夏多姆笑了︰
「那可不行…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麼不給您點最後的驚喜,豈不是非常失禮?」
將一只手臂從月復部的傷口處移開也不管傷口處鮮血流出加速,西格瑪將手臂,輕靠在了背後的大樹之上
「爆發戰技(s戰技)…」
「神鬼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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