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蘇慕的傷勢差不多痊愈了,這半個月,夜傲風每天早出晚歸,偶爾在家也是呆在櫻花樹那頭的花園別墅里陪那個女孩,沒有再來找她的麻煩,她樂得清閑。
這天傍晚,蘇慕換了一套休閑裝衣服準備出門,走到別墅門口,看見幾個隨從牽著七只藏獒往獸練場走運,這七只藏獒比之前那八只還要凶猛,雖然它們嘴上都戴著鐵罩,但一雙眼楮卻閃爍暴戾的寒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沖過來將人撕咬成碎片。
蘇慕撇了撇嘴,輕聲嘀咕︰「變態!」
蘇慕的目光還沒收回來就往前走,剛走二步就撞到一個高大堅硬的身軀,她抬頭一看,觸到夜傲風森冷的眼楮,她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冷冷瞪了他一眼,擦過他的手臂徑直往外走去。
「去哪里?」夜傲風抓住她的手腕。
「關你什麼事?」蘇慕看都不看他。
「還想被關在獸練場?」夜傲風斜睨著她。
蘇慕想起那晚的事,有些後怕,那時候她是因為憤恨才那麼倔強,現在蘇澈也在這里接受治療,她還是識時務比較好一些,想了想,她冷冷的說︰「我總不可能一直呆在這里吧?我要去工作的。」
「工作?」夜傲風挑著眉。
「是啊。」蘇慕隨口撒謊,「現在是暑假,我在一家小餐廳打工,因為受傷的事已經耽誤很長時間了,如果再不去會被人炒魷魚的。」
這個謊言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每次有人問她的時候,她都這麼回答,其實今天是周末,她該回夜色跳舞了,每個周末在夜色跳二個小時舞,相當于白領一個月的工資,她不會放棄這麼好的賺錢機會。頭還風不。
「殷天越這麼虐待你?還要你出去打工賺錢?」夜傲風表示置疑。
「我有手有腳,能走能跳,為什麼要靠別人養?」蘇慕沒好氣的說,「我現在要存點錢,以後小澈好了,我要帶他過正常人的生活。」
夜傲風不屑的撇了撇嘴,放開了她,強勢的警告︰「晚上八點之前必須回來。」
「不行。」蘇慕月兌口而出,看到夜傲風的臉色暗沉下來,她不耐煩的解釋道,「因為我晚上也有一份兼職,要做到凌晨零點,趕回來至少要凌晨一點。」
夜傲風眉頭一皺,不悅的說︰「今天就算了,明天開始不準再做,如果你想賺錢,可以在我身上賺,以後你每為我做一件事,我都給你現付酬勞,怎麼樣?」
「真的?」蘇慕眼前一亮,興奮的問,「比如說呢,什麼樣的事你會給我錢?」
「比如陪我上一次床,我給你一百萬。」夜傲風邪惡的壞笑。
「滾。」蘇慕白了他一眼。
「呵,你清高什麼?我要是想上你,隨時都可以。」夜傲風輕蔑的說,「不過我只喜歡干淨的女人,你嘛,我完全提不起興趣。」
「是你自己有勃//起障礙吧?」蘇慕瞪著他。
夜傲風臉色一沉,突然將她摁在牆上,身體緊緊抵著她,碩大的火龍叫囂著證明它的存在,他捏著她的下巴,不懷好意的冷笑︰「感覺到了嗎?我有沒有勃//起障礙?嗯?」
「放開我。」蘇慕的臉紅到了耳根,惱羞的掙扎。
「吃過這麼多次虧,你還不長記性,以後在我面前,不要耍嘴皮子。」夜傲風拍拍她的臉頰,放開了她。
蘇慕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我剛才說的話算數。」夜傲風在她身後說,「以後你替我洗澡搓背什麼的,我都給你錢。」
「謝了,你的錢帶刺,我還是不賺的好。」蘇慕頭也沒回的跑掉了。
……
夜傲風來到書房,易軍前來稟報︰「主人,殷天越找了段奕凡!」
「嗯。」夜傲風接過佣人遞來的冰酒,淡漠的說,「早就料到了,殷天越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我搶了蘇慕,他必然會有所行動,現在我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他不可能猜不出來我是故意針對他,要想對付我,第一步就是調查我的身份,知已知彼,其它途徑是不可能查到了,所以,他才從段奕凡下手。」
「可是,以段奕凡跟他的交情,會不會……」
「不會。」夜傲風打斷易軍的話,肯定的說,「段奕凡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所以,也沒什麼好出賣的,他只需要實話實說就好了,有時候,給老鼠一點甜頭,游戲才會變得更刺激。」
「是。」易軍低著頭,不敢再多言。
「打個電話,約他晚上去夜色見。」夜傲風抿了一口酒,「今天有那個台柱somnus的表演,他好這口,今晚給他點甜頭。」
「明白,我立即去辦!」易軍領命離開,剛走到門口,夜傲風突然叫住他,凝重的命令,「加派人手盯著殷天越,千萬不要讓火狐找上他,一旦他們聯手,後果不堪設想。」
「是!」
……
帝王酒店的包廂,桌上擺滿了豐盛的宴席和上等的美酒,殷天越親自給段奕凡倒了一杯酒,親切的說︰「還記得我們上次單獨吃飯,正是你父親升市長的時候,那時你才剛剛二十出頭,卻是極其聰明。」
「天哥客氣了,當年如果不是你教我一招,我爹地也不可能打敗另外兩個競爭對手,順利當選市長一職。」段奕凡感激的說,「說到底,我們段家之所以會有今天,真是要感謝你。」
「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件事。」殷天越抿唇一笑,吸了一口雪茄,感嘆的說,「歲月不饒人啊,想當年我和你爹地一起闖蕩江湖,他混白道,我混黑道,表面上我們水火不相溶,但彼此欣賞對方的才干,所以我們互相協助,共同創造!」
「是啊。」段奕凡真誠的說,「這七年來,海城在你們一黑一白兩個巨頭手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天哥,如果不是您統治海城的黑道,海城也不可能這麼太平,我爹地的位置也坐不穩。」
「奕凡,你能這麼說,我很欣慰。」殷天越拍拍段奕凡的肩膀,沉重的說,「雖然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但論輩份,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今天就當天哥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天哥太客氣了,你有什麼事就盡管吩咐,我一定照辦。」段奕凡說。
「好,那我也不拐彎莫角了。」殷天越吐出一口煙圈,眯著眼,陰沉的說,「從夜傲來到海城的第一天開始,就在想方設法的挑釁我,用一些極度荒唐的借口威脅九兒,以此來牽制我,現在,還公然搶走九兒,那晚的事你也看到了,他有多過份,不需要我多說。我殷天越自從坐上海城黑道龍頭老大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受到過這種侮辱,你說,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
段奕凡的神色很是為難,他垂著眼眸想了想,凝重的問︰「天哥,我也知道傲風的確有些過份,不過,他平時為人處事不是這樣的,我其實也很想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是不是以前跟他有什麼過節?」
「如果我知道跟他有什麼過節就好了。」殷天越掐滅手中的雪茄,皺著眉說,「關鍵是我想破腦袋都想不起以前什麼時候得罪過他,我真是奇了怪了,我清楚的記得,我以前連見都沒有見過他,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會不會是以前那個龍叔跟他有過節?」段奕凡指的是蘇九龍。
「不可能的。」殷天越揮揮手,肯定的說,「我十幾歲就跟著龍哥,龍哥有些什麼仇人,我一清二楚,殷天越跟你一般大,現在也不過二十七八歲,我肯定以前沒有見過他。」
「那是怎麼回事?」段奕凡也想不通。
「現在只有二種可能。」殷天越推測道,「第一,他是我或者龍哥以前的仇人的親人,第二,他改名換姓,還整了容,所以我才認不出來。」
「不可能。」段奕凡搖頭笑道,「我從小就認識傲風,他的樣子只是成熟了些,根本沒變,身份了沒變,而且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孤兒了。」
「哦?」殷天越挑著眉,「你是在什麼時候,怎麼認識他的?」
「這件事說起來話長了,我就簡單的說吧。」段奕凡回憶著往事……
「大概好像是十年前,你也知道,那時候海城很亂的,黑道稱霸,無法無天,當時我爹地是警察局長,得罪了不少黑道上的人,我當時還在讀高中,經常被人暗算。qlh2。
有一天放學,我被一群混混圍毆,當時我被打得很慘,有幾個人摁住我,想用刀砍斷我的手,就在關鍵時刻,傲風出現救了我,在那個時候,他的身手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且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產生畏懼。
因為他跟我同一年生,我很敬佩他,後來我們就成了好朋友,不過他很神秘,我跟他也只見過幾次面,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了,直到幾個月前,我在m國的一次商業交流會上遇到了他,我們認出了對方,然後又做回好朋友。
因為感激他當年對我的救命之恩,這次他來海城擴散市場,我就在為他盡一些綿薄之力,不過,其實他給我的好處更多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