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晚宴那日,辛橦就避見方亦樊,已經好多天了,可是這江寧城……
辛媛看辛橦臉色一變,笑得更是嫵媚,優雅的坐下,抬著美眸直直的看著辛橦︰「辛橦,方亦樊已經是我的丈夫,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情,最好立即馬上通通都給我斷掉,我只提醒你一次,不然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沉得住氣跟你這麼好脾氣的說話。」
辛橦白著臉看她,一句話不說。
辛媛摟了摟一旁一臉恨意的辛晴,低頭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至于江寧城,我勸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不要以為江寧城對你特殊,你就可以利用他報復辛家,他的身份,我想你比誰都了解,他回來的目的我想你比誰都清楚,你再怎麼不屑,你身上流著的也是辛家人的血,甩也甩不掉。」
「什麼意思?他……是誰?」辛橦皺眉,她的確不知道江寧城這個人,可是卻總是莫名的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
辛媛拉著辛晴起身,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辛橦︰「江、寧、城!這個名字難道你沒有听過嗎?還是說關于辛家的一切你都選擇性的忘記?」
說完,辛媛拉著辛晴離開,只留給辛橦一個冷艷高挑的背影。
……
辛橦因為辛媛的話,好幾日都輾轉反側的睡不著,總是瞪著眼楮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江寧城,只是大腦總是短路似的想不起來。
大半夜一點多的時候,手機詭異的響個不停。
「辛橦——」
「辛媛?」辛橦從被窩里彈起,這個辛家三小姐怎麼又找自己了,現在大半夜的還打電話來?
辛媛帶著令人吃驚的哭腔︰「辛橦,你睡了嗎?」。
難得听到一向高傲的辛媛這樣說話,辛橦有些納悶,直截了當︰「說,有什麼事?」
「亦樊……亦樊他不見了……」
辛橦猛地跳下床,順手抓過衣服單手往身上套去︰「打他電話了沒有?什麼時候不見的?他是方局長的兒子,能在a市走丟嗎?」。
「他喝醉了,跑了出去,手機也沒有帶,我不敢驚動別人,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我——我想你比較了解他——」
辛橦心下一痛,了解,如果辛橦真的了解方亦樊就不會覺得猜不透他了。這大半夜的喝醉,能到哪里去?辛媛既然找不到人,何不直接通知方局長,帶著警局來搜?
「辛媛,你通知方局長比較穩妥……」
「辛橦,你現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方局已經被停職調查,方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現在只有你能幫忙找到亦樊。」
辛橦听的一涼,方局長在自己心里簡直是一個老奸巨猾堪比辛剛的人,這麼多年在a市興風作浪都沒事,現在居然被停職調查?這到底是惹到什麼大人物了麼?
「辛橦?」
「我現在去找找。」
辛橦掛下電話,身上穿著的黑色小短褲也來不及換,直接整理一下剛套好的長t恤衫,踩著一對涂鴉帆布鞋就奔出了門。
……
找到方亦樊的時候,方亦樊喝的跟一個醉貓沒有什麼兩樣,酒吧里能砸的東西都被他砸的稀巴爛,幾個人圍著他狠狠毆打了一頓,他鼻青臉腫臉色發白的躺在角落。
辛橦撥開圍著他的人,看著他俊俏的臉被打得鮮血直流,忍不住心頭的火氣,把他護在身後,冷聲問︰「誰打的?」
在場的一共十個人,八個男的兩個女的,其中一個矮矮胖胖的上下打量了辛橦一眼,揚了揚頭道︰「我們一起打的。借著酒瘋來清風鬧事,真是不知死活——」
說著就要上前再給方亦樊補上兩腳,被辛橦敏捷的上前抓住他胖胖的粗手,重重的使勁一擰。
嗷!那人痛的臉都漲紅,辛橦冷冷一笑,一下收回力道再推出去,那人被摔了了個四腳朝天,砸爛了一張桌子。
辛橦看著蠢蠢欲動想要上前幫忙的人,眯了眯眼,冰冷的語氣像嗖嗖的冷箭刺得人心發寒,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他砸了東西,大不了賠錢就是,你們這麼玩命的打他,是想要他的命嗎?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辛橦傲慢冷冽的語氣驚得眾人面面相覷,似乎生怕自己惹得是什麼大人物,一時間還有人退後了幾步。
「喲,敢情來救場的是一個小辣椒啊。」
戲謔的聲音傳來,老板娘搖著婀娜多姿的身形走了出來。
「綠姐。」被打倒的那人匆匆爬起來站到人群里。
「小丫頭,你朋友原本在我這里買醉,我可是相當的歡迎,可是後來借著酒瘋的勁頭砸了我的場子,還嚇跑了我的客人,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驚擾了我們清風最最重要的貴賓,讓他道個歉,他還不願意,口齒伶俐的罵人罵的可流利著呢——」
「我呸!還貴賓,你讓他出來,敢做不敢當,算什麼?」一直閉著眼疼得臉色發白的方亦樊忽然暴怒的撐著身子跳起,被辛橦一個狠辣的眼神瞪的軟了下去。
「小橦……我……對不起……」
「閉嘴!」辛橦把他推到一邊。
辛橦看向綠姐︰「一句話,多少錢?」
綠姐做低頭沉思狀,半晌,豎起五只手指在辛橦面前晃晃。
辛橦從兜里掏出卡,遞給綠姐︰「這里面的錢夠你再開多一間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