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剛過,顏惜便爬起床,撫撫悶悶的胸口,然後梳洗,穿上昨夜羽翼帶給她的衣裳便出了房門,出了客棧,沒有知會羽翼半聲。她的身體怎麼一回事,她不知道,彷佛是處于現在這個季節凋謝的花已經全部凋零了,才會導致她的胸口悶得發慌,難道真是百花結合體?
進入書香城的時侯,若不是看到城外的一處靜溢角落盛開著奇異花草可以治愈胸悶,或許她現在還在睡大覺,沒辦法了,為了身體健康,不得不早點爬起來尋找良藥。
五邪的計劃,五殘的陰謀,顏惜不曉得,依舊認為今日的世間如往常平靜。異時空的古代王朝,早晨的清新讓她無比依戀,披著藍色的披風,半頭青絲挽在頭頂,用藍巾結成蝴蝶結,風過,刮響她耳垂的鈴鐺。
走在書香城的街道上,不是很多人來往,她為自己的半張臉蒙上面紗。
抬頭望望天,面紗遮住她淡淡的笑,提起腳,繼續逍遙快活去。享受古代的早上時分,她這還是頭一次,對于羽翼說的聖尊一事,估計也不會那麼快開始,還是玩夠了再回來也不遲,首先,要找到草藥解決胸悶的心口。
「嗖」的一聲響起,顏惜听到劍聲,眼神銳利地掃了一眼周圍,兩抹身影讓她止步。
不屑看兩抹身影在打斗,顏惜收回視線向她的目的地走去,隨知,兩抹身影的主人打架打到她身上來了。一個朝她的左側執劍逼近,一個朝她的右側執劍逼近,怎麼都那麼默契地找上她當擋箭牌呢?
兩抹身影的主人都愣住,原以為顏惜會害怕得躲開,誰知道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等他們的劍逼近,莫非是傻女?
顏惜沒有躲開,也沒有任何懼意,面紗遮住她的高傲,冷眼瞧了一眼快要執劍逼近她身體的兩抹身影,嘲諷一笑。她倒想看看他們會不會下手殺了她,然後他們就可以公平打斗了。只是,那兩抹身影的主人怎麼如此面熟呢?
劍逼近到顏惜肩膀處停留,誰也沒有再近一步。
看到穩站原地的顏惜,御瑾暗自打量了一番,被她熟悉的外表怔住,彷佛他曾經在哪見過她,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另一抹身影的主人是完顏錦,東盟國的二王爺,向來不與書香城里的人打交道,所以便被御瑾誤認為是外敵,而且還有一點,誤認了,完顏錦也不澄清事實。
「丫頭,你走開。」許是在斗帥城沒見過顏惜的真面目,此刻完顏錦也不知道夾在兩把劍中央的女子是顏惜,話語有些憤怒。
側過身,顏惜高傲地正視完顏錦,勾起一抹邪笑,是他所擦覺不到的。
「此路又非你開的,為何要我走?」
完顏錦一愣,听到顏惜的聲音那般熟悉,他竟然想不起來在哪听過,熟悉得令他心癢癢的。沒有收回劍,冷冷道︰「別不識好歹,小心我一劍要了你的命。」
「一劍要了我的命?」顏惜諷笑兩聲,回身凝視面色從容的御瑾,問道︰「你是否也一劍要了我的命?」
她豈會想不起來他就是那次在斗帥城看到在城樓上的男人,他的偉岸身材她已經深埋心里,化成灰也曉得。只是,摘下面具的他原來是這般的帥氣,活月兌月兌的成熟帥哥一個。不過,又是五殘的人,她不屑與他們為伍。
御瑾沒有作聲,還在猶豫該不該先完顏錦一步收回劍。
雙手環胸,目視遠方,顏惜傲慢道︰「連魔幻林的魔君,被譽為武林最無情的絕情魔鬼初亦簫我都領教過了,你們也妄想要我的命?」
顏惜的話,使完顏錦和御瑾為之一驚,此刻,驚愕得瞪直雙瞳,無法言喻內心的驚詫。
看不出眼前蒙住面紗的女子居然和初亦簫交過手,那個他們都無法駕馭的冰冷哥們居然和女人動手還留住女人活口?
天,這世道真容易變。
她是誰?莫非為保命而口出狂言?
「我不信,和亦簫動過手的女人均被送進地獄,怎麼你就沒事了。」完顏錦難以相信,憑她柔弱的外表,定不會贏過那麼冷的男人的。「你別以為你說些不切實際的話哄騙我們就可以完事走人,剛剛是你不躲,現在想躲也難了,說,你是誰?」
御瑾掃了一眼完顏錦便放下劍,當听到完顏錦只說亦簫兩字,便知道初亦簫和他有淵源,若不是五殘的人,他不會這麼說的。
顏惜知道御瑾為何先完顏錦一步放下劍的原因,無非是完顏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悄悄地透露他是五殘的人,也悄悄地讓身為五殘手下的御瑾擦覺到。真是一群朽木頭,都以為她顏惜是平庸之輩。
「我叫e99,認識嗎?」。顏惜眼神銳利地掃著完顏錦,平靜地道出一句。
「倚久久?」御瑾驚愕地看著顏惜,為她的話感到驚詫,問道︰「你是南相國倚世家的人?」
完顏錦也非常震驚。
如果當真是倚世家的人,那就牽扯甚廣了。倚世家,帝州最富有的世家之一,富可敵國,而且倚世家輩輩出「怪」才,要是得罪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花不完的金錢便去買殺手來殺人,所以,一般常人,寧願去惹某國貴王爺,都不敢去動倚世家人的半根毛發。
顏惜狠狠地翻了幾個白眼給天看,然後一臉無奈地看著御瑾,無力道︰「我說帥哥,e99啊,是abcde的e,是123456789的9,拜托,不認識就不要亂猜,i服了you。倒是我很想知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