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門外傳來一陣尖叫
掩月推開門,看到一個女子面露驚慌的面孔,倚靠在門邊
那女子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呆住了,半響發不出聲音來。
那女子看到掩月走近她,驚慌的從地上站起來,叫道「別過來,別過來」。
「姑娘,你誤會了,你誤會了」。
掩月本來試圖想向那女子解釋,誰曾想那女子以為掩月想要殺她,扯著衣襟邊向井邊跑去,嘴里還念著「別殺我
別殺我」。
掩月看到女子如此激動,也不敢妄說什麼,只想穩定那女子的情緒。」好,好,我退後便是,你大可不必緊張,我無傷你之意。」
盡管這樣,那女子的防備之心也毫無松懈,她的身體正面對著掩月,漸漸往後退去。
女子隨手扯下周遭樹木的藤蔓,不停揮舞著。
可能是風聲瑟瑟的呼嘯,給原本就僵持的局面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女子似乎被驚著了,拿著藤條便向掩月
揮去。
只听得」嗖嗖「幾聲響,掩月的臉上就多了兩道長長的紅色被抽過的痕跡——
*——*——
臉上的傷痕還灼熱著,掩月捂著臉不敢說話。
可女子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發了瘋似的揮舞著手上的藤條。
掩月根本來不及擋,身上也添了幾處新傷。
看那女子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反倒打的更凶了。
掩月無奈之下只得本能的抓住女子的腰肢,另一只手試圖抓住即將打上來的藤條。」姑娘,你誤會了,真的,你听我解釋「。」我不听不听,救命啊,救命啊「。
女子哪肯听掩月解釋,兩個人糾纏起來,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竟看見一只沾滿血的手從井面冒出來,向那
女子襲去。
掩月抓著女子的雙肩試圖把女子推開,不曾想女子掙扎的緊,掩月腳下像是踩了什麼東西踩空了一樣,整個
身子傾倒在地。
只听得」噗通「一聲,掩月試著幾滴水滴打在自己身上。」救命啊,救命啊「井里傳來幾聲微弱的求救聲。
掩月意識到可能是自己一是措手,將那女子推到井里。
可當掩月跑到井邊,試圖用繩子將那女孩拉起的時候,卻看到那女子的頭浮在井面上。
那女子的眼楮睜著的,眼楮瞪得溜圓,臉上被水泡過臉煞白煞白的,死了的樣子可怕極了。
掩月看著那女子驚悚的樣子,心里一驚,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如果說剛才自己是無辜的,現在自己卻是真的措手害死了人啊,那女子死的那麼冤枉,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想想自己如廝這般的處境,掩月情急的,眼淚不停的往下墜
只見的剛墜下的一滴眼淚,掉在井面上,那井面像是受了什麼外力一樣,井水竟翻騰了兩下,水上起來好大一
個窩子,轉眼間那女子的尸體也不見了,想必是被那漩渦卷了進去。
只剩下滿滿的一池井水,和井里倒映著的半掩的月亮。
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詭異了,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里,一睜眼有具尸體躺在身邊,井里的那只血手,和剛
剛自己沉下去的尸首。
她拼命的想讓自己相信剛才那不過是自己腦中的幻境,可那女子卻怔怔的躺在這里。
不管剛才那只導致自己釀下錯誤的血手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誘惑自己的種子,此刻的掩月已經顧不得想
了。
她現在只想趕緊逃離這里,她知道自己如果再待下去,早晚會被人發現,到時自己百口莫辯。
掩月剛想離開,她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是啊,染著鮮血的衣襟,凌亂的頭發,沾滿血漬的雙手,還有腳
上那雙露出半截腳趾的鞋子
自己如若以這幅模樣行走在街上,豈不惹人懷疑。
掩月靈機一動。
掩月慢慢褪下了那女子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又拔下了那女子頭上的發簪,心想這個發簪應該也值幾兩銀
子,路上如若不便也開變賣,又將自己的鞋與其對調,打上了一瓢井水,對著井水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洗了洗
自己的雙手。
井水洗的自己的手倒算干淨,手上的血漬和臉上的疤痕,較之以前血漬已經淺了很多。
她對著井邊反復仔細酌量一番,覺得樣子尚可之後,便決定起身離開這個地方
——*——*——
不曾想,她剛推開門,就與兩名女子不幸撞上。
那兩名女子起初掩月也是一驚,轉而被看到眼前一幕的驚恐取代。
掩月驚慌極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這些人段段不會饒過自己,肯定會將她送到官府查辦,到時自己肯定
會被處死。
「你們不要誤會,求你們听我說,不是我,不是我」。
"啪「還未等掩月說完,中間那個富態的女子就一個巴掌掄了過來,嘴里還念著」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賤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掩月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拉著那個富態女子的衣襟懇求道「求您不要誤會,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啊」。」沒有殺人,那那個女的怎麼會死在這里「,那女子一腳踢開掩月,一臉嚴肅的斥責道」我這是做生意的地
方,你竟然敢給我找晦氣,真有你的「。」我無心給您徒添煩惱,我更無意冒犯,我是真的不認識那個女子,不曾來過此地,更斷斷別說我會加害那
個女子「掩月月搖著頭說道。
那富態的女人,搖動著手中的折扇掩上嘴偷偷的笑著,突然一個變臉,拖住了掩月的臉,惡狠狠地說道「你在
這給我賣什麼糊涂,還不曾來過此地,你就是這窯子里的人,還賣什麼藥啊你」。
旁邊那個年輕的女子附和道「就是啊,沁娘,你裝什麼糊涂,要不是琴姐教導你你能有今日,怎麼被人瞧上
了,就翻臉不認人。」
"沁娘,我不認識你們口中的沁娘,更不認識你們,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掩月只得跪下扯著那個琴姐的
衣襟哀求道。
琴姐用力甩開了掩月的手,眼角斜視著掩月,蔑笑」我呸,你以為被人瞧上了,贖身了就能落得一清白的身
子,你做夢,不瞧瞧你是什麼東西」。」那些時日,我求你,你怎的不是這樣說的,你執意要走,可曾顧全我的死活,你這般硬的心腸,有何做不
出「。琴姐氣的將手中的折扇扔在地上,手里瑟瑟發抖。
一個畫面在掩月腦中一閃而過
那個她們口中的女子被一堆人摁在地上,強行灌她喝了什麼東西。
那女子的表情痛苦,拼了命的掙扎,但架不住這麼多人的折騰,最終還是全都喝下去了。
那些人灌完東西就都散在旁邊盯著她,那女子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一蹶不起
怎麼會看到那些場景,這般真實,掩月又陷入了驚嚇之中。
她順勢望向那女子,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得一度昏厥。
她發現躺在地上的竟是自己,睜大了眼楮看著自己,那般哀怨憤恨的眼神,自己正好好的站在這里啊,如果躺
在那里死去的是自己,那現在站著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