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劉楓幾個人才疲憊不堪的回到賓館,可是幾個人偏偏沒有一絲的困意。這一夜原本是想要放松一下,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居然會在警局里呆上半宿。
這種事對于這幫人來說,真的像是一個噩夢,以他們各自的身份,原本是不應該和警方發生一點糾葛的。如今不僅僅是發生了,還差點被人陷害,變成毒販,最起碼也是吸毒者,如果成為「事實」,這里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毀了!
現在大家都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芮蕊首先發問︰「劉教授,您是怎麼發現問題的?」
幾個人都看向劉楓,劉教授回味起以往的︰「我曾經在喝酒的時候得罪過一位朋友,她非常注意喝酒的細節。後來受她影響,我也開始注意細節,要是閔芳柔不那麼緊張,我還是不會發現,那瓶拉菲被人動過手腳。」
林虹狐疑的問︰「什麼樣的細節?」
「喝紅酒,商標一定要沖著主賓,一開始服務生很專業,但是閔芳柔去衛生間的時候,我發現,商標的位置變了。但是誰杯中的酒水都沒有變化,這讓我開始懷疑,也僅僅是懷疑。」
「後來呢?」
褚麗琪瞪大眼楮,追根究底,此時不光是幾個女人,就連守在賓館的孟桐也被吸引。他是在睡了一覺後,被劉楓的電話叫醒的,雖然按照劉楓的安排,在這一次事件中也出了一份力。
但是知道這一刻,才明明白白知道發生的一幕幕,原來這一夜發生了如許多的事情。這讓他很後怕,別看這里劉楓的級別最高,但是孟桐的年紀最長。
出來之前,司國安主任可是諄諄告誡,幫助劉教授把把關的,千萬不要出事。想來司主任似乎對這位劉教授,有一種類似于親情的關心,幸好沒有出事,這要是有個好歹,怎麼向領導交差!
「後來我不是張羅大家重新去跳舞嗎?我發現有人始終在圍著我們轉悠,加之發現閔芳柔根本就沒有去衛生間,好像就是躲在一邊,她為什麼這麼做?這讓我心生警惕,再後來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芮蕊好奇的問︰「劉教授,假如你這次判斷錯誤,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想過嗎?」
劉楓聳聳肩︰「大不了回去挨一頓收拾就是了,每一年我要是不惹禍,我想很多人都會感到意外的!」
「哈哈哈!」
所有人都大笑起來,孟桐和牧處長相視苦笑,恐怕也只有這個變態,才會不拿處分當回事。這要是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僅僅是懷疑,就打出那麼多的電話,排兵布陣。
林虹整一個好奇寶寶︰「劉教授,我我想問你,那支酒壺和酒杯,你是怎麼帶在身上的。」
芮蕊的小臉有一次染上紅霞,小女人趕緊用喝茶掩飾,「咳咳咳!」沒想到,動作太急,又心不在焉,一下子嗆到了。褚麗琪伸手幫著輕撫後背,輕聲說道︰「瞧瞧你,多大的人了,喝水還能嗆到!」
劉楓狐疑的掃一眼芮蕊,把自己的褲袋拉出來︰「喏,這不是馬褲款式嗎,我就喜歡口袋深一點的,每一條褲子,每一件衣服,我都會選口袋很多的,嘿嘿,裝東西方便一點。」
芮蕊一翻白眼︰「幸好你不是在糧庫工作,否則一定會是一個偷糧賊!」
「哈哈哈哈!」
房間里再一次爆發出大笑!
這個小女人說話還真的是沒有一點的忌諱,劉楓苦笑著,嘆口氣︰「其實這件事得以圓滿解決,還是多虧大家的配合。如果沒有大家幫助演戲,被對方察覺了,那就沒有這樣的效果了。」
芮蕊拍著鼓脹的胸脯,長出一口氣︰「幸好當時我選擇相信劉教授,這要是沒有這樣的事情,還真的不知道,那些人都在暗地里算計我父女呢!」
這個是芮蕊最後怕的事情,假如不是這一次劉教授翻出了這幫父親的政敵,而是任由他們隱匿在桂江省,早晚是個病。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病情,甚至還自以為健康!
想想這一次暴露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任一個和芮福劍省長掰手腕,都足夠資格,更何況是一幫人攜手算計。以芮省長外來戶的身份,和這些坐地戶暗斗,真的是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
現在不一樣了,劉教授這招將計就計,一下子讓牛鬼蛇神都跳出來,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的敵人,對于桂江省二號來說,已經不足為慮。
更何況,以芮蕊政治世家子女的敏感,她隱約明白,恐怕這一次那幫人激怒了劉教授,他的目標絕對不只是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又何必搞出這樣大的陣仗!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劉楓一幫人並沒有休息,他們想要趁熱打鐵,在絮州市和桂江省的干部,還沒有從昨夜的事件中清醒,就直接找上了絮城縣縣長貝曉琪,這是舉報信中提到的一員。
看著面前緊張的女人,劉楓嘆口氣︰「我想,貝縣長大概是最冤的那一個,以你的資歷完全可以正常上位的,為什麼要和那些人一起趕潮流呢?」
貝曉琪死死咬住嘴唇,似乎一張嘴就會不小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劉楓點燃一支煙,靜靜的吸著,房間里寂靜的可怕,林虹和陳宇民都靜靜的看著貝曉琪,等著她開口。
十分鐘的等待,對于貝曉琪來說,仿佛一個世紀的煎熬,女人終于崩潰了︰「我我我不想的,可是他們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店了,可是可是我我真的想為家鄉的老百姓做點事!我我啊啊啊••••••」
劉楓暗自一嘆,那個陳曉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是沒有機會接觸了,這一次事件,陳曉將會離開干部隊伍。但是他給桂江省造成的損失是巨大的,像貝曉琪這樣的干部,不僅僅是她一個。
有幾人是符合提拔條件的,只是陳曉當初就像是一個守財奴,似乎把手中的官帽子看作了自己私家的財富!這個鐵公雞一樣的領導,死死守住每一個官帽子。
好幾個像貝曉琪這樣的干部,他都舍不得提拔,仿佛那些官帽子是他的老婆,那是絕對不能和別人分享的。直到這一次,得知自己上位了,才往下批發官帽子。
這個坑爹的家伙!
這邊打開一個突破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多,沒到中午,芮蕊傳來消息,桂江省的一幫二世祖,那幫幕後策劃,在流氓聚會的時候,被當地警員,引導公安部下來的干警抓個正著。
璩寬也夠倒霉的,本來已經休息了,早上听到劉某人安然無恙的消息,幾個人火大了。邪火自然要在美女身上發泄,結果就杯具了,他們只顧打探劉楓的消息,忘記了絮州市警局已經不是巴頌控制下的警局。
警方想要在絮州市找幾個二世祖,真的不需要太難,無論是電話還是車輛都可以按圖索驥。起初幾個人相當硬氣,根本就不配合,當讓他們看過陸安旭和申平生垂頭喪氣的模樣,申朗首先就崩潰了!
「我我我我說,這事和我爸爸沒關系,都是璩寬和黎鋒出的主意。那天在王府牛雜被姓劉的卷了面子,兩個人都很生氣,就想要教訓教訓那個劉楓。
剛好陳愛明听說劉楓是來查他爸爸的,就和我們湊到一起,商量想把劉楓搞臭,讓他沒臉在這里呆下去。這樣一來,不但是報了仇,還讓陳省長和我們的家長成為一個陣線的戰友••••••」
「閔芳柔怎麼會听你們的?」
「閔芳柔是陳愛明他爸爸在絮州市期間的相好,要是這一次陳省長出事,她也不可能得好。因此,陳愛明找上那個女人,我們讓她給那幫人下藥,她起初不同意,後來我們用了一點手段,她就不得不听話了。」
「什麼手段?」
「呃,那個••••••」
「不要有僥幸心理,你不說總會有人說的,還是老老實實交待,掌握主動,爭取寬大處理。」
「陳愛民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說是她破壞了他的家庭幸福,就就鼓動我們輪了她,還還當場錄影。我們威脅她,如果不和我們合作,就把那些東西散布出去。那個女人怕死了,就就乖乖听話,再也不敢反抗了!」
「絮州市警方是怎麼一回事?」
「巴頌局長是陳省長一手提拔起來的鐵桿,听了我們的計劃,他還幫著補充。他說,就算在舞廳他們沒有喝那瓶酒,他也有辦法在局子里讓他們喝下去。
巴局長說了,到時候鑒定的都是絮州市的醫生,想要在血樣里做手腳,是很簡單的事情。原本原本是天衣無縫的計劃,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舞廳里那幾個毒販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也是巴局長幫助安排的,原本我們只是想制造一場混亂,和劉楓打一架。出出氣的同時,也可以把他們送進警察局。巴局長說,那樣進行驗血太勉強,他就從強制戒毒所找出來幾個听話的,制造了那一場事件。」
「你們不知道芮蕊和劉教授他們在一起嗎?那可是你們的老朋友了,你們就不怕得罪芮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