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鈞略微靜了靜思緒,轉身又進了房間。
「怎麼了?」米央趴在床上看著他,發現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昶鈞沒有回答她,笑著走到床邊坐下,「不是還要睡一會兒嗎?怎麼睜開眼楮了?」
米央笑了下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腰,「你一走我睡不著了,要不你再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昶鈞很想說好,但是不能,那人就在樓下,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的心里沒有一點兒的底兒,所以他要在一切還沒來得及發生的時候跟她說件事情,免得她一會兒會措手不及。
他伸出手拉著被子裹在她身上,將她抱在懷里,低聲說,「央央,我跟你說件事。」
他的聲音很嚴肅,難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嗎?米央的心里「咯 」了一下,但是她沒問,閉著眼楮點了下頭,「嗯,你說,我听著。」
昶鈞略微又想了片刻,這才開口,「其實我不是昶斌的親生兒子。」
米央倏地睜開眼楮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
昶鈞點了點頭,「這是真的,昶斌其實是我的伯父,他跟我的親生父親是兄弟,三年前的車禍我原本已經死了,是他救了我。」
「哦。」米央輕輕點點頭,難道說那個可怕的聲音就是他的親生父親發出來的嗎?好可怕呀,只是,他為何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呢?這一點她搞不明白,天下哪有不希望兒女幸福的父母呢,就說自己的爸爸媽媽和爺爺-,為了自己他們雖然很不喜歡鈞,可是還是同意他們在一起了,為何他的爸爸這樣子呢?
看她的眉頭不停地皺著,表情很是糾結的樣子,昶鈞輕輕晃了晃她,「央央,央央。」
「呃?」
「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你繼續說,我听著呢。」
昶鈞點點頭,卻又不放心地問,「真的沒什麼事嗎?」
米央笑著將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哪里有什麼事啊,只要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擔心,鈞,等春節過後,我們結婚好不好?」她的雙手緊緊抱著他,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她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害怕他離開,所以她想盡快跟他結婚,跟他生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行。
此時她體會到了他的心情,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想盡快結婚,只是他們都有些天真,天真的以為結婚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其實,未必。
「好。」昶鈞重重地點頭,只是嘴角卻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因為他不知道能否等到春節過後。
兩人都沉默著,想著各自的心事。
過了一會兒米央抬起頭看著他,聲音很輕但是卻很堅定,「鈞,我想跟你生個孩子。」未來讓她感到不安,尤其是此時,她不明白他原本走了卻又轉回來面色凝重地跟她說他的親生父親不是昶斌是另外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她也不想問,現在她只想給他生個孩子,這樣縱然以後無法在一起,至少還有一個孩子。
昶鈞微微一愣,不解她這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還不等他張嘴說話,她已經生澀地吻住了他的唇。
他慌忙扶著她,「不行央央,天都亮了,這是在你家。」
「把門反鎖,沒有人能進來的,鈞,我愛你。」
「央央,我也愛你。」
「那就給我一個孩子好不好?」米央的眼神帶著懇求,就連聲音都滿是期待,昶鈞無法拒絕,因為這也是他想的,他輕輕點點頭,「好,那我去把門鎖上。」
「嗯。」
昶鈞轉身的時候,米央悄悄月兌起了自己的睡衣。
轉過身向門口的每走一步,昶鈞的心都猛烈地痛一下,雖然一切尚未發生,但是他已經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央央,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情,不到最後一刻,就算是到最後一刻我也不會放棄愛你,我愛你,縱然是有一天我真的離你而去,也是帶著愛你的心而去的,到那時候你一定不要為我難過,不要流淚,不要不開心,嫁給晁東,好好愛他,把對我的愛都給他,就當是在愛我,好嗎?
他鎖好門轉過身的時候,笑容在臉上綻放,不管怎樣,此時他應該笑著,因為他不想讓她察覺到什麼。
米央已經月兌完衣服了,此時正裹著被子就露一顆圓圓的小腦袋在被子外面,見他轉過身,她的臉「唰」地紅到耳根,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看著她這緊張的模樣,昶鈞笑著月兌掉西服隨手一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沙發上,然後像一頭獅子看到獵物一般,撲向她,嘴里還喊著,「老婆,老公來啦?」
「啊--不要?」米央拉起被子還未來得及蒙住頭,某男已經撲在了她的身上,上來就是一頓亂啃。
她突然抱住了他的頭,警告道,「不許再咬我,听到沒有?」
「好,那老婆你可以咬我。」
「你那麼髒我才不咬你呢,我就讓你給我個兒子。」
「小傻瓜……」昶鈞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下,松開手,平躺在床上,說道,「要兒子沒問題,那你要主動。」
「主動?」米央不解地看著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的樣子,突然,她的臉更加的紅了,她咬著嘴唇點點頭,「好,我主動。」
說著她學著他騎在她身上的模樣,騎在了他的身上,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雖然她的動作極其的生澀,甚至連挑逗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對昶鈞來說已經足夠了,她不主動他都已經快瘋掉了,更何況此時她還主動,所以不多時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轉念一想他壞壞地拉著她的手撫在自己的皮帶上,「乖,給我月兌褲子……」
米央紅著臉看著他,停了一會兒輕輕點了下頭。
昶鈞站起身,像個君王一樣站在床上,等待著她的王後給他寬衣解帶。vequ。
米央咽了下口水這才站起身,「我,我開始了……」
「嗯。」昶鈞哼了一聲,強忍著不讓自己撲過去吃了她,要知道她此時可是什麼都沒穿站在他跟前?
襯衣給他月兌去後,米央已經滿頭大汗了,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一個扣子解了半天都沒解開,要不是他幫忙說不定此時她還在努力解扣子呢。
何止她滿頭大汗,昶鈞的汗水已經順著胸口向下流了,這簡直比蒸桑拿還熱,看她這笨拙的樣子,他真想自己一下子扯了衣服。
他低頭看著她擺弄了半天也沒弄開皮帶扣,他的汗流的更厲害了。
「鈞……」米央滿頭大汗地抬起頭,一臉無措地看著他。
昶鈞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輕聲問,「怎麼了寶貝兒?」
「我……我解不開……」
「我幫你。」昶鈞握著她的兩只小手按在皮帶扣上,輕輕一按,皮帶應聲開了。
「呼--」同一時刻,米央松了一口氣,放佛完成了一件艱巨的工程一樣。
突然,她瞥見他那被頂得高高凸起的褲子,說了句,「剩下的你……你自己月兌-……」說完就要轉身,昶鈞那里肯呢,握著她的小手按在褲子拉鎖上。
「刺啦--」一聲,他的褲子瞬間落下。
「啊--」米央閉著眼楮尖叫,但只一聲便被昶鈞吻住嘴,生生地將她剩下的叫喊咽了回去,同時兩人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外面此時冰天雪地,房間里此時熱火朝天。
「唔……鈞……不……不要了……」米央低聲求道。
還沒播種豈能停下來,昶鈞抬起手擦了一下她臉上的汗水,低聲說,「乖……不是說想要個兒子嗎……」
「嗯……可是好累……」
「乖,你就閉著眼楮享受,老公賣力就行,乖……」
「嗯……」米央哼嚀一聲,果真閉上了眼楮,好累,真的好累,想睡覺,可是她又想要兒子,所以她突然又睜開了眼楮,「我要兒子,不要女兒……」
「好,就要兒子,老公就努力給你個兒子,順帶再贈送個女兒,怎麼樣?」
「好……嗯……」
鐘鶴軒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樓上,低聲說,「李嬸,去叫央央起床。」
「是。」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天麼好跟。
米央倏地睜開眼楮,一緊張她又一次要了。
「鈞……」她剛叫出一個字,便被昶鈞堵住了嘴巴,因為他知道她馬上就要再次了,如果不這樣她肯定會叫出來,而門口就有人。
敲完門後不听里面有回應,李嬸又敲了兩下,叫道,「小姐,該起床了。」
同一時刻,昶鈞在米央的體內釋放了自己,兩人再次抵達雲巔。
李嬸又停了兩秒鐘還不听里面有聲音,她再次叫道,「小姐,該起床吃早飯了。」
米央張了下嘴巴但是卻沒能發出聲音。
昶鈞心疼地擦了擦她額頭臉上的汗水,咽了下口水低聲說,「乖,睡-,我去開門。」
米央點了下頭閉上了眼楮,因為她真的累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昶鈞迅速穿好衣服,拉開門。
見到開門的是昶鈞,李嬸很是驚訝,「昶,昶鈞少爺……」
「噓--央央還在睡覺。」
李嬸看了眼房間,小聲說,「老爺子叫小姐起床吃飯呢。」
「讓她再睡一會兒-,昨晚上她睡得晚。」
李嬸知道昨晚上米央做噩夢的事情,那時候已經零點了,所以她也沒在說什麼轉身向樓下走去。
昶鈞伸著脖子看了眼樓下,又轉身進了房間。
「央央起來了嗎?」鐘鶴軒問。
「小姐還在睡著呢。」
鐘鶴軒看了眼樓上,「這孩子,行了,別叫她了,昨晚上她估計也沒睡好,我們開飯-,不管她了,李嬸你一會兒留一碗粥,等她醒來給她端樓上。」
「知道了老爺子。」
「鴻,走-,去餐廳。」鐘鶴軒說著站起身,對于沙發上的那個人,他壓根就沒把他當做是一個人。
鐘印鴻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不速之客,也站起身。
「央央呢?」米恩廚房里出來。
鐘鶴軒指了指樓上,「還在睡呢,別叫她了,讓她再睡一會兒-,昨晚上她肯定沒睡好。」
米恩點點頭,看了眼客廳沙發上的陌生人,低聲問,「爸,那人是誰啊?」
鐘印鴻直接擋住了她好奇的視線,「趕緊吃飯,一會兒送你上班。」
「哦。」米恩點點頭,心里納悶,這一大早這人就來了,也不說干什麼,看爸這表情應該跟那人認識才是,只是那人是誰啊?
「不叫那人一起吃飯嗎?」她輕聲問。
「不用管。」
「哦。」
「央央,一會兒我就走了,你再睡一會兒,等下午的時候給你打電話。」昶鈞趴在米央的耳邊小聲說。
「嗯……」米央哼嚀一聲翻了個身。
昶鈞笑了下,站起身準備離開,瞥見地上她的睡衣,他想了想,撿起來放在床邊,再次俯在她的耳邊,「我給你穿上睡衣。」
「嗯……」米央微微將眼楮睜開一個縫隙,又閉上,嘟囔,「不穿這件……櫃子里有……」
昶鈞點點頭,起身走向櫃子,找了一身兩件套的睡衣,給她穿好後,他去衛生間洗了洗臉,這才出了房間。
對于他從樓上下來,很顯然,昶武的表情相當的驚訝,雖然今天他依然戴著那張人皮面具,但是表情依然很真實地透過面具反映出來。
「你……你怎麼在這里?」
昶鈞笑了下反問,「我怎麼不會在這里呢?倒是你,你又怎麼會在這里呢?」
「跟你無關?」
昶鈞輕笑,掃了一眼房間,輕聲說,「看來你並不受歡迎,還是別自討沒趣,跟我走。」
他說著大步朝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發現昶武並沒有跟來,他想了下停下來轉過身,「你當真不走嗎?」
昶武哼了一聲,依然一動不動地坐著。
「我再說一遍,走還是不走?」昶鈞的聲音一下子轉得冰冷至極。
昶武似是在心里權衡了一下,開口說,「讓我走可以,你必須答應跟鐘小姐斷絕一切往來,回去跟莎莎復婚。」
昶鈞絲毫沒有猶豫,堅定地說了四個字,「絕不可能?」
昶武冷冷地看著他,幾秒鐘後他站起身,大步走向門口,經過他的時候,他說了句,「你會後悔的。」
見他走遠了,昶鈞這才扭臉看了眼樓上,央央,我真希望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等我,等我處理好一切就來娶你,我愛你。
「那人走了。」李嬸走進餐廳,小聲說。
「走了最好?」鐘鶴軒說了一句。
米恩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好奇又問了一遍,「爸,那人到底是誰啊?」
鐘鶴軒嘆了一口氣放下筷子。
米恩不解他這嘆息聲是什麼意思,她扭臉看了看鐘印鴻,見他正若無其事地吃東西,她輕輕晃了他一下,「鴻哥,別吃了。」
「干嘛不吃,我都快餓死了,李嬸,叫央央起床吃飯,就說是我說的,讓她必須起床吃飯。」
「是的先生,我這就去叫小姐。」李嬸準備轉身離開。
「讓她再睡一會兒。」鐘鶴軒說。
李嬸又停下來,為難地站在餐廳門口。
「吃完飯再睡,央央這毛病都是被你們兩個慣出來的,她以前哪有早上不吃飯這一說的?你們現在看看,她經常早上睡懶覺不起來吃飯,這樣下去身體不垮掉才怪呢,李嬸快去叫她起來,跟她說十分鐘如果不下來吃飯,我就親自上去叫她。」鐘印鴻再次說道。
鐘鶴軒嘆了一口氣,擺了下手,李嬸這才出了餐廳。
鐘印鴻又吃了一口這才放下筷子,「爸,這個凡武來的目的是什麼,您知道嗎?」
「凡武?」米恩瞪著眼楮,「他就是凡妮莎的爺爺?」
鐘印鴻點了下頭,繼續看著鐘鶴軒,「爸,凡武這個人你們也算打過交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混蛋一個?」
「撲哧--」米恩剛喝在嘴里的粥全部噴了出來。
鐘鶴軒慌忙端過自己的碗,一臉的不高興,「小恩你這是干什麼呢?央央還沒吃飯呢,我還沒吃完呢。」
鐘印鴻抽出紙巾遞給她,在一旁嘮叨,「你這樣子可真沒出息,爸的一句話你都樂成這樣子。」
「我的什麼話?」
米恩紅著臉擦了擦嘴巴,笑著問,「爸,是不是在您眼里只要是您不喜歡或者說討厭的人都是混蛋啊?」
「那當然?」
米恩笑笑沒再說話,站起身出了餐廳。
「爸,您怎麼看凡武這件事?」鐘印鴻再次問。
鐘鶴軒又嘆了一口氣放下手里的碗,表情有些擔憂,「鴻啊,看來央央跟昶鈞的事情又有變故了。」
鐘印鴻的拳頭猛然一攥,「他敢甩了央央我要了他的狗命?」
鐘鶴軒搖搖頭,表情更加的凝重,「這或許不是兩個孩子能夠左右的,四十年了,那件事也該有一個了解了,只是苦了這兩個孩子。」
父親莫名其妙的話讓鐘印鴻的心里滿是疑惑,什麼事情擱置了四十年,而且這件事情看起來對父親還有著很大的影響,很多年了他不曾見過他這樣的神情,糾結、不安。
「爸,什麼事啊?」他輕聲問。
「唉?」鐘鶴軒又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地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鴻啊,如果哪天爸爸離開了,你答應爸爸,不要再對央央吼叫,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心肝寶貝,不管她做什麼事情,也不管她多麼的任姓,甚至無理取鬧,都由著她,只要她開心,好嗎?」
「爸,您怎麼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您還身強力壯的,怎麼動不動就說這些喪氣的話。」
「爸爸老了,這是想擋都擋不住的,你只要記住爸爸說的,爸爸死了也安心了,爸爸就你這一個兒子,就央央一個孫女,爸爸希望你們能過的開心,幸福。」
「不是,爸,您能不說這些話嗎?這一大早您怎麼淨說寫不吉利的話,真是的,我不吃了,您自己吃。」鐘印鴻有些生氣地站起身,離開了餐廳。
見他出去了,鐘鶴軒再次嘆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表情更加的沉重,四十年前欠的債,是該還了,這輩子他沒有欠任何人的債,卻惟獨欠了一個不該欠下的債。
只是,早知道這樣,當年他就直接以死謝罪,也就不會現在讓他心愛的寶貝為難,對不起央央,都是爺爺的錯,如果這次因為爺爺讓你們不能在一起,爺爺就算是死了也會不安的。
車子里,昶武最後一次耐著姓子跟昶鈞說話,「我再問你一遍,到底跟她斷還是不斷?」
昶鈞沒有回答他,而是扭過臉冷冷地看著他,他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為何不同意他跟央央在一起,難道是因為她的家庭,因為鐘印鴻和鐘鶴軒都做過警察?這不可能,這說不過去,那到底是因為什麼,他非常想知道,而且就是現在。
見他不說話,昶武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會讓你後悔的,到最後你想跟她在一起她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他說完這話推開車門,到了外面又扭臉看了昶鈞一眼,「你好自為之。」
昶鈞用力撓了撓頭,煩躁至極,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猜人心思,他向來都被別人猜心思的,現在輪到他猜別人的心思,他真的滿腔的怒火,如果可以他真想開車將這個老東西撞死得了,免得他無事生非,只是他不能,至少他現在還沒到殺父那一步,他雖然不是個孝子,但是卻也不能留下一個殺父的罪名。
看來為了避免讓這老東西狗急跳牆,他這幾天還真要離央央遠一點才行,而且還要盡快查清楚他到底跟鐘家有著什麼關系。
想到這里,他給米央打去了電話,雖然他知道她此時肯定睡得正香,但是他還是想跟她說說話,順便跟她說一下這幾天他不能再來看她,讓她沒什麼事盡量不要出門,尤其是不要跟陌生人說話見面。
米央原本是睡得正香,但是卻被李嬸給拽了起來,她此時正一臉的不高興坐在床邊閉著眼楮不停地晃著腦袋,嘴里嘮叨著誰也听不懂的話。
「小姐,你的手機響了。」
米央生氣地嘟了下嘴,「不接?」
李嬸低頭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三個字,微微皺起眉頭,「小姐,是斯……妞……狼打來的,不接嗎?」
「斯妞--」米央倏地睜開眼楮,一把奪過手機,「這個當然要接了?」
李嬸一愣沒搞明白是怎麼個情況,而且在她知道的人里面似乎沒有一個姓斯的,而且這人的名字似乎起的有些特別,妞,狼,這名字也太不可思議了,誰家爹媽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啊。
「李嬸,我接個電話。」米央看著她說。
「哦?好,我出去,我跟先生說你已經起來了。」李嬸匆忙離開了房間。
米央這才低頭看著閃爍的手機,屏幕上三個大字確實是斯妞狼,肯定是昨天晚上他改的,她氣呼呼地接了電話,張嘴就問,「誰讓你動我手機的?」
昶鈞一時沒反應過來,「央央,你怎麼了?」
「我問你,我手機上存的你的名字,為何你給改成斯妞狼了?」
昶鈞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怎麼,難道不可以嗎?再說了,我這還是照著你以前給我存的名字改的呢,我沒改成撕碎的撕都已經不錯了,怎麼樣,看著這個昵稱是不是覺得特別的親切?」
「親切個屁?李嬸都看到了,我討厭你?」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千萬不能生氣知道嗎?如果你不喜歡那就改成別的-,反正我已經死心塌地要做你一輩子的牛郎了,管他死牛郎活牛郎的反正都是你的牛郎了,你不許不要我。」
米央抿著嘴偷笑,這話听著舒服,算了就這個名字-,不改了,這樣挺親切的,不過她沒跟他這樣說,卻說道,「少油嘴滑舌,我問你,給我打電話干什麼?」
「想你了。」
「胡說,剛才離開怎麼可能,說-,到底有什麼事?」
昶鈞略微想了想,輕聲說,「央央,真的有件事需要跟你說一下,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許生氣。」
「好-,你先說說什麼事情-,我酌情況再看生不生氣。」
「不行,你要先答應我不生氣。」
米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答應你不生氣了,你就說。」
昶鈞依然猶豫了兩秒這才說,「央央,這幾天我不能再來找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米央就問,「為什麼?」
昶鈞又猶豫了一會兒,「因為凡妮莎的爺爺,也就是我早上跟你說的我的親生父親,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怕他對你做什麼,所以這幾天我暫時不能跟你見面,因為我還沒弄清楚他為什麼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只能先委屈你,我趁這幾天去查一些事情,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是愛你的。」
米央咬了下嘴唇,她就知道早上肯定有人來家里了,不然他不會出去又回來,看來想要跟他在一起還需要再經歷很多,不過她不怕,因為有他陪著。
她低頭輕輕撫模著自己的月復部,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我沒那麼小心眼的,那你要答應我,不許跟你爸爸鬧翻,不管怎樣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他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肯定是不喜歡我,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他喜歡我的,還有,照顧好自己,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小心謹慎,因為你現在不止一個人,你還有我或許還有我們的孩子,這幾天我就在家里好好地呆著,慢慢地等待著我肚子里的小種子悄悄生根發芽,長出個小寶寶來。」
「好,那這幾天沒什麼事你不要出門亂跑,外面下著雪又冷路又滑,你就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乖乖地等我去找你。」
「嗯,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還有記得吃早飯,不許抽煙酗酒。」
「記住了,你也起來吃些東西然後再睡。」
「嗯。」
掛完電話,米央莫名覺得心口堵得難受,這場情她付出了比跟韜棟在一起四年付出的還要多上十倍,只是她不知道跟他最終是否能在一起。
早飯後她沒有了絲毫的睡意,穿得暖暖的來到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不知不覺雪人堆好了,她向後對了兩步,這才發覺,原來心想著一個人,堆出來的雪人那是那個人,瞧瞧,多像。
「不錯嘛,我們家小公主什麼時候學會雕刻了?」紀宛瑩笑著站在她身後,看著這個跟昶鈞極為相像的雪人,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愛的太深到最後不知道能否全身而退,昨天下午她踫到了章韜棟,原本打算臭罵他一頓的,可是卻沒有,相反還跟他聊了很久。
她知道,那個男人或許徹底的知道自己錯了,可是一切似乎已經無法再回到從前了,雖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是又會有幾個人站在原地等著你去改正呢?她同情那個讓她憎恨又可憐的男人,三年的時光,真的改變了他太多太多,甚至到現在他還一直以為央央已經死了。
米央笑著轉過身,「姐,你怎麼來了?姐夫呢?」
「回家了。」
「回家了?他不陪你一起過春節啊?」
紀宛瑩搖搖頭,伸出手輕輕模了一下雪人,「還不知道,他只是說回家幾天,我也沒問,他陪不陪我過春節都一樣,反正這麼多年沒有男人也過了。」
「瞧你說的什麼話啊,對了姐,你跟姐夫什麼時候結婚?」
「還沒考慮過,過兩年再說。」
「啊?還要再過兩年呢,算了-姐,還是早些結婚-,這樣姑姑和姑父也可以放心了。」
「再說-,還說我呢,你呢?你跟他怎麼樣了?」
米央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還不知道,路漫漫,走一步算一步。」
紀宛瑩不解,「央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舅舅和外公不同意嗎?」
「不是,是他爸爸不同意。」
「他爸爸不同意?」紀宛瑩問了一句就轉移了話題,「央央,我昨天踫到章韜棟了。」
「哦。」米央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似乎沒有多大的反應。
「怎麼了?你見過他了嗎?」
米央點點頭。
紀宛瑩一愣隨即也點點頭,「對啊,就是上次因為凡妮莎你被記者圍著,還是他出現替你解了圍呢。」
米央笑笑,笑得有些苦澀,曾經因為他的一次背叛她選擇了放縱自己遇到了昶鈞,現在想想,跟昶鈞相比,他那一次背叛似乎不足一提,但是或許因為那時的自己還太年輕,經歷的太少,愛的也不夠堅定,所以連一次悔改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四年的感情就那樣結束了,現在想想是不是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連昶鈞所做的都能原諒包容甚至現在這麼深愛著他,為何不能原諒他那一次背叛呢?
見她只是笑笑不說話,紀宛瑩輕輕拍了拍她說,「央央,如果可以,去看看他-,這三年他似乎過得一點兒都不好,我知道你跟他是不可能了,但是他卻一直耿耿于懷認為是自己害死了你,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還好好地活著呢,去跟他見一面-,就當是普通的朋友,或者說同學,好好聊聊,把他的心結打開,也讓他斷了對你的念想,好聚好散,不是嗎?」
米央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好,我今天就找她聊聊。」
「去-,我去找外公了,不跟你聊了。」
米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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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兒子剛回來又要出門,王榮放下手里的東西站起身,「韜棟啊,你這不是剛回來怎麼又要出去?」
章韜棟面無表情地看了母親一眼,這三年來他幾乎沒有再笑過,即便是在的跟前,「我沒事,午飯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隨著聲音的落下,他已經拉開了門而且又關上。
王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在沙發上,自從三年前他那次喝酒差點出事她就搬來跟他一起住了,這三年她看著他一天天消沉,干著急卻無能為力,她後悔呀,後悔自己當年不應該在他跟米央訂婚宴說那樣的氣話,讓一場好好的訂婚宴不歡而散。
章韜棟漫無目的地從小區出來,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能去哪兒,世界這麼大,他覺得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他可以停下來歇一歇。
抬頭看著滿天的雪花,他想起跟米央第一次牽手的時候,那天也下著大雪,就跟現在這麼大,那天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在雪中奔跑,摔倒了,她竟然孩子一般哭了起來,那天他背著她走了很遠,從學校一直到她家,卻絲毫沒有覺得累,要知道那可是將近十五公里的路程,他知道那是因為心里有愛,所以絲毫不覺得累。
只是,雪,還是七年前的雪,可是再也沒有了雪中奔跑的她,「央央,你在那里還好嗎?那里也下雪了嗎?你有沒有穿厚衣服,有沒有戴著帽子和手套?記住要穿厚點,你的手一到冬天就很冰很冰……」
不知不覺眼淚順著他揚著的臉悄然滑下,只是他全然不知,甚至連眼前站著一個人他都沒有察覺到。
「你哭了。」一個很輕但是很熟悉的聲音響起,章韜棟猛然睜開眼楮,不由自主叫出聲,「央央?」
米央笑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擦擦眼淚-,天太冷,不擦掉會結冰的。」
章韜棟怔怔地看著她,忘記了伸手,甚至忘記了思考。
米央輕輕嘆了一口氣,將紙巾打開,仰著臉輕輕給他擦著臉上的淚水,輕聲道,「都快三十歲的男人了,怎麼還哭鼻子,真丟人。」
章韜棟猛然握住了她冰涼的手,「央央?你是央央對不對?」
米央再次笑了一下,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只是說,「松開手,讓我幫你把臉上的眼淚擦去。」
章韜棟沒有松開手卻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央央,我知道你一定是央央對不對?」
米央微微仰起臉,趴在他的肩頭上,她的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出來,這個男人讓她既心疼又無奈。
「央央,我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的,我就知道……」
听著耳邊低低的抽泣聲,米央的心下起了小雨,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緊緊抱住了這個她曾經愛了四年的男人,「韜棟,不要哭了好嗎?」
「嗯,我不哭了,不哭了。」章韜棟慌忙擦了擦眼淚將她扶起來,卻見她的臉上也掛著淚水,他抬起粗糲的大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表情一如七年前那樣的專注而又深沉,咧開干裂的嘴唇輕聲說,「傻瓜,還說我呢,你怎麼也哭了?」
米央笑出聲,自己又擦了擦眼楮,「這不還都是因為你。」
章韜棟笑著目不轉楮地看著她,他就知道那天自己會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牽引著走向人群一定是有原因的,原來是她需要他,這個傻瓜,那天她還不承認還騙他說她是鐘笑笑,央央的姐姐。
米央被他盯得有些難為情,而且也意識到跟他的動作太過于曖昧,她慌忙推開他,神色有些慌亂,「韜棟,我……」
「我知道。」章韜棟再次強行將她抱在了懷里,「我知道你是央央的姐姐,笑笑,不過我還知道笑笑就是央央。」
「不是的韜棟,你,你快點松開手。」
「我不松手?一松手你就跑了,我才不松手呢。」章韜棟說著使勁將她抱在懷里,此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失而復得,這種心情是什麼言語都無法比擬的。
「央央,我愛你。」
米央瞬間愣住,停止了掙扎,他也說了央央我愛你,跟他說的一樣,甚至連語氣都一樣,這一刻她覺得心里似乎更難受了,她米央何德何能,讓他,他,還有他都愛著她,不知不覺淚霧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看著天空飛舞的白雪,她忽然間很想回到七年前,那時候沒有遇到他,也沒有听他說其實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愛著你,沒有發生這一切的一切,那麼她也不會辜負了他,他,甚至或許將來也有可能辜負了他。
「央央,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章韜棟的一句話將米央從思緒中拽回來,她一個激靈猛然推開他,著急地說了一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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