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唇角勾起陰森的笑容,走出了沐玉蘭的院子,來到了走廊,就看到一抹白色身影背對著她,她連忙躬身道︰「屬下,拜見主人。」
「事情都辦好了?」白衣人頭也不回地冷聲道。
「是,主人,只要能找到那晚在王府偷盜的小賊,定能把沐玉蘭置于死地,再也無法翻身。」寧萱抬頭看著高大的背影,立即道。
「好,做的不錯,監視晨王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再敢對雲王妃有任何的企圖,那麼你就好好教訓他,你可知道?」白衣人依然沒有轉身,話一落,身影一閃,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屬下遵命。」寧萱應聲道,見白衣人已經離開,連忙轉身離去。vilq。
一連過了五六日,朱婉容終于平復了心情,敢上大街走路,雖然皇帝早下了旨全城的老百姓都不準私下討論朱婉容被人玷污清白之事,否則一律押入天牢,听候問斬。
雖然听不到別人的閑言碎語,可朱婉容走在街上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覺,老是覺得那些人都盯著她的臉看,瞧不起她,神情恍惚的走在街上,心底一片荒涼,雲哥哥,難道我這輩子都無法擁有你了嗎?我真的好不甘心。
沐玉蘭同樣也是心神恍惚走在街上,臉上化了妝,總算看著氣色好了一點,才敢出門上街,一想起這段日子,心里就有恨,她一直懷疑寧萱跟沐紫萱是一伙的,所以就認為一切都是沐紫萱那賤人搞的鬼,如今她孩子沒了,王爺也對她不理不睬了,徹底的失寵了,再無出頭之日了。
朱婉容和沐玉蘭兩人就這麼撞到了一起,還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沐玉蘭將朱婉容帶到了晨王府,讓下人端茶倒水,便迫不及待地問起沐紫萱的事情來。
朱婉容跟沐玉蘭也就一面之緣,自然不會全部說出來,簡單的說了幾句。
兩人剛開了個頭,門‘砰’一聲被撞開,沐玉蘭驚嚇得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差點栽倒在地上,而朱婉容確實一臉納悶,剛才沐玉蘭還一副高貴婦人的姿態,如今怎麼跟貓見了老鼠似的那麼害怕,轉眸一看進來的人是玄昊晨,身後還跟著兩個家丁。
沐玉蘭還沒等行禮,玄昊晨一聲命令,家丁一巴掌就煽了過來,頓時呆住了,又氣又委屈,捂住臉頰,想到竟然在朱婉容面前跌了面子,恨恨道︰「王爺,妾身不知犯了什麼錯,王爺命下人打我?我怎麼也是個王妃,怎麼能如此對待?」
玄昊晨冷冷地看著沐玉蘭,指著朱婉容的臉,說道︰「你可知道她是誰?」
沐玉蘭立即答道︰「妾身知道她是朱婉容,朱郡主。」
玄昊晨唇角勾起冷笑,看著沐玉蘭,怒斥道︰「你知不知道這女人有多不干淨,還沒嫁人就被四五個男人要過,早就是一盆髒水了,你竟然還跟她來往?你是想讓本王的面子給丟盡?要不是听府里的下人說起你帶了陌生女人回來,本王還真不知道,你會帶這麼個髒女人回來!」
朱婉容頓時雙腿一顫,就癱軟坐在了地上,臉色全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原來,她已經髒成這樣了……
沐玉蘭更是心中大驚,那麼說朱婉容是行動失敗了,沒有把沐紫萱凌辱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連忙欠身道︰「妾身知錯,妾身不該丟王爺的臉面,求王爺原諒妾身一次。」
「哼……」玄昊晨冷哼一聲,就對著家丁吩咐道︰「還不把那髒女人給送走!」話一落,甩袖就氣匆匆離開。
「是,王爺。」兩個家丁立即應道,齊齊跑到朱婉容面前,抓起神情呆滯的她的胳膊就給拖了出去。
沐玉蘭臉腫的跟饅頭似的,本來身子就不好,這麼一打身子就輕飄飄的倒在了地上,豆大的淚珠就滾了下來,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白白的挨打了,她怎麼那麼命苦啊——
玄昊雲站在御書房的殿內,就那麼靜靜等待著皇帝批完奏折,聞著那淡淡的龍涎香味,他忽然覺得這味道很刺鼻,反胃起來。
大約過了半柱香,皇帝總算批完了奏折,活動下筋骨,緩緩走了下來,看著玄昊雲,溫和道︰「雲兒,父皇想通了,父皇不逼你娶朱婉容,只是父皇希望你能繼承皇位。」
聞言,玄昊雲面色歡喜,微微欠身道︰「那就多謝父皇成全了,只是這皇位,兒臣不想要了。」
皇帝老臉瞬間一黑,語氣不悅道︰「父皇已經退讓了,你怎麼還那麼執迷不悟?」難道非要逼他出狠招嗎?
「父皇,可以選九哥做太子,兒臣就不必了。」玄昊雲一臉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皇帝看著玄昊雲,怒其不爭,怒道︰「你真是氣死父皇了,父皇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父皇,對不起,兒臣只想跟紫萱能過快快樂樂,平平淡淡的日子,對于皇位已經不會再有覬覦之心了,父皇還是另想他人吧。」玄昊雲話一說完,作揖後就轉身欲要抬步離去。
「等一下,既然你這堅決,父皇也不再逼你了,說了這麼久了,你也該口渴了吧,喝杯茶再走吧。」皇帝突然出聲挽留道,吩咐宮女將一杯茶送到了玄昊雲面前。
「好。」玄昊雲接過茶杯,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過了片刻,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從早晨到現在都黃昏時分了,玄昊雲還是沒有回來,沐紫萱不免擔憂起來,會不會發生什麼時候了,立即吩咐小青、小白準備馬車,過一會功夫,就上了馬車往皇宮方向趕去。
「雲兒服了那忘憂草當真會失去記憶,誰也不認識了?」皇帝臉色暗沉,看著太醫,質問道。
「是的,皇上,雲王服用後,過一個時辰就能醒過來了,請皇上不必擔心。」太醫立即躬身道。
「既然如此,你就退下吧。」皇帝立即擺手道,太醫听後,立刻退了下去。
沐紫萱在寢宮外一直等著皇帝讓她進去,可那皇帝哪肯見她,沐紫萱沒辦法只得跪在地上求見,跪了一天一夜,一粒飯和水都未盡,嘴唇干裂毫無血色,可她還是任然不放棄,一直跪著,膝蓋疼的早就無知覺,終于一抹白色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沐紫萱抬起頭看著玄昊雲,驚喜道︰「昊雲,你終于出來了。」
「你是誰?」玄昊雲看著沐紫萱的眼神很陌生,聲音毫無溫度可言。
聞言,沐紫萱騰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伸手抓著他的大手,問道︰「昊雲,我是紫萱啊,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
「紫萱是誰?我不認識!」玄昊雲搖搖頭,茫然地目光看著她,腦海里根本沒有半點印象,推開了她的手。
沐紫萱猛地退後一步,心頭一涼,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滾了下來,顫抖著聲音,說道︰「昊雲,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是不是你父皇給你吃了什麼東西?」
「大膽,還不把這妖女給帶走,在這里瘋言瘋語!」一身明黃色衣袍的皇帝踏出了門檻,就對禁衛命令道。
沐紫萱拔起寶劍對著六名禁衛,冷聲道︰「誰敢過來,我就要了你們的狗命!」
那些禁衛都知道沐紫萱武功高強,哪敢上前送死,而是往後退一步,不敢輕舉妄動。是事廊不。
皇帝不待開口,玄昊雲就走了過來,搶先道︰「原來你就是父皇口中的妖女,是你把我害的那麼慘,竟然還有臉過來?我看你是活夠了,想讓我殺了你?」說罷,鋒利的劍端就指向了沐紫萱的胸、口。
沐紫萱看著面前陌生的玄昊雲,心底一痛,但還是存著一絲的希望,低啞道︰「如果你要殺就動手吧!」她還是不肯相信,昊雲將她忘記了,如果他真的動手殺她的話,那麼她死心了。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玄昊雲面無表情地看著沐紫萱,單手緊握長劍猛地往沐紫萱胸口之處,狠狠地刺了進去,一絲絲鮮血從沐紫萱的嘴里溢了出來,染紅了她的嘴唇,也染紅了她粉色的衣裙。
沐紫萱由始至終都沒有躲開玄昊雲的這一劍,其實她可以躲開的,只是她沒有那麼做。
「昊雲……這一劍,你徹底的斷了我們夫妻的情分,如果你願意做他的傀儡,我毫無話說!」沐紫萱緊咬著下唇,狠心地將長劍從胸口拔了出來,連帶血液也被拔動了出來,鮮紅的血液留了一地,看起來分外觸目驚心!也將玄昊雲的白衣給染紅了……
沐紫萱小臉煞白,伸手撫著胸口處,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精神上的痛苦,失血過多,讓她再也無法支撐得住,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鮮血瘋狂涌了出來很快染遍了她的衣裙。
玄昊雲冷眼看著倒地的沐紫萱,眼里沒有一絲波瀾,拖著滴血的長劍,一步步緩緩地離開,往御書房殿內走去——
蓉蓉爬走,蓉蓉是親媽,真的沒有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