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悲催的二人
黎邈在心中淡淡一笑,雖然沒有把得意寫在臉上,但是黎邈也意識到,事情基本達到了自己預想的效果.,
「第二件事,則是拜托給左香主的,希望左香主無論如何,都不要將我的情況透露給赤龍堂的任何人,甚至包括我的外貌體征,畢竟我是隱藏人物,不想因為這個事情把自己公諸于世。」黎邈極為嚴肅的說道。
「這個您盡管放心,狻猊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如果對方問起消息的來源,我便說門派隱藏人物報給的,想必對方也不敢再多問下去了。」左狻猊說道。
黎邈點了點頭,真是孺子可教也。
「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這個事情還要勞煩左香主了。」黎邈雙手抱拳,給左狻猊做了個揖。
「這都是我分內之事,一個門派的人就如同手足一般,無需言謝,我送您。」左狻猊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看來左狻猊很清楚,黎邈是不能挽留的,因為就算挽留,也是多此一舉,還不如爽快的送他走,這也是左狻猊做人的豪爽之處,毫不做作。
「有勞左香主了。」在左狻猊的陪同下,黎邈走出了地下會所,門前的迎賓小姐又一次的被黎邈的待遇所震驚了,尤其是看到左狻猊那客客氣氣的樣子,迎賓小姐就知道,黎邈絕對不是一般人,看來下次一定要多注意,千萬不能得罪他了。
走出地下會所的之後,黎邈沒有回頭,徑直的走進了巷弄里,繞過幾個馬路之後,黎邈搭上了出租車,前往了自己的出租屋,在就近的地方,黎邈也順道取了一些錢。
現在而言,黎邈真不知道該去哪里了,很多事情自己需要等待,比如朱豪的事情,冰雀門的事情,不是自己著急就能解決的,等著時機成熟了,黎邈自然會第一時間再次踏入冰雀門。
「左香主,剛才那家伙找您,是為何事啊?」左婆娑看到左狻猊回到房間後就開始收拾,也是疑惑的問了起來。
「你無需得知,今天我可能會晚些回來,看好場子,千萬別出什麼差池。」左狻猊換上了一身便裝後,迅速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左婆娑咽了口吐沫,他知道左狻猊是不想告訴他,但是這家伙也是個老奴才了,肯定不會為了這事生氣,替左狻猊關好房門之後,他便走到地下,繃緊神經看起了場子。
俗話說的好,干什麼都不容易,就像這地下會所,雖然可以稱得上日進斗金,收入可以用逆天來形容,但是他們同樣也承擔著很大的風險,他們的管理人員,每天可都是提心吊膽的守著,生怕會引發什麼風吹草動。
當然,並不是他們打不過警察,他們害怕的,是滅了警察之後,引起整個社會的動蕩不安,那麼自己的財路也就跟著斷了,到那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所以這群家伙才會如此的謹慎小心,同樣,也能看出他們的高瞻遠矚。
此刻的左狻猊,已經踏上了前往赤龍堂的道路,雖然是同一門派之人,但是他只知道赤龍堂的大體方位,但是對于赤龍堂老巢的具體位置,他並不是特別的熟悉。
但是這卻難不倒左狻猊,因為左龍門的人遍布各地,只要遇到任何一個赤龍堂的人,相信便能找到赤龍堂的位置所在,更何況自己還有要事在身。
這一次,左狻猊並沒有選擇乘坐什麼車輛,因為他要時刻的注意身周有沒有赤龍堂的人,再加上他的實力強悍,快速的飛馳完全要比出租車快。
二十分鐘過後,左狻猊飛奔在了一片人煙稀少的地段,這里有些類似民國時期巷弄的那種感覺,到處都是錯綜復雜的道路,有的路細如羊腸一般,有的路寬如雙向八車道,讓人覺得很是奇怪。
但是憑借印象,左狻猊知道,赤龍堂的位置,應該就在附近,于是他快速的在周圍尋找起來,期待著能夠發現本門派的人。
剛剛找了一會,左狻猊就發現一條狹小的路口處,站著一名身穿淡灰色棉衣的天靈一階修煉者,此人眼神里充滿了警覺和敵意。
或許是對方實力低于自己,因此他並沒有覺察出左狻猊到底是誰,但是左狻猊卻知道了他是左龍門的人。
靠攏之後,左狻猊頓時爆發出自己天靈三階的實力,路口之人當即嚇了一大跳,甚至都後退了兩步。
畢竟兩人的實力差了兩大截,有這樣的表現,完全是出于本能,人家也害怕左狻猊是來找事的,自己可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犧牲了,要知道他是站崗放哨的,有什麼事情還指望著他通風報信呢。
不過緊接著,望風之人也頓時感受到左狻猊並非外人,而是本門派的人,但不是赤龍堂的下屬。
「我來找左元芳堂主,不知他可否有空?」左狻猊開門見山,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
「此處距離赤龍堂還有幾里之遙,你有什麼事情,先告知與我,待我前去匯報。」望風的人顯得很謹慎,即使他知道左狻猊是一個門派的,但由于各個堂之間基本沒有來往,所以他表現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左狻猊微微遲疑了一下,眼神里也是散發出了一片寒光,說道︰「我是赤龍堂的左狻猊,告訴左元芳堂主,就說我為了司空殄之事而來。」
左狻猊也是直中要害,他這樣說,也為避免再吃閉門羹,只要黎邈說的是真的,想必左元芳一定會將自己迎接進去。
囚禁在地下的朱豪和張紫已經有些萎靡不振了,整日的不接觸陽光,他們的身體內已經缺乏了大量的維生素,長此以往,他們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相對于張紫,朱豪的情況稍稍樂觀一點,畢竟他沒有受傷,即使這里的生活條件極為惡劣,吃的也是殘羹剩飯,但也能確保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而張紫就不一定了,他有傷在身,身上淤血嚴重,內髒也有輕微的損害,再加上沒有及時接受治療,這里的飲食破爛不堪,讓他隨時都有可能駕崩。
「豪,豪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出賣你,我也是沒有辦法。」張紫喘著粗氣,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朱豪看著張紫痛不欲生的樣子,也沒再繼續唾罵他。
「如果我們還能活著出去,我就不追究此事了,如果這輩子出不去了,我一定讓你死在我前頭!」朱豪咬了咬牙,放了一句狠話。
「呵呵,咳咳,不用了,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出去了。」張紫用他那極其虛弱的聲音自嘲著,此刻的他,好像真沒有了往日的痞子氣,像是看穿了世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