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次下起了小雪,走在繁華熱鬧的街道上,米央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滋味,演出回來已經第三天了,這三天她以任何理由拒絕跟他見面,也鄭重地警告他不許再爬窗戶來她房間,他一遍遍問她為什麼,她沒有回答,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只知道從那個電話後,莫名地,她有一種負罪感,深深的負罪感。
雪花打濕了她的短發,甚至也打濕了她長長的眼睫毛,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該去哪兒,這樣漫無目的走著已經整整兩個小時了,心,卻依然煩亂如麻,就像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一樣,凌亂、不堪。
「央央。」很低很低的男人聲音在身後響起。
是誰?米央已經猜到,聲音也听到了,但是她沒有轉身,也沒有停下來。
男人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聲音里滿是心疼,「別走了,你的頭發都已經濕透了,再這樣下去會感冒的。」
米央笑笑,這才停下來扭過臉,「小東哥哥,你放開手,讓我走走,這樣我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央央。」晁東將她攬在懷里,「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在心里。」
米央輕輕搖搖頭,卻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小東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女人?」
「傻瓜,說什麼呢。」
米央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閃著晶瑩的東西,「我說的是真的。」
晁東心疼至極,抬起手輕輕撫模著她冰涼的臉頰,「如果說是壞女人,一點兒都沒錯,你說,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既然已經不愛我了選擇那個男人,那就應該讓自己每時每刻都開開心心的,為何還要像現在這樣?你這樣子如何讓我舍得放開你,如何讓我放心將你交給他?」
「我……」眼淚從米央的眼眶流出,順著臉頰滑落到晁東的手上,滾燙的淚水深深地灼燙著她的心,她這個樣子,他真的舍不得放開手,這怎能讓他放開手。
「你呀,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對不起,小東哥哥。」
晁東笑著搖搖頭,給她擦去眼淚,「傻瓜,不許再哭了,再哭那可就真對不起我了,擦擦眼淚,小東哥哥陪你回家,爺爺他們都在等你回家吃飯呢,你不回家,他們也不吃飯。」
米央搖搖頭輕喃,「我現在不想回家。」
晁東不解,「為什麼?」
「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我不想讓他們難過,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晁東看著她,想了一會兒,「那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怎麼樣?」
「好玩的地方?去哪里?」
「現在告訴你那就無法勾起的興趣了,到了就知道了,你肯定喜歡。」
米央白了他一眼,松開他,擦著眼淚小聲嘟囔,「你每次都這樣神神秘秘的,今天就不跟你計較,走-,如果不好玩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保準你喜歡。」
看著他們拉著手笑著奔跑的樣子,昶鈞覺得心口有些痛,雖然他知道在她的心中晁東只是她的哥哥,但是他還是吃晁東的醋,他是個男人,任何一個男人跟她關系如此的親密他都吃醋,包括她的爸爸和爺爺,甚至如果以後他們有孩子的話,也一定不能要男孩,否則又要跟他搶她了,不行,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發動車子,悄悄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怎麼樣?喜歡這里嗎?」晁東笑著問。
米央笑著點點頭,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今天她要好好放松一下,也不知道這麼久沒有滑過,還會不會滑了。
「小東哥哥,一會兒你要先扶著我,我好久沒來過了,我怕我摔倒。」
「放心-,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你摔倒的,別忘了我可是當年名羅市花樣溜冰的冠軍。」
溜冰場的人很多,好在他們所在的場地是會員區,相對來說人還不是特別多,也能玩得開,否則像普通場地肯定就人挨人了,那還怎麼滑呀,米央心想。
「小東哥哥,你多久沒來過這里了?」
「三年多了,自從小西離開後,我就沒再來過這里。」
小西哥哥,米央在心里叫了一遍,似乎好久都沒有去看過他了,他一個人肯定很孤單很寂寞,明天去陪他說說話,「小東哥哥,明天你有事嗎?」
「怎麼了?莫非你要跟我約會?」晁東笑著問。
「少臭美,才不跟你約會呢,明天我想去看看小西哥哥,你去不去?」過米心頭。
晁東扭臉看著她,眼中滿是歉意,「很抱歉央央,明天我還要去趟外地,一早就走,到後天才能回來。」
「哦,那我就自己去了,我要陪小西哥哥聊聊天,他一個人肯定很孤單,只是不知道我變成這個樣子他還能不能認出我。」
「當然能,我已經把你的照片讓他看過了。」
「真的嗎?那他肯定也笑話我現在變得這麼丑對不對?」
「怎麼會呢,小西跟我一樣,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都是我們最美的央央,好了,你的鞋子穿好了沒有,開始滑了。」
「好了,好了。」米央慌忙站起身,「嗖」地滑了出去。
「你慢點」」晁東大聲喊,可是還是晚了。
「啊--」米央失控了一般朝欄桿沖去,晁東此時就算是飛也趕不上她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沖向欄桿,他嚇得臉色煞白如紙。
「央央」」他大聲叫道。
「不會滑就小心點。」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米央緩緩睜開眼楮,悄悄抬起頭,「你……你怎麼來了?」
昶鈞嘆了一口氣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輕聲反問,「我不來你豈不要一頭撞在鐵欄桿上讓我一輩子內疚?」
米央的臉「唰」地紅透,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小聲嘟囔,「我……我沒有,只是剛才不小心失去了控制……」嘴上雖這麼說,可是這心卻依然「撲通撲通」地跳著,剛才真的嚇死她了,好在他及時出現,有他真好。
靠在他的心口,她也能听到他的心跟自己一樣劇烈地跳著。
突然,她的眼楮「骨碌」轉了兩圈,粗魯地將他的西服扯了扯,耳朵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通」通」通」」每一聲都那麼的有力,就好像用錘敲打著她的耳膜一樣,有一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昶鈞低頭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知道她又在听他的心跳了,他笑著吻了吻她的頭頂,「真是個傻丫頭,听出來我的心在說什麼了嗎?」
米央紅著臉看他一眼,又粗魯地將他的衣服拉好,「什麼也沒听到。」
口是心非,昶鈞有些無奈地搖了下頭,抱著她滑到邊上,坐在椅子上,這才接了她之前說的話,「不小心失去了控制?我看你壓根就不會滑冰,鞋子沒穿好就敢進來,如果我今天不來,估計我再見到你的時候肯定是在醫院了。」
米央心虛地看了看自己的腳,果真,鞋帶開著,剛才估計是踩著鞋帶了所以才會失控,自己雖然算不上滑冰高手,但是保護自己還是綽綽有余的,今天真是出糗出大了,不過,好在剛才他在,不然還真說不準自己此時在哪兒呢,她摟著他脖子的手不自覺收了收,小聲問,「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著我?」
「你說呢?三天了,不讓我見你,打你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你也不回,這好不容易看到你出門了,我能不跟著嗎?」
米央抿了抿嘴唇,「誰讓你要惹我生氣呢,這是對你的懲罰。」
「懲罰?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呢,這懲罰比殺了我還難受,我已經三天都沒睡覺了,你看看我的眼楮,都跟兔子眼楮有一拼了。」
米央點點頭,心疼地抬起一只手輕輕撫在她的眼楮上,「這今天已經見過了,那晚上是不是應該能睡著了?」
「你不在我還是睡不著,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從窗戶爬進去,天亮就走,絕對不讓你爺爺跟爸爸發現,好不好?」
米央還沒來得及回答,晁東走了過來,「央央你沒事-?」
該死」昶鈞再心里罵了一句,這個混蛋絕對就是故意的,看央央要回答他,所以他就走過來,真想揍他一頓。
米央這才記起跟自己一起來的還有晁東,她慌忙松開摟著昶鈞脖子的手,不自然地扭過臉,「小東哥哥我沒事。」
「以後可不許再滑這麼快了,記住了嗎?好了,你們玩-,我還有事要去警局了。」晁東說著迅速月兌掉滑冰鞋,扭臉又對昶鈞交代,「保護好央央,讓她快樂,別讓她再難過,否則我是不會放手的。」
昶鈞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將米央抱得很緊,心里說道,我的女人不用你操心。
「小東哥哥再見。」
「再見。」
米央一直目送著晁東,昶鈞不樂意了,用力抱著她的臉扭過來對著自己,霸道地要求,「不許看他」只能看我,記住沒有?」
米央白了他一眼,故意又扭過臉,不料他卻直接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三天了,他想她都想得快要發瘋了。
「唔……」米央起初還反抗了兩下,但是很快就停止了掙扎,因為她感覺有滾燙的東西滴落在她的臉上,而且那東西還正順著他的眼眶向外涌。
一個帶著懲罰卻又纏綿的吻結束後,昶鈞直接將她的頭按在了胸口。
米央緊緊抱著他,沒有說話,她知道他這三天過得一定很不好,因為她也一樣,她不想這麼折磨彼此,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電話里那人的話到現在還清晰地在耳畔響起--
「如果你愛他的話,那就放開他,不要問為什麼。」
「央央,我們結婚好不好?」頭頂傳來他略帶沙啞的聲音,米央的眼淚也悄悄流了出來。
「央央,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總覺得你要離開我,我很害怕,每天一睜開眼楮看著身邊空蕩蕩的,我就更害怕,我想一睜開眼楮就看到你,我們結婚-央央,這樣我每天睜開眼楮第一個就能看到你,就不再是空氣,好不好?」
「凡妮莎的事情我明天就去處理,後天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我怕的要命,我怕你哪天不要我了,離開我了,到那的時候我該怎麼辦,央央我承認我很自私,想獨佔你,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愛你,我答應你結婚後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我們結婚好不好?」
米央將臉使勁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笑著抬頭看著他,「真的嗎?真的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
昶鈞重重地點點頭,「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都是發自肺腑的,還有,今晚上我可不可以爬窗戶去找你?我已經三天都沒睡覺了,我好困,現在就想睡覺……」
他說著頭一低頂住了米央的頭頂,撒嬌一般地輕輕晃著,「央央,我好困,真的好困好困,我想……」
米央伸手將他的頭推開,「你想什麼我不管,現在我想回家吃飯,我餓了。」
「好,咱們現在就回家吃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就是你想吃我的心,我都給你挖出來。」
米央再次扯開他的衣服,在他的心口畫著圈圈,「我才不要吃的心呢,你要死了我怎麼辦?」
昶鈞趁機再次說道,「那我們結婚好不好?」
米央抬起頭看著他,耳邊再次響起那人的話,她不知道自己如果跟他在一起了到底會怎樣,她愛他,所以她究竟該怎麼做?
「好不好?好不好?」昶鈞像個孩子一樣晃著她,不停地「求」著。
米央嘴一抿,說了兩個字,「不好。」
昶鈞一臉疑惑,「為什麼?」
「你還沒有離婚呢,我才不要跟你結婚,否則你都犯了重婚罪,我才不要你坐牢呢,其實我們這樣子不是很好嗎?」
昶鈞用力搖搖頭,「不好」一點兒都不好」不結婚你不跟我睡覺,我不能每天早上醒來就看到你,還不能叫你老婆,太多太多的不好,總之不結婚什麼都不好,你就跟我結婚好不好?好不好?」
米央看著他這個樣子,想了好一會兒,她小聲問,「你是真的很想跟我結婚嗎?」
昶鈞毫不猶豫重重地點頭,「當然想,做夢都想,想都快要想瘋了。」
「真的嗎?」
「央央」」昶鈞「很是生氣」的叫了一聲,一臉的嚴肅,「你說,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相信,你真的讓我把心掏給你才行嗎。」
見他生氣了,米央嘟著嘴輕輕搖搖頭,「對不起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不好」」
米央眨著委屈的眼楮看著他,小聲說,「那,那我答應跟你結婚還不行嗎?」
昶鈞的臉色迅速轉變,「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米央低下頭小聲嘟囔,「都說出來了,難道還有假的嗎……」話還沒落,她感覺自己的臉上傳來一陣酥麻,接著是嘴巴、額頭。
她一把抱住他的頭,生氣地瞪著大眼楮,「你怎麼這麼髒,不許再啃了」」
昶鈞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激動,總之臉頰通紅,說話也有些結巴,「我……我太……太高興了,那我不啃了,我親行不?」
「不行,滿嘴的煙味,難聞死了,老實交代,你幾天沒刷牙了?」
昶鈞倏地捂住嘴巴,臉更紅了。
「說,到底幾天沒刷牙了?」
「不知道。」
「你說什麼?不知道」」米央一臉驚訝地瞪著他,眼楮瞟來瞟去的,突然拉住他的一只手用力咬了起來。
「啊--」昶鈞咧著嘴叫了起來。
米央咬完後抬起頭,生氣地瞪著他,「讓你撒謊」下次再撒謊我咬死你。」
昶鈞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尖,「小傻瓜,逗你的,早上剛刷過牙,不然怎麼敢來見你呢,聞聞香不香?」
米央立馬捂住了他的嘴,「臭死了」以後不許抽煙,听到沒有」」
「只要你天天在我身邊,我保證不再抽一支煙,也不再酗酒,怎麼樣?」
米央用力揪住他的耳朵,「你還講條件」」
昶鈞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她,「老婆,這樣耳朵會被揪掉的,你輕點兒,輕點兒。」
米央瞪了他一眼松開手,「我要溜冰,你要保護我。」
「不行,你不是餓了嗎?回家吃飯,明天再來玩。」
「就半小時。」
「十分鐘都不行」」
「霸道」」
昶鈞點點頭,而且還補充道,「還蠻橫不講理。」
「自大」」
「隨你怎麼說,反正今天就是不許玩。」
「我討厭你,討厭你……」
不管她怎麼反抗掙扎,昶鈞就是堅持不放手,強行抱著拉著一張臭臉的她出了溜冰場。
「央央,我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米央撇著臉裝作沒听見。
「別裝聾,快點回答我」」
米央依然不吭聲,索姓閉上了眼楮,眼不見心不煩,現在她的心里後悔死了,後悔剛才被他可憐兮兮的樣子給攪合了理智,答應跟他結婚,現在是想反悔都不可能了,所以索姓就不搭理他,過幾天再賴皮不承認這件事就過去了,對,就這麼辦。
昶鈞看了她半天,不見她睜開眼楮,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知道她是故意不想回答他,看來她還在猶豫,也是,凡妮莎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換做他是她,他說不定也會猶豫,一個女人肯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一個男人,就像是在拿她的未來做賭注的一場賭博,誰都希望勝利,所以在下賭注之前,她必定會慎之又慎。
「不回答算了,反正我記住你今天說的了,現在我們回家,想吃什麼,一會兒我們去便利店買些食材,我親自下廚給你做。」
米央這才睜開眼楮,「我要回家,爸爸他們肯定都在家里等著我呢。」
「好,那我陪你回家,不許說不。」昶鈞說著拉開車門將她放在車座上。
「我無所謂,但是就怕你到時候只有站著看的份。」
「沒關系,只要能看到你,就是蹲在地上都無所謂。」
米央抿著嘴一臉的幸福,管他是哄她的還是騙她的,反正她就是相信了,女人都愛甜言蜜語她當然也不例外,更何況她還愛他,那麼愛。
「鈞,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我們都在一起好不好?」
昶鈞當然用力點頭了,只是細細品味她這句話,他的心里有些不安,莫名其妙的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她听到了或者看到了什麼嗎?
見他發起了呆,米央推了他一把,「你愣著干什麼?快點去開車呀,我的肚子都叫了,快點去。」
不料他卻突然抱住她,「央央,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米央沒有立刻回答他,心中納悶,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嗎?
「央央,答應我。」
米央扶起他,瞪著眼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昶鈞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但只是片刻,他笑著捏了下她的臉蛋,「小傻瓜,哪有什麼事瞞著你呀,不許胡思亂想,坐好了,我去開車回家吃飯。」
雖然只是一瞬,但是米央還是牢牢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慌亂,她知道他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既然他不說,她也就不再問,日子有他陪伴其他的都不重要,她點點頭,「好,下雪了,路滑,開慢點。」
昶鈞笑著點點頭,給她系好安全帶,這才來到駕駛座上。
「央央,一會兒我還有事要去處理,把你送到門口我就不進去了,晚上再去找你。」
米央笑著撓了撓他的頭發,「你是怕我爺爺和爸爸罵你,所以不敢進去-?」
昶鈞點點頭,「沒錯,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真的有事,沒騙你。」
「跟你開玩笑的,開車-,記住以後不許再抽煙和酗酒,你聞聞這車子里,全是嗆人的煙味和酒味,把車窗都打開。」
「我跟你說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敢抽一支煙,你信不信我三天不搭理你。」
「我信,我還信你三天不許我去找你,但是……」
「沒有但是」從現在開始必須戒煙,沒有任何的理由,我跟煙你自己選擇,要煙不要我,要我不要煙。」
「當然要你不要煙,那你跟我結婚,給我生個女兒。」
米央白了他一眼,扯來扯去又扯到結婚上了,面對這個問題,她決定選擇沉默。
「听到沒有,跟我結婚,生個女兒。」
「快點開車,磨蹭什麼,我都快要餓死了。」
昶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就不信我把凡妮莎的事情解決完後你還搪塞我,我看你到時候還有什麼理由不跟我結婚。傻女人,我求求你快點嫁給我-,我都快要被你逼瘋了,如果解決完凡妮莎的事情你再不嫁給我可就霸王強上弓的,到時候我可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不管你怎麼吵鬧,我一定要在你體內再種一棵種子,這次我保證不再種的不是地兒了,絕對不讓你再受罪了。
他的輕嘆聲,米央听得清清楚楚,她就是故意的,純粹故意的,臭男人,你說我怎麼就會愛上你了呢?我原本應該是愛小東哥哥的,怎麼會愛上你呢?臭男人,不過愛上你我一點兒都不後悔,所以我決定了,不管未來怎樣,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我都會一直愛你,就算是真的不能在你身邊,那我也不會停止愛你,我愛你。
閉著眼楮靠在車座上,米央做起了一個很甜很美的夢,夢中她穿著美麗的白色婚紗,他穿著銀色的西服,她牽著他的手走在紅色的地毯上,听他向全世界宣布不論順境逆境,富有貧窮,健康疾病他都會跟她終生相伴,永遠不離不棄,愛她,珍惜她,直到天長地久……
「央央」」昶鈞再次叫了一聲,米央猛然一顫,「呃?怎,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這麼專心,我都叫你好幾聲了。」
米央不自然地笑了笑,「哦,沒什麼。」vequ。
「瞧你的臉紅的,是不是在想什麼虧心事?老實交代,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米央慌忙模了模自己的臉,一個字,燙」
「我,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只要不做對不起我的事就行了,我問你,那天你手機無法接通,你去哪兒了?」
昶鈞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好在她在他身後,否則肯定能看到他此時慌亂的神情,「我哪兒也沒去,就在家里睡覺,你也知道胖子出車禍我一晚上沒休息,所以白天我就回去睡覺了。」
米央笑著看著他,「是嗎?」
「我沒騙你。」昶鈞回答得理直氣壯。
米央輕笑了兩下,心里有些不舒服,「我給戀戀打電話了,你沒在家」」
「我……我……我在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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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不,不是,是億豪。」
米央輕笑著點點頭,「你編,繼續編,好好編,慢慢編,我听著,我就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