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你真的要在這里蓋房子嗎?」韻夕手里玩耍著拐棍,坐在木椅上看著宋灕忙碌的身影,癟了癟嘴,問了一句。
「恩,既來之則安之嘛!」宋灕一邊鋸著原木,一邊答道。
「那你會雙層的蓋樓房嗎?」韻夕來著興致,歪著腦袋又問道。
宋灕愣了一下,試探性地回答說︰「你是說的像客棧那樣房子的嗎?是的話,恐怕我還真蓋不了。」
「嗯,那你會做馬桶嗎?」韻夕又來了好奇心,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著。
「馬桶?」宋灕不理解的看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那你會給我做公主床嗎?我最最喜歡蕾絲了。」韻夕此刻就跟一個孩童一般自顧自又跳到了下一個問題,弄得宋灕都不知道該回答她的哪個問題了。
「公主床啊?你在我心里何止是個公主,簡直比女皇還要尊貴!讓你睡那樣的床豈非委屈了你?」宋灕笑了笑挽高了袖子,又開始鋸木頭。
「那你會娶我嗎?」韻夕還是不停地問著問題,好像根本不在乎宋灕給她的答案是什麼。
這一問,宋灕的心馬上激動起來,手腳也跟著立刻亂了套。拿著鋸子的右手在他分神的時候趁機給他的左手劃拉了一道血口子。
韻夕見到血,不知為什麼就覺得特別恐怖,仿佛那麼一個小口子也能隨時要了宋灕的命。她慌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豈料那只被木架固定的穩穩實實右腿偏偏不適時地絆了她一下,眼看就要跌個狗吃屎。還好宋灕眼疾手快,馬上扔掉了手里的鋸子奔向了她。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骨頭還沒接好,這樣隨便亂動腿怎麼能盡快好起來呢?」宋灕穩穩地扶住了她,嘴里關切地責備著。
韻夕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腿傷,她眼里只有宋灕流血的食指。她拿起他的食指小心地吹著輕氣,眉宇緊蹙,心疼地說道︰「你的手流血了呢!要趕快包扎一下啊!」
宋灕一把將她攬入懷里,俯親吻著她的額頭,笑道︰「傻丫頭,心里怎麼老是只記得別人呢?這點小傷算什麼,倒是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這般為你牽腸掛肚啊?」
韻夕仰著頭,面頰嬌紅。眼里、臉上都是甜甜的笑。她把頭幸福地依偎進他寬大厚實的胸膛里,愛的溫度幾乎讓她樂不思蜀。
「可是,我都不記得自己和你了,真的沒有關系嗎?」韻夕忽而抬起頭又憂慮地問了一句。
「真的沒關系!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知道嗎?」宋灕像撫模一只溫順的小貓一樣,眼底的溺愛越來越濃。他漆黑似淵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她,心跳的溫度逐漸升華,他情不自禁地捧起她嬌俏的小臉,看著那紅潤欲滴的櫻桃小嘴,想吻住她的沖動一發不可收拾
韻夕也看著那張越逼越近的臉,緊張、興奮、害羞一迸而出。迎著那即將吻來的唇,她慢慢地閉上了自己的眼楮,等待著最為溫存最為浪漫的時刻。
「咳咳咳」,明一峰把手放到嘴邊故意發出了聲音。他實在很不好意思臨時打斷這對預備擁吻的幸福小戀人。
宋灕和韻夕听到咳嗽聲一同望著明一峰,兩個人緋紅的臉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尷尬笑容。
「明,明兄,找,找我有事嗎?」一向鎮定沉穩的宋灕居然也會變得結巴起來!明一峰有些驚異地看著宋灕,說實話此刻宋灕那副囧樣惹得明一峰真想大現在就大笑出來,可是為了顧及一下宋灕的面子問題他還是拼命拼命克制住了自己的憋笑。
「外面有個男人找你,說是姓落。他說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說!」明一峰竭力保持一本正緊神態地對他們說道。
在一旁的韻夕听到明一峰的話,對那個突如而至的男人有了些小小小小的興趣。她望著宋灕,好奇地說道︰「姓落?好奇怪的姓氏哦!對吧?」
宋灕無心理會韻夕的話題,他此刻心潮洶涌,亂如麻草。落翛然終于還是追到這里來了!可是為什麼,當初不是他幫他逃跑,還親自把三顆解食卿蠱的解藥送到他手里的嗎?現在落翛然又突然出現在這里,難道是事情敗露了還是他突然反悔了?
「哥,你在想什麼啊?看你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韻夕拽了拽宋灕的袖子,納悶地喚著出神的宋灕。
「夕兒,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管我!听挺清楚了嗎?」宋灕拉捏著韻夕的雙肩,表情極其嚴肅的說著,沒有半分故弄玄虛的嫌疑。
不要管他!他這說的是什麼話啊!她難道就非得是那種看到朋友遇難就要臨陣月兌逃的人嗎?更何況他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止朋友這麼簡單。什麼啊,區區一個姓落的就把宋灕嚇得變了臉色,究竟是多厲害的角色呢?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會會。順便替宋灕除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