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一听黃祿冠的口氣,也不禁微微皺眉,不過這種事他並不覺得多麼復雜,畢竟也不是沒有做過,只是他想做的更漂亮,更徹底一些,也就是所謂的不留任何把柄,這是他辦事的準則,因此他覺得這個事情有點難度了。
「好的黃哥,我馬上去辦。」楊剛快速的答道,邊講電話邊拿起了自己的西裝披在身上,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走了出去。
「嗯,動作快一點,省的夜長夢多。」黃祿冠最後還不忘囑咐一句。
「放心吧黃哥。」楊剛說完之後鑽進了自己的銀灰色轎車里。
原來,昨晚接送楊剛的那個人,只是他的司機而已,今天有特殊的情況,他就不需要再叫司機接他了。
猛踩著油門,楊剛快速的向著北郊棚戶區196號快速駛去,並沒有打電話通知軍哥等人,對于很多事情,楊剛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不知不覺,已經上午九點多了,黎邈在陰暗的小屋內,期待著發生的情景好像還沒有出現。
黎邈甚至還感覺到了一絲淒涼,尤其是看到自己赤腳的模樣,這等委屈,還從來沒有受過,所以黎邈此刻不奢求別的,只奢求那群家伙趕緊過來整自己,要不然等待的滋味真是太煎熬了。
院子內,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動靜,自從一大早軍哥來看望自己過後,好像就陷入了安靜,想必出現這樣的情況,必然有其中一人還在睡著覺,要不然不可能連點動靜也沒用。
黎邈也懶得用透視看看他們在干什麼,郁悶不已的等待著各種情況的到來,當然,他也有自己的限度,如果到了下午還沒半點動靜,看來自己也要用點手段了,反正莊曉瑩已經安全了,自己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十分鐘後,黎邈隱約听到了車輛駛來的聲音,他也是集中精力仔細的判斷起來。
果不其然,車輛的確是向棚戶區196號駛來的,而且還是昨晚的那輛銀灰色轎車,黎邈握著方天玉錢,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外界的一舉一動。
車門打開了,從車上走下來的,正是昨晚的剛哥!即使他依舊帶著黑色的目鏡,但黎邈堅信自己並沒有看錯人,這就是昨晚給所謂的黃市長打電話的那家伙。
楊剛走進院子後,徑直的走進了軍哥所在的房間,黎邈也是聚精會神的凝望著這一切,因為他知道,事情就要拉開帷幕了。
嘎吱一聲,軍哥所在的房門被肆無忌憚的推開了,好像屋內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尊重一樣。
同一時間,坐在床沿上抽著悶煙的軍哥立刻站了起來,看到是楊剛之後,也是趕忙招呼他坐下。
這里條件簡陋,肯定無法給楊剛沏茶了,昨晚也沒來得及燒水,暖壺里的水也早就涼了,軍哥也就沒給楊剛倒水。
「那家伙去哪了?」楊剛進屋之後,並沒有發現板寸頭的身影,于是乎詢問其了軍哥。
「喏,那不是睡著呢嗎?」軍哥努了努嘴,示意楊剛回頭看。
楊剛將信將疑的轉過身去,在身後靠近牆邊的另一處單人床上,看到了呈大字型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板寸頭,可能是因為換了個睡覺的姿勢,這一會並沒有打呼嚕。
「呵,真他媽的,找踹。」楊剛說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尤其是對于手底下的人,絕對是賞罰分明,事情只要干得漂亮,恨不能都獎勵一輛汽車,但是要干砸了,一頓狠揍是跑不了。
只見楊剛快步走到了板寸頭的床前,小聲的喊了句︰「還睡吶?」
板寸頭吧唧了一下嘴,用慵懶的聲音答道︰「滾,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好夢,老子正摟著小妞玩著呢。」
看來板寸頭是依依不舍自己的美夢呢,竟然稀里糊涂就把楊剛給罵了,一旁的軍哥真替他捏了一把汗,因為辱罵剛哥罪加一等,這家伙有苦頭吃了。
楊剛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用輕蔑的聲音笑道︰「好,敢讓我滾一邊,還自稱是老子,你算是頭一個。」
說罷,楊剛猛然抬起腿來,用穿著尖頭皮鞋的腳狂跺床上的板寸頭,每一腳都跺在了板寸頭胸月復部等要害之處,至于腿部和,一腳也沒踢,足以看出楊剛是個多麼陰狠的人。
「嗷,嗷,啊,誰他媽踢我。」板寸頭肚臍處被重重踹了一腳後,疼痛難忍的他當場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剎那間,看到楊剛站在了他的面前,這家伙有種石化的感覺。
「喲呵,不是剛才還讓我滾一邊去,不打擾你這個老子的好夢嗎?怎麼現在慫了?」楊剛不冷不熱的說著,徹底把板寸頭嚇壞了。
「我,剛,剛哥,我,我。」板寸頭渾身打起了哆嗦,話都不會說了。
「還不趕緊滾下來。」一旁的軍哥也是看不下去了,這家伙要還站在床上裝大半蒜,估計今天就沒活路了。
一听這話,板寸頭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跑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楊剛的面前,摟住他的大腿不停的搖晃,嘴里全都是些不知所雲的求饒聲。
「當我的手下,不老老實實的做事,都他媽快中午了還給我睡懶覺,你說該不該死啊?」楊剛直接揪住了板寸頭的為數不多的頭發,強行把他提了起來。
板寸頭別提多麼難受了,這拽頭發的感覺可是生不如死,更何況還被人提溜起來,那種滋味,就跟把頭皮拽下來似的,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剛剛,剛哥我該死,剛哥,你繞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板寸頭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整個臉龐也扭曲變形了,兩頰的汗水也淌了下來,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慘痛模樣。
「再也不敢了?我怎麼覺得你不長記性呢?」楊剛猛地一提拉,板寸頭嗷的一嗓子如同殺豬一般,整個頭皮就像是快要和腦袋分離了似的,那滋味真叫一個痛徹心扉。
「長,長,我長,我長。」板寸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或許他真的疼到了極限。
「那我就讓你好好張長記性吧。」楊剛陰森森的說道,讓板寸頭猛地愣了一下。
不等他反應過來,楊剛那尖頭的皮鞋重重的踹向了板寸頭肚臍以下的三寸之處,力度和速度那絕對都是專業級別的,看來平日里沒少給別人踢襠。
「嗷。」板寸頭嗷一嗓子,白眼一翻,渾身如同一灘爛泥似的昏了過去,兩條腿還不時的抽搐一下,就像是剛宰殺過的畜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