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儀還是沒弄明白,如果司徒婧只是找一個供她玩樂的男寵,又何必非要她不可呢?她不免有些期待,司徒婧發現她不是男人時的表情。
婧水宮確實與雪花宮不相上下,可謂廊回巷轉不知處,雕梁畫棟似仙宮,尤其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林媚儀忽然想,司徒婧要她的目的是否和龍子有關?可是,男人又不能懷孕?難道……
「公主這麼喜歡白塵,有沒想過給他生一個孩子?」林媚儀試探地問。
司徒婧回過頭,眼神帶著狐疑,「你怎會想到這個?」
「如果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就想給那個男人生一個孩子。」
「哈哈……你以為我愛上他了嗎?」。
「那公主有沒有想為他生孩子的男人?」
司徒婧陡然停下來,轉身沖林媚儀邪魅的一笑,「興許我會給你生一個孩子。」
「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林媚儀面上喜暗里驚,看來她猜的沒錯,司徒婧要林笙的目的與司徒洵一樣,也是想要龍子,而好笑的是,司徒婧的蛇眼也沒有看出她是假男人,還在作著懷上龍子的空夢。
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了一個霧氣裊裊的浴池,有一些侍女正在往池里撒花瓣,香氣一陣陣撲鼻。緊跟著另一些侍女圍攏過來侍候她們解衣,林媚儀頓時發窘,讓司徒婧將所有侍女退下去,說是不習慣洗浴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司徒婧笑她,但還是順了她的意,一個侍女都不留。
司徒婧自行解掉最後一件衣裳,再款款走進浴池,玉.體在花瓣的包圍中顯得豐盈柔軟雪白耀眼,她顧自說,每次與男寵交歡都要先行沐浴,那樣會更刺激。
司徒婧又催林媚儀,林媚儀努力擠出一絲媚笑,沒月兌衣裳就下了水。她移動得很慢,將身體隱藏在氳氤的霧氣中,而為掩飾緊張臉上一直掛著笑,視線也不敢輕易移動。
「害什麼羞啊!你不會連女人的身體都沒見過吧?」司徒婧拔弄著面前的花瓣,輕挑地看著林媚儀。
「當然見過,只是……公主太美了。」林媚儀面上一派深情,暗里則將妖力貫注雙手。
「依你看,我和江妲兒誰更美?」司徒婧又開始搔首弄姿,弄得水嘩嘩響。
「在我看來,江妲兒雖美艷,可看久了會膩,公主卻不一樣,越看越美,越看越讓人不能自拔。」林媚儀極盡恭維,搏取司徒婧的信任。
司徒婧陶醉了一下,稍後冷道︰「看來,你和其他男寵沒什麼區別。知道白塵是怎麼說的嗎?他說,在他眼里江妲兒最美,每次作樂他都把我想像成江妲兒。」
林媚儀驀地停下來,如此說來,她和白塵的那一次,在白塵眼里,她並不是她,而是江妲兒?
「怎麼,你也吃江妲兒的醋?」司徒婧嘲笑著游過來。
林媚儀不是吃醋而是吃緊,看司徒婧越游越近,她心跳越來越快,手上的力量一觸即發。與此同時,她的腦海閃過許多影像,快到無法辨認。
「你好像很怕我?」司徒婧游到林媚儀面前,沖她伸出雪白的手臂。
「公主!」林媚儀突然驚叫,司徒婧當即被怔住,手懸在半空。林媚儀跟著說︰「如果你是要找神妖族的男人生龍子,為何不找族長林蒼海?他是神妖族最強的男人。」
司徒婧狠吃一驚,浮起上身,高傲地直著腰,「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隨後又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你還不知道嗎?神妖族只剩下你們這一對了,哪里還有什麼最強的男人。」
「嗡!」的一聲林媚儀頭腦眩暈,眼前的景物瞬間模糊了。她曾想過,其實家人早被殺害了,所以司徒洵履行不了對她的承諾,當听司徒婧這一聲,她恍然明白,隨之絕望如洪水般將她淹沒。
「這樣你就受不了了?」司徒婧輕視地笑出聲來。
林媚儀搖晃了幾下後身子倒進水里,司徒婧無動于衷,任她沉到水池的下面,且發出輕狂放浪的笑聲。
林媚儀徹底的想死了,而當沉到水底時月復部突然傳來劇痛,之後全身猛烈的抽搐、痙攣,她不自覺地掙扎起來,一口氣沖出水面,張眼一看,司徒婧正沖她媚笑浪笑邪笑,她頓時怒火中燒,迅猛地撲過去。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司徒婧始料不及,被按倒水里,林媚儀沒有放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暴怒的眼楮在水中放出藍色的光芒。
兩人在水里扭打一團,引得浴池一陣翻騰同,水裹著花瓣四處濺灑。而終究,林媚儀不抵司徒婧,被司徒婧變出的蛇尾死死纏住,就只有喘氣的機會了。
司徒婧變成了上身人蛇的樣子,一頭黑發也變成了紅發,落在水面上好像一層血,妖冶得刺目。她用尾巴將林媚儀舉到半空,戲謔地搖來晃去,以此炫耀勝利,如罌粟花般的紅唇在一張一合間吐納著絲絲邪氣,「雖然你很無禮,但我欣賞你的勇氣,就饒了你這回。」
「你這個丑八怪!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林媚儀暴躁地大叫。
司徒婧臉色驟變,跟著尾巴一擺,將林媚儀舉到面著,「竟敢說我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著吐出尖細的紅舌準備刺進林媚儀的嘴里。
林媚儀也不閉嘴,等司徒婧的舌頭一進來就咬下去。就在這時,浴池四周陡然變寒,池水瞬間里結了冰,司徒婧浸在水里的身子也被凍住了,能動的只有尾巴和頭。
林媚儀冷得直哆嗦,斜著眼楮看,只見司徒洵站在池邊,一身雪色緞裳,墨染般的發絲張揚著飛舞著,同銳利的雙眼一道散發著攝人的寒光。這一看差點令林媚儀背過氣去,近乎全身都要麻痹了,她昏沉沉的想,那男人到底是來救她的還是來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