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愣了半秒,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頓時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他卻已經俯來,熟稔的親吻我的眉角眼楮,手也相應的在我身上各處點火。我倆相識多年,曾經又是那麼親密的關系。他對我的熟悉就像是左手模右手,他幾乎知道我所有的敏感點,也知道我最喜歡人家觸踫我哪里。
所以雖然我心中如此排斥他,身體卻還是可恥的對他的動作做出回應。他的手從我的旗袍岔口處深入,先輕輕撫模了一下大腿外側,而後慢慢轉里,手上的力道也漸漸加大。我太久沒受過這樣的刺激,被驚得幾乎全身都蜷縮起來,大力喘息著,我連說句話也太過艱難︰
「許墨年,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他靠近我的耳廓說話,濕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側,讓我不由自主的瑟縮。而他始終牢牢禁錮著我,輕輕的啃咬我的耳垂,唇齒間曖昧的摩擦讓我心尖發顫。而他的唇舌一路向下,虛無縹緲的滑過脖頸、鎖骨,而後越來越下,隔著絲綢旗袍的準確無誤的啃咬住我的乳/尖。
這樣的刺激過大,我幾乎是瞬間就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聲音不可避免的透著幾分情動,于是身上的男人輕笑,手在我的大/腿/內/側用力揉捏了幾把,他的聲音是不同于手勁的溫柔︰
系角過密。「怎麼?夏夏,有感覺了麼?」
「……」我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大力喘息著,瀕死的魚兒一般,極盡所能的想保持著腦子里最後的一絲清明。
「為什麼不說話,夏夏。你不喜歡這樣麼?」他的聲音依舊輕柔,因為隔著衣料親吻太久,唾液已經濡濕了我身上的旗袍。他的手還在我肆掠,大/腿/內/側的皮膚被他撫弄的火熱無比。我也被他這樣的動作和太過熟悉的氣息弄得有些難受,身體不自覺的情動起來。我難耐的扭著身子,口中無意識的發出沒有意義的嚶嚀。
他看在眼底,似乎輕笑了一下。而後拉高我的旗袍下擺,他微微托起我的臀,讓我和他緊密相貼。毫無空隙的擁抱下,我能感覺到他隔著西裝褲勃發的硬熱,讓我不由自主的全身痙攣。身體深處也升起難言的期待。
他當然感覺到我的反應,笑意越深,他的聲音似乎也很得意︰
「夏夏,你終究還是最愛我吧。」
「……」
「你看你的身體,還是對我最有感覺。承認吧,你是愛我的。」
他在我耳畔低聲說話,聲音充滿灼惑和誘引,似乎想引導我讓我接受他的話語。我雖然全身熱得厲害,腦子也越漸不清醒了,但我還是下意識的搖頭,拼命搖頭。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我要拒絕他,告訴我死也不能接受他!
我的不配合似乎惹火了他,他一直只是在我大腿旁徘徊的手突然就伸向底褲里,大掌包住我的,他在我耳畔的話語,似乎有幾分氣急敗壞︰
「你何必嘴硬。看看你現在的反應,不就是最好的回答。你在內心深處只愛我,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只是不肯承認而已。」說到後來,他越發揣定。甚至連語氣間也猶帶幾分得意和笑意,于是讓我不甚清醒的頭腦有片刻清明。想也不想,我幾乎是立時回嘴︰
「我只是對你的身體無法抗拒,畢竟就算是條狗,和他同睡七八年,我也一樣會對它有感覺。」
我說這話的聲音還有些氣喘,更是因為身下他大手的肆掠有幾分有氣無力,但到底還是說出口了。話音落下後,許墨年有幾分怔愣,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停,好半天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我︰
「夏夏,在你心底,我是條狗?」
其實我剛才那句話只是打個比方,但他要那麼對號入座,我當然不會解釋。冷嗤一聲,我直直凝望著他,一字一頓︰
「不,你比狗還不如。」
這句話落下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猙獰。而後他笑了,是我熟悉的那種,完美又英俊的笑容,他突然一把扒下我的底褲,撤出手指,重重一挺,便進入到我的里面︰
「那被比狗還不如的人上了的你又算是什麼?」
太久不曾承受過的秘處有些干澀,雖然有他開始為時不短的挑逗,我也依舊不太習慣。所以幾乎是他一闖進來,我就有些難受的弓起背。他也察覺到我的不適,手很迅速的撫模我背後的蝴蝶骨,唇角更是深深親吻我的頸窩。這兩處地方都是我的敏感點,猶記得當年我疼時,他只要這樣一做,疼痛就仿佛能減輕一半。而今這麼些年過去了,他卻還是記得這些動作。而今更是還能在我露出疼痛一面時,幾乎只是下意識的就表現出來。
我心中驀然就難受的難以形容,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揪緊一般。濃濃的酸澀感過後,就是不可自抑的,疼。而他埋在我身體深處的東西也並無急著動作,這樣幾乎算得上體貼的動作在此時這樣的情形下,卻顯得猶為虛假可笑。
我盡力平息著心底那些太過復雜的情緒和身體不斷騷/動的燥熱感,我對著身上的男人說話︰
「許墨年,你給我滾出去。」
「……你舍得?」他只沉默了一下,便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埋在我身體深處的東西更好像是為了彰顯它的存在,重重往里頂了頂。我承受不了這種刺激,不自覺的就叫出聲來。而比身體更難忍耐的卻是心的煎熬,我只覺得心尖越發難受起來,那種痛感近乎都要虐殺我。因為疼得太厲害,所以眼眶也迅速的起了一層薄霧。我說話,竟沒出息的帶上哭腔︰
「你滾開!許墨年,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禽獸不如!?」vy9t。
「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都禽獸不如。」他低聲回著話,長長的眼睫遮住眸子,也讓人看不清眼底最深處的色彩。我們無聲對峙著,身體如此親密的相接,心卻仿佛隔了萬水千山。
最終是他慢慢的抱住了我,男人把整張臉都埋在我頸窩里,下面小幅度的動作著,不算激烈,似乎只是為了讓我適應。而他的聲音因為埋首在我的頸窩處顯得有幾分模糊不清,軟糯的語調,卻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質問我︰
「夏,你看,我們的身體如此契合。你對我始終最有感覺。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再也找不到比彼此更適合的人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原諒我?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只做錯過那一件事而已啊。為什麼你就不肯退一步,原諒我。」
「……」
他喃喃自語著,我卻始終沉默。死死抿緊唇,我只覺得身體所有的熱度似乎都漸漸退去。不過也許只是我的幻覺,身體不得解月兌,我的精神卻月兌離了身體,漂浮在上空,看著那對狀似親密糾纏的男女,心底升起無法驅逐的冷意。
「夏,你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你不是很愛我嗎?為什麼要這樣?」他還在不斷詰問著,我卻始終毫無反應。感覺到他加大動作,也只是喘息的更厲害。身體享受到極致的快樂,心卻前所未有的寒冷。這樣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折磨的我幾欲發狂,卻終是一場無法解月兌的困難。
身上的他不斷親吻啃咬著我身體各處,我身上精致的旗袍和他身上昂貴的燕尾服皆被搞得亂七八糟,皺成一團,糾纏成死結。一如我和他,早已纏成了難以解開的死結。
我無比疲累的閉上眼,听見身上他的聲音,終是帶著孤注一擲的希冀︰
「夏夏,其實那一年,我真的沒有出軌。和曲曉風的牽扯不清,只是因為我和她哥哥簽了一個保密合約。我要幫他哄他妹妹開心,那一晚我沒回家,真的只是陪她純睡覺。我什麼都沒做,你相信我。」
他說得誠摯無比,我卻愣住。困在心底多年不得而知的答案終究還是被他親口說出來了,只是答案真的就是這麼簡單而已。我只覺得巨大的打擊撲面而來,竟讓我一時無法承受。
痛苦的閉上眼楮,我听見他還在繼續說話,為我解疑那一年我求而不得的迷局︰
「我和曲曉風的哥哥簽了一個保密合同,我幫他做戲哄他妹妹開心,他會盡力捧紅我。我們當時說好不能對任何人泄露合同的內容。所以你問我,我才會回答不出來。夏夏,我知道這件事我是有錯。可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他最後一句問話充滿了無限哀求,像是個要討糖的小朋友一般,英俊的臉上甚至帶上了幾分天真的希冀。我卻只覺得倦累而已,太多的刺激撲面而來,我幾乎要承受不住。
靜靜避開他灼熱的目光,我並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答非所問的問他︰
「許墨年,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分手三個月時你在干什麼?」
「我……」
「你在歐洲拍戲,為你的成名路打下第一個基石。」我淡淡說著話,發現自己終于可以用那麼平靜的話語說起那件我連想一想都只覺得痛的事情來︰
「而我在一家連營業牌照都沒有的小診所做流產手術。我們分手後一個月我發現我有身孕了,但是因為接二連三的打擊和顛簸的生活我沒有保下那個孩子。三個月的時候就發現是死胎,我只能流掉。」
「……」許墨年突然就死了一般的靜了下來,他只是愣愣看著我。清俊的一雙丹鳳眼里眸光呆滯,仿佛根本不懂我在說些什麼。而我還是繼續說話,一字一頓,我終于把前兩年我受到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奉還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許墨年,是你殺死了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