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詢問了他幾個問題,「證人穆威淮,你確定是林箏綁架了程湛嗎?」。
「是!以電話記錄作證!」
律師讓人呈上來穆威淮的手機電話清單。
「你與林箏是什麼關系?」律師又問。
「他姐姐曾是我的大學同學!」穆威淮平聲開口。
「林箏的思維正常嗎?」。
「正常!」穆威淮平靜地回答。「難道律師在懷疑權威機構的檢驗嗎?」。
穆威淮這一次竟是把矛頭指向了林箏。
這一刻,裴啟陽似乎明白了什麼,穆威淮要求的陳琴,他讓陳琴出具了那一紙證明。
這意味著,林箏要作為正常人坐牢服刑,不會逃月兌法律的制裁。
林箏看到連穆威淮也背叛了自己,頓時在法庭上鬧了起來︰「穆威淮,你也要離我而去嗎?你忘記我們上過床了嗎?」。
此話一出,法庭上一片喧嘩。
常羲一動不動。
程征啞然。
程曦錯愕。
徐馳也呆了。
裴啟陽沒有絲毫的意外,那天就懷疑了,林箏這種女人,什麼事做不出來?跟穆威淮睡了,倒也沒有什麼稀奇。ti53。
程靈波很是同情林箏,睡過了,關系就很鐵了嗎?難道在她的思想中,睡過了就是統一戰線了嗎?
穆威淮卻是看向她,眼神里有最後一絲憐憫,卻還是轉頭決絕地說道︰「我很後悔縱容了你,也讓自己誤入歧途,最終連累了我們穆家。林箏,一切皆因為你,你不配再叫我威淮哥!我們本就沒有什麼關系!睡過又能怎樣?你不是跟多個男人睡過,你不曾珍惜,別人又何必珍惜你?」
「你——」林箏臉色再度蒼白一片。「你說什麼?」
「想要別人的尊重,首先得自己尊重自己,自己不自重,你,太輕浮了!」穆威淮望著她,眼楮一眨不眨,極是認真︰「再說跟你上床,非我所願,睡了便是睡了,我無從辯駁,但你也否認不了,那晚不是強暴!」
林箏的臉已經白中變灰,死灰一片。
這一個打擊,讓林箏整個人再也沒有了力氣,穆威淮也不再支持她了!
看了眼法庭之上,旁听席上,家人一個沒在,她並不知道,此時的林家也亂成了一鍋粥,林箏父親被檢察院立案偵查,翻出他的情人,貪污受賄各種罪證,一時間,林家完全沒落,陷入了一片泥濘中,根本沒人顧及她。
案情審理的很是順利,所有人都出庭作證,林箏完全具有獨立的行為能力,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她。
最後要她陳述的時候,法官問她可有話說,她的回答是︰「我想見常羲!」
常羲坐在旁听席上,安安靜靜,頭都沒有抬一下。
「常羲!」林箏看向他,可憐兮兮地開口。
常羲卻不抬頭。
法官沒說話,大家都看向常羲,常羲依然一言不發,良久的沉默後,法官也沒說話。
「常羲,對不起!」林箏突然開口。
常羲唇邊一抹苦澀的笑意,依然不曾抬頭,他無話可說了,執念很可怕,這些年來,他執念很深,執著于一個傷害自己的女人,從而忽略了身邊最美好的女孩,到頭來,連這個也失去了!
他的頭終于抬起來,看向的不是林箏,仿佛林箏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望向的是程征,只是程征坐在程樂的身邊,眼底,已經沒有他了!
她愛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自己幸福就好。常羲,在經歷了太多後,也終于明白了這一點。
審訊幾宗罪一起,最後,法官宣判。林箏私自攜帶槍支彈藥,並造成極大危害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綁架罪,誹謗罪,故意傷人罪最終成立,並且以偏高量刑,數罪並罰,被判二十五年監禁。
宣判後,林箏一動不動,也沒有再要求上訴,她似乎接受了那個結果。
法官退席,大家也都跟著散去。
「走吧,」裴啟陽牽了靈波的手,朝外走去。
林箏的心,沉至深淵,抬頭看過去。
一個一個的人,都失去了!
直到上了車子,程靈波直勾勾的望著裴啟陽,扯住他的衣襟,不肯撒手,「啟,我們真的可以離開了嗎?是真的嗎?一切都解決了,沒有問題了嗎?」。
裴啟陽伸手捏住了她的臉蛋,使勁的晃了晃,痛得靈波趕緊拍掉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護著臉頰,瞪他一眼,「你知不知道,真的很疼!」
「那就不是做夢。」他說過一句,隨手把她攬過來,直接抱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腦袋,聲音沉沉的,「她坐牢了,我們都松了口氣!那是她罪有應得!只是25年,有點少!要是一輩子就好了!」
「二十五年,很漫長,不知道她能不能熬下去!穆威淮說連累了他父母,這是怎麼回事?」靈波突然想到什麼,問裴啟陽。
裴啟陽一怔,表情有點不自然。
「是你?」
「我讓你爸派人去暗查了他爸,沒想到會查出問題!」裴啟陽原本是氣憤穆威淮居然敢綁架他的兒子,才去調查穆威淮的父親,結果查出了問題。
「我們結怨了!跟穆家又結怨了!」靈波輕聲開口。
「你怕?」
就頭人不。「不是!」靈波一怔,緩緩的,垂下亮晶晶的眸,搖頭,「有些事,總要有人做,我到現在,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事!爺爺,爸爸,叔叔們並沒有錯.我,程曦,程征也都沒有錯。他們追求他們的人生夢想,我們追求我們的,做著一切的抗爭!矛盾激化也只是因為我們都不曾努力去溝通!他們做的事,總要有人去做,即使這個世道,人人為己,卻依然還有極少數的共產主義者,這世界因為他們的存在,還有希望,不是嗎?」。
「靈波——」
「裴啟陽,我們不是偉大的人,我也不希望你是,做官,問心無愧即可!」靈波輕聲地開口。
「好!」
「我們回桐城吧!」靈波道。
「好!」
「啟,」她低聲問︰「我們以後不會再分開了吧?」
聲音里的不確定,透著令他心疼的顫抖,他將她抱得更緊了。「死也不會分開了!」
畫展結束後,靈波跟裴啟陽回了桐城。
肖恪一直沒有告訴曉水關于伊縴黛去世的消息,這事轉眼過去了2個多月,曉水已經懷孕8個月之多了。
肖恪的不對勁兒終于讓楊曉水忍無可忍,在肖恪躲在書房給縴黛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問候身體狀況時,曉水一腳踹開了門,挺著已經大的不可思議的肚子手扶著門框,恨恨的看著肖恪。
驚得肖恪一下怔住,身子在瞬間僵住,啥都沒說完就慌亂地砰地一聲掛斷了電話。趕緊說道︰「水,親愛的,怎麼了?寶寶又踢你了嗎?」。
已經忍無可忍的楊曉水直接了當的開口︰「躲在書房壓低聲音,這麼小聲地給你哪個小情人打電話呢?」
「小情人?」肖恪猛地驚悚了下,趕緊站起來朝著曉水走去,一剎那,所有的理智都回到了自己的腦海里,擁抱住她的身體,笑著開口道︰「曉水,你胡思亂想什麼啊?我不是告訴你,我從良了嗎?再也不做那事了!」
「從良了?」低聲地詛咒一聲,快速的退出他的懷抱,「剛才給誰打電話了?拿出電話來,我看看!我也撥過去瞧瞧是不是小情人,或者是老情人!」
該死的,躲著打電話,別以為她不知道,她什麼都知道的。只是不願意說而已,這麼久了,為了孩子她人了,可是最近還是那樣子,他當她不發威是病貓啊?
不知道的什麼樣的感覺在心頭攪動著,看著肖恪那陪著笑臉一幅明明做錯事卻死不認賬的樣子,她就氣牙根直癢癢,真是氣人,本意額為農奴翻身把歌唱了,結果他還是死性不改,什麼人嘛?楊曉水陰沉著面容,驚濤駭浪般的情緒在心頭翻滾著。
如果不是擔心寶寶,她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曉水,老婆,咱別動怒啊,注意胎教!」肖恪繼續賠著笑臉。
「把電話拿過來!」曉水繼續維護自己的權益。她早就知道了,懷孕期間,男人最容易出軌,更何況一直有前科,極大的肖恪?他怎麼會耐得住那麼漫長的寂寞,老實巴交的等著孩子降生後再滿足他的獸欲呢?他一定是出去找小情人了!
肖恪一瞬間驚悚。「水,你不信任我啊?」
「對!你說對了,不信任你!」楊曉水十分堅決地說道︰「我後悔了,真是後悔死了,我當初就不該跟你回來,憑什麼要再次被你欺騙,再次被你欺負?我他媽真是活膩歪了!」
「我沒有情人!」肖恪沉聲地開口,「我不是每天都在家里處理事情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
曉水狐疑地看了眼電話︰「既然你沒有情人,為什麼不把電話給我看看?要是正大光明的話,怎麼捂著蓋著不讓人看電話?」
肖恪臉色一僵,沉默良久道︰「是給縴黛的父母打的電話!」
一瞬間,曉水整個人怔住。
縴黛的父母?
她已經兩個多月沒再見到縴黛了,每次打電話,縴黛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的,難道肖恪跟她是私下聯系嗎?這都到了要見父母的階段了。
曉水一下子不說話了,唇邊忽的溢出一抹微笑,燦爛至極︰「哦,縴黛的父母啊,知道了,信你一次!」
很抱歉了親們,涼在糾結大結局,明天結局不了,要後天,很多情節沒有理順,你們再容忍一下涼,一定會周五結文的,請保佑我吧,今日2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