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終于進入最後沖刺階段了,當然完結估計還要到今年年底了。
本章bgm︰出自《空之境界》劇場版的主題曲《傷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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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相遇,相愛…並結合的故事。」
一直引以為親生兄長般敬仰且愛戴著的青年,口中緩緩道出了一段對少年來說如同審判般殘酷的物語。
即使嘗試用任何手段拒絕那一字一句進入自己的腦海;即使試圖用怎樣的理由來讓自己拒絕相信這是真相
「希恩…梵…托姆溫…這個名字是…媽媽…?」
雙手劇烈的顫抖著,甚至連一張小小的照片都無法握緊可惜,那塵封埋藏在年幼記憶中的點點星光,已然漸漸浮現讓少年在無盡的恐慌中發覺,自己也有無數能和這個故事相輝映的記憶︰
「沒錯…媽媽一直都叫我休特…而且…」
那張談不上有多艷麗,卻自然洋溢著青春與活力的面容除了表情更加豐富以外,和跪在這里的少年,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無法承認,不能承認,絕不承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開玩笑的吧?穆拉哥?!你一定是開玩」
話語截然而止,然而並沒有慘叫被軍靴重重的一腳踏在胸口,踩倒在地的希恩,就算痛苦的長大嘴巴,也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面無表情地「制止」了嬌小少年的「接嘴」…將體重壓向踩在希恩胸口上似乎很享受于他體內每一根肋骨發出的的哀嚎。
停留片刻,直到希恩的嘴角都淌下涎水,才緩緩放松了力道臉上有著灼燒傷痕的穆拉緩緩的道︰
「如果這個故事就這樣結束的話…那麼就太完美了…」
「簡直就像那些童話故事里說的一樣出生平民的少女,最終遇見了愛上她,她也深深戀慕著的王子…兩人最後終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直到永遠…」
「遺憾的是現實,畢竟不是童話…無論用怎麼樣的言辭去修飾那些轟轟烈烈又充滿奇幻色彩的美好愛情…在名為‘現實’的殘酷巨石之下沒有幾根特立獨行的愛情之草,能最終頂開障礙,現于蒼穹之下…」
低下頭,凝視著奄奄一息,只能微弱地喘著氣的希恩,穆拉.範德爾的口氣中,沒有一絲憐憫︰
「你的父母…也是那其中之一…即使他們…或者說他差一點就獲得了成功…」
「塞克斯叔父是何等聰明的人…就算在那段激情的時日中…他也不曾放棄過思考思考這一次,如何能夠將自己所愛的女人乃至後來發現的,她月復中的孩子,一同帶回他們的家…」
「理所當然的,最大障礙就是塞克斯叔父承諾過的‘條件’…或者說最大的障礙,就是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的存在我。」
「呵…真是可笑站在‘穆拉.範德爾也許能重演他父親的奇跡’這樣思想的角度…1長老院的人們思慮的也並非有錯畢竟被權力腐化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假如直到我繼承家主之位前,塞克斯叔父都沒有子嗣的話,也許確實能夠‘相安無事’的結束一切吧…」
「只是,諷刺的是無論是塞克斯叔父,還是我…我們都是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強烈**的人比起權勢,我們更加追求一種責任…一份‘心安’…一個‘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過想過的生活的人’…」
「所以塞克斯叔父並沒有第一時間坦白一切…他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開始如同瘋了一般努力積累功勛。」
「僅僅兩年的時間…他打下無數的城寨,攻陷無數的堡壘,擊斃無數的敵人…塞克斯.範德爾為帝國…為範德爾家立下了無數的赫赫功勛…」
「即使在家族長老們的眼中,那只是勤能補拙的愚鈍…無論他做了多少,也無法和他的大哥,我的父親相提並論哪怕那個時候,在帝國其他人的眼中,提起範德爾…就只有‘塞克斯.範德爾’一人…!」
「終于…認為自己終于擁有了足夠影響力的塞克斯叔父告訴了那年13歲的我一切他希望我能夠在那一刻正式繼承範德爾家。」
「13歲…呵…在最古老的時代…這已然是一個貴族要穿上甲冑踏上沙場的歲數了吧…雖然我還遠遠沒有那樣的程度但是叔父拼死的拜托,那里面的真誠…那對自己妻兒的感情…那願意將自己建立的…‘再興的範德爾’的榮光全部交付于我的決絕…這個男人甚至連自己兒子的出生都沒有能夠去看上一眼!」
「‘我會繼續在你的背後支持你只是希望能夠月兌下這個枷鎖,擁抱一次自己的兒子’…在那獨眼中甚至能看到淚水的我,又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然而…天真的我沒想到的是正如有的人可以為了自己所愛的人放棄莫大的權勢一樣…當然也有人可以因為嘗到了甜頭而出爾反爾…」
「哈哈…想想吧享受著塞克斯叔父帶來的榮耀…財富…權利…這些的人,即使內心中依然認為‘假如不是塞克斯,是他的話,肯定能做得更好吧’…」
「在帶給他們這一切的男人忽然說我把一切都交給你們一直很看好的這個13歲孩子時…又會怎麼想?」
「‘別開玩笑了一個13歲的孩子怎麼能跟他相比’…」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吧?這就是那群老頭子的嘴臉…一切的一切,無非只是看誰能讓他們在軟榻上躺的更舒適而已!」
「只是…這里卻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是我主動提出要求繼承我父親的榮耀範德爾家主之位。雖然那一年我只有13歲,可是按照最初的約定,如果我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塞克斯叔父也同意的話…于情于理,長老院都有履行的義務…」
「最初制定條件的時候,完全沒料到在我年僅13歲時就會提出這樣要求的長老院,于是根本沒在這些地方進行什麼限制也許是他們並不相信塞克斯叔父竟然會那麼輕易的放手吧…」
「情理上處于下風…塞克斯叔父擁有的影響力也讓他們不敢再像過去那樣幾乎光明正大的搞鬼…說服我你們可是一開始就支持我的耶…事到如今還能反口嗎?」
「然而…我們松懈了…不論是我還是塞克斯叔父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範德爾長老院竟然如此的無恥…」
「塞克斯叔父的巨大變化…源自那個小村子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而且我和塞克斯叔父在發難前曾經見過面的事情,也被一只安插在我身邊的暗線捅了出來…于是一切都很清楚了塞克斯叔父放棄的原因…一定就在那個小村子里。」
「緊接著一個少婦,和她剛滿周歲不久的兒子…映入了被長老院派去的人眼里。」
「很容易就推測出了少婦,和她兒子的身份的探子…當然,毫無疑問絕對沒有直接對她們下手的膽子…他們也會考慮真的將塞克斯叔父逼入絕境的代價大概就是整個範德爾家的玉石俱焚吧…」
「所以他們選擇了下軟刀子…」
「威逼利誘村子里的其他人疏遠孤立那母女倆…散布塞克斯叔父在帝都另有所歡的謠言…盡管不會真的下手,卻在時不時的對母女進行死亡威脅…」
「同時,利用同意讓我繼承家主之位,只是需要時間準備正式的儀式的名義,在帝都將塞克斯叔父纏住,並封住他的眼目,讓他無法得知自己妻女的近況…」
「可憐比長老院絕大部分人都少活了幾十個春秋的塞克斯叔父,被即將成功的喜悅沖昏的頭腦…怎麼也沒想到…這群變了臉的老貨竟然打的是相反的主意」
「最後,見情況已經差不多到了最後關頭範德爾長老院打出了最後一張牌」
「那就是感情牌…欺騙你的母親…告訴她她和你的存在,將會讓塞克斯身敗名裂…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數個老貨居然演的是老淚縱橫幾乎是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的母親,希恩夫人真的是個很堅強的人無論是威脅也好,孤立也罷…都沒能真正打倒她…可是她同時,卻也是個太過溫柔,太過單純的人…而且太愛叔父了」
「這樣的她…就這樣被欺騙選擇了不拖累叔父…抱著只有1歲多的你,消失在了某個風雪的午夜…」
「然後…封鎖著的耳目,被解開了第一時間得知母女倆失蹤的塞克斯叔父,幾乎是發瘋了一樣沖回了那個小村子…擔心他會有什麼意外的我,也跟了上去」
「毫無疑問,他誰也沒有找到…」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塞克斯叔父如同一個孩子一樣,跪在一個小小的,卻充滿溫馨氣息的木屋里,嚎啕大哭…」
「也許,那是我第一次希望塞克斯叔父,能夠不顧一切的殺回範德爾家,把那群老鬼全部拆了喂金甲犀牛吧…」
「…如果他那個時候真的那麼做了就好了。」
見希恩似乎已經稍微恢復了過來,蹲,青年又一次扯住希恩的頭發
「長老院最高明的有兩點其一,是沒有真正對你們母女動手…」
就跟拖著一具尸體一樣,穆拉扯著希恩的頭發,拖著他向塞克斯走去
「其二…則是利用叔父失去你們母女無比頹廢的這段時間,分散了他好不容易聚攏的權勢與影響力…」
一邊走著
「當他發覺時他已經完全被制衡了…也不再有能夠和我一起再向長老院發難的機會…而深知這里面必定有長老院搞鬼的叔父他,向長老院質問時」
他一邊像在說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人一樣
「卻獲知了你們還活著的消息…而且還被告知你的妻兒都在我們的控制下…」
道出自己的姓氏後所代表的那個巨大存在,最骯髒的嘴臉
「于是…叔父屈服了…」
右手猛地用力,將希恩扔在那雖然死去,臉上卻帶著微笑的獨眼男子的遺體旁︰
「就算他一直沒有放棄暗中尋找你們…」
「但是同樣被長老院死死監視的他,又能有多少機會…」
「倘若不是卡納德大人因為一次意外,發現了你們的行蹤…」
「恐怕他連你那因為饑荒和寒冬而瀕臨死亡的母親,最後一面也見不到…」
「你知道他的感受嗎?看著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對自己說︰‘愛上你…生下你的孩子,我不後悔’,然後死去的感受?」
「你知道他的感受嗎!?抱起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感受?!」
「你知道他的感受嗎!?!?回到範德爾家後,親生兒子立刻被太古遺產咒具控制…不得不立下將其當作養子,而且一生不得和他以真正的父子相稱的感受!?!?」
「**的知道他的感受嗎!?!?!?為了讓這個兒子自由,不惜用自己的命作為代價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對自己起殺心,口口聲聲的說著讓自己內心如同被刀刃挖割一樣的父親的感受!?!?!?!?」
「給我好好看清楚吧!!!!你這畜生!!!!他的眼楮旁邊…那痕跡是什麼」
「那是為了不讓自己兒子看到自己流淚,而用最後的力量蒸發掉的」
「淚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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