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回來了,恢復更新,嗯…
話說mhf還挺好玩的啊…另外我突然發現,根據我大綱來看,每一個結局如果不是我刻意控制去把它壓縮,那每個結局都能單獨出來寫一本小說了…捂臉。
本章bgm︰出自」
本章bgm地址︰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跡絕望戰場」
--------------
醫院的遺跡…灰黑的石碑…白發的男子…
在男孩的眼中這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忽然變得模糊起來。
然後,當視線又一次回復之際出現在他面前的是…
「…好髒的帳篷頂…」
從行軍床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他低喃道︰
「然後…從那天之後…已經過了多少年了呢?」
低下頭,用徹底清晰的目光,凝視著比那時大了很多的右手…一張一握之際,它用繃緊的線條告訴著主人,自己的力量…
「5年,6年…或者7年?不太能記得了呢…」
復雜的笑容浮現在年輕的面龐之上,站起身,因為長久的靜止不動,渾身上下的骨骼間都發出爆豆般的清脆響聲已經不再是男孩的少年,拉開了營帳的席簾。
「那邊!!!再確認一遍武器!!!」
「醫療班的!!!這里有新送達的繃帶!!!」
「斥候的回報到了!!!烏撒奇閣下!烏撒奇.崔斯特(ist)閣下在哪里!?」
迎面而來的,是在這盛夏早晨堪稱清爽的微風…和由成百上千的人組成的人群的喧囂。
「就是今天了嗎…」
淺草綠色的中長發自然的垂下,正隨風微搖;已經超過1米八零的個子,在同齡人中已然算得上難得的高大;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並不顯得粗壯的嗣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擁有魔獸般爆發力的肌肉所填滿;而那雙早就變得藍紫雙色涇渭分明,獨特的雙瞳,並沒有失去年幼時的好奇與沖勁反而更添了幾分沉著與堅毅…
卻正是一名英氣勃勃的俊朗少年。
「啊…克勞斯大人,您醒了?昨夜休息的還好嗎?」
身邊忽然傳來帶有濃郁敬意的話語聲側過頭,少年克勞斯.英格瓦爾特,對看守自己營帳的衛兵笑道︰
「啊啊…好久沒有這麼徹底的休息過一次了…多虧了你們的護衛。」
「哪里!這是我們的本分…不過說實話,就算沒有我們,光憑克勞斯大人自己的技藝,恐怕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話並不能這麼說自古死在宵小之手的強者難道還少嗎?」
「哈哈,先不提根本不可能懂得偷襲的魔獸…就算有賊人來了,我可不認為他會腦殘到敢偷襲這樣龐大的部隊…」
「所以,多虧的其實是組成這部隊一分子的你們不是麼?」
笑著拍了拍開始有些不好意思的衛兵的肩膀向著四周看了看,因為地處高位,所以對整個營地一覽無遺,卻依然確定自己沒有看見那個身影的克勞斯,不禁問道︰
「…這麼說來,那個人呢?」
「那個人?您指的是…」
「呃…就是總是在烏撒奇女乃…咳咳烏撒奇閣邊…擔任護衛的那個…」
「啊哈…您說的是那個酒鬼嗎?呀咧呀咧,真是不知道為什麼烏撒奇閣下會把他留在軍中…那完全就是個無賴」
「住口!」
「噗呃!?」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用手捂著臉,讓自己尷尬的表情不至于被太多人看見,冷靜片刻後,克勞斯續道︰
「抱歉…不過畢竟那是烏撒奇閣下親自選擇的護衛,這樣的話對于閣下來說實在過于失禮了。」
「啊…說,說的也是,在下並沒有不尊重烏撒奇閣下的意思沒錯,既然能被那位閣下選中,想必即使是酒鬼,也有過人之處吧…」
嘆了口氣並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沒有芥蒂,也不打算去介意的克勞斯,于是再次問道︰
「那麼,告訴我吧你口中的那個酒鬼,現在在哪里?」
-------------
離開營地,少年向著北邊的小山崗走去。
一路上,夾帶著「雙十一黃昏」後屈指可數遺留下來的淡水湖「瓦雷利亞湖」潮水味的輕風,不時吹打在年輕的側臉;穿過樹梢的陽光,亦輕柔地撫慰著那因為熟睡而變得略顯僵硬的身肢…
而在跨過陡坡,踏上高處的平地之時最壯麗的景色,亦同時是克勞斯此行的目的地古代利貝爾王國王城…格蘭賽爾城的遺址,便將映入每一個來到這里的人眼底。
只是,這些外在的事物,都無法進入克勞斯的腦海。
一邊向著衛兵所指明的地點前進…也許是早上的夢的影響吧克勞斯的腦海中,一邊回憶著這些年來,跟著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
也許是出于好奇心,也許是對于強大者的向往…鬼使神差的,初次見面的第二天克勞斯並沒有從此視那醫院的遺址為險境魔窟…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又一次的前往了那里。
然後就在那里,在那一天…字面意義上的…克勞斯被拐賣了。
而且,「賣」掉克勞斯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生父親…
用一瓶在這個世界上已經難以找到的珍奇紅酒「悲劇紅茶」當著因為父親居然會出現在那里而瞠目結舌的克勞斯的面,白發的男子和父親完成了︰「這瓶酒歸你,這小子是我的了。」「好,這瓶酒是我的了,臭小子歸你了。」的對話…
接著,失去意識的克勞斯再度清醒之時他距離出生的鎮子,已有大概整整一年步行距離(以當時克勞斯的腳程算)了。
不過,克勞斯卻沒有驚恐慌亂…也沒有自暴自棄…不知道是不是那年幼卻又聰慧的頭腦,冷靜的推理出了父親和這個男子之間的聯系…也無法排除只是單純的第六感覺的男子不會加害自己
從結論來說,當回過神來後,克勞斯已經在跟著這個男子,旅行在這片廣袤的大地…
帶著克勞斯,男子走過了許許多多的地方…
有的時候,他會帶著克勞斯來到一片藍色的草原那里的草和別處的完全不同,模起來觸感就像人類的頭發一樣並走到最大的一顆草面前,笑著說「呆毛人的本體是呆毛,只要有呆毛在就能活下去…我以前當真不曾相信,卻沒想到是真的…不過我已經把你的呆毛種在地里這麼多年了,卡喵到底你啥時候才能從地里長出來啊?」
有的時候,他會帶著克勞斯走進雄壯的山脈,最終來到一個小村莊的遺址在那個小村莊一隅的崖壁上,並排豎立著四個墓碑這個時候,他就會默默無語的拿出自己從不知道哪里找來的珍貴名酒(據說那些酒一瓶就能抵得上許多「國家」本身的價值),自己喝一口,然後對著其中兩個墓碑倒一點…
有的時候,他會帶著克勞斯踏破一望無垠的平原,穿越如同水晶雕刻而成的河谷…最終來到一座荒廢多年的巨大要塞之前將克勞斯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輕松的爬上了要塞,接著凝望著要塞背後似乎並沒有遭到什麼破壞的美麗城市笑著流淚。
然後就在這個過程中,克勞斯自己,也在一點一點的變強。
雖然從沒有要求克勞斯稱呼自己為師傅或者老師甚至不僅如此之所以克勞斯到現在,在回憶中依然只能用「那個男人」來稱呼他這個男人連自己的真正名字都沒有告訴過克勞斯。
「哈?老師?別開玩笑了你不過是我用來打發時間的玩具罷了。」
「…就算是這樣好了現在總可以把名字告訴我了吧如果你不打算讓我叫你老師的話。」
「真是麻煩的小鬼,那麼你叫我slayer(凶手)好了。」
「你是哪里來的殺手麼!?」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最初的那幾年幾乎每隔很短的時間都會上演。
拋開這些題外話盡管克勞斯和這個男人並沒有立下正式的師徒之名…但是毫無疑問的,他們之間確實擁有著師徒的實質…
對于「核」的力量的使用…對于自己身體的錘煉…對于每個動作技巧的掌握…如何將智慧與思考融入力量與戰斗…這些,是少年「身體」上的強大…
但是,克勞斯的「變強」,卻遠不止如此
如何與周圍的人溝通…如何讓周圍的人團結在自己身邊…如何將字面的知識化為真實的的見識,並使用在自己的人生的每個角落…
那是超過了一般意義上的「戰斗力」…真正的「強」。
是的現在站在這里的,克勞斯.英格瓦爾特,並不只是一個雙手足以排山倒海,擁有敵手屈指可數的強大戰斗力的少年戰士…
現在的他,是即將去完成的一件很可能將會改變這個世界的行動的勢力的…
精神上的領袖。
「話雖這麼說,但其實我對這件事一點實感都沒有但是實際上真正在做著指揮動員工作的,是那個傳說中已經消失的‘教社結會’的繼承人…烏撒奇女乃女乃…而在幕後指導我的…則是這個家伙…」
「少年,你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喲大叔我真的很擔心哪天你會在自己喜歡的妹子面前忍不住把心里‘我想上你,想上你,非常想上你’之類的話說出來喲…」
躺在最高處的草坪上,嘴里叼著草葉凝視著遠方的格蘭賽爾城的白發男子,對克勞斯笑道。
一如既往的笑道。
「會說這種話的人只有你吧節操掉了一地先生。」
「我的節操什麼時候掉了一地?哈哈哈哈哈!少年你太天真了它壓根就從來沒存在過。」
「請不要把這種羞恥的事情用一副很自豪的樣子說出來…」
嘆了口氣可緊接著,克勞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也好這些年來…自己的的確確正向著兒時「改變世界」的夢想前進著…
讓這個混亂的世界變得更好一點的夢想前進著。
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男子和自己,也一定會一直這樣下去吧…
總有一天要讓他認可自己為真正的弟子…總有一天,要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也許,那就是夢想真正實現的那一天吧?
至少幾個小時以前的克勞斯…還是這麼認為的。
「咳!!!咳咳咳咳!!!!!」
吐出來的血,看不清色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