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抬眼,林媚儀看到的是一張半明半暗的臉,那好像耶羅的樣子,她奇怪,在這樣的時候會想到那個完全將她拋棄的男人。
醒來的時候,林媚儀發現身上仍舊一絲不掛,獨自睡在一間房里,四面懸掛著粉色的珠簾,水晶床大得可以在上面連翻十幾個身,周圍有水池環繞,池上開著白色的睡蓮,暗香浮動。
林媚儀仔細看身上,發現了一些淤青,大腿上尤其多,而輕輕動一下就傳來撕裂般的痛,根本不能下床。她重新躺下來,滿心羞恥和委屈,淚水就跟決堤似的往外奔。
好一會兒後有人進來,珠簾被撩得叮當響,林媚儀沒有急著去看,而是側過身去偷偷拭淚,不想被人看到她可憐的樣子。
來人是司徒洵,裹著寬松的雪衣,披一肩長發,悠然信步,一只手還有意在珠簾上滑拔,弄出清脆的響聲。走到水晶床前,他緩緩坐下,爾後低頭在林媚儀雪白光滑的背脊上親了一下。
林媚儀一開始就知道是司徒洵,想待他靠近再作攻擊,可是,她只是翻了個身便痛得不行,打在司徒洵身上的拳頭立刻變軟了。
「你現在不能生氣,小心傷了身子。」司徒洵握住林媚儀的拳頭,吻了一下。
「別踫我,你這個禽獸!」林媚儀又開始掉淚,這一回是身體痛出來的。
司徒洵溫柔一笑,俯貼著林媚儀的嘴唇說︰「我的確有些過頭了,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不再讓你受一點苦。」
林媚儀听出來,司徒洵所謂的值得指的是她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屆時會產下他想要的龍子。「你別高興的太早,我非把這個孩子弄死不可!」她完全沒有將為人母的喜悅,心里充滿了恨。
司徒洵的臉立刻陰了,目中透出寒光,「我從不縱容喜歡的女人,如果你做錯了什麼,一樣會受到懲罰。」
「喜歡我?你太不要臉了!我只是你用來生孩子的工具,用完了還是要死,橫豎都是一死,那就同歸于盡好了。」林媚儀說完用一另只手使勁捶打肚子。
司徒洵忙制止林媚儀,分別抓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然後慍怒地看著她,「不要逼我。」
這一連串的動作後林媚儀感到身下更痛了,涌出更多的淚珠子,煞是憐人。司徒洵隨即放手,躺下來心疼地抱住她,「別再使性子了,這個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我說對你好就一定對你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林媚儀想要推開司徒洵,卻在這時感到大腿間滑進一只手,她驚恐不已,大叫一聲,「不要!」
「你都這樣了我還要你,那就真的是禽獸了。」司徒洵微笑,那只手安靜地放在林媚儀疼痛的隱處。
在司徒洵靜止不動的時候,林媚儀感覺有一股暖流從身下向上移動,很舒服很愉悅,就好像泡在溫泉里那般美妙。她明白,司徒洵在給她療傷,並非侵犯她。她盯著他的眼楮,試圖找到可以寬恕他的理由,哪怕是一丁點的愛意,那樣她會好過一些,因為恨一個人其實是很痛苦的。
司徒洵的眼楮深邃迷人,難以揣測,林媚儀看著看著不由地再次想到耶羅,而接下去腦子幾乎空白,什麼也想不了了。司徒洵悄然吻上她呈驚訝狀的嘴唇,靈活地逗弄她發僵的舌頭,臉上帶著愜意,似乎對她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心。
林媚儀身上的傷痛消失了,但心里卻更難受了,她發現已經不能拒絕司徒洵,好似中了魔咒,而耶羅的身影時不時地跳出腦海,就像是幽靈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