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了的闇逢魔被流川扯著衣領,拖在人行道上走著,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這是因為在接到亞雷斯塔通知的時候,一趕來就立馬發射了風紀委員的專屬信號彈,驅散了人群,所以這一系列的戰斗,才沒有產生什麼影響。拉牛牛
「真是不幸,每次用這個東西都要寫報告……」流川漫無目的地拖著闇逢魔,要問為什麼不用瞬移,可能是心情上的問題吧……
「直接帶過去交給亞雷斯塔好了……」流川皺著眉頭看著昏倒在地的闇逢魔,看樣子,不是那麼快就容易清醒的樣子。
「等一下……」流川好像想到了什麼,頓時打消掉了直接帶著他瞬移到封閉大樓內的念頭,「說起來,這家伙把當麻的家弄得一團糟,可憐的孩子,回家以後一定會失聲痛哭吧。」
想象著當麻鼻涕眼淚橫流的樣子,流川撥通了他的手機︰「喂!少年喲,現在你在哪里嗨啊?」
「烏魯賽!你這個叛徒!」當麻的怒吼聲,透過話筒直接洞穿了流川的耳膜,把他震得暈乎乎的,但對面的情況似乎很不妙,不斷有著‘啊嗚嗚嗚’的女聲傳過來。
「怎麼了?」
「可惡啊!我辛辛苦苦寫的作業,全軍覆沒了。」當麻說完這句話後,又沒聲傳過來了,但話筒里還是隱隱約約的冒出那邊的聲音︰
「怎麼可能原諒!你這個該死的乳牛妹,我要讓你嘗嘗我的巴投地獄攻擊!」
「冷靜!當麻,冷靜……咦?當麻,作文稿紙呢?」
「……」
那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當麻已經完全精疲力竭,從食物小山中被挖掘出來的作文稿紙,已經變成了皺皺濕濕的模樣,連上面的字都看不太清楚了,這種東西怎麼能交得出去?
終究還是沒有為難那個服務員,整理好後,當麻記起來,似乎還有流川的電話——
「喂?阿谷,還在麼?」
沒想到對面飄過來的一句話,讓他立馬想把電話給砸了︰「不愧是有著女難之相的男人,到哪都能惹上桃花劫,老實交代,你對那個**妹做了什麼?」
「口胡!為什麼在我奮斗了半天才完成的桃太郎讀書心得覆滅後,還要被你小子調侃?稍微給我自重一下啊,你個混蛋!沒有資格說我!」
「嗯?等一下,你說你的讀書心得寫的是桃太郎?」這邊的流川挑了挑眉毛,因為兩個人是一個班的,所以作業什麼的題目都一樣。
「沒錯,你有意見麼……,難道……你也寫桃太郎!?」當麻那顫抖的聲音傳了過來,如果撞車的話,那就慘了!
「馬薩卡,你以為我是小學生麼?話說,從小學到現在,每逢寫讀書心得,你總是拿桃太郎交差,老是打擾他老人家,會遭報應的啊,當麻……」
「你在我面前秀什麼優越感?作業什麼的只要完成不就好了!難道還期望能得到文部科學大臣賞麼?反正你也是拿漫畫什麼的讀書心得湊數的吧,都半斤八兩,你就別裝b了!」
「真是對不起了,自從初中以來,我就再沒這麼干了,這次我讀的是《資本論》!豈是爾等宵小所能比擬的,快點跪下來膜拜我吧!」
「《資本論》?那是啥,能吃麼?」當麻那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這家伙,難道是右翼勢力嗎?居然連馬*斯都不知道!」
「???」
「嘛算了……,總之你現在趕回家一趟,有大事情發生了。」
「什麼事情?」
「你買了房屋火災保險,或者盜竊保險什麼的嗎?」流川沒有回答他,而是扯到別的問題上。
「沒買……」
「那我就直接告訴你了,當麻你要挺住!」
「快點說了,你要玩弄別人的心情到什麼時候!」當麻的左手捂著自己的心髒。
「你的家現在一件好的家具都不剩了,全部都被毀掉了。」
「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在那里等著我,我馬上回來!」當麻飛快的掛斷電話。
………………
五分鐘後,氣喘吁吁的上條先生帶著嘴嘟起來的茵蒂克絲趕到了宿舍樓下,見到了站在那里的流川,還有……他手上拖著的闇逢魔。
「到底怎麼回事,能解釋清楚嗎?」
「黑發你這家伙,居然把茵蒂克絲的特餐a給弄沒了,你賠我!」茵蒂克絲一見到流川,就立馬發起脾氣來。
對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已經應對過多少次的流川,自然是順手掏出一個炒面面包就把茵蒂克絲擺平了,留下一個在一邊狂啃面包的背影。
但那個背影的頭頂,有兩道目光像利劍一樣射到流川的身上,一團小黑影從那里分離出來,落到地上,流川定楮一看,原來是斯芬克斯。
那只半歲的三色斑點貓,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不停的發出‘喵嗚’的威脅聲,主人因為正在一邊奮斗,對它的行為視而不見。
那聲音簡直就像是在說︰「還有我的分呢?我的貓特餐c呢!」
「我說當麻,最近你家的人口增長地稍微有點快啊……」一邊無奈的和當麻抱怨著,一邊拿出一個魚罐頭,以用來收買斯芬克斯,這下它終于淡定下來。
「不要把我和貓相提並論啊!你把我叫回來,說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啊?」
「當然,不信你自己上去看。」
在當麻目睹那堆滿了一房間都是的家具殘骸後,他崩潰了︰「這tm誰干的!!!我要殺了他!!!」
「就是這個家伙!」流川適時候的提起了手中的闇逢魔,雖然重量不是問題,但高度……,所以他膝蓋以下的部位,還是拖在地上。
一听見流川的回答,當麻的仇恨值頓時都轉移到了流川手上的闇逢魔的身上去了,他接過闇逢魔的衣領,不停的搖晃著︰「混蛋家伙,你給我醒來賠錢啊!你個混蛋!」
「冷靜點,這家伙昏過去了。」
「那怎麼辦?」趁著怒氣爆發,才能提起這個大漢的當麻被流川一打斷,手一松人就滑落到了地上。
「用水潑他臉吧。」流川建議道
由于急切的需要找肇事者負責,當麻采用了流川這個稍微有點不人道的建議,在浴室里接了一盆水往闇逢魔的臉上潑去。
昏迷著的闇逢魔被那盆水一激,打了個冷顫就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起身把臉上的水一把抹干。
一看,旁邊正有兩個不認識的少年盯著他看。其中一個的眼神尤為凶狠,仔細看清楚,另一個不正是和自己干架的少年麼,前面那個披著白色金邊修道服的……
——indexlibroumprohibitorum**目錄!
「喂!大叔,現在這種狀況難道你就沒什麼話對我說麼?」那個眼神很凶惡的刺蝟頭少年發話了。
「說……說什麼?」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闇逢魔,明顯頭腦沒那麼靈光,增強五感的魔法也沒有來的及布置,睜著眼楮盯著他。
「別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的房間不是你搞壞的麼!!」少條先生對著這個裝傻的罪魁禍首大吼道。
對了,好像……
為了得到**目錄里的《抱樸子》,不惜對普通人使用魔法,闖入了科學的大本營——學園都市。
探知了**目錄的藏身之處,使用‘風魔之弦’,‘斷魔之弦’突入進了這棟學生公寓。這麼說……
「看你那眼神,你應該是想起來吧?給我負起責任來啊,你個混蛋!」當麻粗暴的揪起闇逢魔的衣領。
闇逢魔的衣服在當麻的晃動下,從他西裝的里邊忽然滑落出一張照片,看起來是當麻那粗暴的動作把它從內袋里弄了出來。
照片上是一個身形削瘦,皮膚白皙的中年女人,給人一種站在夏天的太陽底下,不用三十分鐘就會暈倒的印象。
「嗯?」流川彎腰拾起照片,看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動作卻刺激到了闇逢魔,他見照片到了流川的手上,一下就掙開了當麻的束縛,大喊到︰「把它還給我!」
「誒?這女人對你很重要?你夫人?」
闇與那個女人沒有任何關系。既非親人也非朋友。兩個人只是偶而會在醫院的中庭聊天而已,那個女人甚至沒有察覺闇是魔法師。闇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那個女人挺身而出。沒有任何理由讓他為了這件事而賭上性命。
但是,在闇從以前到現在的人生之中,總以為魔法師是萬能的。正因為不想再遭遇任何挫折,所以他才立誓要當個魔法師。
闇根本不在乎那個女人是死是活。但是,如果連這樣一個瀕死的女人都無法拯救,還稱得上是什麼萬能?還敢夸口什麼不再遭遇挫折?絕對不能被這麼簡單的事情絆住腳步。絕對不能為這麼輕易的事情,而放棄自己的夢想。
如此而已。
就是這麼單純的想法。
但是,就這是這麼一個單純的想法,卻不能實現。至少……
要把那份回憶保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