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表情著實刺激了容湛,他毫不留情地一把將雲希從床上拉起來,劈頭蓋臉地開口,「喬雲希,難怪你以死相逼也要離開我,原來……是找到了下家。」也著麼出。
「你……在說什麼?」雲希翕動著干澀的嘴唇,虛弱地問道。
「呵……還在裝?你不是已經簽了上訴書嗎?喬雲希,我小看了你的本事,姓駱的居然如此肯下血本……」他輕蔑地挑挑眉,「我很好奇,你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以我對駱驍驍的了解,不會喜歡你這種生澀的伴。還是說……你在我的面前有所保留?」
雲希在被子里雙手握拳,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容湛,你真是無恥,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麼齷齪,駱驍驍他……他是真心想幫助我的,不像你,只會威脅我。」
「哈……真心幫助地?」容湛面露戲謔和鄙夷,「你還真是天真!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會真心幫你?」
「……」雲希因為他的話而愣了一下,但很快冷笑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又如何?我相信……總好過你的殘忍。」
「是嗎?如果你知道他的背景,知道他以往的所作所為,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容湛眯了眯眼楮,「喬雲希,你放心,我容湛說過的話絕不會反悔。你以為你是什麼?一個女人……啊……不,應該說……是一個我玩膩了的女人而已,既然駱驍驍想揀我穿過的破鞋,那給他就是!」
容湛的話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刺進了雲希的心里,他的話輕描淡寫,卻狠厲至極,將她唯一的尊嚴撕扯,殘忍地踩在腳下。
他鄙夷的眼神,輕蔑的笑,都狠狠刺激著雲希的神經,當看著他轉身走出病房的一瞬間,她再也控制不住,大顆的淚珠滾落而下,心里的某一處似被掏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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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希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左右,出院那天,駱驍驍來了。
他站在病房門口,凝視了良久,最後沉默著走進來,從她手上接過包包,剛剛轉身就被雲希拉住,「呃……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駱驍驍轉頭看著她,「想知道……總會有辦法知道。有沒有想好要去哪里?我送你!」
雲希深吸一口氣,輕輕說道︰「駱驍驍,謝謝你。」
這聲謝,不僅僅是出于他對她的幫助,而是他的體諒與包容,也許他不想讓她難堪,更體貼她的心情,關于為何又住進醫院,他只字未提,也什麼都沒有問,這更加讓雲希覺得感激。
出了醫院,她上了他的車,駱驍驍發動了車子,卻是轉頭看著她。
雲希明白,他在詢問她的意思。
她想了想,緩緩說道︰「先回趟海邊別墅吧!」
駱驍驍預期中的蹙起了眉,揚聲問道︰「喬雲希,你確定?」
雲希點頭,「嗯,我還有一些必要物品,需要去取一下。」
駱驍驍沒再說什麼,打著方向盤,快速向目的地駛去。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下了車的雲希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那輛再熟悉不過的黑色邁巴赫靜靜地停在車位上。她微微一滯,雙手緩緩握緊,直到駱驍驍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上去吧,我在車里等你。」
雲希轉頭看著他,輕輕點頭,這才垂著眼簾走了進去。
客廳里,周嫂正在打掃著衛生,看到雲希愣了一下,還是雲希笑了一下,先叫了她。
「雲希小姐,你回來了?容先生他……」
雲希打斷她,「周嫂,我只是回來取些東西。」說完,抬腳向樓上走去。
望著雲希的背影,周嫂愣了愣,趕緊放下手里的羽毛撢子,小跑著上了樓。
敲開書房的門,大班椅上並不見容湛的影子,再一抬頭,才看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矗立著他高大的背影。
他雙手交疊,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在青灰色的煙霧中,他的側臉顯得有些模糊。
窗口的位置正好對著別墅的大門口,很明顯,樓下的一幕他已經看到了,不過周嫂還是小心翼翼地上前,「容先生,雲希小姐回來了。」
容湛沉默了良久才開口,「我知道了。」
「呃……不過……容先生,雲希小姐說,只是來取她的東西。看樣子……馬上還要離開。」周嫂補充道。
容湛的目光始終沒有移動,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揮揮手,「你去吧,我知道了!」
「可是……容先生……」周嫂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容湛漸漸冷凝的側臉,她立刻噤了聲,小心地應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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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希將自己的東西收拾進一個小包,其實,要帶走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她的手機外加最初時帶來的幾件衣服,再無其他。
衣櫥的架子上掛滿了衣服,盡管每一件都是她的尺寸,但沒有一件是屬于她的。
終于可以離開這里,雲希不想再帶著任何有關容湛的痕跡。
最後環顧了一圈房間,過去的幾個月,仿佛電影膠片一般在腦海中閃過,有痛苦,有酸楚,有彷徨,有無助,但最終都抵不過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如今,她終于可以月兌離這里的生活,可站在門口,她卻突然生出一種惆悵的情緒,這種情緒讓她慌亂而無助,如逃離一般地關上房門,匆匆地下了樓。
看她走出來,駱驍驍立刻推開車門,體貼地從她手中接過包,又打開另一側的車門,摟著雲希的肩膀,扶她上了車。
這一幕,被站在書房窗口的容湛看得一清二楚,直到車子啟動,並最終駛離了視線,他也沒有移開目光。
駱驍驍的一舉一動體貼入微,他自然沒有忽略,而整個過程中,雲希也顯得很乖順,兩人默契的仿佛一對情侶。
可在他的面前,她從來沒有如此過,永遠都像一只刺蝟,豎起背甲的長刺,時刻防備著他。
想到這兒,容湛扯著嘴角冷笑了一下,現在,她終于離開了這里,也終于可以收起那刺蝟的盔甲。其實她和他,原本就是兩條不該相交的平行線,之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不該發生的交通事故,現在事故處理完了,她和他也該回到各自的軌道上,過回原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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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在書房里呆了多久,直到晚上,周嫂上來請他下樓吃晚餐。
一個人坐在餐廳里,對著滿桌豐盛的菜肴,卻突然失了胃口,轉頭望向身邊的位置,那是幾個月來,雲希吃飯時坐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而偌大的別墅里,也似乎一下子冷清下來,明明她在的時候,也很少說話,但只要看到她的身影,這空蕩蕩的房子里就仿佛多了一絲人氣。而這一切都隨著她的離開而消失了。
想到這里,容湛一陣煩燥,抬手扔下筷子。
周嫂端著湯走進餐廳的時候,正好見到他起身離開。
「容先生……菜齊了,您這是……」話不等說完,門外已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等她放下湯碗,跑出去的時候,容湛的車子已開了出去。
他加足了馬力,一邊開車,一邊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那邊便傳來嬌滴滴驚喜的女聲,「容少……」
「安妮,準備一下,我十分鐘後到。」容湛疏離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那邊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即欣喜若狂,「容……容少,這是……真的?你不會跟人家開玩笑吧?」
「你不願意?」
「不,不,怎麼會呢?」
容湛抽了一下嘴角,沒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掛機,並再度加大馬力。
很快到了安妮的公寓,剛按下門鈴,門便從里面打開。
「容少……」伴著嬌滴滴的女聲,一雙藕臂纏上了容湛的脖子,輕輕一勾將容湛拉了進去,接著一抹紅唇湊上了的薄唇,作勢便要吻下去。
容湛微微側了下臉,啵的一聲,一個唇印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可她明顯不滿意,再要繼續的時候,卻被容湛拉住。
「安妮……陪我喝一杯。」容湛淡淡地說。
安妮一頓,乖順地立刻露出嫵媚的笑,「好的,容少坐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扭著水蛇腰,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只高腳杯走出來。
體貼地為容湛倒好酒,並遞到他的手里,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少,cheers……」
容湛與她踫了踫杯子,一仰頭,盡數喝下,晃了晃空杯子,示意她再倒。
安妮怎麼說都是在娛樂圈打滾的女子,自然懂得如何取悅男人,尤其是容湛這樣的男人,更要事事順從他的意願,只在這樣,她才能夠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又倒了一杯酒,安妮趁著遞杯子的機會,用指甲輕輕地撓著容湛的掌心,一雙會放電的眼楮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不時傳遞著一種訊息。
容湛勾著薄唇淺淺一笑,隨向她伸出一只手,安妮心領神會,立刻坐進他的懷里,柔軟的身體如水蛇般攀住了他的身體……
柔黃的燈光下,安妮穿了一件又薄又透的吊帶睡裙,裙擺剛剛包住臀部,她坐在他的身上,兩條修長白潤的腿一覽無遺,她的皮膚很白,一張明艷的臉蛋更是說不出的嬌美,紅唇嬌艷欲滴,近距離地貼著容湛,那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包裹著他,極盡所能地向他挑逗著。
「容少……你很久沒來看人家了,我以為……你已經把人家忘了呢!」安妮一邊說,一邊用自己豐滿的上圍蹭著容湛的胸口,狐媚的眼楮更是不時地放著電,用意不言而喻。
「呵……」容湛晃著杯中的酒,狹長的眼梢從也的身上掃過,淡淡地說道︰「怎麼會呢?說得這麼可憐巴巴的,好像我真虐待了你。」
「哈……人家說的都是心里話嘛,容少都不知道,這段日子人家多想你。」安妮嗲聲嗲氣地撅起嘴巴,用力地扭動著水蛇腰,紅艷艷的唇吻向容湛,涂著鮮紅丹蔻的手指不斷在他的身上摩挲著,從胸口緩緩向下,直到他火熱的小月復……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該身體力行,做點什麼呢?」容湛邪魅地說道。
「容少,別這樣嘛,人家很害羞的。」安妮低垂著長長的睫毛,故作羞澀。
「又不是沒做過,害什麼羞?」容湛無所謂地挑挑眉,「要知道,我最近很忙,好容易抽點時間出來,第一個就想到了你,你還不該做點什麼報答一下我嗎?」。
一番說得安妮心花怒放,臉頰泛著紅暈,雙手不停地在容湛的身上游走。
「嗯?怎麼了?」容湛眯著她。
她眨了下眼楮,伸手拿過容湛的酒杯,就著他喝過的地方啜了一小口,接著對著他的薄唇便壓了下去……
一個吻火辣綿長,好將紅酒渡進他的口中,柔軟的舌頭刷過他每一顆牙齒,每一個動作都勾引意味十足
容湛被她挑逗的漸漸有了反應,身體的某處好似燃起了一團火,他用力一推,將她按在懷里,接著大手掀開她的裙擺,直接探了進去……
大手用力揉搓著她白女敕的身體,引得安妮嬌喘連連,卻媚聲說道︰「容少,用力些嘛……」
容湛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一把扔在旁邊的大床上,接著整個身體壓上去,下一秒就將身下的人剝了個精光……
她的腿勾著他,他俯身看著她,不知怎麼的,腦海里突然就閃出另一張素淨的臉孔,白皙的皮膚,干淨的眉眼,鼻翼小巧而挺翹,唇瓣粉女敕而柔軟,尤其是那雙如浸了水的純淨眼眸,讓他怎麼都揮之不去。
所有的欲.望一瞬間煙消雲散,身下的人讓他完全沒有了興趣,他推開她,翻身坐了起來,而等待了良久的安妮茫然地睜開眼楮,當看到容湛正整理衣服準備離開時,她一急,從身後抱住他,「容少,怎麼了嘛?人家哪里做的不好,我改。」
「安妮,放手。」他沒有一絲表情地命令。
「容少……」安妮還想努力,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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