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靈鷲反問,「你不就是個美人嘛,還能是誰。」
「我是顏惜。」顏惜鄭重地宣布,不容有假的表情看著大家,「剛剛你們談論的人就是本小姐,什麼仰慕你們的才華和人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正找著你們,既然你們都承認是我要找的人,那我也不用找得那麼辛苦。」
「不會吧?」靈鷲假裝驚奇,怪異的眼神看著顏惜,「又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玉水君在一旁暗自皺眉,銳利的眼神審視著顏惜的話里真假。
「不信!」靈鷲的反應讓顏惜有點吃驚,想她以前在別人面前一承認自己的身份,都相信她的話,而他們不僅不信還以為她是厚著臉皮的女人,真是氣死她也,「不信拉倒,要是你們五殘被天魔宮活刮了,到時別來找我。」
這會顏惜的這番話徹底澆醒了兩人的神經!
「真是顏惜!」靈鷲這會是真的非常吃驚,原來顏惜只是個刁難的小姐而已,哪想得到是他仰慕十年的寶貝顏惜。他對她,可是超越了兄弟情誼了,只可惜從未見過她。
今日一見,領略她的臭脾氣與美麗外表,真是讓他吃驚。
傳說中的顏惜,也不過如此嘛。
為何她能被選為十國籌碼?她有何本事能得到如此高評價?
靈鷲不禁懷疑了。
得知顏惜身份,玉水君沒有靈鷲那樣驚訝,自己只是抿唇淡淡一笑而已。
「想不到你竟然能找到我們。」靈鷲還是滿不可思議道。
「御瑾他們給了我一張人員名單,所以我知道你們都是五殘的人。」顏惜如實道,脾氣也稍微軟了下來,「上午,我剛剛離開程子然和初亦簫、利軒他們,找到畫印末時,他告訴我你們的藏身地點,所以就找上來了。」
「原來如此。」顏惜原本火爆的脾氣一下子因解釋一番話而變得認真,這讓靈鷲再度震驚。不愧是顏惜,他收回剛剛所有對她不好的評價了。
顏惜睨了始終保持淡淡微笑的玉水君一眼,不知為何,自從看到他,她的心總是怦怦地亂跳,讓她緊張得亂發脾氣都不會控制了。一來不敢和他說話,二來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著他的眼楮,總感覺他那雙眼楮能把她看穿一樣。
她顏惜遇到什麼男人都不怕,惟獨就怕有著淡淡笑容又不多言的男人,他們總是神秘得令人想入非非,但又讓人捉模不透。
這是她的通病,她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辦法醫治自己這樣的病。
「流鷹呢?」顏惜問。
「他去和十八羅漢切磋武藝,估計等下就回來吧。」玉水君解釋,在顏惜面前,出其不意地拉過她的手,「在他沒有回來之前,我們帶你去欣賞後山的風景。」
突然間,被玉水君有點粗糙的大掌握住,顏惜心里的緊張加速。未免手心流汗,她盡量對人家擺出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靈鷲無聊地攤攤手,跟上兩人的腳步。
走在後山的小道上,顏惜的視野觸及到的全部是青山綠水、木橋小屋。
這是一片世外幽園,讓人流連忘返。顏惜拔起路邊的一根小草苗含在嘴邊,然後又拔了一根比較粗糙的大草苗有意無意地給靈鷲撓癢癢。
玉水君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快樂玩耍的一幕,唇角勾起美麗的弧度。
他深知,和顏惜在一起,是和生不如死抗爭。但是,顏惜像他們的天堂一樣,和她在一起總是有他們沒有過的感覺涌上心頭;和她在一起,他們總是感覺很溫暖。同時,她也是他們的地獄,和她在一起,不可能不考慮其他的人。
「水君,你快點!」顏惜督促道。
玉水君听命,乖乖地跟上他們的腳步,不再獨自神游。
這時,他們到了一個湖邊。湖很寬,很大,水很綠。湖岸周圍都是水果樹,看到那些早已熟透的果子,顏惜兩眼發亮,馬上爬到挨吊湖面的那棵最大的果樹。
「顏顏,你干嘛?」看到顏惜獨自爬上大樹,靈鷲的心惶恐到了極大。
「摘果子吃啊!」顏惜笑道,「你們看,上面的水果已經熟透了,為了報答你們帶我出來游玩,本小姐決定親自上去摘幾個水果給你們,你們不要阻止了。」
靈鷲無奈一嘆,「我說顏顏,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報不報答,其實一個樣。
顏惜哪顧他的話,徑自躡手躡腳爬到了樹上。
玉水君向來對顏惜給予很高的評價,認為她不會去做自己沒把握的事,如果她不會武功,她也不會冒然爬上樹。索性到湖邊欣賞湖水。但是,當他看到湖面上一絲絲波浪紋從水底洋溢擋開漣漪時,他知道誰在水里了。
流鷹向來喜歡游泳,喜歡在水底悶著自己,這會估計在里面練功。
他也不好打攪。
「給你!」這時,顏惜已經摘下一只熟透的果子扔給地面的靈鷲,然後又向上爬得更高。
靈鷲把水果放一邊馬上又走到樹下觀望,如果顏惜不小心掉下來,他也好接住她。只是,這丫頭不僅不怕死,還那麼大張旗鼓地向外爬,那可是湖邊了。
這時,顏惜看到一只不是一般熟的果子,剛剛想伸手去摘,結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