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夢被余天深深震懾了,縱橫商場多年,卻從未見過此般人物,在短暫的一剎那間,她竟然相信了這個男人的話。
當然,這也只是一剎那而已。
「兩年後,那個男人只配替你提鞋?」緩過神的赫連夢看著余天,忽然大聲笑了起來。
她好久、好久沒有笑過,但是今天的她,卻听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一個普通的教師,想要在短短兩年內超越那個男人?這麼可笑的笑話,她從沒听過。
就像是路邊的一個乞丐,說要在兩年內成為m國的總統,兩者機率相同。
可能嗎?
億萬分之一的可能xing都不存在。
余天卻不顧赫連夢的笑聲,沉道︰「兩年後,如果我辦不到,我無條件解除婚約,而且永生永世不出現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
「一言為定,如此我就再等兩年。」赫連夢心中一松,暗暗為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而感到慶幸,當下就要站起身來離開。
「怎麼?赫連小姐不听我贏了賭約後的要求嗎?」見赫連夢要走,余天問道。
可能是余天的賭約讓她那顆沉靜好久的心找到了久違的喜悅,赫連夢淺淺一笑,傲然道︰「絕無可能的事,我不想浪費時間去听,當然,如果你贏了這個賭約,我赫連夢听之,任之便是。」
赫連夢是操縱龐大商業帝國的巨子,心思精明無比,因此單憑她這句听之、任之,便能猜出她將余天贏得賭約之說當成了無稽之談。
「听之任之?」余天也是輕蔑一笑,眼楮打量了赫連夢一番,道︰「對你這樣的女人,我毫無興趣,也不屑佔你便宜。如果我贏了賭約,我們的婚約照樣解除,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婚約照樣解除?」余天的話倒有些出乎赫連夢的預料,同時也對他所謂的要求產生了一絲好奇,赫連夢問道︰「什麼要求?」
余天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邪惡,但卻沒有以往的猥瑣,這僅僅只是追求解氣時的向往。
「很簡單,如果我贏了,我要你月兌光衣服,蹲再余爺胯前,為余爺洗一次腳,然後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句——主子!」
你不是很高傲嗎?你不是看不起人嗎?你不是踐踏老子的尊嚴嗎?
好,老子余爺此刻便發誓,不徹底剝下你高傲的外衣,讓你嘗嘗俯身在老子胯前為老子洗腳的滋味,老子自絕人前。
老子還要你叫上一句主子,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男人,什麼才是他媽de爺們!
「閉上你的嘴…」赫連夢還沒生氣,愛笛卻是忍不住了,不過很快便被赫連夢阻止了,赫連夢面無表情道︰「依你所言,賭約成立。」
赫連夢很干脆,她不在乎什麼要求,即使要她的xing命她也敢賭,因為這根本就是毫無懸念的賭約。
「嘿,那就好!兩年後,月兌光衣服準備迎接你的主子吧!」余天說完,起身就往外走去,到了門口後,忽然想到什麼,問道︰「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那個男人嗎?」
赫連夢聞言,頓了一下後,反問道︰「結婚和喜歡與否,存在必然聯系嗎?」
「那麼說,你就是不喜歡他了?僅僅為了利益而在一起?原來,你也只是一個可憐之人!哈哈…」
說完,余天便消失在了門口。
平時赫連夢下午三點,會準時在這里喝上一杯咖啡,可今天卻是一個例外,她居然讓服務員煮上了第二杯藍山。
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靜靜的,面無表情。
「可憐之人?」赫連夢喃喃自語,終于眼中出現了點點迷茫之se。
「小姐,這人實在太可惡了,他怎麼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簡直是無恥之徒。」愛笛見赫連夢的舉止反常,對余天的行為更加不忿了。
「要求雖過分,可卻沒有變成現實的可能,何必生氣呢?我跟你說過,情緒上的波動會讓人失去冷靜的判斷,以往你做的很好,今天是怎麼了?」赫連夢看了一眼愛笛道。
「小姐,我……」愛笛有些慚愧,不過很快收起表情,冷冷道︰「是的,小姐,我知道了。」
見到愛笛表情的變化,赫連夢問道︰「愛笛,同樣作為女人,你覺得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結婚,真的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嗎?他說我是可憐之人,這句話的真實xing,幾率有多少?」
「小姐,這個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姐為赫連家族付出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婚姻,很讓人敬佩。」
讓人敬佩?赫連夢心中自嘲一笑,自古豪門多薄情,在家族中,覬覦自己董事長之位的人倒不少,可說到真心敬佩自己的人,卻還沒有出生。
至于外人,更無從談起。
「喜歡的人?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呢?」赫連夢自言自語道,以她的智慧,卻無法想象喜歡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想了一會,冷聲對愛笛道︰「這兩年,時刻關注他的一切動向,如果有大動靜,隨時向我報告。」
「小姐,他成功的幾率等于零,還有關注的必要嗎?」
「照我說的去做。」
「是!」
……
離開赫連集團,余天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本來想去退婚,卻被一個娘們給羞辱了,雖然自己豪情萬丈立了個牛13的賭約,但這個賭約也成為了自己的緊箍咒,成了督促自己要不斷強大的鞭策力。
要知道,如果兩年後自己不能站在俯視眾人的高度,那今日的賭約便是自取其辱。
到時候自己還有臉做人嗎?
真的沒臉了!
一路步行,漫無目的,正在余天苦苦冥思自己的強者之路時,手機響起了。
「喂,哪位?」余天看到電話上顯示一個陌生號碼,問道。
「你猜呢?」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余天听著耳熟,卻想不起這女人是誰,換作平時,他自然會調戲幾句,因他本身就是一個聞女起舞的貨se。
可現在他哪還有這個心情,便沒好氣道︰「不知道!」
「啊!你個沒良心的負心漢,上次奪走人家的第一次,現在拍拍就想走人啦?」女人的聲音無比幽怨。
「你…你的第一次?」余天崩潰,自己第一次還沒送出去呢!怎麼就把別人的第一次給奪走了?這不是很矛盾嘛!
難道是小天天自己偷吃?不應該啊,都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兄弟,它偷吃自己還能不知道?
「是啊,上次你在夢里不是把人家的第一次拿走了嗎?你個小悶sao還夢遺了呢!」女人咯咯笑道。
「柳如煙?」余天想起那時的尷尬,不禁老臉一紅。
魔鬼來電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