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家丁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既不像皇親國戚亦非達官貴人,懷里還抱著一個不生不死的男人,一副落魄像。家丁拿著掃把用極為嫌棄的眼光快速掃了岳謙一眼,冷冷地說道︰「這里沒大夫,看病找別家去!」
岳謙氣吁吁地答道︰「我不是來看大夫的,我是專程來找宋子澄宋公子的。」
家丁哪里听得進他的話,擺出一副極不耐煩神情,說道︰「我家主人豈是你想見就想見的人!走、走、走!」說罷,便拿著掃帚不斷揮趕著岳謙。
岳謙抱著韻夕被家丁的無禮逼得不住連連後退,地面的垃圾浸髒了他的白色上等布靴。那一刻,岳謙真恨不得一腳將這個勢力小人踢飛。
「什麼事?在門口瞎嚷嚷什麼!」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腆著肚子,跺著官步走了出來。
家丁一看是胡管家立刻像焉了氣的皮球,咧開一副獻媚的嘴臉,笑道︰「胡管家,早上好!」
胡管家卻像沒有看見那家丁一樣,眼楮一直瞟向岳謙。
岳謙見那中年男人有些來頭,想必在府內也有些地位。于是他抱著韻夕上前走了幾步,哀懇道︰「我是岳飛岳將軍的兒子,誠心到府上來拜求宋公子的。還請管家行個方便!」
胡管家一听,原來是岳飛岳元帥的愛子,便不敢怠慢了。他立即浮出一臉笑意,說道︰「既然是岳元帥的公子,自然不敢怠慢。岳公子,這邊請!」說著,便微側著身體,單手高舉擺出一個「請」。
岳謙來不及道謝,抱著韻夕跟在胡管家身後。掃地的家丁看著岳謙的背影,嚇傻了。他怎麼突然就是岳元帥的兒子了呢?
宋子澄剛剛才從溫床中爬起來,臉上仍舊帶著深深的睡意。剛才听聞下人說岳飛的公子突然來到了府中,心里生出些疑惑來。
還沒等宋子澄細細琢磨,岳謙已經抱著人走了進來。
宋子澄連忙帶著一臉假笑站起來,嘴里連連說道︰「不知岳公子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岳謙可沒性子跟他禮尚往來了,他用眼神指著懷里的韻夕,神情悲傷地說道︰「宋公子,我的老師有難了,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宋子覺得岳謙的請求有些好笑,但他還是忍住了,依舊不失禮儀地答道︰「岳公子,我既非大夫,怎麼能治得了你的夫子呢?」
說罷,他還不忘極為鄙夷地瞄了一眼岳謙懷里抱著男子。但一眼之後,宋子澄嘴角的笑意忽然僵住了。岳謙懷里的男人越看越眼熟,有些似曾相似。眉清目秀,肌膚凝脂,千嬌百媚,分明生得是一副女兒相。而且「他」長得真的跟那個女人很像很像,簡直就像孿生一般。難道、莫非、可能、也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