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被幾位番女拖進浴室去洗澡,他的白袍已經染成紅袍,不可再用,一進門便被番女們硬拽下來扔進了垃圾筐里。她們還要幫小太監月兌內衣,小太監不允,說你們能否回避一下。不是說小太監沒見過世面,沒見過女人,他是覺著到了這麼個生地方,被幾個素未平生的番家女子扒光了衣服,赤身**地暴露在她們面前像什麼樣子?僅管他有東西不怕人看,但那也不是展覽品,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這幾位番女自己倒好,穿著雖不嚴肅,但是該遮掩的也都遮掩住了,只露出了胳膊和大腿,腳上不過沒穿鞋而已。
正在他們幾個爭執不休,女王進來了。烏兒蘇丹一見夫婿面紅耳赤的尷尬樣子,忍不住「噗哧」掩嘴一笑,斥道︰
「這算什麼?還怕羞,虧你還是大地方來的。」說罷,女王回頭吩咐道,「丫頭們,先給我月兌了,再月兌王爺的。」
小太監又當上了「王爺」。
烏兒蘇丹被扒成了一條魚!一條最美最美的美人魚!
小太監看自己的老婆眼神就自然得多了,他見烏兒蘇丹雖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但身材仍舊那麼苗條、舒展、光潔而富有彈性。美女都有共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就像是一本書,封面雖然很相似,內容卻是大相徑庭的。看著看著,他忍不住自己的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這個時候更不能讓一幫女人月兌了褲子露了餡。還是烏兒蘇丹善解人意,適時地對那幾個番女說︰
「算了,你們出去吧,我來侍候王爺洗浴。啥時候叫你們,你們再進來。」
烏兒蘇丹小心翼翼地為丈夫寬衣解帶,當她扒下內褲的時候,她瞥見了小太監的那樣物事,只見它挺拔、玉立,精神昂揚,神態可鞠,活月兌月兌一桿不倒的鋼槍。烏兒蘇丹隱忍不住,猛俯,玉口含蕉,吮吸不止……(以下刪去一百五十六字——作者注)。
「潘君,以後那里也不去了,你當單于王,我就是你的王後。」烏兒蘇丹依偎在小太監的懷里呢喃道。「你娶幾個王妃我都不管,反正我為正就是。」
小太監不願破壞了愛妻的興致,緊緊摟著烏兒蘇丹的腰身,隨口搭話說︰
「好吧,就依你。不過,我當了你們的王,底下的老百姓願意嗎,他們要造反怎麼辦?我可是外族人。」
「造反的人都讓你殺了,還有誰敢滋事?」
「還是把這個王位留給我們的小巴圖吧!」
「他還小啊!怎能管了這麼大一塊地方?」
「小不會往大里長嘛,還有你扶助他嘛!」
「那你呢?」
「先不說這些了,我餓了,要吃飯。」
烏兒蘇丹這才想起潘郎一天沒吃飯了,趕快說︰「我讓她們把飯送到這兒來。」
「這兒?這兒什麼地方?」小太監驚訝道。
「浴盆里呀!支一張桌子。」烏兒蘇丹嫣然一笑。
「光吃飯?」
「不行嗎?」
「行!」小太監猛地抱住愛妻親了一口,笑道,「虧你想得出來,不妨咱就換一種情趣,換一種風格,老子也換換花樣。」
烏兒蘇丹拍了拍巴掌,小太監急忙制止,說︰
「你等我穿件衣裳呀!」
「穿什麼?就這樣好,他們都在背後議論說我找了個太監,索性讓他們看看,我男人差了啥了?」
使女進來,烏兒蘇丹用番語給她們一一做了安排。
浴盆很大,足有半間房子大小,水深約兩尺五、六,中間放一張大圓桌,四周地方仍舊很寬余。為了舒適,還為兩位食客各放置了一張帶靠背的小木凳。不一會兒桌子上擺滿了酒壺酒具和各樣珍羞美饌,一盆熱騰騰的手抓羊肉放在正中間。一個丫頭管調節水溫,一個丫頭負責斟酒添菜,其余倆丫頭輪流給男女主人揉肩捶背。
小太監**著身子開頭覺著很有些狼狽,時間一久也就習以為常了。他早已饑腸轆轆,也顧不得體面,先撕了塊羊腿,大塊朵起來。
烏兒蘇丹提醒說︰「王爺,水中餐且不可吃得太飽,等會還有正餐呢!」
小太監搖搖頭說︰「好久沒吃過這麼好的飯了,你能讓我吃個半飽?」
烏兒蘇丹勸不住,只好由他,笑道︰「看你那吃相,也不像個中原大國來的高官,一點風雅都沒有。」
「像什麼?」小太監放下羊腿,又去端酒杯。
「像個屠夫。」
「你說對了,我剛才殺了十匹狼呢!」
「潘郎,剛在比武場上,你沒嚇死我。」
「你怕什麼?」
「我怕他們殺了你。」
「他們殺不了我。」
「為啥?他們可是人多呀!」
「因為你在我的心里。」
「我有那麼偉大?」
「你是我的世界呀!」
「好,等會把你的世界還給你。」
「早點安歇算了。」小太監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不行,」烏兒蘇丹正色說,「你不知道我這幾年拖著兩個女圭女圭是怎麼過來的,再不能干麻袋里賣貓的事了。」
「那就快點。」
「你我說了都不算。」
外面的鞭炮響了,他們倆才匆匆從水月軒(這是小太監為他的小飯堂臨時起的名)里爬起來穿衣打扮、梳頭照影。
番家的婚禮,大概是受了漢人的影響,基本上也大同小異。單于女王招親,自然別又是一番風光。中午布置下去,到晚上辦事時一切均已就緒。無非是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張燈結彩、粉飾一新。
小太監和烏兒蘇丹早已是生米煮成的熟飯,這一次不過是補辦手續而已。人們到此時方才知道巴圖和烏蘭的親爹是南朝的邊關大帥,那個叫小太監的人,怪不得這幾年雙方無戰事,原來是他們頭兒們早就串通一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