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利軒突地站起來,一臉激動地看著顏惜,「真的是你?」
「拜托先生,不是我是誰?」顏惜無力地撫撫額頭,差點就罵利軒是白痴了。「大庭廣眾下,而且還是打扮如此陌生的一個人能說出與你的事,不是代表認識你嗎?很想對你說兩個字。」
「白痴。」未等利軒問哪兩個字,其他三人已經幫他回答。
「我真是白痴?」利軒沒有惱火,反而再次征求顏惜的肯定,「到底是不是?」
「你很希望我夸你白痴嗎?」。顏惜心疼地問,撫上他的臉頰無比愛憐,「好俊俏的一張臉,浪費掉多可惜。」
「那就不要浪費。」利軒開始油腔滑調,握住在他臉頰的手溫柔道︰「浪費掉多可惜,只要你一絲絲的愛便可寬心,你不會不給吧?我尋找你這麼久,你不會見到我就板著臉孔對著我吧?」
顏惜聞言,一反常態咬牙輕聲道︰「你說呢?」
利軒趕緊閉嘴。
「剛剛打听到晚上集鎮有一個活動,具體是什麼本小姐不曉得。」顏惜邊說邊取下帽子,一臉狡猾地看著四人,「我現在呢,就去睡個好覺,麻煩你們等下去付賬,順便把留宿客棧的錢也給交了。你們的女朋友我是個窮光蛋,死前一分不帶便投胎這個世間,所以啊,你們輪流付賬,就這樣。晚上別都跑光,若是不去叫醒我,小心我找你們算賬。」
說完,顏惜一臉得意地跑上二樓。
四人呆住。
孤獨夜眨巴幾下眼睫毛,問︰「晚上有什麼活動?」
段雲希想了想,回答︰「是我國的狂歡節,每年一度的,晚上甚是熱鬧,各位既然來到鄙國,就留下狂歡幾天再走也不遲。」
利軒笑道︰「我是肯定留下來的。」
初亦簫送了他一個白眼,「又是那丫頭迷惑的。」
利軒反駁︰「亦簫兄,難道你不是麼?她是那樣的吸引人,愛上她,當真是愛上生不如死。沒有足夠的忍耐之心和承受能力,我想你們是不會認識她的。
利軒一席話,不禁讓其他三人的眼眸為之黯然。
最後得到顏惜的人,會是誰?
夜風至,月明兮,沐過領祥國萬里,全國上下,歡呼一騰。煙花漫天轟,歌聲漫天繞,流螢焰火隨處可見,比起現代,它更多的是呈現一片繁祥之景,根本看不出來會有任何吞噬國都的跡象。
顏惜醒了,提前醒了。
趁其他人不在之際,她跳上客棧的屋頂。摟著雙腿,枕著頭凝視視野外面的的一切,好隆重,好燦爛。
這哪是國難當頭的跡象?
這哪是第三股勢力可輕易奪走的國都?
她是不是太多疑了?
「顏顏,該走了!」感慨之際,顏惜的身邊多了四個人。眼眸一低,為他們的尋蹤能力為之佩服。
「走吧。」站起身,不再流連在國都的絢麗中。躍下屋頂,與四人結伴同行。
走出客棧,已是人潮洶涌之際。
舞獅舞龍的隊伍隨著敲鑼打鼓的樂隊齊齊從客棧門口掃蕩而過,直把客棧小二給樂得蹦蹦跳跳。閱不到底的舞獅隊,四人趕忙推顏惜到龍船游移的江邊,見到燈光閃耀倒影水中的光線,顏惜被吸引了。看在水中的倒影,她看到了現代的一切繁華景象。
「顏顏,你看那里!」孤獨夜指著橋對面正在雜耍的一幕興奮道。
「走,去瞧瞧。」不容分說,顏惜比其他人先跑開了。走過石橋,在人群外被為難,「怎麼進去呢?」
「天!」
在顏惜祈求上天給她讓開一條縫隙時,她身後跟上來的四大護花使者就劈開了一條血路恭迎她進來。未免成為全場人憎恨的焦點,她還是換地兒吧。
趁四人開闢路段之際,顏惜便小跑開了。
跑了很久,以為四人會跟上,結果一回頭看,四人一個都不在。
顏惜大急,趕忙四處尋找。而不遠處的四人也都在尋找她,他們本來就可以與她照面了,可是總有一些差距讓他們錯過了相見,不是被舞獅隊擋住,就是被燈籠擋住,最後就是被寬窄的屋角擋住。
明明熟悉的感覺就在身邊散發來,可是誰也看不見誰。從半空上看,四人和顏惜隔著一棟房子,雙方都站在原地不動。
人來人去,聚聚散散,他們還是沒有動,以為守在原地可以等候到對方。
第一次,顏惜居然感到束手無策。她清楚地感受到她正徘徊在十字路口,那種無法去選擇的急讓她侯在原地一動不動,多希望他們就這樣站在她面前。
相處了幾天,他們都和她產生了感情,突然間的分開讓她太適應不過來了。
人來人往,從熱鬧的大街變成一兩個行人走過……
晚風拂過,蕭條的到來……
「顏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