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染心底嘆息,穩不住啊,要是穩住了就好了。
賀辰看向路修睿的眼神那真是意味深長啊。「老路,你丫太壞了,憋著一肚子壞裝成熟穩重的人,有本事你別耍陰險的,就讓墨墨小妹妹公平公正的贏你一次!」
路修睿挑了挑眉,沒搭理他。
梁墨染這邊是怎麼都穩不住了。打了一桿,居然手一滑踫了紅球。
路修睿在旁邊突然開口︰「犯規了!」
「路修睿,你怎麼不去死?」康岩受不了的說了路修睿一句︰「人得分不見你贊一句,人這一犯規你倒是開心了!要不是你干擾她,她這一桿不會這麼低級!」
路修睿只是朝著康岩笑了笑,緩緩說了四個字︰「兵不厭詐!」
「」康岩無語,半天吐出兩個字︰「無恥!」
「沒辦法了,妹妹,扣四分,現在比分4:5,你的路哥哥領先了!」賀辰也是痛心疾首啊,看著老路贏,他心里也很不爽啊!
梁墨染失利被扣分,一下子情緒低落了下來,這一低落,倒是平靜了不少。她抬頭看向路修睿,眼神里都是指控,都是這個人,她已經知道了,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心亂,擾亂她情緒。
他真壞!那話也不是他真心想說的吧!
要是真心想說的,她輸給他也就輸了,但是他這一不出自真心,梁墨染頓時覺得偃旗息鼓了,也就沒有了剛才的心潮澎湃,很快的平靜下來。
她這個人屬于激進型的,越挫越勇。
很快平靜地情緒,看向路修睿。
他對她眨了眨眼楮,眼神灼灼,那雙深邃的眸子又在開始放電了!
壞吧!你就壞吧!我不上當!梁墨染朝他瞪了一眼,然後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結果,結果路修睿這一桿,居然沒有打進去。
「哈哈哈,」梁墨染大笑,嘰嘰喳喳地喊道︰「這麼好的角度都打不進去,就知道耍詐,報應了吧!看著吧,姐不發威,你真當姐是病貓了啊!」
說著,梁墨染開始找角度。
丫頭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那個鬼臉才是害路修睿失控的罪魁禍首。
梁墨染沒有看懂,但是人家康岩和賀辰卻是看懂了,真是個傻丫頭啊!不過傻得可愛,傻得讓老路吃癟,他們真是太開心了。
路修睿微微緊了緊眸子,看著那丫頭一瞬不瞬地盯著球,他的眸子也不自覺地看了過去,看著那丫頭換了方向,看著她偏頭計算距離,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沒有錯過。
賀辰走了過來,拿胳膊肘子搗了搗路修睿。「剛才失誤很低級啊!」
路修睿皺眉,轉頭看他,挑眉︰「干嘛?」
「你看呆了!」賀辰提醒。「所以,你失誤了!小妹妹的一個鬼臉,攪亂了老男人的一池春水啊!那波瀾不驚的湖面終于濺起了浪花,泛起了漣漪,你說我能不興奮嗎?這比老鐵樹開花還人呢!」
路修睿眉頭倏地皺緊。
「別惱羞成怒,哥們只是提醒你,剛才你看小妹妹看的很過癮!」賀辰也看過去,看到梁墨染正躬身朝這邊,他頓時看向路修睿,驚訝地低呼︰「丫你不是看人家小妹妹呢吧?你真是!」
路修睿丟給他一個「你閉嘴」的警告眼神。
賀辰張了張嘴,硬是卡斷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路修睿的眼楮的確落在了梁墨染挺翹的上,他的眸光深邃的不得了。
賀辰又忍不住低聲地開口︰「老路,看你這樣,哥們心底真是爽啊!哈哈哈」
梁墨染打了一桿,紅球入袋。
賀辰立刻高呼︰「5:5,比分平!」
梁墨染支起身子,回頭挑釁地瞥了一眼路修睿,那眼神警告他,別得意,姐行著呢!
康岩也笑,覺得今天真是沒白來,比去電影院看戲還好看,這丫頭真是好笑,看她跟老路無形之中的眼神交流,那種電光四射的場面就讓人興奮不少。
賀辰又搗了下路修睿。「行,這丫頭心理素質不錯,只是被你影響了一點,現在人家從新調整戰術,已經很平靜了!老路啊,你要輸了!等下別怪哥們會笑話你啊!」
他這麼調侃路修睿,路修睿只是很平靜地瞅瞅他,然後吐出一句話︰「那又如何?反正你請客!」
「切!你就說吧!你心里別扭著呢!這要是小丫頭贏了你,我敢打賭,你今晚會讓她下不了床!」賀辰小聲在他耳邊說道。uwjo。
路修睿再瞅瞅他,低聲︰「難道你們家睡覺不睡床?」
「」
梁墨染這時又打了一桿,藍球入袋。
「10:5,妹妹領先!」賀辰跟路修睿這邊調侃,不忘記給評判著。
康岩把藍球拿出來擺放回去,梁墨染又打紅球,這一次,紅球入袋。
「11:5!」賀辰再度高聲宣布。
文麼個下。梁墨染又開始打彩球,這次是黃球入袋。
賀辰又大聲喊︰「13:5。」
梁墨染越打越沉著,接著連續有進了個幾個球,比分一下子拉到了22︰5.
路修睿倒也沒有什麼表現,只是很安靜地等候著。終于,梁墨染這一球沒有入袋,她皺皺眉,讓開場地,讓給路修睿。
路修睿走過去打球。
梁墨染也看著他,看他尋找球距,計算距離,看他偏著頭,修長的手指支在台桌上,他微微低頭,那額頭的發絲微微垂下來一點,遮掩住他飽滿的額頭,格外的性感,迷人。
這個男人,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是迷人的。
他就站在那里,微微躬身,偏著頭看球的樣子,很認真,長褲包裹住他修長結實的雙腿,上著一件毛衫,隨意且慵懶的被燈光籠罩著,散發著奪目的光輝。
即便是在這俱樂部里,但這個男人,他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霸氣,那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仿效出來的。
她就這樣看著他,心底反而平靜了很多。
似乎感受到她的矚目,路修睿慢慢轉過頭,正好與身後的梁墨染四目相投。
那一剎,梁墨染一怔,微微垂眸,居然被他發現了,她在後面偷偷看他。她趕緊垂下眸子,借以掩飾自己剛才的偷窺。但是,很快又抬起頭來。
結果,路修睿沒有回頭,那張純粹妖孽的面龐,似乎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含笑間奪魂攝魄,尤其是那對眸,異常幽深,不經意間流露出幾絲犀利,迷人且致命。
他勾勾唇角,光采瀲灩,熠熠生輝,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她,那笑容,誘惑十足。
梁墨染的心又慌了。
「墨墨,過來!」康岩才不要梁墨染被路修睿這麼誘惑,她還要看路修睿輸球呢!
路修睿這是回頭,執起球桿,一桿,紅球入袋。
「比分現在是22:6。妹妹暫時領先!」賀辰又在哪里吆喝。
康岩走到梁墨染身邊,邊看球邊問梁墨染︰「你這球技不錯啊!」
「業余!」梁墨染還是那樣的謙虛。
「你媽以前擺攤子?」康岩說著看向路修睿,似乎不經意地說起︰「我記得以前擺攤子的都是風吹日曬的,寒暑假你幫你媽看攤子,那不是冬冷夏熱,一年最遭罪的時候?」
「還成吧,夏天我就曬成了黑鐵蛋,黑的跟炭頭似的,回學校大家都不認識我,還以為打剛果回來的僑胞似的!挺逗的!」梁墨染呵呵一笑,很是樂觀的評述。「就是那時候聯系的!」
「那不是曬傷了?」康岩又問,視線依然是盯著路修睿的,她清晰地看到他支在球桌上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了下,這不像是老路的風格,他素來都是鎮定的,當然,康岩也是奸詐的,她就想看到老路失控,即使不失控,起碼也得微微的心動。看來,她真的有收獲。
「曬傷過啊,曬的厲害了。皮膚都疼呢!不過養一個學期,就又變白了!」
「你媽媽真是她不會照顧你了,女孩子哪能這麼糟踐,女孩子得捧在手心里呵護!」
「我媽說賤命好養活,富貴千金那都是花瓶擺設,出去走田間地頭分不清麥子還是韭菜,那都是廢物,所以為了不讓我當廢物,她這是有意在鍛煉我!」
「是嗎?你那時多大?」
「十多歲,十三我就在台球桌上贏那些小混混了,一個暑假贏個千兒八百的不是問題,所以我覺得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還是很開心很有意義的!」梁墨染很是樂觀,那些少年時候的事,真不覺得苦,覺得挺有意思的。
「可憐的孩子,冬天凍傷過嗎?」。康岩絕對是故意的。
路修睿突然轉過頭來看向康岩,那眼神里同樣的意味深長。
康岩笑著揮揮手︰「專心打球吧,打不了就讓給妹妹!」
路修睿的視線淡淡的掃過梁墨染。
「妹妹,姐問你話呢,你那時候凍傷過嗎?」。康岩瞅著路修睿又問梁墨染。
「凍傷過啊,手凍得跟發面饅頭似的,姐,你凍過手嗎?我那時候的手這麼厚,就是熊掌也沒我手厚,後來到了春天,那手消腫,卻是爛一個坑,你看我手,現在還有疤痕呢!不知道啥時候好!」
說著,還真的給康岩看手背,果然在手背一側,看到了一抹淺淺的疤痕。
路修睿握著球桿,轉身,看著康岩︰「康岩,你故意的!」
康岩挑釁一笑,執起梁墨染的手給他看,嘴里卻說了句︰「跟你學的,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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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名字《半步擦肩,不良上司的菜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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