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晃神的功夫,洛星痕已然落坐在了床沿。
「正常的女人,听到我洛星痕的名號都會失聲尖叫,你的反應,淡定的出乎我的預料。」伸手輕佻起柳沁雅的下巴,洛星痕含笑的眸子帶著七分戲謔三分訝異。
「正常的男人,听到我柳沁雅的名號,同樣會嚇得抱頭鼠竄,屁滾尿流,閣下采花采到惡名昭彰的女魔頭名下,也著實令人驚詫費解。」直直的望進那惑魅的眸子,柳沁雅亦是邪肆揚唇,挑起一抹痞子的輕狂,「看來那禍水,呃......王爺還是高估了你的品味,他以為,我的魅力,足以勝任趕鳥稻草人,扎在後花園拍死你這只采花蜂!」
話落,卻引得洛星痕一陣爽朗輕笑。
「呵呵......不是他高估了我的品味,而是,他低估了你的魅力。」媚眼一眨,洛星痕隨即傾身將柳沁雅禁錮身下,微涼的指尖輕撫過細柳眉骨,眸間旖旎著惑魅的幽邃,「眉如遠黛,瀲灩秋眸,小巧瑤鼻,唇紅皓齒......想不到這五彩油畫遮掩下,竟然是這麼一張如畫傾城顏。」
經他這麼一說,柳沁雅這才想起自己被改頭換面的事,現在的自己是完全真面目示人,而且還美化妝飾了!
「你要干嘛?」感覺到他噴薄在臉上的陽剛氣息,柳沁雅直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丫丫的,這女魔頭的一世英名不會真那麼悲催,毀在這賤人身下吧?!
「魔女配采花大盜,你我天生絕配。」洛星痕笑得輕浮,答非所問。勾起柳沁雅耳畔一縷秀發,湊到鼻尖嗅了嗅,好一副登徒子風流嘴臉。
「配你個大頭鬼!」柳沁雅真想一巴掌拍飛他,只恨自己被捆綁著。
「美人好氣魄,不過我喜歡,辣的夠味兒。」說著,洛星痕還真就陶醉的閉眼在她臉上嗅了一通。
「惡狗轉世!」被他嗅的寒毛直豎,柳沁雅嫌惡的撇開臉,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我是惡狗,那你是什麼?便便麼?」被罵是夠,洛星痕卻絲毫不怒,照樣笑得輕佻,「如此比喻恰到好處,看來,你也覺得咱倆天生絕配。」
被他揪住語病曲解一說,好似還真是柳沁雅自己爭著做惡狗口下的便便了,當即被氣得面紅耳赤。
暗暗壓下蹦上心口的氣焰,柳沁雅微微一笑,極好的隱藏了眸底的狡黠。
「說到底,你擄我來不就是為了那檔子事嗎?反正我也不喜歡那禍水王爺,沒必要為他守身如玉,看你長得還算勉強,今兒就賞你侍寢好了。」柳沁雅亦是挑眉笑得輕佻,一句‘賞你侍寢’,恰到好處的戳傷著對方的男性尊嚴,侍寢,向來是男人的禁忌,更何況還賞。
果然,洛星痕當即神色一滯,笑容瞬間僵在唇角。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柳沁雅心里樂得直拍巴掌叫好,面上卻依舊輕浮的火上澆油著,「來來,老娘調戲的美男不計其數,今兒也趁機好好嘗嘗這被人調戲的滋味兒!」
話音未落,洛星痕當即冷然起身,不發一言,轉瞬掠窗而去。
嘎嘎?這樣就被惡心走了?女乃女乃的,好歹給老娘松綁先啊!
扭了扭身子,根本連坐起身都難,無奈,柳沁雅只得扯開嗓門兒大喊,「該死的!人都死哪去了?!這什麼鬼地方啊?!」
丫的,老娘差點就被那啥了,女乃女乃的禍水倒是死哪去了?丟了新娘都不知道咩?!
吱呀--
話音剛落,門就吱呀推了開來。
呃?還真把人給及時喊來了?
听聞開門聲,柳沁雅不禁納悶兒,這洛星痕究竟是被自己惡心氣走的,還是因為知道有人來才逃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