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伴隨著宮人尖銳的一聲︰「老佛爺駕到,太後娘娘駕到——」,這才將眾人的注意力從赫連素心身上轉移,也讓她暗暗的松了口氣,明顯的感覺到壓力小了許多。
只不過,環在女人腰間的那只大手,卻依然沒有半點松懈的意思,就在赫連素心想要從男人掌心掙離之時,老佛爺親切和藹的聲音從高處傳來︰「眾卿家不必拘禮,都各自入座觀禮吧!」
話音未落之際,老佛爺含著笑意的眸已經落在了龍千絕和赫連素心身上,赫連素心只能暫時先忍耐一點,微笑頷首,對著太皇太後點點頭,微微欠身算是行了禮。
下一秒,男人醇厚的低沉嗓音在女人耳邊低喃響起︰「愛妃的賀禮都準備好了麼?」
「嗯——」赫連素心的身子微微一顫,男人在耳邊低呢的溫熱氣息,令她由腳底蔓延油升一股莫名的奇異感覺,只想離他遠一點兒,無奈,大手粗糲的大手像一把巨大的鐵鉗似的,將她的縴腰牢牢握在掌心。
一陣微風拂過,將女人柔滑如緞的發絲揚起,拂至龍千絕高挺的鼻尖,青絲纏繞,衍出來了多少異樣的感覺,男人突然抬起另一只手,將女人飄逸的青絲纏繞在指尖,細細把玩起來,動作極其自然嫻熟,好似做了很多遍似的,霸道卻不乏溫柔。
似乎察覺到了異樣,赫連素心側眸望向男人,只見他一臉慵懶表情,舉止優雅的懶懶輕瞥向她,深邃幽暗的眸光在對視上女人清澈澄淨水眸的那一瞬,多了幾絲紛繁復雜。
赫連素心只覺得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變得凌亂異常,男人深邃眸底的那一縷溫柔幾乎晃花了她的眼,恍惚之間竟有一種如置夢境的感覺,只至男人突然低俯下頭——
「愛妃,咱們該入席觀禮了。」
男人溫熱的鼻息幾乎呵在赫連素心的臉上,引起她內心深處一陣戰栗,為了掩飾眼底閃過的那一抹失措,女人下一秒便瞥開臉,不再多說什麼,任由男人攬著她的縴腰入席,坐到離觀禮台最近的那張紫檀桌案,龍千絕坐在左邊,右側便是赫連素心,再往下便是麓妃,接著往右下去的那張案台坐得是靖王及他的王妃,再往下去,便是依次著等級官衍一直順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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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觀禮台,看著小皇帝龍炎麛和他的小皇後舉行了婚典禮,赫連素心內心無法平靜,特別是當龍炎麛揭開小皇後頭頂的紅帕那一刻,頂著鳳冠的那道嬌小身影,壓根兒也只是個孩子,這一幕看在她的眼底,就像是在看小孩子扮家家酒似的。
小皇後雖然年紀小,可是紅唇齒白,膚若凝脂,倒也看得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不假時日必定出落得越來越水靈,可是赫連素心怎麼就覺得,她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呢?
突然腦子里閃過一道閃光,赫連素心似乎突然將眸光瞥向太皇娘娘南宮雨嫣,只見她嬌美的臉蛋笑靨如花,那抹笑意一直蔓延至眼底,一看便知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沒錯!赫連素心發現,這個小皇後長得還真像南宮雨嫣,這兩個人且不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相似也有六七分,想必之間必然有著某種關聯。v4g8。
也就在此時,坐在赫連素心身側的麓妃突然輕柔出聲了︰「臣妾早就听聞太後娘娘的小佷女長得美若天仙,今日一見,還果真是名不虛傳,小小年紀便出落得如此水靈,再大一些必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皇上還真是好福氣。」
麓妃身旁坐的沒有別人,她這話倒像是說給赫連素心听的,赫連素心側眸睨了她一眼,莞爾一笑,淡淡的敷衍了聲︰「麓妃妹妹說得不錯,這小皇後確實是個美人胚子。」
行完禮,皇上和皇後娘娘坐在龍鳳椅上,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眾臣也紛紛都將準備好的賀禮一一呈上,由皇上身邊管事的公公負責收禮,並記載下來。
大臣們的禮物呈送上去後,管事的太監拿著一一給皇上過目,龍炎麛只是淡淡的一瞥而過,這些奇珍異寶在他的眼里看來,無非就是一堆無用的破銅爛鐵罷了,沒有一絲新意。
就在這時,坐在龍千絕隔壁那張桌的靖王龍千睿突然起身,恭敬的對著高高在上龍椅上的龍炎麛行了禮,手里端拿著一只華麗的錦盒︰「皇上,微臣也備了一件賀禮,希望能夠親手呈上來。」
龍千絕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狹長的鷹眸半眯,側睨向鄰桌的男人,眸光從龍千睿的臉上緩緩下移,最後落在他手中的那只錦盒上,雖是一言未發,可眸光卻充滿了警惕。
「朕允了,呈上來吧!」龍炎麛稚氣的聲音透著與實際年齡不符的低沉,小手微抬,儀態穩重得當。
龍千睿得到了準允,拿著手中的錦盒一步步邁向龍椅,在距離五丈開外的地方,打開了錦盒,里面穿的是一串色澤深淺不一,卻顆顆晶瑩剔透的玉珠,只听男人細細的解釋道︰「皇上,佛家說︰相由心生,境由心轉,心系諸佛,珠可助道。這串念珠是由世間罕見的寒冰玉打制而成,微臣特意請得道高僧做了法事,隨身攜帶可助吾皇江山永固,千秋萬代……」
龍炎麛的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只見他看似不經意的將眸光緩緩從龍千絕臉上一掃而過,下一秒便回落到龍千睿臉上,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靖王能有此心,乃朕之福,乃我蕪國之福。安公公,呈上來——」
「是,皇上。」安公公腳步趕緊兩步,接過了龍千睿手中的賀禮,遞至龍炎麛手里。
龍炎麛拿著串念珠看了好一會兒,緩緩的纏至三圈戴到腕上,低笑出聲︰「靖王的一番心意,朕一定會好好珍惜。」
龍千睿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精光,行禮退下之際,突然冷不防的開口問道︰「不知臨王妃為皇上準備了什麼賀禮?」
他的話輕而易舉的讓眾人的注視力全都落到了赫連素心身上,龍千絕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幽暗深色,緊接著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既然皇弟這麼感興趣,愛妃就拿把賀禮呈上去,讓大家都看看吧。」
「是,王爺。」赫連素心面色平靜如水,將擱置在身旁的那只晶瑩剔透的翡翠花盆端呈上去,雪白的‘美人紅妝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人群間不乏傳來悉碎的聲音——
「這是什麼花?長得和’美人紅妝’倒是有幾分相似。」
「是啊,不過美人紅妝哪能有白色的……」沒心意在。
……
就在眾說紛紜之際,赫連素心端著那盆雪白的‘美人紅妝’已經走到了殿下,望向高高在上坐在龍椅上的少年,輕笑出聲︰「皇上,這盆雪白的‘美人紅妝’就是臣妾為皇上準備的賀禮,希望皇上喜歡。」
龍炎麛漂亮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驚詫之色,握在龍椅上的小手不由緊了幾分,在看見這盆雪白的美人紅妝那刻,他差點從椅子一躍而起,不過……極強的自制力讓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強行抑制下內心的雀躍,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如昔︰「臨王妃從哪里得到的這盆雪白的美人紅妝,據朕所知美人紅妝自古以來就沒有紅色的,這一點史書上也有記載……」
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笑靨,帶著幾分玩笑意味的打趣道︰「這世間的花兒,只要皇上喜歡,臣妾就有辦法讓它變成白色。」
她這話一出,整個合歡殿內一片嘩然,文武百官乃至龍千絕、龍千睿,無一人不感到驚詫,老佛爺眸底閃過一抹饒有意味,顯然是對赫連素心的話產生了濃郁的興趣,而坐在老佛爺身側的南宮雨嫣,似乎也隱約感覺到了兒子望著赫連素心的眸光過于熾熱,臉色微微下沉,不再似之前那般愉悅。
「臨王妃請注意自己的言辭,開玩笑也該注意場合,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大話,到頭來下不了台面的不僅僅是臨王妃,臨王的顏面也會受損。」南宮雨嫣輕柔出聲,聲音雖然不大,其間的警告意味卻十分清晰。
赫連素心側眸望向南宮雨嫣,唇角微勾,劃出一道清冷的漂亮弧度︰「回稟太後娘娘,臣妾的話不是開玩笑,不論是什麼顏色的花,讓臣妾將它變成白色……確實不是件難事兒。」
南宮雨嫣漂亮的杏眸閃過一抹復雜,沒想到赫連素心膽敢當著滿朝文武,將她的訓斥給反駁回來,令她顏面上實在是有些掛不住,臉色也在瞬間冷了下來——
「既然臨王妃有這樣的本事,那本宮倒是想見識見識。來人,去把園子里的花端幾盆過來,顏色越艷越好……」南宮雨嫣清冷出聲,對于赫連素心和雲瑾在臨王府的事兒,她也有所耳聞,雲瑾今日之所以沒有出現在皇宮,也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眼下看來,這個臨王妃的囂張氣焰是越來越狂妄了,將她這個太後娘娘也全然沒放在眼里,今日自己一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無論什麼花都可以變成白色?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以為弄了一盆罕見的白色美人紅妝,就可以說此大話麼?南宮雨嫣決意一定要在眾人面前看她出丑。
龍千絕的眉心漸緩蹙成一團,雖然他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從哪里弄來的一盆雪白美人紅妝,但顯然她的這份賀禮皇上是滿意的,只不過……此時此刻事態的發展,卻讓他的心情瞬間變得陰霾。
「今日是皇上大婚典禮,太皇太後是想讓本王的愛妃……為大家助興麼?」龍千絕低沉醇厚的嗓音,透著濃郁不悅。
听似不痛不癢的一句話,也讓南宮雨嫣瞬間回過神來,剛才她被赫連素心激怒了,一心只想看著她出丑,反倒忘記了坐在一旁的龍千絕。對于這位攝政王,她內心還是有所顧忌的,因為麛兒尚幼,還需要他的輔佐,滿朝上下也只有龍千絕是值得信任的,目前也只有他能夠保障麛兒的帝位不受威脅,若是惹惱了他,南宮雨嫣不敢想像會招來什麼後果。
「呃……多虧攝政王提醒,本宮差點兒忘記了今日是皇上大喜的日子,助興之事怎麼能勞煩臨王妃,皇宮里的樂師舞姬都還在殿外候著呢……」南宮雨嫣努力擠出一抹笑意,賠著笑臉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不,朕想看臨王妃變戲法……」一直沉默不語的龍炎麛突然開口了,眸光里透著滿滿的執著,看來對于赫連素心剛才的那番話,他是抱著全然不疑的態度。
就在這時,剛才奉命去園子里抱花的婢女已經回來了,一行五人,每人懷里抱著一盆艷麗奪目的鮮花,紅色的牡丹,艷黃的大麗菊,紫色的君子蘭……
合歡殿內的空氣在瞬間似乎凝固,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龍千絕鐫刻的俊臉黑沉下來,一言不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麛兒會突然出聲,眼下事情似乎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他只能將誨暗幽深的眸光移向站在大殿中央的赫連素心身上,這個女人自己惹下的禍,就讓她自己承擔,讓她長長教訓也好!
想到這里,龍千絕也不再有任何反應,就像一個旁觀者,靜靜地坐在位置上,反倒是坐在他身側的麓妃,暗中偷睨男人臉上的表情好幾次,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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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靜悄悄的,除了坐在龍椅上的龍炎麛,鳳椅上的小皇後南宮洛蝶漂亮的杏眸也睜得大大的,新奇的望著殿下赫連素心的表演。
當看見殿下並排擺放的五盆花卉,鮮艷的色澤一點點消褪,最後全都變成雪白的那一刻,殿內再次一片嘩然,只不過這一次的嘩然聲里透著滿滿的驚嘆,任誰也沒有料到會有如此奇跡的一幕發生。
「妙,妙啊!臨王妃這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把戲?改天也教教哀家……」老佛爺興奮的微微顫顫拍案而起,活到這個年紀,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新奇好玩的事情。
而老佛爺的興奮,和她身側坐著的太後娘娘臉上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南宮雨嫣的臉色一臉白一陣紅,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赫連素心竟真的能讓花卉變成白色,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坐在鳳椅上的小皇後南宮洛蝶開心的拍起了小手,可下一秒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緊張的瞥了一眼身側的龍炎麛,嬌小的身子端坐得更加筆直。
龍炎麛俊美的小臉嶄露出難得的笑容,清澈的眸子里迸射出驚人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殿下的赫連素心,聲音里同樣透著興奮︰「一會兒大家都散了,臨王妃到朕的寧宮去一趟,朕有好多問題想請教——」
赫連素心恭敬的行了禮,輕笑出聲︰「臣妾遵命。」
等了這麼久,她等的無非就是龍炎麛的這句話,也只有單獨見面的時候,她才方便開口向他求情,請他救瓊蘭一命。
也就在這一刻,坐在位置上的龍千絕,眸底閃過一抹復雜,深邃的眸光幽暗似潭,讓人猜不透此刻他心里在想些什麼,而坐在鄰桌的龍千睿,深邃的眸光亦同樣復雜,今日赫連素心在大殿之上殿嶄露的這一手絕活兒,他有生之年也是頭一次見到,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竟然能讓色澤鮮艷的花朵,在短短一柱香的時辰里,全都變成雪白,這簡直是太詭異了。
在眾人注目下,赫連素心蓮步款款回到原座,麓妃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卻只是短短一瞬即逝,笑靨如花的小臉側睨向赫連素心,溫婉的討好道︰「王妃姐姐今日真是出盡了風頭,也給王爺爭了臉面。」
赫連素心清冷的水眸淡淡從她臉上掃過,雲淡風輕道︰「本宮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從未想過要出風頭,也沒有想過要替誰爭臉。」
她的話一出,麓妃眸底閃過一抹不自然,拿熱臉貼上人家的冷,感覺很不是滋味兒。
就在這時,龍千絕醇厚的低沉嗓音,在赫連素心頭頂上方傳來︰「愛妃若不是要出風頭,那又是想做什麼呢?不要怪本王沒有提醒你,任何事情量力而為,否則……只會惹禍上身。」
赫連素心端坐在位置上,面色依然平靜如水,儀態優雅,對于男人的警告充耳不聞,就像沒有听見似的,反倒是坐在她身側的麓妃,在听見男人所說的那番話時,低垂的眼斂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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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宮,赫連素心邁進偏殿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窗邊的俊美少年,身著龍袍的龍炎麛看上去倒是真有幾分天子的威嚴。
似乎感覺到了有人進來的腳步聲,龍炎麛倏地回眸望來,當眸光與赫連素心對視的瞬間,原本冷毅的俊美臉頰倏地柔軟了下來,邁步迎上前來︰「皇嬸——」
「臣妾給皇上請安。」赫連素心還是按照禮數,向男人行了禮,微欠的身子還未完全彎下,便被少年的小手一把扶住。
「皇嬸不必拘禮,這里沒有外人。」龍炎麛透著稚氣的沉穩嗓音低逸出,赫連素心抬眸的瞬間,注意到他白皙的臉頰泛著微微紅暈。
「既然皇上拿臣妾不當外人,臣妾就不妨直言了。其實今日臣妾來見皇上,是有一事相求……」赫連素心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貴為天子的少年,對自己有著那麼一絲絲好感。
「皇嬸但說無妨。」龍炎麛點點頭,雖然面頰漾著幾分稚氣的紅暈,可是他的言行舉止,卻依然很穩重。
「臣妾想請皇上救一個人。」赫連素心說話的同時,眸光不經意的一瞥,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很微小的細節,龍炎麛手腕上那串晶瑩剔透的念珠,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皇嬸要救什麼人?朕……要如何幫你?」龍炎麛面色微微一怔,對赫連素心突如其來的這個請求,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赫連素心此刻的注意力卻是全然落在了龍炎麛手腕的那串念珠上,腦子里閃過幾道零星的畫面,清澈的水眸倏地對視上少年睿智的眼楮︰「皇上腕上的這串念珠,可是靖王爺今日在合歡殿上贈送的賀禮?」
龍炎麛又是一怔,赫連素心的言語跳躍性太大,他還未從剛才的那句話里回過神來,她突然又扯到了念珠上,這令他十分不解。
「沒錯,這串念珠正是六皇叔今日在合歡殿上送給朕的,皇嬸怎麼又提到這個?剛才說的救人的事兒……皇嫂到底要救誰?」龍炎麛的眸光倏地暗了下來,一臉認真肅然的模樣,緊盯著赫連素心的臉,一瞬不瞬。
「皇上,這串念珠……不要戴。」赫連素心盯著他的眼楮,因為她總覺得這串念珠有些詭異,和她在《鬼門十三針》上見過的一種蠱毒頗為相似,只是她還未能參悟透那本書,這一時半會兒也幫不上什麼忙。
龍炎麛听她這麼一說,眸光也順著望向自己的皓腕之間,他不懂赫連素心何出此言,那串念珠質地透亮,看上去並無任何不妥,可是也不知為何,他就是從心底相信眼前的女人,低垂眼斂深思數秒,伸手緩緩摘下了這串念珠,低沉出聲︰「為什麼?」
「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但是請皇上相信臣妾,這串念珠一定不要再戴了。」赫連素心清澈的水眸不由再度凝向少年的皓腕,不知為何竟有些隱隱不安。
龍炎麛一言不發,緩緩點了點頭,沉默數秒後突然話峰一轉︰「皇嬸之前說……讓朕幫你救一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ps︰文文的人氣越來越高了,素歌再次感謝大家一如繼往的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