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月看的竟有些呆了。
沒想到這里是艷妝粉黛之地,竟也有如此雅致的地方,掩月在心里暗暗想道。
「會不會是躲在這里。」門外的侍從著急的問道。
另一個侍從听了此話,趕緊上前,伸手剛要叩響這里的門,琴姐聞聲也匆匆從小暗室的方向趕來了,侍從看見
琴姐忙恭敬的回稟道」琴姐,苑里到處我們都搜遍了,不曾得見沁娘的行蹤。「
琴姐生氣的甩了侍從一耳光說道「廢物,你們一個個的,我養你們來做什麼,連個鬼影都找不到。我看你們是
活的不耐煩了。」
另個侍從听完此話,似乎是琴姐的口氣嚇到了,他們知道琴姐跟官府的交情一向姣好,自己又與琴姐簽了賣身
契,若是今天被處死了,也肯定只會枉死,兩人忙求情道「琴姐,你別忙著處理小的們,你看周圍都搜遍了,不是
這還沒搜麼。」
侍從邊說邊指向小屋的位置,琴姐的開始臉上有些遲疑,而後似乎做了什麼決定,說道「還愣著干嘛,還不快
去。」
侍從听完琴姐的話忙去敲門,看到門似乎掩的很嚴實,兩個人互對了眼神之後決定合力將門撞破,不曾想此幕
被一個頭發花白,身著錦繡瓖金色荷葉邊的老太太抑制,只見她雖然年過半百的人身子骨倒也利落,幾個快步便沖
到了前頭,站在琴姐面前大聲用低沉的聲音大聲道」哼,今我看誰敢。「
兩個侍從相視而笑,臉上有些不爽的看著這個老人,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誰啊,敢這麼跟我們琴姐說話,
你「
兩個人話沒說完就被琴姐打斷了,打了他們兩人的頭說道」要死了,你琴姐還在,在這逞什麼威風。「
兩個侍從捂著頭茫然的看著琴姐,剛要說什麼,被琴姐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只得乖乖退在身後,琴姐看著老人
陪著笑臉說道」紅姨,讓你受驚了。是我的下人不懂規矩,你莫見怪。「
那個叫紅姨的女人,听完她說的話,可能覺得她的話有些舒心了,臉上的肌肉松弛了些。
琴姐見狀忙笑著說道「紅姨你是知道的,我就冰兒一個佷子,他爹娘臨走前把他托付給我。」琴姐見紅姨不為
所動,便從衣袖邊拿出之前塞得手絹掩著眼淚繼續說道「你說我一個女人初來這里,又帶著個孩子日子過得真是青
苦啊,不然我也不能做這行啊。你也見到了,做我們這行的,賺的是辛苦錢不說還得成天陪著笑臉。還不容易不至
于三餐不濟,經營了這麼個店這一做就是幾十年。我老來無子,早就把冰兒當作我的孩子,誰曾想今日他被我底下
的賤人所害,尸骨未寒,你說我這個做姑姑的情何以堪,到了底下我可怎麼跟我哥哥嫂嫂交代啊。如今我們哪都找
遍了,只有。」
「休想。」紅姨打斷琴姐的話,怒氣沖沖的說道。
琴姐似乎被紅姨的當機立斷嚇了一跳,便又說道「紅姨,可能你剛沒听清楚,我的意思是」。
「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明白。」紅姨看向琴姐緩緩說道「你佷兒無辜被害,猶如喪子之痛,我知道你心很苦
楚。想當初錦王妃死的時候我不也哭的斷腸,可如今她葬于此處,王爺也下令不得人擅闖她清修,你們若此時登堂
入室豈不是對她和王爺大不敬麼。「
紅姨邊說邊拭了拭眼角的淚,琴姐忙說道」紅姨「。
"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清楚,可老身的職責就是守著此處,如今我豈能有所忤逆,你節哀順變把。」
琴姐眼看著自己是拗不過她了,便向旁邊的兩人使了眼神,兩個見狀心領神會,上前架住紅姨,看向琴姐。
「你。」
琴姐諂媚的說道「我說老姐姐,我叫你一聲紅姨是給你面子,本想著咱們好好說道說道,誰曾想你如此固執,
我才無奈出此下策,你莫要見怪啊。」
「呸」紅姨生氣的質問道「你也不怕王爺怪罪于你,擅闖禁地。」
「哈哈。」琴姐捂著肚子輕笑到。
紅姨不解的問「你笑什麼。」
琴姐變笑邊說,嘴上滿是輕蔑之氣「我當是誰呢,你說這就我們這幾個人在何來王爺。
再說了,這王爺有幾盡半年沒有踏足這里了把,他什麼時候來還不一定呢。
再說我只是進去找人一下就出來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再說了,這城里誰不知道這王爺只是個失寵放任的王爺,就算他知道了能怎麼樣,如若他真有本事,就不會連
他心愛人的府邸都沒能贖回,讓她孤身呆在這里了。」
「你」紅姨氣的說不出話。
「大膽,敢對王爺大不敬。」
「王爺」眾人驚聲合乎著,一時反應不過呆住了定在那里,半響才反應過來,跪倒在地。
「王爺」,掩月不禁看向這個讓他們俯首稱臣的男人。
只見那個喊話的隨從,左手伸出,用高亢的聲音喊道「落轎。」
身後的四個穿著官服的侍衛仔細的扶著轎身,慢慢放下轎子。
一個年約不過18,9的年輕男子從八寶轎內出來。
男子的身型高大,體型較瘦,身著一襲鵝黃色的長袍,繡領用碧綠色的錦緞配置,腰間配著兩塊璞玉,樣子大
氣,光澤很亮,很是剔透。
男子的頭發微微挽起,發髻扎的很高,用一塊墨綠色的玉樣發帶做裝飾,細長的手指捏著戴在食指上的翡翠戒
指,臉上表情很是不屑。
掩月緩緩看向其的臉。
男子的皮膚很是白皙,他的眉形細長承一字狀,眼楮雖大卻少了幾絲神韻,似乎近日身體欠佳沒怎麼睡好,眼
楮略微有些浮腫。
其眼瞼位置更是隱約有些發黑,好在即使有這點小瑕疵,可他高挺的鼻梁和上揚的嘴角與他的眉眼相得益彰,
並無蓋過他的俊美。
只是他的病狀,倒給他原本看起來陽剛的樣子平添了幾分陰柔之氣。
男子將手握拳放于嘴上,輕輕微咳,稍露病癥,其侍從忙將一白色繡龍式樣周邊夾置白色兔毛的披風披在他身
上,嘴里說道「爺,今個天氣尚寒,先披上把。」
男子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男子一手揪著披風,另一只手搭上那個貼身侍從伸出的手,徐徐向前行著。
男子走到紅姨面前,手輕輕一拂,不曾開口,可紅姨像是心領神會一般,「謝王爺」說完這話便忙著跪頭謝
恩,遂便起了身。
琴姐有些害怕了,慌忙懇求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兩個侍從看情勢危急,忙附和著琴姐的話,慌忙磕頭求情。
「大膽刁民,剛才竟敢口出狂言,詆毀王爺名諱,你可知罪。」王爺貼身侍衛走到琴姐面前大聲呵斥道。
琴姐慌忙磕頭謝罪「奴才嘴上失德,求王爺寬恕,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小人吧。」
「是啊,放過小人把。」
「放過你」,侍衛抬腳踢了琴姐一下,琴姐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可也不敢怠慢,慌忙爬起,繼續求情,侍衛又
開口說道「你個老刁奴,王爺當初名聲令下,任何人等不得擅闖此地,如今你竟然公然挑釁,看你是不把王爺放在
眼里。」
王爺,掩月一直以為他們口中的王爺應該是個40,50十歲的中年男人,如今一看,竟是個與自己年齡相當的年
輕男子。
待他貼身侍衛口訓琴姐的功夫,王爺只是低頭彈了彈身上的塵土,像是默認了一般,未曾開口。
貼身侍衛看王爺沒有說話,如有神助一般,繼續教訓道「你不過是一個刁民,竟也敢惡言相向,壞了王爺的雅
致,如若不對你加以嚴懲,如何服眾,來人啊」兩個侍衛趕忙上前待命「將她托到旁邊好生教訓著。」
「是」
「饒命啊」,兩個侍衛不理琴姐的呼叫,講她帶到一邊,抬起手使勁掌摑他的嘴。
「啪啪」只听得幾聲清脆的耳光聲,琴姐的呼叫聲越發淺了,最後竟被打的發不出聲了,嘴上滿是鮮血,樣子
很是可憐。
「罷了」王爺終于開口,用平穩的口氣說道「你說得對,我不過是個落難王爺,可你要記住,禍從口出。我即
使在不濟,要擺弄你的權利終歸是有的。今日就先給你個教訓,希望你有所記性,你若再敢不依不饒,就休怪本王
不客氣。你們不用跟著了,墨硯,走」
「是」。
說罷,便扶著墨硯向著門的方向去了。
只留琴姐和兩個侍從呆在原地,琴姐雖然心里有氣,可也只得跪在地上謝恩,在兩個侍從攙扶下緩緩退下。
看著琴姐的慘狀,掩月心里害怕了起來。
剛才琴姐不過是想要闖到這里,都被予以重罰,若是王爺知道他擅闖這里豈不是要把自己問罪。
掩月慌忙的在屋里打轉,阿河則急著找另外的出路。正在兩人踉蹌之地,掩月不禁失重,身子微傾,可能正是
這一舉動無意中踫觸到牆面上的機關,只听得一聲巨響,掩月腳下所站的位置開了一個小洞口,小洞口雖小卻也容
得下一個人。
沒等掩月反應過來,掩月便支身跌落,重重的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