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如果說一句‘愛你’我會撲過去反上你的!」梁墨染承認自己被他的話驚著了,但是卻也很好笑,這個男人吃醋都這麼孩子氣,還真是讓人捧月復。
「想的美!」他冷哼一聲。
「怎麼想的美了?想的美才能做的美不是嗎?」。梁墨染在反駁。「叫我路墨墨的你沒安好心,想要我就承認,給我慣個你的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哥哥!」
「那又如何?」他挑了挑眉。
她一下頓住,剛才他是間接的承認了嗎?承認他喜歡自己?
她好想他親口說出來,所以,她抬著眸子看他,靜靜地等,心湖微動。
「說吧!哥哥!快說吧!」
「說什麼?」
「說點更直白的,比如你已經很喜歡我了,比如你愛上了我!比如你沒有我會活不下去的!說吧,我保證不笑話你!」
「白日做夢的感覺不錯吧?」他伸手賞了她一記爆栗子。
「哎呀!疼死了,你干嘛下手這麼重啊?」她驚叫,伸手揉額頭。
忽然,一雙修長的男性右手一把握緊她的左肩,以極快的速度挾她進臥室,巨大的關門聲從她身後傳來,再睜眼時,整個人已被他罩住,身體已經在床上了
把她圈死在他的身下,路修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什麼都說出來的人是草包,你想當草包?」
「啊?」梁墨染訝異︰「還有這一說法?可是,可是,我只是要你什麼都跟我說啊,在我面前草包點怕什麼我又不笑話你?出去你精英就是了,哥哥,說吧,我絕對不說你草包!」
「你以為都是你?」他反問。
「我怎麼了?我這麼年輕美貌可愛善良有毅力的女孩子哪里找去?這要是換了別人早甩你千百遍了,也就是我!」
「是嗎?」。路修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的毅力還真是不一般,但是也只是一個月而已,一年呢?十年呢?一輩子呢?」
明知道一些話不能問,可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
或許,他也只是世俗的。
或許,一切都改變了,只是,他的心不願意去承認而已。
「一輩子怎麼了?一輩子牽著你的手呀,哥哥,你現在寵著我,將來你老了,我牽著你,我照顧你呀!」她的世界就是那麼簡單,他比她大十二歲,但是可以做她人生的導航儀,燈塔,她不懂的他都懂了,等到將來他老了,她一樣可以照顧他呀!
「年輕的不一定是晚死的!」他就是這麼煞風景,說出的話,氣死人。
「說的也是,我不早死啊!你什麼時候死,我跟你一塊好了!」她如此的輕描淡寫。
他卻驀地一震,久久沒說出話來。
良久,他俯身,直視她的眼,聲音里听不出情緒︰「太容易說出的承諾,是很難做到的。人,總是一遍遍下保證,真正做到的能有幾個?」
梁墨染無奈的扯了扯唇角,覺得路哥哥有點無理取鬧了。
「哥哥,好吧,當我放屁了行不?」
「女孩子說粗話,很美嗎?」。
「哥哥,你在找我麻煩!」梁墨染算是看出來了,她說的話,做的事,哥哥都不喜歡。總是喜歡找茬。「我說的話你又不信,覺得我做了承諾是假的,好吧,我不說就是了!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電話了,我給許哥哥打個電話!作為朋友,我應該有這點自由是不是?再說了,你有靈波不是嗎?你能跟叫靈波的女子是朋友,我就不能跟許哥哥是朋友嗎?」。
她故意這麼說的,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曖昧。
她看著他的眼楮,說的很是輕松,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內心的那一份不安。也知道靈波,對于路修睿來說,不一般。
路修睿眼神一下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再然後,路修睿突然直起身體。
她微微松了一口氣,卻又有點悵然所失,剛要起身找電話,他的身體突然又壓了過來。
下一秒,他的薄唇就壓上了她的嘴。
她瞪大眼楮,直覺想推他。
可是,他已經在扯衣服了!
她不得不承認,在誘人這一方面,他的確是高手。
梁墨染真的很懊惱,被他這麼一吻,她整個人都軟下來了,軟的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要他。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色了!跟他在一起,總能頃刻間意亂情迷。
那麼想的時候,一聲長長的嘆息也溢出了嬌艷的紅唇。
他忽然收住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的頸項,聲音里听不出情緒︰「嘆氣做什麼?」
「」這也問?「你關心嗎?」。
「說說看!」他沉聲。
梁墨染哼了哼︰「還是算了吧,你不讓我打電話,他日你跟別的女人打電話的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哦!」
他沒說話,抬起了那張俊臉,湊到了她的臉前,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你想管我?」
「嗯!」她點頭,心里緊了下,「是又如何!相互的,不是嗎?你也管我了!」
「你還是個孩子,我已經是大人了!」他用的話回敬她。
之前她不是說她還是個孩子麼?那麼孩子就是被大人管的!大人就可以自由看著辦了!
「不講道理!」
「是嗎?」他慢吞吞地應了一聲,模著她的臉,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她看見他又低頭過來,以為他又要吻她,正準備閉上眼楮,卻冷不防听到他的聲音,瞬間就染上了色彩。
「講道理的還能現在這樣嗎?」。說著,他已經卸去了他身上的衣服,直接頂住了她的柔軟。
也是!
講道理的這會兒只怕連手都沒有牽,還在柏拉圖呢。哪里有機會兒先洞房啊!說的很有道理。
「……」
她的微笑僵在臉上,表情有點僵硬。
路修睿視線一閃。
晨曦中,他抬手撥開她額前散落下來的頭發,薄唇吻下去,印在她眼角,分分寸寸,設下誘惑,令她對他所做一切都毫無抵抗力。
她感到他的手指滑入她的襯衣里,他的唇摩挲在她突兀的蝴蝶骨上,咬下去,听見她低叫出一聲︰「哥哥」
她在失控前低叫了一聲︰「先打個電話問問一下不行嗎?」。
「不行!」
「你吃醋太討厭了!」她委屈的指控。
他眉頭一皺,似乎有點不耐。
「不過我喜歡!」她突然嘿嘿一笑,許哥哥不是小孩了,感冒發燒了可以自己去醫院,她沒義氣就沒義氣吧,反正美色當前,當然是先選美色了!相信許哥哥遇到同樣的情況也會的!「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這麼迫不及待——」
路修睿不等她說完,埋下去就封住了她的嘴,沙啞地答一句︰「迫不及待的是這里……」
然後一個用力,攻入全部。
「啊——」她驚叫。
而他的手圈在她的腰間,她整個人就被他抬了起來,她只听見他喚了她一聲墨墨,聲音喑啞,接著就承受了他全部的情與欲。
當最後一起飛上巫山之巔的時候,梁墨染看到了他眼中那醉死人的溫柔,那樣深邃,那樣雋永,流淌在她的臉上,身上。
那一剎那,她真的感覺他對自己是滿腔的愛意的!
去下修子。可是,也只是在到達極限釋放時的真情流露。
之後,一切邊消失了。歸于平靜,如此平常。
事後,路修睿抱她在他的臂彎里,兩人被汗水濡濕的身體貼在一起。
她伸手慵懶的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低低地問了一句︰「哥哥,靈波是誰呀?」
路修睿身體一僵,淡淡的到了一句︰「朋友!」
「哦!」她心里嘀咕,能從他嘴里听到朋友兩個字,真是不容易︰「美嗎?」。
他似乎想了下,然後淡淡地道︰「美!」
「你喜歡嗎?」。她問。
「喜歡!」他這次倒是沒有藏著掖著。
梁墨染身體也一僵,隨後就直接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路修睿回答的是如此之干脆。
靠之!
她承認,她吃醋了!
盡管,她表現的很平靜,甚至面帶笑容,但是內心深處還是疼了!
自己喜歡的男人輕易說出喜歡別的女子,卻不喜歡她,無論是違心的說,還是怎樣另有隱情,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受傷。
她承認,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想听他一句真話。她要的那麼少,一句就好,可惜他從不給。
「喜歡一個人,總是有些理由的,」她低下頭,唇邊是帶著笑容的,眼底那麼哀傷,「為什麼喜歡靈波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居然給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她不懂,也似乎懂了!
「那你跟靈波過嗎?」。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介意靈波,因為他打電話的時候語氣是那樣的溫柔。
「沒有!」他倒也沒有隱瞞。vfet。
「為什麼?」
「我不跟朋友上床!」
「那麼我呢?我算什麼?」
「你不是朋友!」
她怔忪︰「我只是伴是不是?」
「」他沒有回答,視線是看向別處的。
梁墨染也沒有轉身,只是心有點疼。「為什麼對靈波那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