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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什麼?要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次,十六天,感謝上蒼,感謝上蒼給了我這個我已經乞求了十一年的機會——照顧小玉兒,這一次,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好好的照顧她,就算她依舊情歸他處,我照樣無怨無悔,能讓小玉兒開心、快樂、幸福,就夠了,即使陪著她一同開心、快樂、幸福的人不是我,那又怎樣呢?劉彥究一邊用他那擁堵的腦袋計算著天數,一邊發自內心由衷地想。看著他那滿身漲紅的模樣,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個燒水的水壺,里面的水顯然已經達到沸點開始沸騰了,劉彥究就是那個裝水的水壺,而他滿身的血液則無疑就是水壺里面的水,相信如果我們看得足夠仔細的話,應該能看見劉彥究的頭頂早已經是水霧繚繞了。
「那好,什麼時候來呢?我去接你!」劉彥究這次不知哪根筋又對了,很理性的問道。
「4月14日,具體的車次還沒有確定!」金善玉再一次幽幽的說道。
「好的,確定了你就告訴我,我去接你!」劉彥究溫柔地輕輕說道。
4月14日,這個尋常到沒有人會注意的小日子,在劉彥究的心里扎了根,因為這將是他和他的小玉兒重新相遇的大好日子,耳中充盈著金善玉甜甜的細語,眼前出現一幅幅和金善玉團聚的三維動態立體畫卷,如果劉彥究真的是燒水的水壺的話,此刻,他已經被燒的干鍋了。
「好啊!」金善玉的「出口蘭花」依舊漫漫的,依舊甜甜的,依舊加速了劉彥究的心跳——如果他的心還在跳動的話,依舊又一次以極其自然的方式流進了劉彥究的左心房……
「……」
「……」
沉默!又是沉默!還是沉默!
沉默!又是沉默!還是沉默!
「還有事嗎?」真是奇怪,明明撥打電話給金善玉的是劉彥究,他居然有腦殘地問人家還有事嗎?劉彥究嘴角上揚,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這個問句搞笑,所以大家要是想笑話劉彥究又開始抽風的話,就笑吧,此刻正是時候,我也會跟著大家一起笑的,反正劉彥究是不介意的,因為他的注意力根本就絲毫都不會放在我們的身上。
「……」
「那你先掛吧!」劉彥究又一次發揚了紳士風度,雖然這是他每天最最最討厭的紳士風度,和最最最不想發揚的紳士風度。因為只要這個該死的紳士一出現,他的小玉兒就會很快消失不見。
「嘟,嘟,嘟……」金善玉照舊先掛上了電話。她能怎麼樣呢?人家讓你掛電話耶,她總不能死乞白賴地不掛電話吧?讓你掛電話的人可能還有事要辦呢?
劉彥究,也掛斷了電話!
其實,他並不是真想讓他的小玉兒掛電話的,但是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話要繼續講,為了避免尷尬,為了明天打電話的時候大家還能保持著往常的自然,他每天只能選擇先詢問一下金善玉還有沒有什麼事?如果沒有的話,他也只能選擇讓他的小玉兒先掛電話,因為劉彥究總是想,要是他的小玉兒在掛電話之前,忽然想起什麼事情的話,也不會因為自己先掛斷電話而唐突了佳人,這個讓金善玉先掛斷電話的舉動,對劉彥究來說,不是一種行為,而是一種習慣,一種他和金善玉之間的「愛」的習慣,這個習慣他們已經默契了四百多天。
劉彥究翻轉過手機,手機背後的透明後蓋里面,是一張金善玉的大頭貼,劉彥究注視著面帶微笑的金善玉的俏臉,感恩地對著透明「櫥窗」後面的金善玉眨了眨眼楮,也許,這就是幸福的曙光,我的幸福——金善玉,我也一定會讓你幸福的,對著早就已經印在自己心里面金善玉那淺淺的微笑,劉彥究在心里默默許了個願。
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通話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劉彥究卻是要比過去偶爾通話近兩個小時的時候還要開心快樂得多,因為平時基本上都是他在講,金善玉在听,今天她不僅講了「很多」,而且還要自己給她幫忙,嘻嘻,劉彥究想想就莫名其妙的開心到不行。
真是搞不懂劉彥究,給自己找了一大堆麻煩,居然還很開心,說他不傻,大家能信嗎?反正不管在你看來劉彥究傻還是不傻都沒有關系,因為對他來說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機會來了,劉彥究還清楚地記得有一段關于人生的文字是這樣書寫的︰人生就像河流,有時相交了,有時又分開了,淡淡的,卻難忘!
我們終于可以相交了,至少我心里是這樣子想的!劉彥究的心在吶喊。
對與周日月來說,時間好似停止了,因為當他從往昔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飯碗——劉彥究,就一動不動地坐在自己的旁邊,看著他自己手機背面的一張照片在出神地痴痴傻笑,這雖然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劉彥究的這種樣子,但是周日月可以保證的是,這絕對是他認識劉彥究以來他保持這個樣子時間最長的一次,因為公交車這時已經到了終點站,售票員已經開始在催促大家下車了。
「彥究!」周日月輕輕地踫了一下劉彥究的胳膊,輕輕地說。
「啊!」劉彥究愣了一下,終于回過神來,轉過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的首席助理周日月。
「到終點站了!」周日月尷尬地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地說。
「哦,好的,那我們下車。」劉彥究這才回過神來,同周日月一起站起來,下了公交車。
「謝謝,您辛苦了!」劉彥究標志性的話語,這是他每次下公交車都會對司機或是售票員說的一句話。劉彥究認為,雖然自己交了公交車費,但是人家能平平凡凡地兢兢業業每天做這項重復式的機械工作,他作為一個可以給他們一點點鼓勵和肯定的人,自己是不應該吝嗇讓別人還覺得他們還活著的溫情的。
「今晚我們吃什麼?」劉彥究微笑著對著周日月問道。
這還是剛才那個「短路牌」的劉彥究嗎?早些時候在公交車上的他那可是和現在完全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呀!
劉彥究說,他每天都需要思考——基本上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他思考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主要是他的助理們,因為思考幾乎可以想明白所有的問題,當然,如果你有足夠的腦細胞去思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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