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如此親密,沈秋容高興極了,她走過去握住了李季兒的雙手,慈愛的說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季兒。」李季兒靦腆的回答,沈秋容的關愛讓她很是開心。
「季兒,很好听的名字。你今年多大了呀?」
「我今年」
「女乃女乃,很久沒見了,絕兒很想你,我和季兒點了你最愛吃的炸子雞。」皇甫絕故意打斷了李季兒的話,將話題扯開,他這個女乃女乃最是嘮叨,本來他跟李季兒之間的契約就是假的,只是臨時找來的演員,要是問多了豈不是要穿幫了。
「你何時變得這麼關心女乃女乃了?」沈秋容鳳眸一撇,凌厲的眼神看向皇甫絕︰「你在Z市就那麼忙嗎?就連回來看女乃女乃的時間都沒有了嗎?這次要不是女乃女乃好說歹說,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自己的孫媳婦兒。」
「女乃女乃,您在說什麼?」
「難道不對嗎?女乃女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心髒病發,就連這麼小個願望你都不讓我實現,真的是.....」沈秋容故作傷心的說道。
「沈老太太,其實絕是很關心你的,你別傷心了....」沈秋容的難過李季兒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之前在病床前看著母親一天天的蒼白下去,她就已經深深的體會到那種失去至親的痛苦。
「看你,還是跟絕兒一樣叫我女乃女乃吧。」沈秋容抓住李季兒的手期待的說道︰「要是能夠听到我的孫媳婦兒叫我一聲女乃女乃,我就是死了也安心了。」
「這個」李季兒有點支吾,抬眼偷偷的看向皇甫絕,可是皇甫絕卻一點兒臉色也沒有,真不知道是叫好,還是不叫好,最後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女乃女乃!」
這一聲女乃女乃叫的沈秋容心頭軟軟的暖暖的,感覺像是春風吹過了一般的舒服,沈秋容連忙從手袋里面拿出一個鐲子,只見那個鐲子晶瑩剔透,在黃色的燈光下散發著白玉般的光澤,她問李季兒︰「季兒,你覺得這個鐲子怎麼樣?」
「季兒不懂得看鐲子,但是我看這個鐲子的色澤及是漂亮,應該是很名貴的,而且我看這個鐲子上面的花紋比較繁復,年代應該比較久遠,對于女乃女乃的意義應該是很重大的。」李季兒拿起鐲子慢慢的端詳。
「是啊,這個鐲子是絕兒的爺爺送給我的定情之物,絕兒的爺爺是英國皇室之後,現在我就把它交給你保管吧。」沈秋容慎重的說道。
「不行,不行」李季兒連忙推辭,這怎麼行了,她只是臨時請來演戲,假扮皇甫絕的未婚妻的人,怎麼能夠真的接受這個鐲子呢,況且這個鐲子對于沈老太太的意義還是這麼的重大。
「你不要拒絕了」沈秋容說完捉住李季兒的小手,想要緊緊的套進她的手腕上
「可是女乃女乃我跟皇甫絕」李季兒本來想說萬一要是她跟皇甫絕不會在一起的話,那這個鐲子可怎麼辦。
可是沈秋容卻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不管你將來會不會跟絕兒在一起,這個鐲子都是你的,我覺得這個鐲子要有它的主人,而那個主人就是你。」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季兒無奈,只好接受了沈秋容的鐲子,心想等戲演完了,就還給皇甫絕好了。
而此刻,她們沒有發現的是一個人的臉黑到了極致,眼前的兩個人只顧著講話,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把他丟在一邊理也不理。
「咳咳」皇甫絕故意干咳了幾聲。
見到孫兒的不對勁,沈秋容立馬明白過來,對著皇甫絕說道︰「這麼好的孫媳婦兒,你將來絕對不能欺負她,知道嗎?要是你敢欺負她的話,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皇甫絕真有點百口莫辯了,自己還沒有說話呢,而且他發現,女乃女乃對這個李季兒真是喜愛到了極點,很少有女孩子能夠入得了女乃女乃的法眼,這個李季兒究竟又什麼好,居然讓女乃女乃這麼的喜歡她。他凝眉看向李季兒,思索起來。
「女乃女乃,你最愛吃的炸子雞來了。」看到服務員端了炸子雞進來,李季兒趕忙打斷這尷尬的氣氛,真是希望這場宴會快快的結束。
「恩,季兒真是懂事!」沈秋容笑著說道。
沈秋容的話說的讓李季兒心頭一甜,美極了,這位可愛的老人讓她覺得心里好生喜歡,就說道︰「女乃女乃送了季兒禮物,季兒也沒有準備什麼,今天就給女乃女乃跳一支舞當做是見面禮吧。」
「你還會跳舞呀。」沈秋容不可置信的說道。
「是啊。」李季兒說完嫣然一笑,翩然起身來到了包廂的空地上,將正在播放的音樂改成了《天鵝湖》,然後就舞起了那支她最愛的天鵝舞曲,以前讀書的時候她就愛極了這支曲子,可是退學沒有拿到學位的她是永遠也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今天的這支舞跟皇甫絕以前在魅惑酒吧看到的舞是很不一樣的,以前她的舞是性感妖嬈的,可是盡頭她的舞卻是優美婉轉,縴細的長臂在空氣中如流水一般,伴著優美的琴聲一上一下,白駒過隙間就將人的心神久久的定格
季兒今天舞的沉醉,舞的迷人,一身火紅色的連衣裙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的發揮,這艷紅的顏色反而似湖面的漣漪一般輕輕一點就慢慢的蕩漾開去。
沈秋容在一旁看的如痴如醉,這個李季兒就像是人間的天使一般純潔,對于她的好感也更是好了幾分。偶爾有服務員進來添菜,都被這恍如天使般的舞蹈給深深的迷住。
而一旁的皇甫絕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眼前這個飄飛如蝴蝶一般的美麗舞姿。
一曲完畢,包廂里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李季兒的小臉微微一紅,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此時桌子上面的菜已經上齊,有很多都是李季兒平時沒有吃過的甚至叫不出名字的珍饈佳肴。
「季兒,沒想到你跳舞這麼的好看,你是不是參加了國家的演出?」沈秋容笑著問道。
「只要女乃女乃喜歡就好了,我沒有參加什麼演出,我只是跳著玩呢。」李季兒邊說邊給沈秋容夾菜。
接下來幾個人就安心的用飯,沈秋容和李季兒之間很有默契,總是喜笑顏開,他們兩個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一般,到是皇甫絕被冷漠了,他淡淡的吃飯,不時斜眼看向李季兒,眼楮里面有看不清楚的神色。
酒足飯飽之後,李季兒原本以為將女乃女乃送走以後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哪里知道沈秋容說自己暫時沒有住的地方,硬是要跟他們一起住。
很顯然,沈秋容是想順勢撮合兩人,想要快點兒抱孫子。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李季兒只是皇甫絕保養的情婦而已。
李季兒的心突然開始有點兒不舒服,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樣欺騙一個老人家,還是一個那麼喜歡自己的老人家,多多少少心里會有點兒負罪感,心里也在暗暗的想究竟那個夏嵐是什麼樣子的人,會讓皇甫絕愛的這麼深呢?
回到賓館以後,沈秋容就對著皇甫絕賊笑著說道︰「我今天好像喝多了酒,有點兒暈暈的,你們兩個不用管我,我休息會兒就沒事了。」
「女乃女乃,您真的沒事嗎?」皇甫絕關心的問道。
「沒事!」沈秋容豪氣的說道,然後把皇甫絕拉到一邊說道︰「你要努力,快點兒讓我抱個乖孫子,知道嗎?」
李季兒臉紅的看了一眼沈秋容,而沈秋容裝作不知道的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季兒似乎能夠感覺到她關上門後的偷笑,而還沒有來得及回神,就被皇甫絕硬拉著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喂,你干什麼,放開我!」李季兒掙扎著叫道,這個男人一定要總是這麼的霸道嗎,每次都是這麼的不容商量,真是受不了她。
狠狠的頓重感傳來,李季兒的腦袋一陣暈眩,才發現自己被扔在了寬大的沙發上︰「喂,你能不能輕一點兒?好歹我還幫了你的忙。」
「我說過,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來威脅我,李季兒,你好大的膽子。」皇甫絕一字一句透漏著冰冷的氣息,他是在為剛才李季兒要求情婦一年之約改為半年而生氣,可是很明顯的他壓低了聲音,生怕隔壁的女乃女乃听到了。
「干嘛這麼生氣?」李季兒嬌笑一聲,輕輕的推開皇甫絕說道︰「真沒有想到皇甫少爺也是這般反復無常的人啊,明明答應了人家,卻反悔,還真是不講信用」
「你住口,對于你這樣低賤的人,我有必要講什麼信用嗎?」皇甫絕的話狠毒無情,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一般狠狠的扎進了李季兒的內心,將她傷害的遍體鱗傷。
可是李季兒沒有眼淚,只是冷冷的說道︰「是的,沒錯,可是你卻像我這樣低賤的人做的未婚妻,不是嗎?」
「你真是異想天開,你只是我用來演戲的棋子而已,不要以為我真的會愛上你。」皇甫絕的顏色不屑一顧。
「哦,是嗎?你的意思是說,戲演完了,就沒有我的什麼事情了嗎?」李季兒嫣然一笑,水晶燈散發出的五彩光芒映射著她臉上的笑容,有種蠱惑人心力量︰「可是女乃女乃就在隔壁,如果我現在大聲的告訴她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會怎麼樣?」
「你敢?」
「像我這樣低賤的人有什麼不敢?」挑釁的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李季兒的心好痛好痛,即便是虛情假意,你為什麼非要這樣的傷我才樂意呢,是不是一定要看著她遍體鱗傷才滿意呢?
你究竟想要怎樣?」皇甫絕迅速的逼近李季兒,李季兒嬌小的身體有點兒僵硬,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
「我說的很簡單,我們的契約由一年縮短到半年,而同時我也不會再要你那剩下的50萬,如果皇甫少爺討厭我的話,我們的合約也可以到此結束。」被她逼的無路可退,只好殊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