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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扯淡的現實
「爺.爺爺.你.你怎麼出來了.」司空豐結結巴巴的說著.看著司空蚩尤那矯健走來的樣子.他的心里徹底沒底了.
黎邈听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再加上听到司空豐叫對方爺爺.看來自己猜測的並不錯.的確是司空蚩尤要見自己.
不過黎邈卻沒有立即轉過身來.而且選擇了按兵不動.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偏移.就像是對外界的變化不聞不問一樣.
「風公子可是我請來的客人.你要是腿腳不好.我就去倒茶了.」司空蚩尤沖著司空豐說的這番話.听黎邈听著格外的舒服.而且他也感覺出了.這司空蚩尤.絕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凶神惡煞.因為他一上來.就已經在幫著自己說話了.這樣的表現.已經足夠說明他是個圓滑之人.
「啊.是.爺爺.」司空豐嚇的屁滾尿流.司空蚩尤說這樣的話.明擺著就是有些生氣了.他再傻也能看出來了.所以也只能乖乖去倒茶了.不過他卻有些不知該往哪里去.因為平日里端茶送水都是司空冰雪來做的.這家伙一緊張.竟然像個木樁子一樣不知該往哪里去了.
不過愣在這里.終究還是不行的.司空豐在這種無比糾結的心情之下.干脆一咬牙.走向了屏風後面.
「小豐.你去後面干什麼.里面難道就有水嗎.」司空蚩尤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愣是讓司空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見他遲鈍了幾秒之後.邁著慌張的步伐轉過身就往外走.那模樣真叫一個狼狽不堪.
黎邈一看司空豐都嚇成這個鳥樣了.也不由的感嘆.這司空蚩尤果然是有些魄力.隨隨便便幾句話.語氣之中.也沒有任何的情緒色彩.但這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黎邈便已經感覺到.這司空蚩尤不一般了.不知道他的尊榮.到底是何模樣呢.
扭過頭來.黎邈帶著淡淡的笑意望向了身旁不遠處的司空蚩尤.而且竭力的保持真著自己平靜的心態.因為黎邈知道.這老家伙絕非普通人.如果自己更好的保全自己.更好的保證自己不露餡.那麼必須首先要做到少說話.少犯傻.少慌亂.
雖然有著足夠的心里準備.但看到司空蚩尤的那一瞬間.黎邈還是嚇了一大跳.要不是自己的控制能力極強.他肯定會打個哆嗦了.
黎邈嚇一大跳.並不是因為司空蚩尤長相恐怖.也不是因為司空蚩尤像個怪物一樣讓自己不敢直視.而是他簡直就是西游記里的彌勒佛的化身啊.連黎邈都在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剛從劇組回來.還沒來得及卸妝.
長長的耳垂有足有一根中指那麼長.像跟面條一樣的下垂著.甚至快要搭到他自己的肩膀上了.圓胖的身材.用大月復便便來形容他.都覺得太過謙虛了.整個臉蛋圓的像個大餅.散發出的滿面春光.就像是耀眼的光芒一樣.讓人無法直視.還有他那雙眼楮也是眯成了一條縫.笑起來的樣子.讓黎邈都覺得有些人了.這一幕幕匪夷所思的畫面.當時就把黎邈弄的有些發懵了.這和自己想象中的司空蚩尤.完全不一樣.甚至連一點邊都沾不上.
有人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但此刻.黎邈只想說.現象很扯淡.現實更操蛋.
望著司空蚩尤的臉龐.黎邈的內心久久不能平息.他覺得之所以自己此時的心情會如此的復雜多樣.主要原因.就是自己之前給予了自己太多的幻想.
也正是如此.世界上才存在了失望.
「呵呵.風偉樂.果然是才貌雙全.」司空蚩尤笑著點了點頭.看著黎邈一表人才的模樣.也是十分的滿意.
一听到司空蚩尤發話了.黎邈這才回過神來.馬上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蚩尤掌門過獎了.看到您容光煥發.精神抖擻.不愧是冰雀門的中流砥柱.」
「哈哈.」司空蚩尤一听黎邈的馬屁.立馬大笑起來.黎邈也覺得對方的笑聲讓自己特別的不舒服.尤其是黎邈此刻已經開始擔心.這家伙會不會開始試探自己的背景.
並不是黎邈心里素質太差.一看到司空蚩尤就嚇尿了.就開始有些慌亂了.而是因為黎邈意識到了.對方絕不是好對付之人.甚至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恐怖.
換句話說.如果司空蚩尤長的凶神惡煞.對待自己也是無比藐視.那黎邈心里還會舒服點.畢竟這種人都是紙老虎.只要把他們的那層面紗揭露之後.一切都會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而唯獨這種看不透的人最為恐怖.因為他總是一副笑容.你根本參不透他到底再想什麼.更無法覺察他到底有沒有開始懷疑自己了.
所以.黎邈這時候開始變得更加謹慎了.他知道.現在才是真正如履薄冰的開始.之前的那一切.都太過小兒科了.什麼司空凝.什麼司空凍.都無法與司空蚩尤相匹敵.
「素未謀面.風公子怎麼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司空蚩尤沒有選擇坐下.而是笑容滿面的站在了黎邈的對面.而黎邈.更不敢主動坐下.也是站在了原地.只不過黎邈的身體也沒有前傾.更沒有卑微的弓下.而是有多挺拔就多挺拔.
一听這話.黎邈雖然心里咯 了一下.但卻完全沒有慌亂.因為在之前和司空豐說那句「留著這些話給司空蚩尤說吧」的時候.黎邈就已經意識到了有可能司空蚩尤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他也提前的想好了該怎麼說.
如此一來.黎邈剛才的未雨綢繆.就已經體現出效果來了.提前做好了準備.遠比隨機應變更加有效果.因為已經有過了深思熟慮.極大程度的減少了話語里的漏洞.
「自從我有幸第一次來到冰雀門參加門派磨練計劃的時候.我就已經對蚩尤掌門有所耳聞了.但了解並不多.直至我僥幸奪取頭魁之後.漸漸和司空掌門及司空管事交流多了之後.才開始知道.司空蚩尤掌門才是我們門派的真神.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反響.剛才我都被蚩尤掌門的氣質所折服了.」黎邈知道.沒有人會討厭別人奉承自己.哪怕嘴上說著你別怕馬匹.但是心里照樣美滋滋.
司空蚩尤一听黎邈夸贊自己.臉上的笑容也是更加洋溢了.但黎邈卻沒有絲毫的放松.因為他從對方臉上.獲取不到任何信息.他不知道對方的心里怎麼想的.是想刁難自己.還是想測試自己.還是要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