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宮內部!
黑壓壓的幾十個黑衣人面帶白色面具,侯在寬大的寶殿。寶殿四壁火把點燃,但是卻不是四處通風,明顯是地下室構造。除了統一服飾的黑衣人直直地挺著身板侯在寶殿兩側外,剩余的就是阿淚和阿懦幾大美女以及天魔宮幾大護法侯在天主的身邊。
整個寶殿的氣氛,像極了閻羅殿。
這時,一個黑衣人帶著手腳被大鐵鏈扣住的楚凌濤上來,給天主抱拳道︰「天主,楚凌濤帶到。」
天主似是無力地揚了揚手,示意黑衣人下去。
「屬下告退。」
黑衣人走後,楚凌濤拖著沉重的腳步走近寶殿,眼神如冰地掃了一眼躺在寶座上閉目凝神的天主,然後又移開他冰冷的視線看向侯在一旁的阿懦。這一刻,他冷眸里多出了許多復雜的東西。有恨,有愛,有不甘,有難以想象。他就是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中的。
阿懦能洞悉到他冷眸里的東西,視線一瞥,無視他。
天主直起身子,慵懶地看著楚凌濤,無力的口氣問︰「你就是楚凌濤?」
楚凌濤不說話,靜默原地。
「果然有骨氣。」天主並沒有因為他的居高而有半點不悅,「珍珠君上,放心吧,你的珍珠國,本主一定會好好管理的,一定管理得比你還好。這會帶你出來,只想問你,五邪已經全部落網了,五殘也多了幾個,識時務者為俊杰,還是趕緊把玉璽藏匿點告訴本主,本主絕對不會為難你的,意下如何?」
「哼!」楚凌濤冷哼一句,如冰的眼神直直地盯緊天主,「妖王,休要猖狂,別以為五邪全部落網了,還有五殘在,你以為我們已經全軍覆沒了嗎?抓不到所有人,你不會有統治天下的一天的。」
「唉,真是給臉不要臉。」天主也不想多廢唇舌,看向阿淚,問︰「魔魂呢?」
「他在外面。」阿淚如實道。
「叫他進來。」
「是!」說完,阿淚快速走出了寶殿,不多一會,便帶著僵硬的魔魂走進來︰「回天主,魔魂帶到,請天主吩咐。」
天主睨了魔魂一眼,便命令︰「阿淚,給我摘掉他的面具。」
「是!」應完聲,阿淚輕手摘掉魔魂的面具——
歸還于殷玉茗的原本相貌立即映入楚凌濤的眼中,看不到他臉上的皮膚有絲絲血色,看不到他原本深邃的眼眸帶著憂郁,看不到他眼楮里有任何的東西存在,楚凌濤的心頓時如被萬箭穿心一樣,讓他痛到瞬間麻痹。
殷玉茗已經死了,這幫混蛋利用他來設計他們。
為什麼?
為什麼殺了他?
原來還以為殷玉茗背叛了他們所有人,其實都是枉然。原來他早就成了活死人工具,現在的殷玉茗,已經徹徹底底被摧殘得人無完人了。估計對顏惜、對他們這幫兄弟的感情,都是天魔宮這幫混蛋設計的。
「你們……」此刻,楚凌濤心痛得無法承受得住對殷玉茗的打擊,「你們會有報應的,你們竟敢殺了玉茗,我告訴你們,告訴你們天魔宮所有的人,你們害死他,將會得到永不超生的下場。還我兄弟的命,我讓你們不得好死——」
理智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現在的楚凌濤滿月復的焰火,一顆心也已經被火燒得正燙。看到殷玉茗就這樣面無表情如僵尸地站在他面前,他想不勾起以前的記憶都難。
他是顏惜的最愛,可是卻不是他真實流露的感情,顏惜該怎麼辦?
組織上下,全賴他掌管帝州,他卻——
上天,誰來拯救他?
「哈哈!」天主突然狂笑,笑里盡是諷刺楚凌濤的話。笑完,眼神冷得凍結世間所有生靈,「阿淚,把魔魂待下去,記得隨時給他吃保鮮藥,別把他的身體弄壞了,他還有用。還有,顏惜已經生不如死了,他也無需喂催情藥,還是好生多給他的身體保鮮。」
「是,阿淚明白。」帶上殷玉茗,阿淚睨了楚凌濤一眼就出去了。
「阿懦、劍姬。」天主又換來侯在身旁的阿懦和背叛五殘組織的劍姬,「阿懦,楚凌濤是很危險的一個人物,你把他獨自關著一起,免得他在他們組織的人面前揭穿魔魂的真相。劍姬,你繼續尋找五殘的組織的人,不能讓他們逃了,關鍵時刻,一定預防萬一。」
「明白。」阿懦和劍姬同時抱拳應聲。
「顏兮!」這會,天主又喚來角落里的小美女,「你負責協助阿淚,還有尋找玉璽,下月就要解決十國朝野的百官,然後統一亮相我們天魔宮的人,再然後,統治天下。」
「顏兮明白。」顏兮淡淡道。
這個讓天魔宮捉回來的孤女,她當真是為天魔宮賣命的?
「都去做各自的事吧。」說完,天主重新躺下閉目養神。對于顏兮剛剛淡淡回應的表情,他牢牢地記住了,嘴角揚起一抹陰險又神秘的笑。
楚凌濤就這樣被帶出了寶殿,在走時,他瀏覽了侯在天主身邊的人。結果,全部都是女的,而且有一些還是五殘組織的,不僅如此,他們組織的也有。為什麼天魔宮掌管大權的都是這些女殺手?