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有著溫和俊逸的外表,儒雅俊秀、玉樹臨風、風流瀟灑等等這些詞都無法形容此刻的他。有稜有角的臉龐,那雙眼眸,有著令人心疼的老成,是飽經風霜留下的痕跡嗎?怎麼她覺得心痛呢?他掩飾得很好,卻也顯示得招搖,在她面前,他無法掩藏他的心情。
望著氣質高貴、儒雅俊美的羽翼,顏惜竟然想流淚。原來在異時空,她也動用了所有的心去尋找一個人,一個她早已愛上的男人。
「爹爹,見到你很高興!」不再悶傷,顏惜正面摟住羽翼,緊緊地圈著他的脖子,流下一滴他無法擦覺的淚,是幸福的眼淚,她的心藏著多少愛?但是,此時此刻的懷抱,她把其中的一份愛給了他。
羽翼非常震驚,想不到顏惜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來書香城時,他還擔心她是否還認得出他。現在,見到她眼里的朦朧,他覺得訝異,如果不在乎一個人,又怎麼會表現得如此令人心疼?
放開羽翼,顏惜淘氣地抹抹鼻子,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埋怨道︰「爹爹也真是的,如果你晚來一步,或許我早就走了。」
輕輕抹去顏惜眼角的淚,羽翼柔柔道︰「就算晚一步,我依舊要找到你。」
看到羽翼那雙誘人的薄唇,顏惜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昨晚與周公會面的話。當真百位男人真心吻過她方可找到回家的路?
「爹爹,我想吻……」
「怎麼了?想什麼?」見顏惜吞吞吐吐臉色為難,羽翼非常不解,「餓了?還是昨晚睡不好?」
「我……我……」顏惜煩躁地拍拍自己的額頭,不解在羽翼面前怎就曖昧不起來了。「我不餓,爹爹,是這樣的,昨晚我做了個夢,周公說百位男人吻……哎呀,怎麼了?」
顏惜話未道完,羽翼便快速把她的身子拉到他身後護著。顏惜還未明白怎麼一回事,等反應過來時,便見到羽翼一手握住一把劍,握劍的手血流不止,霎時瞪大雙瞳,望向要暗襲她的來人,竟然是她——原默的手下靈瓏。
「竟然敢傷她!」
平靜的一句話,卻是道出羽翼所有的寒栗,寒眸直直射著靈瓏,眼里滲出了血絲,彷佛來人已經觸犯到他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唯有加倍還回去方可解恨。
靈瓏心里嚇出了血,料想不到羽翼會幫顏惜擋住劍,也料想不到羽翼竟然不惜受傷也要幫顏惜擋住劍。她恨,她好恨,恨全天下的男人都瞎了眼楮,為何全部男人都愛上了那個女人。
「她是狐狸精,她勾走我最愛之人的心,今日,我定要刺破她的心方可解恨。」回想起言宣為顏惜穿衣服的那一幕,靈瓏的怒火再次燃燒。「她何德何能令那麼多男人愛上她,為什麼?殺了她是替全天下的女子留余地。」
望著羽翼握劍的手血流不止,顏惜的心痛到極點,就如此刻她的心血流不止。
如果不是他,或許她已經被刺破心髒死去。他為了她,而不惜親手握著鋒利的劍,看著那滴落地上的血,她悲喜交集,既開心又心疼。
可是,靈瓏這個臭女人她何時得罪過她?竟然偷襲她,徹底惹惱了她。
不等羽翼出手,顏惜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靈瓏,然後快速閃到靈瓏跟前,手一揚——
「拍!」
「噢,爽!」
耳光響後,伴隨著圍觀的文人噓唏聲,看著這大快人心的一幕,眾人多多少少偏向顏惜,那邊先前在調戲戴馨的舒玉潭也已經上來圍觀,看到顏惜狠揍靈瓏的這一幕,不禁稀罕世間竟有如此火辣的女子存在。
靈瓏的劍離手,被顏惜煽了一個耳光,此刻已經半臉頰被毀,火辣辣的疼使她懼怕靠近顏惜半步。
羽翼丟下劍,滿臉驚愕地看著顏惜。她這是為他而大打出手嗎?
惡狠狠地瞪著靈瓏,顏惜狠狠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殘花樓花魁,敢偷襲我,也不想想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爹爹你敢傷,你有資格嗎?」。
此刻的靈瓏,除了一肚子怒火也只剩下驚恐。驚恐顏惜的剎那間憤怒,彷佛毀她者她必然加倍奉還;驚恐她為了一個男人而煽她耳光,而且帶著十足的怒氣下手;驚恐她原本還在悶傷情緒中,卻突然間暴如獅子對待她。
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除了言宣她叫爹爹外,而眼前的瀟灑男人她也稱他為爹爹,她到底是誰?
能令契雲國帝皇言宣甘願保護的女人,她是誰?
男人們為了她失魂落魄受傷也願意,現在,她也為了男人不惜大打出手捍衛為她受傷的男人,她並非玩弄男人的感情,卻是付出真心對待。問題是,天底下,她對多少人付出了真心?
如此另類的女人,現在,她卻恨不起來,反而為自己感到自卑。
眼前人可以讓千萬個男子愛上她,她也愛上千萬個男子,為他們付出她的真心她的愛。可是她靈瓏就做不到,她輸了,她佩服眼前的女子的魅力。
因為,她有資本!
想到這,靈瓏站起來,不再撫著疼痛的臉頰,直視顏惜,問道︰「我只想知道你是誰?」
是的,此刻,她只想知道她是誰,為何魅力如此高。
「呵呵,我是誰?」顏惜輕笑兩聲,勾魂的眼眸始終看著靈瓏認真的臉,「你命還在,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誰的,現在,我沒必要告訴你,也不需要告訴你,更不想告訴你,你明白嗎?」。
這時圍觀人群後面一陣騷動,隨即幾位清一色服裝的彪漢上來,隨手把靈瓏扣住。
「你們想干嘛?為什麼要抓我?」靈瓏用力掙扎。
為首身著黑衣大漢輕蔑道︰「城主下令抓你,沒辦法,書香城是舞文弄墨的地方,你這臭婊子就這樣執劍暗襲我們這里的門客,你找死,拖出書香城去。」
半吵半鬧之下,靈瓏被強行拖出了文壇。
「大家都受驚了,現在瘋子已經被拖出去,大家繼續大家的事吧。」黑衣人豪爽道,瞥向顏惜和羽翼,又拱手道︰「兩位,實在抱歉,發生這樣的事也實屬我們大意,在下賠不是了,驚擾了兩位在書香城的心情。」
不理會黑衣人,顏惜扯下自己的衣裳幫羽翼包扎傷口。見狀,黑衣人踫了一鼻子灰,趕忙歉意帶笑,然後和手下們陸續離去。
「顏顏,今晚爹爹送你一份禮物。」羽翼輕聲說道。
「什麼禮物?」顏惜斜睨了眼羽翼,繼續包扎傷口,「我也讓爹爹送顏顏一份禮物。」
「哦?」羽翼少許驚訝,「好,摘星星月亮都可以。」
包扎完畢,顏惜白了羽翼一眼,認真道︰「我不要你摘什麼星星月亮,也不要什麼貴重物品,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有何用,我只想要一份感覺,是爹爹對顏顏的一份感覺,是帶著真心……」
「噓……」羽翼打住顏惜的話,湊到她耳邊細語,「要想爹爹送你禮物,可以,但是我要考考你的才華有多好,你去把文壇聖尊的雅號給我弄到先。」
「文壇聖尊?」顏惜厥厥眉,不解︰「什麼意思?」
「呵呵!等下你就知道了。」拋給顏惜一個神秘的笑,直接拉過她的手,「走,去文壇中心,去挑戰天下所有文人,敢嗎?」。
顏惜頓時無語,白了一眼天空,不屑道︰「小事一樁,不就是挑戰文學嘛,我的功底沒那麼差,小意思,k歌、打謎、對對子、智力大闖關,都不在話下。」
見顏惜如此夸大海口,羽翼挑挑眉,驚訝道︰「喲,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等能耐,那走吧。」
「好,挑戰天下所有文人去。」
聲落,顏惜和羽翼的身影已經遠去。他們的背後一群人石化原地,挑戰天下所有文人,就他倆?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