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絕走到桌前大咧咧的坐下,拿起筷子便大口的吃了起來,赫連素心欲言又止,想要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說話,可看到男人吃得香噴噴的,似乎總不忍打斷。見絕下了。
正在這時,酒樓里像是有了一點動靜,只見寬敞的走道上突然多了一架古琴,店里的小二把琴台擺放好,笑著出聲︰「讓各位客官久等了,雲綾姑娘這就為各位獻曲。」
緊接著只見一位身形輕盈的窈窕女子邁著蓮步,款款而來,她走路的姿勢很好看,輕飄飄的好似一片柳絮,錦帶束發,三千如墨青絲好似潑墨桃花,襯得白衣勝雪,風華絕色。
赫連素心和龍千絕都是頭一次進這家酒樓,不知道這里竟還有這樣的節目,沒想到古時候竟然也有在酒樓賣藝的女子,和現代酒-駐唱應該是差不多的意思-,倒是夠新穎的。
那白衣女子儀態輕盈靈動,在琴台前婉婉坐下,眸光看似不經意的流轉之間,正在落在赫連素心他們這一桌,當看見龍千絕那張俊美絕倫的面孔時,那女子突然笑了,潔白的貝齒映襯在紅唇之間,嫵媚風情。
赫連素心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側眸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只見他同樣一瞬不瞬的盯著琴台前的那位白衣女子,二人眸光流轉之間,似乎隱隱含藏著曖昧的氣流。
竟然當著她的面和其他女人眉目傳情?赫連素心頓時怒火中燒,原本還對這男人有幾分愧疚,這會兒瞬間消失了沒了蹤影,到了嘴邊的那番解釋又咽了回去。
就像完全沒有注意到赫連素心臉上的變化似的,龍千絕的眼中此刻只有那位白衣女子,看著她端莊的坐立于琴前,蔥白指尖優雅的開始劃動。
錚錚之音,好似水流潺潺,緩緩的從女人指間流淌出去,籠罩在整座酒樓,清渺悠揚,好似白浪四濺的瀑布,叮當作響,更似那玉珠落盤,粒粒晶瑩,似美人低吟,柔美輕盈,那之間散發出來的音符竟像活了一般,婉轉曲折,纏綿動人。
赫連素心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琴技果真高明,只是再看看男人一臉陶醉的模樣,讓她此時此刻竟然完全無心欣賞女人的琴技,心情莫名變得煩躁起來。
一曲終落,那女人的眸光竟再一次投落向龍千絕的方向,雖然一句話未說,可那雙透著嫵媚的勾魂眼神,無疑向是對男人發出邀請。
赫連素心的柔荑暗暗緊握成拳,清冷的眸光淡淡落到男人的臉頰上,只見他靜謐的微瞼的眸緩緩抬起,一臉享受的愉悅表情,對視上那白衣女子的眼楮,竟忘情的拍手鼓掌,大喝一聲︰「好?」
雲綾白皙秀美的臉頰泛起兩抹紅暈,雖然她只是個賣藝的女子,可是走南闖北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那個身著藏青色精繡長袍的男子,由骨子里透出的威嚴之氣不容忽視,她敢斷言此人必定有所作為。
赫連素心默默地看著這一切,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布滿陰霾,路途重逢的好心情完全被眼前的這一幕破壞了,這男人竟敢當著她的面和其他女人眉來眼去……
還未等赫連素心開口說話,龍千絕磁姓的低沉嗓音再一次出聲了︰「姑娘彈得好此一手好琴,在這樣的地方彈奏實在是委屈了,這里是一張銀票,姑娘拿著這些銀子自己做點生意,哪怕是開一間屬于自己的茶樓,這樣就不用再奔波勞累了。」
銀票??赫連素心疑惑的睨了男人一眼,她從來都不知道,這男人竟然如此大手筆,之前在黑虎山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出手如此大方,好歹她還跟他睡了,也沒見他送張銀票讓她開店謀生??
「雲綾謝過公子。」雲綾倒也不客氣,蓮步款款走到赫連素心他們這張桌前,漂亮的杏眸看似不經意的從赫連素心臉上劃過,當看清楚女人美艷絕倫的臉蛋時,眼底劃過一抹驚艷。
之前,雲綾的眸光一直落在龍千絕的臉上,壓根兒沒看過赫連素心一眼,此時多了個心眼,多看了一眼男人同桌坐的兩個女人,紅鸞雖然秀美,但倒不至于讓她感到危機,可是赫連素心就不同了,這個女人不但漂亮,還有一雙睿智聰慧的水眸,那澄淨透明的眸光,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不知她和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關系?
接過龍千絕手中的銀票,雲綾突然屈身行禮,輕柔地吐出一句︰「無功不受祿,雲綾接了公子的銀票,從今兒起,就是公子的人了,日後只彈琴給公子一個人听。」
這女人還真是語出驚人?別說赫連素心,就連龍千絕也被她的話震得身子一僵,從頭到尾,他可沒有這樣的想法,賞識她的琴技是真,想惹得赫連素心吃醋也是真,唯獨沒有料到的就是,還會發生眼前的這一幕,他現在的身份只是路人甲,並非高高在上的王爺,所以顯得有些意外。
若是換作他之前的身份,有女人想方設法的投懷送抱,一點兒也不會感到稀奇,只不過現在已經出了京城,城郊的客棧哪里能有人識得他的身份,不過男人深邃的鷹眸,依然忍不住將這位叫雲綾的女子從上至下的打量了一番。
就在龍千絕怔愣之際,赫連素心緩緩站起身來,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清冷的凝視著雲綾的杏眸,冷冷出聲︰「若是這樣,那就請姑娘把銀票還回來-?」
面對盛氣凌人的赫連素心,雲綾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秀眉緊蹙,顯得有些不悅的冷冷對視上赫連素心的眼楮︰「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代替公子說話。」
「我是他的女人?這一點……就足夠了。」赫連素心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凌厲的眸光猶如兩柄利刃一般,透出冷冽的鋒芒。
雲綾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大風大浪她見得多了,識別男人的本事她還是有的,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主兒,即便是赫連素心的態度咄咄逼人,她也不願意輕言放棄眼下的機會。
「公子一看便是人中之龍,身份自然尊貴,三妻四妾又算得了什麼,雲綾自知出身不好,配不起公子,願意跟隨公子左右,哪怕只是做個小小的婢女。」
「哼?姑娘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既然如此,那還是听听你的恩公怎麼說-……」赫連素心冷哼一聲,唇角揚起一抹不屑,像這種女人她還真是頭一回見到,到底是賣藝的女子,社會閱歷豐富,比起臨王府的那些妃妾,臉皮要厚得多。
丟下這句,赫連素心清冷的眸光移向龍千絕,男人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復雜,看起來似乎很糾結,他的表情似乎給了雲綾希望,也讓赫連素心更加生氣了。
其實,龍千絕之所以糾結,是因為發現自己的這個小小玩笑似乎開大了,他是想讓赫連素心吃醋沒錯,可是卻不小心惹上了一點小麻煩。
「公子,你就……收下雲綾-?」雲綾見此,干脆 的一聲跪在龍千絕的面前,男人的眉心也隨之蹙得更緊了,眼前的一幕讓赫連素心的心情變得更加不悅,見男人還是一言不發,負氣倏地起身,拂袖而去。
紅鸞一看主子走了,急得趕緊隨後追了出去,赫連素心剛走出酒樓,差點兒和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紅鸞看清楚來人,驚了呼出聲來︰「察爾克將軍?」
赫連素心抬頭,定楮一看,還真是察爾克,再朝察爾克身後的方向望去,熟悉的美麗笑靨映入眼簾,赫連雲瑤眼底同樣閃過一抹驚詫之色,不過很快便靈動的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抱住赫連素心,開心的笑出聲來︰「三姐,真的是你,幾個月不見,你是越長越漂亮了——」
雖然和這個七妹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赫連素心對她卻是有一份出奇的好感,大概是赫連雲瑤那丫頭長得就是一副討喜的模樣,肌如凝脂,面若銀盤,那雙漂亮的杏眼,時刻都泛著灩瀲精光,一看就是個古靈精怪的美人兒。
「七妹,你……你怎麼……也這身打扮?」赫連素心注意到,赫連雲瑤也穿著一身丫鬟的衣裳,和她當初嫁到遼旦來時的策略,簡直是如出一轍。vgj2。
「三姐,只準你喬裝,就不讓我玩兒麼?」赫連雲瑤頑皮的沖著赫連素心眨了眨眼楮,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氣里漾來,邁著輕盈的步伐率先沖進了酒樓,還不忘回頭催促著察爾克︰「察爾克,快點兒,我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察爾克這會兒才有空檔給赫連素心請安︰「末將見過三公主。」
「察爾克,你們這是打算今夜就在這里住下嗎?」。赫連素心看著外面的侍衛已經開始卸馬車了,這架勢看起來今天是不打算再趕路了。
「回三公主的路,按照計劃的行程,原本今日是應該要趕進京城的,可是路上七公主她……不听末將的指揮,所以耽擱了一些時辰。」察爾克提到赫連雲瑤,不由的抬起衣袖,暗暗擦了一把汗,這次可汗把送親的差事又交給他,還真是害苦了他,比起三公主,這位七公主可就難纏得多,大概是年紀小的緣故,對什麼都好奇,這一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
赫連素心听他這麼一說,也臨時改變了主意,看了紅鸞一眼︰「既然遇到了七妹,我們也在這里留宿一夜-,紅鸞,你去問問掌櫃,我們訂兩間上房。」
「是。」
紅鸞應了聲,朝著掌櫃的方向去了,她前腳剛走,龍千絕高大健碩的身影便朝著這個方向走來,赫連素心和察爾克看見來人,面色表情各不一樣,赫連素心柔和的面孔瞬間沉了下來,察爾克先是微微一怔,他是沒有想到龍千絕竟然也在這里,趕緊雙手抱拳,恭敬的行了禮︰「末將見過臨王爺?王爺萬福?」
「免禮——」
龍千絕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深邃的眸光淡淡從赫連素心臉上掃過,看見女人驚詫瞪大杏眸的那一瞬間,唇角的笑意勾得更深了。
「你……」赫連素心只覺得腦子一懵,再反應過來忍不住輕嗔出聲︰「龍千絕,其實你早就恢復記憶了,對不對?竟敢耍我……」
「比起愛妃來,本王可算是小巫見大巫……」龍千絕邪魅壞壞一笑,眸光再度回落到察爾克的臉上,此時此刻,察爾克是一頭霧水,他壓根兒沒有听懂這夫妻二人在說什麼。
赫連素心雖然表面裝出生氣的模樣,可是心里卻是一陣驚喜,就在這里,一抹素白倩影正遠遠朝這邊走來,正是剛才撫琴的雲綾姑娘,這也挑起了女人的醋意。
「王爺是打算要將那位雲綾姑娘收入府中麼?」
「愛妃覺得本王還會自找麻煩嗎?臨王府里自從多了一個臨王妃,就已經被攪得天翻地覆了……」龍千絕低沉爽朗的笑聲從喉底逸出,大步上前,環上女人盈盈一握的,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柔情。
「咳咳……」察爾克這樣一個粗線條的漢子,眼下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情人之間的你依我儂,看著他只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不由輕咳兩聲打斷了眼前的曖昧氣流。
「察爾克將軍是打算在這里留宿麼?素兒,不妨我們就隨著一塊兒-,也好多個照應,明日清早一起入京,如何?」龍千絕盯著女人的眼楮,唇角依然漾著壞壞笑意。
赫連素心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看來剛才雲綾的那一幕,確實是這男人故意惹她生氣的,不過再想想黑虎山的事兒,前後算算這些帳,她就不與他計較了?
「三公主,客房已經訂好了,兩間?」紅鸞突然冒出頭來,她的話無疑給了男人答案,龍千絕深邃的眸光閃過一抹戲謔笑意,打趣似的口吻道——
「愛妃不愧是本王的知己,連客房都訂好了,兩間正好?想必察爾克將軍一行應該已經都打理妥當了-?」
「多謝王爺關心,末將一早就派侍衛前來預定好了房間。」察爾克點頭,眸光不由朝七公主赫連雲瑤的方向望去,那丫頭一個人點了滿滿一大桌的菜,毫不文雅的抓起雞腿正在啃呢?
看著這一幕,讓察爾克不由皺了皺眉頭,他就不明白,七公主出了宮,怎麼反倒像變了個人似的,少了在宮里的優雅儀態,一點兒也不斯文。
順著察爾克的眸光望去,龍千絕深邃的鷹眸從沉醉在吃喝里的赫連雲瑤身上淡淡掃過,岑冷的性感薄唇低俯在赫連素心耳畔,輕笑出聲︰「想必那位就是你大漠國七公主-?你們大漠國出來的公主,倒是很容易識別……」
赫連素心沒好氣的側眸白了男人一眼,男人卻趁機在女人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熟悉的溫熱氣息惹得女人身子微微一顫,只感覺臉頰變得滾燙。
這男人竟然在公眾場合吻她?赫連素心就算是思想再開放的女人,也臊得羞紅了臉,除了紅鸞,這里還有一個人高馬大的察爾克呢?他也知道注意一下形象,他可是堂堂攝政王……
「呃……末將先過去吃點東西,晚一點再陪王爺聊。」察爾克黝黑的皮膚竟然也能看出可疑的潮紅,這男人估計八成沒踫過女人,看見龍千絕和赫連素心的親熱模樣,不自在耷拉下腦袋。
紅鸞的小腦袋就耷拉得更低了,直至听見龍千絕的聲音傳來︰「紅鸞,你就跟著察爾克將軍他們再去吃點兒-,本王和王妃有話單獨談談,就先回房間了。」
「是,王爺。」紅鸞更是從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半刻也不敢停留,一溜煙兒的朝著七公主那桌跑去。
赫連素心冷眼狠狠的瞪向男人,他的言外之意未免也太曖昧了,是故意要讓她在眾人面前難看麼?
「王爺有什麼話要和臣妾單獨談?如果臣妾沒有記錯,剛才是誰說……男女授受不親來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也不合適-?」
「愛妃還在生氣麼,一會兒本王給你消消火……」男人性感的薄唇,在女人耳畔吐著溫溫熱氣,透著蠱惑人心的曖昧氣息。
赫連素心的臉頰這一刻更燙了,嬌嗔的低咒一聲︰「老不正經?」
話音未落,下一秒便被男人一把攔腰抱起,朝著二樓的客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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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火纏綿,將多日的是是非非都理了個干淨,激情過後,女人如凝脂的白皙肌膚依舊絢染上一層薄薄酡紅,無力的癱軟在男人懷里,閉上眼楮休憩。
「愛妃肚里的火氣……可消了?還是說……本王還不夠賣力?」龍千絕一派慵懶的輕咬上女人的耳垂,惹得女人貼附在他身上的嬌軀扭動,閉著眼楮輕嗔道——
「討厭,不要再鬧了……」
下一秒,女人的鼻間盡是屬于男人的氣息,龍千絕的唇舌再次覆下,與她抵死糾纏,淡淡的緋紅雲霞染上她的臉頰,為女人清麗的容顏憑添了幾分誘人的嫵媚。
「唔——」赫連素心只感覺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來,男人這才松開她的唇,看見身下眸光迷蒙、雙頰酡紅的小女人,她誘人的唇瓣被他吻得微腫,泛著濕潤的光澤,更加蠱惑人心。
男人忍不住低低輕吟,伸舌輕舌忝她殷紅的櫻唇,胯下的難以自制的腫漲起來,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拍門聲,赫連雲瑤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三姐,在屋里嗎?我特意從大漠給你帶了禮物,你過來我房間一下,就在你隔壁的屋……」
龍千絕倒抽一口冷氣,有這麼煞風景的女人嗎?人家正在辦好事兒,她難道……就不能克制一下?知不知道這個時候被打擾,可是最讓人掃興的。
「你三姐不在屋里,有什麼話明天再說。」龍千絕低沉的冷冷應了聲。
赫連素心原本正欲說話,可是被男人搶先一步開了口,到了嘴邊的話只能生生的咽了回去,粉拳不悅的輕輕捶落在男人的胸膛,這力量對于男人而言,只能算是花拳繡腿。
「什麼?三姐不在屋里?不可能-……那你又是誰?快把門打開……」赫連雲瑤疑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沒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接連拍了兩下門。
龍千絕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誨暗深色,堅硬的徹底的軟了下去,這女人到底有完沒完,別以為她是大漠送來和親的七公主便可以為所欲為,就算她是大漠可汗最寵愛的女兒,也別怪他不給面子。
「七妹,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兒就過來。」赫連素心白了男人一眼,清冷的出聲應道,她知道這個七公主的姓格,雖然機敏靈動,可也有一股子的倔勁兒,今日若是她不開口,她就算是踹開了門,也是一定要進來看個究竟的。
龍千絕同樣翻了一記白眼,赫連素心這一出聲,也無疑印證了他剛才在說謊。
「三姐?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呵呵,我先回房間等著,你快點過來,我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全都是你以前最愛吃的東西。」赫連雲瑤銀鈴般的笑聲從門外傳來,她似乎並不介意龍千絕剛才騙了她,反倒為自己正確的猜測而感到開心。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遠去,隔壁門開的聲音,看來赫連雲瑤果真就住在他們隔壁的客房,龍千絕呼的吐了一口長氣,赫連素心蔥白指尖在男人胸膛輕輕比畫著,輕柔出聲︰「王爺可以放開臣妾了嗎?臣妾的七妹還在隔壁屋里等著呢?」
「那就讓她一直等著——」龍千絕醇厚的嗓音如同美酒般醉人,不過卻能听出負氣的味道。
「王爺讓她等著倒是無礙,只不過……七妹的姓子臣妾還是了解的,她若是等的不耐煩,一會兒必然是又要過來拍門的,說不定一腳把門踹開也不一定,王爺還是先把衣裳穿上的好,這樣赤果相呈,日後該如何面對皇上?」赫連素心看似雲淡風輕的淡淡道,話中卻別有一番耐人尋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