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的出現,驚動文壇所有人,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到了他的身上,就像遇到神仙下凡,就像遇到皇帝造訪,那種陣勢,那種散發出的氣魄與吸引力,足足讓他的飄逸儒雅的外表和玉樹臨風的形象贏得文壇內所有人的驚嘆。
在一旁「敬忠」站崗的五殘瞪直了瞳孔,在文人區安坐的淵幽眼楮布滿了血絲,在樓上觀看的晚燁與御瑾也睜大了雙眼,更別提北灕皖和完顏錦他們是如何的驚訝了。
問世間,竟然有如此瀟灑的男人存在?
像股春風拂來,滋潤大家的心,他的出現,外表的俊逸透著他的才華橫溢,臉上的淡笑與自信更為他的堅毅面容帶給所有人震驚。
此刻,他也知道他成了文壇里最受矚目的焦點,如若不毀下自己的形象,等下肯定無法正常比賽的。
決定想法後,羽翼換了張面孔,一張寒死人的面孔。
一位倒水的伙計從他身邊經過,由于驚嘆他的外貌,不小心踫了一下他的衣袖,剎那間,收起扇子冷眸瞪了眼伙計,冷冷道︰「混賬東西,敢踫我。」
一句話︰驚走一半文人,傷了一半佳人。
他們不懂,剛剛還是瀟灑溫和的公子,此刻如豺狼般狠溧。
人,真善變!
是的,羽翼本來就是帝州十國最善變的帝皇——千面帝皇,和南相國的畫印初非常相似,要冷,馬上可以冷得令人毛骨悚然;要熱,床上十個美人都斗不過他們。
受不了羽翼突然的轉變,沒有人再把視線放在他身上,其他人都各做各的去。就這樣,羽翼成功地為自己擺月兌了焦點,旁若無人地走到文人區坐下。不巧,就坐到了扮成女人的淵幽身邊。這時的他一點冷也不見了,反而禮貌地朝淵幽笑笑,然後自顧自地品茶無視淵幽的滿臉疑惑。
「這男人真是善變,不知是敵是友。」這句話,淵幽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里惡狠狠地罵了羽翼一通。
整個文壇中心,誰都沒有瞧到在最隱秘的暗處有四雙眼楮比五殘藏得還要隱秘,當看到羽翼出現的那一幕,四雙眼楮同時綻放異彩,為這號稱天下第一的雅聖感到驕傲。
待所有人再度安靜後,落帆從二樓跳下一樓的賽詩台,身姿邪魅,黑衣飄揚,把他原本冷傲的形象再加以添置得如虎添翼,完美的輕身穩站到台上,立即又贏得周圍眾多佳人的愛慕,悄悄把他埋在了心里。
「那比賽就開始吧。」原本是站在樓上發話,此刻站在台上發話讓落帆覺得渾身不對勁,凝視了眼周圍的一幫人,「比賽是這樣的,誰能在規定時間內寫下一首詩,然後提交上來,由三大評委評出最好的一首,那麼得他(她)就可先一步進入決賽。」
周圍議論紛紛響起。
羽翼悠哉游哉地品著茶,瞥了一眼身邊騷動的一群人,表情甚是傲慢地對一群人送去輕蔑的眼神。
落帆吩咐把紙張發給所有人後,規定時限收紙。
羽翼草草地寫了一首在紙上,揮筆之際時把樓上的晚燁和御瑾的視線給引來了。莫不是有功底之人,下手之際怎麼如此熟練,在站崗的畫印初悄悄記住了羽翼這號人物,馬上打手勢讓原默的人馬盯著羽翼。
詩寫完,羽翼沒有再瞧一眼便讓書童拿走,和他同時交的淵幽非常慵懶地瞪了他一眼。
被「美女」如此憎恨,羽翼頭一次懷疑眼前的「美女」到底是否是真的。不過,是白痴也能想象這位美女是假的,他接觸過的美女千千萬萬,眼前人,那雙藏著陰謀的眼眸,絕對不是一般女子所能表現得出來,因此,除了男人,還沒別的可解釋。
不揭穿,也不接觸,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二樓一個靠近角落的房間,窗戶半掩,里面赫然站著四位傾國傾城的絕世美男,他們就是傳說中的五邪,除了羽翼在一樓下,他們全部都聚集到了二樓。晨曦而至時,他們便趕到了書香城與羽翼會面,但是卻不見顏惜的蹤跡,原以為被五殘抓走了,可是到了文壇,發現五殘的手下都在文壇中心活動,無非就是想知道顏惜身處何處。
這也讓他們知道顏惜沒有落網,紛紛待命文壇中心二樓靜觀其變。這會他們都穿上了富家子弟該穿的衣服,形象大跌,都一副囂張跋扈的樣。
「遮!」房門的門被推開。
四人表情再度轉變,擱著腳在桌子上的,高舉酒壇灌自己的,都把原本的冷峻給淹沒而去,無非是讓來人從他們身上無法察覺半點來者不善的味道。
進來者是打扮成跑腿送酒送點心的北灕皖和完顏錦,他們和五邪從未照面過,也因此都不認識對方。十年前,殷玉茗是帶著面具和他們兩人打斗;在斗帥城,楚凌濤也是帶著面具丟下他們的畫;而蕭沐、言宣他們就從未見過面,這樣讓五邪成功亮相在他們面前。
但是,北灕皖和完顏錦又如何知曉他們的出現讓楚凌濤逮了個正著。莫不是在斗帥城遇見過他們,這會也認不出他們來。
既然他們不認識他,那麼索性偽裝到底吧。
為了顏惜,居然全部出動到文壇來了,楚凌濤不禁佩服起五殘的改變。不過說得也對,畢竟得顏惜者得天下,誰不想得到顏惜統治天下呢。
「那個啥,本少爺剛剛要的酒呢?」楚凌濤故意刁難起來,等著看兩大王爺如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